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婿

擇婿

宮裏一夜之間多出了三位妃嬪!

其中兩位貴妃,賢德貴妃和吳貴妃!一位貴人,周貴人!

這三位的名號在此之前從沒有人聽說過,興元帝的後宮也查無此人,真就是一夜之間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

這位周貴人還好說,貴人的品級低,基本宮女如果被臨幸了興元帝還算喜歡的話,封個貴人並不過份。

但這兩個貴妃,就叫所有人都懵了。

升上貴妃有多難,只看當朝的甄貴妃就知道了,生育了一兒一女不說,還在宮中熬了近二十年的資歷,才憑着比別人多那麼一點的寵愛升上了貴妃。

這兩個是立了何等大功,也敢與甄貴妃比肩?尤其這位有封號的賢德貴妃,咱不先說兩個字的封號慣常是人去世后給的謚號吧,只說這賢德二字,又將賢妃和德妃往哪裏放?

有貓膩,這貓膩還不小。

眾人一時間眾志成城,將這幾位的背景挖了出來。

賢德貴妃,原是宮中的賈女史,其父為戶部員外郎賈政,不過五品小官之女罷了,這種身份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唯一值得說道一下的,就是其出身四王八公的榮國公府,大伯父是如今的榮忠伯賈赦,但當年賈赦被親弟逼迫讓爵之事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大家都沒忘記。後來兩人直接分支,這是記在族譜上的,所以如今這位賢德妃與其大伯父的關係,比出了五服還遠。

吳貴妃,原是皇後宮中的宮令女官,其父乃五軍都督府經歷吳天佑,亦是五品官之女。賈元春好歹還能扒拉出一個顯赫的親戚,這位卻是實實在在地無一門貴親。

周貴人,原是五皇子生母阮妃身邊的宮女,家中只是平民,更加乏善可陳。

就這樣三個身世擺在桌面上,很多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皇上到底為什麼突然要高封她們。難道皇上在宮中遇刺了,這三位救駕有功,所以破格晉封?但不可能啊,皇上被刺殺是何等大事,他們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況且若真有刺殺,皇上第一時間肯定也不是封這幾人,而是戒嚴京城,先查個天翻地覆再說。

沒讓他們苦惱太久,三位妃子晉陞,慣例是會給娘家賞賜的。

宮門大開,三支隊伍分別往三位妃子的娘家而去,宣讀了宮中的旨意,留下了賞賜。

宣讀的內容很快被傳散開,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架不住聰明人多呀,一邊研究一邊與打聽到的宮中的情況對照,最終得出結論。

這波啊,這波是皇后和甄貴妃互相推出兩個棋子鬥法,結果不相上下,各自得利,一邊添了一位貴妃,至於周貴人,純粹是被波及的添頭。

你要問皇后和甄貴妃兩個後宮女人能有這般能量,讓皇上妥協拿出兩個貴妃之位來安撫?

若只是單純的皇后和甄貴妃,那當然是不可能讓皇上妥協的。

但這兩位可不是單純的后妃,而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親!

這一刻,許多竊竊私語在京城各地響起,內容驚人的一致。

“看來,這奪嫡之爭,已經掀開帷幕了。”

不過,能窺探到這一步的終究還是少數人,他們也不可能出去傳播。

更多的人,則只看到宮中多出了兩位貴妃娘娘,這京城又要有兩家新貴冉冉升起了!

一時間,賈政府上和吳天佑府上,直接被上門拜訪的人群淹沒。兩人都沒法去衙門點卯了,請假在家中待客。

王夫人快高興瘋了!

自從賈珠去世后,她的心彷彿死了一半,剩下一半是因為她還有寶玉。而在賈元春進宮后,她死掉的那一半心慢慢地活躍起來,有了死而復生的跡象。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點跡象又慢慢失去活力。

賈元春進宮七年了,這七年裏少有音訊,王夫人見得最多的便是打着賈元春名義每月上門來拿銀子的太監。隨着賈元春的年紀一年年大了,投進去的錢也越來越多,王夫人卻看不到任何回報的希望,她漸漸失望,甚至已經開始放棄。

誰能想到,在她自己都放棄之後,卻峰迴路轉,給了她如此大的一個驚喜呢。

元春封貴妃了!她如今是貴妃親母!所有人都敬着她、捧着她!這是王夫人幾十年來都不曾享受過的尊崇,夜裏睡着覺都會樂醒!

而後院那些原先敢仗着老爺寵愛跟她扎刺的賤蹄子,如今也卑微地趴在她的腳邊,祈求她的原諒。

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爽快的呢?

不,還是有的!

那就是讓張氏那個女人,在她面前低下高傲的頭顱,低聲下氣地奉承她、討好她。

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王夫人一時間紅光滿面、神采飛揚。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親眼看到這一幕,於是快速打發了來拜訪的客人,前去找賈政,提出該親自去榮忠伯府給老太太報喜。

兩人不愧是夫妻,賈政雖然表面不顯,但其實對於這些年一直被賈赦壓在底下十分不滿,平日裏更是不願去登榮忠伯府的門,對於孝順母親這事一貫都是由王夫人代表。

因此王夫人此時的提議簡直不要太合他的心意,於是二話沒說,兩人便麻溜的去了榮忠伯府。

榮忠伯府早就接到了消息,張玥當時就覺得不對,吩咐兩個兒媳婦回娘家打探打探消息,最後果然不出她所料,元春這個貴妃背後牽扯到了奪嫡之爭。張玥當即就打定了注意,一定不能再與賈政這一房牽扯上關係,這其中史氏尤為關鍵,因此當即命令全府上下封鎖消息,絕不能讓老太太知道。

但這些年史氏早知道這府中不被她掌控,因此暗地裏也安排了一些釘子,或許不能做什麼大事,但傳遞一二消息卻是不難的。

管人從來就是最難的,尤其還是榮忠伯府這樣下人三四百人的大戶人家,總有人會為了銀子吐露一些消息。

史氏稍晚些便得知了這條好消息。

這一下可不得了,要知道,賈元春可是從小在史氏身邊養大,說起感情來,怕是要比王夫人這個親娘都要深厚些。

有了這樣的認知,史氏當即抖了起來,第一件事不是沒做別的,而是命人打開庫房,她要給賢德貴妃挑選賀儀。

管庫房的是張玥的心腹,哪能不知道自家夫人的態度,因此一邊拖延着一邊派人給張玥報信。

張玥急匆匆的趕來,攔下一副要將整個庫房都搬空送去給賈元春的史氏。

“母親這是想幹什麼!”張玥強行按壓住脾氣,質問史氏。

史氏不復以往色厲內荏的樣子,她如今相當淡定,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這個以往屢次頂撞她的大兒媳,淡淡的道:“能幹什麼,不過是挑選一二給賢德貴妃的賀儀罷了。貴妃娘娘此次得封,乃是我賈氏一族的大事,作為貴妃娘娘的娘家,如何重視都不為過,畢竟賈氏一族的興榮往後都要系在娘娘的身上。”

張玥氣笑了:“母親說的可是糊塗話,一族興榮從來都是看男兒是否出息,何曾托寄在過女子的裙擺上?!”

“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史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憐憫地看着張玥,“往後你便會知道,娘娘手指縫裏露出一點,都是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呵。”張玥不客氣的回懟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從不食嗟來之食。”

張玥到如今還是這番態度,讓史氏頗為惱怒:“張氏,我從前不過是懶得與你計較,你不要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只不敬婆母這一條,我便可去告你一個不孝!”

張玥如今哪還會怕史氏這樣的威脅,她嘲諷地笑道:“好啊,我跟您去,也讓天下人好好看看,教養出賢德貴妃的祖母是如何‘賢德’!”

一提賈元春,史氏就躊躇了,如今在她想來,如今賈元春初封貴妃,在宮中肯定還沒站穩腳跟,若在這時又傳出娘家上公堂的消息,怕是會讓賈元春在宮中成為笑柄。

不行,她不允許任何人拖貴妃的後腿。

“我懶得與你計較!”史氏乾脆不再搭理張玥,吩咐自己帶來的人,“抬走!”

張玥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地道:“抬回去。”

這府上,終究還是張玥掌控着,隨着她一聲令下,周圍的下人虎視眈眈的上前,將東西從史氏帶來的人手上奪回。

“反了!都反了!”史氏氣的手直哆嗦。

張玥冷冰冰地吩咐道:“來人,老太太因為得知貴妃娘娘的好消息,大喜之下中風了,要在院中靜養,不宜見客。”

“送老太太回房!”

史氏不敢相信,張玥竟然敢軟禁她:“張氏,你敢!你這是悖逆!不孝!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我要去敲登聞鼓告你!”

“送走!”

史氏被幾個婆子強行抬回榮慶堂,而她帶來的人,則被當堂拿下。

張玥早已恢復了平靜神色,環視了一圈后,平淡道:“今日之事,若叫我知道從你們誰口中吐出一個字,就全家一起上路吧。”

但越是這種平靜,在大戶人家呆慣的下人們越是知道,其背後的分量有多重,一時間紛紛告誡自己,便是睡覺也得把嘴閉的緊緊地,不能吐露一個字。

賈政和王夫人便是在這種情況下登門的。

“什麼?母親中風了?這不可能!”王夫人激動地站起身,憤怒地指着張玥道,“張氏,是不是你搞的鬼!肯定是你不忿我女兒得封貴妃,將母親氣病了!”

張玥冷冷地瞟她一眼,慢斯條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王宜人,注意你的身份,污衊超品誥命,可是要受杖刑的。”

王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便是賈元春封了貴妃,但她卻沒有被額外賞賜誥命,如今的她,依然只是五品官的妻子,官方稱呼乃是宜人,至於平常被稱作王夫人,不過是別人的奉承罷了,一般情況下沒人會追究這個,但如今被人點出來,卻是羞辱至極。

一個五品宜人,在張玥這個超品伯爵夫人的面前大放厥詞,若被告到官府,確實會被判處杖刑。

而杖刑,可是要脫了衣裳行刑的,這在女子名聲大過天的古代,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比死刑還要殘酷的懲罰。

“至於母親是否真的中風…”張玥嚴厲地看着王夫人,“…我自會請太醫上門診治,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還有,既然如今你家出了個貴妃娘娘,那身為貴妃娘娘的親弟弟,再待在我榮忠伯府就不太好看了吧?”張玥用茶蓋撥着茶水,“我已經命人將寶玉的東西都是收拾好了,王宜人一併帶回去吧。”

賈寶玉一臉懵地帶着他那一院子的嬌俏丫鬟,被父母領走了。至於他要求見祖母的呼聲,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搭理。

賈政和王夫人興沖沖的來,氣沖沖的走。

但他們的怒氣,又有多少人在意呢?反正榮忠伯府是不在意的,身為族長的賈敬更是恨不得將賈政逐出族譜。

但他不能,無論賈元春這個貴妃是怎麼當上,他在此時將貴妃之父逐出家族,都是在打皇室的臉。

賈敬只能嚴厲約束賈家族人,在元春封妃這個事情上表現淡然。

當然,一族之人良莠不齊,有聽族長話的,就有那認為貴妃一房才是高枝的,對賈敬的態度置之不理,去捧賈政,不過相對而言,這種人家終究還是少數。

於是京城中出現一副奇怪的景象,周家和吳家,那是拐着十八道彎的親戚都打着宮中娘娘的名號慶祝起來。唯獨賈家這邊,除了賈政府上特別熱鬧之外,整個賈氏一族彷彿都不知道他家出了個貴妃娘娘。

愚昧之人嘲笑賈家蠢,有大腿都不知道怎麼抱。

洞悉一切的人卻暗暗讚歎,賈家族長是個聰明人。

張瑤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倒沒如何驚訝,畢竟賈元春進宮之後,她就料到可能會有這一天。

真正讓她驚訝的是,賈元春封妃這件事的背後,竟然是皇后和甄貴妃相鬥。

所有有門路有渠道的人都對這個事實確認無疑,張瑤卻覺得奇怪,倒不是如何相信石君爽的人品。主要是依她對石君爽的了解,和大皇子這些年的表現,石君爽不像是會從後宮下手的人。

石君爽只要不蠢,就該明白,她與甄貴妃等人是不同的,她與興元帝共過患難,大皇子更是興元帝登基前的唯一孩子,那時候興元帝自己怕是都沒敢妄想過那個位置,所以對大皇子的感情,肯定和登基后出生的其他孩子大有不同。

石君爽只要穩得住,老實說,大皇子的機會比其他人大得多。

甄貴妃再是如何,她也只是貴妃,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不過就是個小妾,只不過是皇帝的小妾罷了。

石君爽卻是一國之母。

如果石君爽去與甄貴妃相鬥,那是自降身份,在興元帝的心裏,也只會覺得石君爽如尋常婦人一般囿於后宅之事,不堪為國母。

母親在父皇心裏留下這樣的印象,對大皇子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所以,張瑤總覺得,這件事的背後,不應該是奪嫡之爭,而是其他更大的陰謀,只是被興元帝蓋以奪嫡的外衣。

那,又會是什麼樣的陰謀,值得興元帝不惜用奪嫡來掩飾呢?

張瑤着實有些想不到了。

她想不想得到,其實對時局沒什麼大影響,畢竟她的想法不可能出去跟別人說,說了別人也未必信。

彷彿吹起了無聲的號角,朝堂上再次風起雲湧,原先還藏着掖着的人,有不少都開始明目張胆的站隊。

一時間,朝堂上攻伐相向,讓人目不暇接。

二皇子銳意進取,頻頻做出大事,意氣風發;三皇子交遊廣闊、文采斐然,已然成為文人口中的文曲星下凡;就連大皇子也一改沉穩低調的作風,開始露出屬於他的鋒芒。

而在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於三位皇子身上時,廣東提督衙門,南安郡王正在躊躇滿志。

“這一戰,必覆滅真真國,為大黎開疆拓土。”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

柳卿卿最近嘴角起了不少燎泡,不是上火,純粹是急的。

晗姐兒今年已經十七了,但親事還沒有着落。去年其實柳卿卿都差不多有意向於其中一家了,兩家還彼此探了探口風,誰知道一個年過去,好傢夥,竟打聽到這家拐彎抹角的與三皇子母家有些關係。

杜逋如今可還是都轉運鹽使呢,在這個位置上,每天手下都不知道要過多少數,柳卿卿又不是那等什麼都不懂的蠢婦,怎會不知道丈夫如今的地位在奪嫡之爭里有多火熱,事實上,自杜逋任職后,他們一家人暗中被拉攏了無數次,只不過都小心翼翼地拒絕了。

老實說,若不是杜逋宗室和左相之孫的身份,說不定早就殉職,換了人來當這個都轉運鹽使。

在這樣的情況下,柳卿卿怎敢不對杜晗的婚事小心小心再小心。

而小心的結果就是,至今找不出合適的人家。

上門求娶杜晗的人家不少,但柳卿卿瞧着哪家,都覺得他們有這樣那樣的嫌疑,不懷好意,更不敢輕易答應。

“你快給我出出主意,到底該怎麼辦?”柳卿卿拉着張瑤不放,她最近有點無理取鬧,覺得張瑤得對這事負責任,若不是張瑤說了不能近親結婚這事,杜晗如今早嫁回她娘了,她也不需如此煩惱。

當然這只是無心的抱怨,她心裏明白,這事兒不是真心對杜晗好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張瑤也知道她只是着急了,所以並不介意她的抱怨,無奈的安撫道:“要我說,你這班着急作甚,煦哥兒今年都十九了也沒定下,我也沒說急成你這樣。”

杜晗受歡迎,杜煦當然也不惶多讓,畢竟杜家兩兄弟感情好是眾所周知的。不過張瑤一方面不想摻和那些事,另一方面也是想着滿足兒子心愿,因此將來說和的人一概拒絕了,當然,為了不得罪別人,她難得找了個借口,說請人給杜煦算過,得過了二十才能開始相看。

這借口真就是個面上光,畢竟她當初剛回京時跑各大宴會可是被不少人看在眼裏的。但大家都是體面人,人家寧願找個一眼就被戳穿的借口,也不答應結親,就說明

心裏實在不願,若是不想撕破臉皮,最好就是當做真的相信。

“你心大,我可比不了你。”柳卿卿道,“再說,煦哥兒是男孩兒,晗姐兒能比嗎?我不管,你難道忍心看晗兒被人說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嗎?”

張瑤嘆氣,她還真不忍心看:“知道了知道了,你讓我好好想想。對了,咱們先確定一下你的條件,只要不越硬性的那幾條線,其他的都可以適當放低要求是吧?”

柳卿卿點點頭,只要不是近親結婚,不殘疾,家中不與奪嫡有瓜葛,不納妾,其他的她都可以妥協了。

“行了,等着吧。”

張瑤怎麼辦呢,她沒去摸查打聽,畢竟這一年來,她這邊的人脈和柳卿卿自己人脈都已經過了一遍了,再去找人也沒甚區別。

如今要找呢,就得從那些根本和她們沒有交集的人家中找。

但這樣找也很慢,畢竟沒有聯繫的人家,要打聽出真正的樣子來更難。

不過張瑤有個‘金手指’,那就是她看過原著。別的不說,裏面出場過的人物她還是記得一些的,而這些人里,能在原著後期出現,證明他們的家族在某些大事件中是沒有損失的。

至於其他的,圈定了具體人選,再集中力量去打聽,效率可要高得多。

張瑤遣退下人,展開一張紙,開始列自己有印象、沒產生過交集、有可能與杜晗相配的人名。

人並不多,馮紫英、陳也俊、衛若蘭、薛蝌,寥寥四人而已。

當然她也記得別人,柳湘蓮、水溶、蔣玉涵之類的,但這些要麼早就知曉,要麼跟不可能與晗姐兒相配,所以都不做考慮。

只有列出的這四人,張瑤對他們還不甚了解,當然,其中薛蝌她了解的還是多一些,不過這個人的可能性也最小,張瑤想了想還是將他劃去了。

喚來下人,張瑤便吩咐他們去簡單打聽一下其他三人的情況。

有了名字不要太容易打聽,這頭一回合,馮紫英便被排除了,因他已經成親。

餘下的,便是陳也俊、衛若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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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是賈赦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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