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日常

從那次氣走團藏已經過了半個月。

阿爾法自然沒什麼事,要不是出院得快,她差點當著醫生的面痊癒了。大蛇丸、千手白鶴、巨人蜂和宗王尋在前些日子裏陸陸續續醒了過來,這讓阿爾法大大鬆了口氣。

隊友都倒下了,阿爾法也跟着一起暫停了任務,鑒於賭約還沒完成,她便天天起早貪黑地泡在訓練場。

“我就知道她一定在這裏。”一個女孩對另外一個女孩說。阿爾法雖然背對着她們,也聽出來兩人是在學校時的小夥伴——白鹿秋葉苑和立名蘭。

“阿爾法~我們要去逛街,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買點花和水果?”穿鵝黃碎花裙的長發女孩挽着一個穿橙色外套的棕發女孩,遠遠沖她揮手。

阿爾法停下動作,低頭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快要11點,連忙點頭:“你們等我一下!”

她去樹林裏拎出一個巨大的多層便當盒,快步向兩個女孩趕去。

“阿爾法,這是你給你的隊友們做的便當嗎?”立名蘭目瞪狗呆,“男孩子的胃口還真是大誒!”

粉色的圓形便當盒,放在地上都有半人高。

“哈哈……”阿爾法尷尬撓頭,“其實我一個人就能吃三分之一。”

一手提着超高便當盒,一手拎着水果籃,籃子裏還斜擺着4支水仙花,阿爾法便是以這樣的姿態走進的醫院。

木葉醫院現在還沒有單人病房,白鶴小隊的人並排躺在三張床上,原本各個百無聊賴,看到阿爾法進門,立馬來了精神頭。

“火鍋?”巨人蜂扯開嗓門大叫,氣得白鶴和尋一邊一個捂住他的嘴巴,“你找死啊,萬一被院長聽見怎麼辦?”

其實他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被醫生看到病床上的人大吃大喝總不是什麼好事。

阿爾法把便當盒打開,除了最後第二層裝了一盒米飯外,上面的部分全是各類食材,魚、各類肉片、蛋,更多的還是大家都愛的各種丸子、豆製品與菌菇,便當盒的最底層里有個小鋁鍋,內部裝了着酒精和支架,第三層是一份香濃高湯,這其實才是火鍋中最難準備的東西,如果不是隊友們哭着喊着劫後餘生想吃點好的,阿爾法是絕對懶得弄的。

有火鍋吃,連宗王尋都顧不上傲嬌了,一雙小手握着筷子眼巴巴等湯沸騰。

“多留一個位置給我。”阿爾法道,她把三朵水仙分別放在隊友們的床頭的玻璃瓶中,少許放了些水。

“還有別人嗎?”巨人蜂叼着筷子問。

“還有一個人,他的隊友似乎不在村子裏,也沒有家人,帶隊老師又蠻忙的樣子……所以我每次看望你們時,也會順便給他帶些東西。”

三個人看着小女孩將門打開又合攏,面面相覷。

不多時,門再次移動,首先入目所及的自然是阿爾法,她身旁站着一個面容蒼白的男孩子,約摸7、8歲,背後披散着飄逸的黑色長發,眼眶上的紫色眼線頗有特點。

男孩的胸口、肩膀部位都裹着紗布,腿上還打了石膏,一隻手搭在阿爾法的肩膀上。

“這是大蛇丸,在你們中毒昏迷后,我和大蛇丸出任務時再次遭遇了襲擊,他也受傷住院了。”阿爾法簡單介紹道,“這是我的隊友們,巨人蜂、宗王尋和白鶴老師。”

大蛇丸看看阿爾法又看看裏面的人,禮貌地點頭:“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吃火鍋就是要人多才熱鬧嘛!”不管巨人蜂和宗王尋怎麼愣怔,白鶴趕忙笑着張羅:“你們來得剛剛好,湯已經燒開了,快坐吧!”

“你們又遇到了襲擊?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還受傷了。”剛坐下,白鶴便關心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小兄弟傷成這樣,阿爾法你怎麼看起來又一點事都沒有?”

“被可以隱身的砂忍偷襲,只有阿爾法可以感知到敵人。”大蛇丸替阿爾法解釋:“最後阿爾法救了我。”

宗王尋夾豆腐的手頓了頓。

“可惡,這次豈不是又讓阿爾法出盡了風頭!”巨人蜂嫉妒地大喊:“等我痊癒后也要加緊訓練,絕對不能被阿爾法超過!”

“你本來就不如她吧……”白鶴和尋都斜眼看他,“我還沒找你算賬,上次要不是你太急躁,一個人往前沖,我們哪至於變得那麼被動?幸虧阿爾法夠聰明,不然現在我們已經死了,你個臭小子,到現在為止對阿爾法道過謝了嗎?虧她還天天不辭辛勞地照顧你!”

巨人蜂被他一頓懟得愣在原地,低頭一看才發現白鶴趁着教訓他的功夫把本來就不多的牛肉全部夾進了自己的碗裏,不由惱火:“白鶴老師太奸詐啦!”

有這麼兩個活寶插科打諢,雖然宗王尋和大蛇丸沒怎麼吭聲,一頓飯竟也頗為熱乎的吃到了結尾。

“你們好好休養,等痊癒后我要帶你們做特訓。”等阿爾法把大蛇丸送走後,白鶴嚴肅的開口。“馬上要進行中忍考試了,你們的缺陷太多,這個樣子上場是會丟臉的。”他看着三個孩子的臉色,腔調突然一變:“還是你們這次先不參加?”

受到白鶴的影響,巨人蜂和宗王尋臉上都露出了不服輸的戰意,阿爾法則掛回了日常死魚眼,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特別是你!”白鶴嚴厲極了,巨人蜂脖子一縮,已經準備好接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卻沒想到白鶴手指一轉:“阿爾法!有了單獨殺死上忍級別高手的戰績,你已經在下忍中出名了,到時候肯定會被人刻意攻擊的,如果你應對得不好,蜂和尋也會早早被你拖下水,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嗎?”

阿爾法聞言,驚訝的睜大眼,她可是準備好了自己又被排除在外的。

被邊緣化,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大家一起出任務,你被分配到的工作總是呆在後方,前方的事不用你出力;老師盯着別人罵,遇到你卻總是輕輕放過,不管你好還是不好都不說什麼;訓練總是針對其他隊友的缺陷,你就跟着瞎練練。

縱然有另外兩個隊友更幼稚、更愛惹事的緣故在,但老師對你的未來有沒有期望,這件事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在前面那段時間裏,阿爾法常常想起春野櫻。

作為火影主角團中的一員,她被很多觀眾討厭,被認為是多餘的,是兩個男主角濃烈基情間的拖油瓶。

她記得自己剛開始看時也很氣憤,動畫進行了整整60集,小櫻一次也沒有出手,後期動畫嘗試洗白她的表現,專門用一集去描繪她突破自身怯懦的劇情,告訴觀眾啊小櫻以前不出手是因為她太懦弱,現在她決心改變自己了可喜可賀。

隨後在後面的劇情里繼續不出手。

阿爾法很明白,劇情的篇幅是有限的,鳴人需要突破障礙,佐助需要進行複雜的心態轉變,鳴人不能光有白痴的缺點,有情有義熱血無私的優點也需要着重描繪,於是小櫻的工作就是被保護、被拯救、被忽視、被爭奪、被包容和被拒絕。

其實以阿爾法來看,如果沒有那集越描越黑的洗白劇情,小櫻一直不上前線對她自身來說是非常合理的。

每一次遭遇戰鬥,鳴人和佐助為了互相別苗頭,總是比賽般上趕着出擊,卡卡西便總是命令小櫻在後方保護委託人,要麼就是小隊直接遭遇了以他們這個等級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主角都困難得要死,何況她這個配角?戰鬥以外的其餘時間也忙着強化青春期少女戀愛腦的人設,根本沒有有她正常升級的餘地。

就算是阿爾法,在上次背水一戰之前,從表象上看也小櫻是差不多的。

隊長叫你照顧委託人,你能拒絕嗎?你拒絕了換誰上?無論是巨人蜂還是宗王尋,準保你下完命令一回頭人就不見了。

阿爾法:“其實我……”

“轟——”

她想告訴隊友們自己的新突破,卻被醫院附近的爆破聲打斷。

“我去查看一下。”在場只有她一個方便活動的齊全人,阿爾法毫不猶豫地跳出了窗外,巨人蜂和宗王尋也跟着想跳,然而白鶴早就防着他們呢,一手一個抓了回來。

“讓阿爾法一個人去就夠了,她畢竟是感知型又很機靈,沒有痊癒之前你們誰也別想踏出醫院一步!”

“唉!”兩個男孩眼巴巴看着阿爾法的背影消失在屋檐間,像小白菜一樣蔫了下去。

阿爾法現在不同以往了,略微走出去幾步便將事發地納入了神識範圍。原來是頂樓的病房從上面破了個大洞,並且燃起了火焰,目前周邊既沒有活人也沒有屍體。

和她一樣,各方位都有人在往事發病房趕去,但到了某個節點,人們便消失不見,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火勢卻越來越大了,醫院裏的人紛紛被驚擾,原本幽靜的一處場所頓時變得嘈雜萬分。

她能做什麼?阿爾法思考一瞬,隨後跑到人們消失的分界線走廊上,用筆在牆上畫了一道線,上方寫道:“裏面着火了,再往前會消失。”

幾個主要入口都寫了,且後續趕去的人基本都停了下來,阿爾法便退回朋友們的病房,將他們先送了出去。

大蛇丸拄着拐杖站立,玻璃上映出金眸的倒影。

黑髮少女突然倒掛在他窗前,拉開窗戶,靈活地鑽了進來。

“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大蛇丸指着床頭不大的包袱說。

“還差了一樣。”阿爾法把床頭玻璃瓶里的小白花□□叼在嘴裏,“剛買的,還能開好幾天呢。”

大蛇丸不明所以地看了眼阿爾法的嘴巴,低下頭,用好的那隻手抓住包袱和拐杖,隨後趴到阿爾法背上。

三天一小災,五天一大難,這就是忍者世界的日常,沒啥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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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在綜漫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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