番外:預知夢×第一個夢×第二個夢

番外:預知夢×第一個夢×第二個夢

當阿爾法清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裏。

這兒有着熱鬧的街道、鱗次櫛比的洋樓和繁榮的店鋪,附近走動的男女老少身穿西服襯衫,有個路過她的人甚至還在打電話。

這絕逼不是火影世界。

阿爾法低頭看看自己,仍然是萬年如一日的白T恤黑短褲,腳下踩着運動鞋,雖然手腳上的繃帶和斜挎在屁股上方的忍具包稍有一點引人注目,但總體上並不算突兀。

現代大都市啊。

阿爾法略有些無所適從地撓了撓頭,隨便選了個方向走。

她既不用吃東西,也不懼寒暑,驟然來到陌生地方,倒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就是內心各種茫然。

難道就那麼容易的嗎?她又穿越了?穿越之前她在做什麼?

想不起來,並且總覺得哪裏有點違和感。

五六個年輕男女擦着她的身體走過去,其中一個突然回頭道:“這不是阿爾法嗎?你在街上慢吞吞晃悠什麼?快遲到了呀!”

阿爾法看着這個雙馬尾女孩,她穿着襯衫和短裙,脖子上打着漂亮的領結,總體裝扮相當有品味,嬌俏又精緻。

阿爾法很確定,自己從沒見過她。

另外幾個男孩和女孩也都打扮隆重,看着就相當費髮膠,他們見阿爾法腳步遲疑,乾脆過來拉着她道:“你今天好奇怪,究竟在發什麼呆?”

一行人快步走着,同時頻頻回頭看她:“你受傷了嗎?為什麼要在手上和腿上綁那麼多繃帶?而且頭上還戴着奇怪的護額……”

“仔細一看——這不是連書包都沒背嗎?”另外一個橘色頭髮的女孩拉了拉她的背帶:“這個小包包……還挺有特色的。”

來了,櫻花妹特有的內心充滿懷疑卻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尷尬表情,別以為她看不出幾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與瘋狂暗示!

“哦,我只是在玩cosplay罷了。”阿爾法掛着死魚眼說,“不是了快遲到了嗎?快點走吧。”她倒要弄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

“Cosplay?”其餘人疑惑地對視。

由於學生們胸口都掛着銘牌,阿爾法倒沒遇上一個名字都叫不出的尬事,只是有點奇怪,他們明明長着典型的東方臉,名字卻都是英文的,中間還帶有各種奇怪符號。幾人在校門合攏前勉強過關,集體衝進教室。

阿爾法用神識打頭陣,藉著課桌上的名字熟門熟路地落座,好像她已經來過這裏800遍似的。

和她一起進來的男孩和女孩們基本坐在她附近,非常符合傳統交友規律,看得出來她人緣還不錯,一路過來有許多人主動問好。

“阿爾法,昨天的天空競技場轉播,你看了嗎?”一個刺蝟頭男孩激動地敲桌,“那個和你同名的傢伙太帥了!”

“咦咦?你們在說什麼,天空競技場?”另一個棕色捲髮妹耳朵一動,立馬湊過來:“阿爾法對嗎?阿爾法!”捲髮妹滿臉潮紅地從書包里抽出一張捲起來的油紙,“這是我叔叔帶給我的宣傳單,他好不容易才搶來的!那個人真的太俊美啦,我覺得你——”她痴迷地盯着無限蒙蔽的阿爾法道:“你也去剪一個這樣的髮型吧,再買些同款服裝,會非常漂亮的,絕對!”

後者接過宣傳單,心裏頓時一咯噔。

首先,紙上的字她一個都不認識。

其次,照片里的這個人確實和她太像了,雖然髮型服裝不一樣,但無論是臉還是名字還是戰鬥姿態都給她一種莫名的既視感,這tm根本就是她自己吧?

而且,天空競技場?這個名字越聽越有某種熟悉感,翻譯過來不就是——

“嘭!”阿爾法一拍桌面,整個人站了起來,呼吸震顫,現在她也沒心思在這兒裝中學生了。“誰能給我一份去競技場的路線圖?!還有……咳,借我點路費!”

“咦咦咦咦咦?”

周圍同學被她的激動情態嚇了一跳,有一些試圖勸阻她的,更少不了掏錢掏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教室內人聲鼎沸,連上課鈴響都沒發現。

中年眼鏡男夾着教案開門,看到室內的景象,自然相當惱怒:“還不快肅靜!”

見到老師噴火,絕大多數人便乖乖回到座位,只有阿爾法仍站着,將地圖和錢全部往忍具包里塞。

“阿爾法,你究竟想做什麼?!如果不想上課,就給我出去!”老師唾沫狂噴。

“好的好的,”阿爾法比劃了個OK的手勢,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教室在6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爾法她!”幾個女生同時尖叫,中年男老師面孔慘白地追上去,將頭探向窗外,一手扶着眼鏡,不敢細看樓下的慘狀。

“沒有摔死!她在那裏!”一個男孩疾呼,甚至連嗓子都有些破音。

眾人順着他指的方向抬頭,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教學樓的房頂之間跳躍,很快消失在天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學生集體發出另外一種意義的尖叫。

拋下身後的喧嘩,阿爾法很快躍出校園,路邊的行人見到她突然出現又飛檐走壁,紛紛驚呼,對着她指指點點,還有人因為看入迷而不小心落了手中的文件,雪白的紙張頓時被風吹得滿地都是。

瘋跑了一會兒后,阿爾法慢慢冷靜下來。

雖然有了地圖,但她不識字,還得找人問路,而且坐飛艇是需要身份證件的吧?可她只是一個黑戶。

姑且變成蒼蠅混進去試試看?

一路疾馳着,阿爾法的內心卻越來越迷惑,很多關鍵的東西她都想不起來,比如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之類,這重重的謎團讓她的腳步越來越遲緩,最後幾乎定住了。

一個畫面突然從她腦海中劃過。

雷劫、衛家的元嬰老怪、空中的弧形縫隙,裏面是星辰宇宙的圖案……

她果然被追殺了嗎?

是了,像衛家這樣的存在,一般人弄不明白他們的腦迴路,但在其中生活過5年的阿爾法是絕對清楚的。

雖然實際上光明正大的進行着骯髒恥辱的鼎爐交易,但他們卻意外的在乎所謂的世家名聲。這些掌握着所有資源與至高權柄的家族長老,自己做什麼都可以,卻把維護清名的責任全部壓在子女身上。不遵族規、私下訂婚、女子德行不雅、頂撞長輩,這些多如牛毛的瑣碎規矩樣樣都代表着衛家的門面,但凡有哪裏不妥帖,便會遭遇嚴苛的壓制。

像阿爾法這樣已經允了一方尊主的人,竟敢在進門之前逃跑了,簡直是等於在衛家臉上撒尿一般的奇恥大辱。而且,如果不殺雞儆猴,往後他們恐怕再難彈壓住早有怨言的族人們。

阿爾法從一開始就知道對方肯定會來抓她,只看他們有沒有本事在三千界中找到她罷了,不過,以族中長老們的惜命程度,是絕捨不得以身犯險的。

估計是用了什麼替代的術法吧——至於找到她的方法,根據畫面中的事物和她以前在族學中學過的關於三千界的常識來看,估計有八成概率是因為雷劫……

自顧推理着,阿爾法卻不知不覺走進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裏入目一片雪白,唯獨前方有個黑點,等她走得近了,才發現是扇純黑色的大鐵門。

在這裏,竟然不能使用神識。

鐵門上的圖案讓阿爾法再次產生熟悉感,她倏然回頭,只見一個沒有身體的人形邊框盤腿坐在地上,代表嘴巴的線條勾出巨大的笑臉。

還沒等阿爾法驚呼出聲,這個人形先開口道:“又見到你了。”

“我之前來過?”阿爾法學着對方的樣子盤腿坐下,雖然這個人形邊框看起來很恐怖,但它應該就是她自己——如果她沒記錯《鋼之鍊金術師》的劇情的話,畢竟那是太多年前看的了,“怎麼樣,上一次……我有沒有看過門的後面?”

“哦?”人形邊框意味不明道,好像立刻明白了她的情況,坦白地說,“‘我怎麼可能放棄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呢?不過是區區力量而已,根本不值得。’你當時這樣說著,並且坐下來與我交談。”

“哦,那還差不多。”阿爾法一臉“不愧是我”的表情點頭,“我差不多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她輕鬆地笑着,對人形邊框揮了揮手。

“以後再見。”等我夢醒之後,真正來到這裏之時,那才會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

阿爾法從床上坐起,發現天還沒有亮,她打開燈,去庭院裏的井邊洗了把臉。

剛才似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雖然在她醒來的一瞬間,相關的記憶就變得支離破碎,但除了關於衛家的噩夢之外從不做夢的她,基本能確定這是個預知夢。

可惜她只記得有個危險的雷劫,還有個白鬍子老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竟重要到要她專門做個預知夢示警的地步,該不會是凶兆吧……比如她會死在渡劫中?或者剛渡完劫,就被衛家修士給幹掉了?

呸呸呸。

阿爾法搖頭甩掉腦海里的奇怪猜測,開始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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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在綜漫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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