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見面

私下見面

白若沉撐一把白色雨傘還在河邊晃蕩,晃蕩着,一不小心看到了在也在河邊幽會的蘇風和何月靈,何月靈面帶紅暈,蘇風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原來這何小姐看上了蘇家二公子,怪不得不願進宮當娘娘。

白若沉想想也懂了,蘇家可是大夏一等一的富商,嫁進蘇家也能享受榮華富貴,如果何小姐嫁進蘇家不僅能享受榮華富貴還可以不用和那麼多女人睡同一個男人。白若沉深感這何小姐還挺聰明的嘛,不像洛夏,那個李凡憂不就是長了一張邪魅勾人狐媚臉嗎,洛夏怎麼會看上他,這真是奇了怪!這樣一來自己是不是要幫幫李凡憂啊,要是她喜歡李凡琴那就好了,或者蘇家二公子也行啊,蘇風好對她有好感,如果她對蘇風有意,那麼要對付何家根本不在話下,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自己都會幫忙費點心思,雖然她不是妹妹但是妹妹的朋友,妹妹受過她的照顧,自己這個做哥哥應該幫妹妹報答她。

白若沉嘆了嘆氣便撐着雨傘走開了。

長安城,沿街茶館裏。

李凡憂坐在茶館裏看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有點不明白,白若沉怎麼約他來這麼顯眼的地方。

“你就不怕被我兄長知道?”白若沉和父親默認為盟,他自然也是大哥那邊的人,他如此明目張胆的和自己坐在這裏就不怕被大哥懷疑,還是他這麼做還有別的打算,李凡憂看不懂這個男人。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白若沉連李德都不怕還會怕他的兒子,“我說,二公子啊你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有時太敏感了反而成不了氣候。”

他都二十有四了,還是這般沒出息是因為他太敏感太過於小心的緣故?在李家他不敢,不敢做得太好,怕礙到了丞相夫人的眼。

“不提你大哥,說正事。”白若沉懶得和李凡憂這個妖艷男提李凡琴那廝,“自古以來父親的東西都會留給兒子,子承父業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父親有兩個兒子,兄長是嫡子,丞相府的一切都應當由兄長來繼承。”李凡憂道出事實。

“可是你卻不甘心。”白若沉這個江湖老手不會看不出李凡憂的心思,“我從來都不認同什麼嫡長子制度,都是父親的孩子,憑什麼他李凡琴能得到精心的栽培,你卻沒得到!”說到激動處白若沉還拍了桌子,“難道就因為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嗎?他李凡琴有的你李凡憂為什麼不能有,李德那個老不死把你帶到世上就應該負責,憑什麼把好東西都留給李凡琴一個人?”在潛意識裏白若沉已經把李凡憂當成妹夫,都是一家人就應該袒護他。

李凡憂眼都瞪直了,他罵父親是老不死,他還真敢。

白若沉喝了一杯水平復了情緒才發現茶館裏的人都在看他,可能是他太慷慨陳詞了影響到他們喝茶了,白若沉把凳子往李凡憂這邊挪些,“我們小聲點。”

李凡憂哭笑不得,這時候他才知道要小聲些。

“是孩子就有份分家產,李凡琴都是御林軍統領了,你呢,可憐啊,只是幫忙管管李家的店鋪,說白了你就是一個沒月錢的管家。”說真的白若沉很同情李凡憂,可能是因為他和自己有點像的緣故,白若沉拍了拍李凡憂的胸脯,“你不甘心就對了,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有靠自己去爭去搶才能得到。”

“我拿什麼去跟兄長爭。”

“我啊!”白若沉打包票,“我幫你。”

話說多了口渴了,白若沉又喝了一杯水,“照目前的情勢來看,二公子想要地位暫時不可能,沒有權勢,可以用錢去買呀,有了錢就有了權,有了權勢就可以斂財,自古錢權是不分家。”

李凡憂猶豫了,白若沉以為他擔心人言可畏,“怎麼,二公子怕別人嚼舌根?殺兄弒父的案例自古就有,再說了歷史是由勝利者編寫的,只要你成為強者,有錢有權了,還怕堵不住那些賤人的嘴嗎,如果實在堵不住就拔了他們的舌頭,我看他們還怎麼說。”

“不是。”李凡憂不知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丞相把李家所有良田都給了大公子,給二公子的只有那些貧瘠的山頭。”白若沉早就把李家的底給摸清了,“再貧瘠的土壤也有適合它種的作物,河谷多石頭可以種植葡萄,河谷晝夜溫差大種出的葡萄糖分多,二公子不防在自己的石頭河谷里種上葡萄,葡萄美酒夜光杯,有錢人嘛,就是喜歡這個情調!”

“二公子不妨從商。”走商道,是目前白若沉為李凡憂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從商?”李凡憂從來沒有這個念頭。

“蘇家雖然不是官家但在長安城也是受人敬仰敬畏的,原因就是蘇家有錢!”

“絲綢之路形成了,關邊聚集了大量的來自各地的商人,他們從大夏購買大量的商品運回本國,提高價格再轉手便可以獲利。”絲綢路,白若沉不止走過兩次。

白若沉和李凡憂侃侃而談,說累了才回家。

丞相府書房中。

李凡憂一回到丞相府就被李德叫到書房訓話,李德板着一張黑臉,“有人看見你和白若沉一起在茶館喝茶了,有這麼回事嗎?”

“是,孩兒在街上碰巧遇到了白樓主,白樓主便請孩兒到茶館喝茶。”李凡憂承認,剛才他就是和白若沉在一起的,白若沉約他在茶館那麼一個顯眼的地方見面,無非是為了考驗他的膽量和決心。

“只是碰巧遇到不是特意相會?”李德要提防這個兒子了。

李凡憂微微一低頭,“是碰巧遇到的。”

李德只知道李凡憂和白若沉私底下見了面,至於他們說了些什麼,李德就不知道了,“最好是這樣,只要你幫忙打理好丞相府的事務,李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李凡憂聽這話感覺自己就是李家的一個奴僕,心裏有再多的怨氣也要壓下去,“孩兒知道。”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永遠也不會是你的。”李德再次提醒李凡憂,李德把所有心血都放在大兒子身上,因為李凡琴才是他李家的嫡長子,至於這個二兒子李德本來就不想要,可是沒有辦法,是柳念惜那個女人硬塞過來的,當年為了李家的名聲李德只好收了柳念惜,讓她生下李凡憂這個兒子。

“孩兒知道。”李凡憂會守本分的,只會暫時守本分。

“你去忙吧。”

李凡憂從書房出來想到廚房給柳念惜拿一碗燕窩粥補補身體,廚房的僕人說燕窩粥是給大夫人準備的,不讓他不拿。

“我是丞相府的二公子,難道連來廚房拿碗燕窩粥的資格都沒有嗎?”李凡憂很氣憤,就連李家的僕人都敢這樣子對待他們。

李家廚子李解牛輕瞥李凡憂,“抱歉了二公子,廚房真的沒有多餘的燕窩來給二夫人補身子!”李解牛滿眼的不屑,在他心中只有大夫人、大公子和相爺才是主子,這個二公子只不過是□□生的孩子,相爺好心才收留他們,給他們一口吃的。

李解牛突然說道,“要不二公子去和大夫人說說把這碗燕窩粥讓給二夫人?”

“你!”李凡憂甩手而去,他母親不吃別人不吃的東西。

“哼,什麼玩意敢和大夫人搶東西!”李解牛淬了李凡憂兩口,他料定李凡憂沒有那個膽量敢找大夫人要燕窩粥。

前來廚房拿燕窩粥的梅姑碰上了出去的李凡憂,她向李凡憂行了個禮,李凡憂什麼也沒說就直接走開。梅姑進了廚房,李解牛趕緊把燕窩粥拿給她,她好奇就問了一句,“二公子來廚房拿東西?”

“沒有,二公子只是路過便進來看看而已。”李解牛沒有說實話,這種糟心事還是不要讓大夫人知道的好。

梅姑沒有再問拿着燕窩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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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樓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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