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誰不想紅》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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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是一朵花,吸引着無數美麗的蝴蝶振翅而來。

柳桑田推門而入時,抬眼掃視完三十名拿了號的應聘者,之前沖九天的鬥志瞬間回到人間。

倒不是因為人多,而是因為應聘者的質量完勝她四年面試所見過的數量。

世界小姐選美,也不過如此吧,她想。

即使如此,那些應聘者們中依舊有人忐忑不安,藉著打手機的當口四下打量周圍的人,更有甚者拿手機當鏡子照,或者暗自衝著窗明几淨的方向做自戀狀,這顯得柳桑田站在一角,凝視着一堵牆,有些另類。

華陽集團,真不愧是人民幣堆出的公司,就連前台的背景牆,都是一幅頗有價值的壁畫。這是當代油畫大師程墨畫的南海圖,右邊有題詞“南瀾濟滄海”。畫是大師風範,字卻不是出自名師之手,陌生的,不過筆峰蒼勁有力,並不難看,她心底對於題字人的膽量佩服。

十四位應聘者先後路過去這幅畫,卻從無一人看一眼,離去時每人都將手中的幾張紙放在前台。塗著粉色指甲油的前台,操作嗡嗡的工作中的碎紙機前,紅色的燈亮起,簡歷就從入紙口被切成細條,像白色的雨簾落入紙簍內。一個小時,紙簍裝滿了。

簡歷被碎,這代表已有十四位失去了競爭機會。

之前還注重自己外在妝容的應聘者們,暗暗把注意力投向了,被清潔工拿着倒入巨型綠筒內的紙屑,白花花的一片像是悼念一次失敗經歷。有人小聲說:“剛剛出去那個,可是海歸,有華爾街的履歷。”

“這裏到底需要什麼樣的人?”

“自然是找有能力的。”

“能力?”

柳桑田聽到后,視線快速向大廳一轉,這個詞用在剛一臉慍色走出來的,某上市公司總經理前助理,白艷艷的身上很匹配。柳桑田向這位將一疊紙拍在前台,卻又故作無所謂,挺直背脊的最有力的競爭者撇了一下嘴,心中很不是滋味。

畢竟柳桑田曾在白艷艷手下打過雜,那段經歷可謂是柳桑田記憶深處的一筆,見她都被拒了,柳桑田輕笑的想“能力?”,真是這家公司需要的嗎?

“這能力還是得看是電腦桌前的,還是床~上的?”

八卦不分學歷,這是女人的天性。

立即有人不屑:“那種上~床的能力,還能從外表看出來?”

“貓總是能聞出魚腥味的?”

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笑,楊滄海不愛知性那一款的,那就說明她們還有機會。雖然每一個人皆雲淡風輕的把這絲慶幸隱於心底,但是手中捏着號碼紙,已經不知不覺攥出了摺痕。

柳桑田坐在華陽公司CEO辦公室的——秘書室內,右手拇指搓着中指上的鑽戒,面色安靜的看着秘書牌上的名字,但心情從未如此的緊繃。這種情緒從一個月前就開始醞釀,直到自己收到華陽集團面談通知時,心底如朽木般沉靜的泥土裏,終於冒出了一根荊棘,帶着初生的稚嫩與尖利。

四年,她為這一天,足足熬過了1461個夜晚。

沒有退路可言。

而這一切心路歷程,她掩飾得極好,甚至於還用餘光目送着秘書抓起她寫的紙條,站起,匆匆出去。李秘書移開寫着“CEO”三個字的門,在三秒后,閃入了門內。門閉合的一瞬間,她看到了李秘書眼角慌亂的一瞥,儘管她極力裝得若無其事。

十分鐘,甚至更多,柳桑田看到那張門再度移開。

李秘書輕快的上前:“你可以走了。”

話很不客氣,甚至帶着逐客的意思。那張背面寫着字的號碼紙,被扔在了柳桑田的跟前。

柳桑田眼內淡淡的光亮了一下,拇指按在鑽戒的力道加重,她收過紙片,一邊折一邊神色平靜道:“你確定通知了嗎?楊滄海。”

她說到楊滄海時,尾音微微的上揚。

楊滄海也是她這種人叫的。

“楊總?!”李秘書冷靜糾正着,她覺得跟一個連新人都算不上的過客不應該多說,老道的職場禮儀下隱着輕蔑的目光,此時正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她轉身坐回原處,抽出柳桑田那張簡歷:“後面我還要面試十五位面試者,她們不是海歸就是985畢業……所以請回。”

柳桑田看了一眼玻璃門外,的確人頭攢動,但那些怎麼可能是楊滄海需要的?她不想自己的簡歷變碎片,側目問:“李秘書,楊滄海知道紙條上的內容嗎?”

她換了一種說法。

準確的說她在質疑對方。

李秘書將她的簡歷放置一邊,已經開始翻看後面的簡歷,聞言手一頓,抬臉,假笑說:“我們公司對於所有應聘者一視同仁,回去等……”她最後連這句公式化的推脫之語都不想說了,改口道,“你考慮一下別家公司更明智。”

這一次“請”字都不屑說,她的目光里,暗含看一個想藉著楊滄海的名號混入公司的,自作聰明的人的鄙視。

柳桑田默了一會,站起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正好捕捉到對方看過來,對方也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柳桑田會在臨出門時突然回首。

“李秘書,你在這家公司幾年了?”柳桑田突然問。

“?”李秘書。

“我看你有四十二了吧。”柳桑田又說了一句。

“!”李秘書站了起來,手按向座機。

“不用叫安保。”柳桑田自顧自的說,手搭在門把上,回眸一笑,“不過,你為什麼不為你還在高二的兒子想想?”

李秘書突然一笑:“你威脅我?”

柳桑田揚了揚已經折成紙鳥的號碼紙說:“你剛才進去打去打了九分鐘電話,而我給你的內容,只要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一秒就能看懂。”

李秘書臉上的笑還在:“你質疑我?”

柳桑田說:“秘書應該效力於自己的直接領導者。”

她已點明,李秘書並沒有把紙條內容通知到楊滄海。言下之意她通知的另有其人。

李秘書無半點慌色,面不改笑的說:“小姑娘,才畢業離開學校吧,讓我來再教育你一次。”

說完,果斷按住了數字鍵“3”。

柳桑田點頭:“您的職業操守,真對不起您耳朵上那對十萬塊的耳墜子,這可是趙四小姐離家出走後當掉的,相當有價值。”

李秘書正視了她一眼,這對耳墜子戴了近一年,從未有人認出,她怎麼知道這些?

柳桑田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再看到對方等她出醜的表情,她看似妥協的一笑,揮了揮手,出去時帶上了門。

李秘書的手停按鍵上良久,座機閃着紅色的燈,發出“嘀嘀嘀……”的警報聲……

路過辦公室走廊時,三十雙眼睛齊齊看向柳桑田。那位一臉意氣奮發走入秘書室的幹練女子,一身行頭折算下來不少於……哦,全身上下她的包最貴,白艷艷又回來了。兩人相識卻不相認。白艷艷別過頭去,她也只側了一下身,順便去了一下茶水間,倒了一杯可樂。

茶水間裏有一隻狸貓,脖子上有一圈黑色的領結,灰黑相間的花紋模樣乏善可陳。主要是一隻眼還是瞎的,所以如此長相普通外表,讓人很擔心會路死大街邊。而此刻狸貓正一臉深沉的看着窗外,好像長在了11樓的窗台上一樣。這麼華麗的公司,怎麼會有如此平凡線以下的貓兒,看來資本雄厚的華陽,也懂得玩假慈悲那一套。

柳桑田在旁邊等了一會,慢慢靠近過去,貓一動不動的。她甚至拿手中的杯子,在貓臉的側邊晃了晃,它依舊沒有動靜。

她伸手挑起貓脖上的牌,上面寫着“YCH13577****44”。這麼多個“4”,她手一抖,貓的臉側過來,一隻眼很圓,另一隻是一條逢。人貓對視了一會,柳桑田沒動,心念着,嘿……認識你很高興。五秒后,貓慢慢回過頭,繼續看它眼裏的世界。

含在嘴裏的可樂,柳桑田好半天才咽了下去。

掏出手機,將已經編輯好的草稿,點了發送,隨後對貓說:“兄弟,謝謝你。”

從華陽集團門口出來時,柳桑田特地看了一眼門口的監控,隨後與那名站得筆直,相比接見外賓儀仗都不會差保安打了個招呼。對方,頭一揚,掠過她的臉。

她笑了笑上前,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來了一張合影。合影里保安的眼神極度不悅。

照片配着數字1461,沒有任何修圖,直接點擊發送。

抬頭,天邊的雲被塗堆成鉛色,快速的由遠而近的涌過來。

“要下雨了!”她喃喃的說了一句。

三秒后,一輛紅色的國產車,從路邊小巷子開出來。

車滑過來,正好停在她的身側。

開門,坐入,關門時,駕駛位上的人說了一句:“看來出師不利。”

柳桑田剛剛一直故作輕鬆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窘迫,畢竟為這一天足足在療養院裏做了三個月的夜班。

沒有想到得來的居然是個馬路消息,發給楊滄海他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或者……那隻狸貓的貓牌上的號碼並不是楊滄海的。

這樣一想,以底不免失落,但她馬上堅定的說:“來日方長。”

**

“釣出楊滄海比見到流星的概率還低。”戴菲林在等菜的時間裏發出了第一聲感嘆。

柳桑田喝了一口茶,側頭隔着落地窗看着挺立在“兄弟飯館”幾個大字邊上的大黃狗說:“菲林,別說得我在釣富二代一樣。“

戴菲林說:“為了進他的公司,你在家作功課一個多月,現在連人面都沒有碰上過一次,還說不是上趕子?”

柳桑田擺弄着右中指的戒指,沉默了一會說:“你也覺得我在追楊滄海?”

柳桑田和戴菲林是一場意外事故中認識的,當時戴菲林的朋友開車撞了她,她只要求報銷了些低廉的藥費,別的一概沒有要。戴菲林一直覺得這樣的人,可謂人間絕種,而且兩人還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是學妹與學姐的關係。戴菲林的人生哲學,絕種的的品種,應該好好認識一下。

後來一次戴菲林被人逼着喝酒,柳桑田一人干趴下三個,她更將她引為了知已,就此她成了柳桑田“私人司機”。在柳桑田大學的四年,她便常常開着她二手的本田,接送柳桑田去各個公司面試。

每一年換一家兼職,據說每一家她都幹得不錯。畢業專攻金融會計類的,她年底時,給小規模的公司做賬,總能讓公司老闆滿意的。

今年第四年,她說想安定下來。

不成想,居然是想伴上富二代。

還是華陽集團的二少。

出名的直男癌,對女性,甚至是一切雌性有着極端不近人情的那種排斥。

戴菲林帶着對迷失知識女青年的痛惜之情,她開導柳桑田:“田田,今天我在小巷子裏等了五分鐘,你猜我在這三百秒里看到了什麼?”

柳桑田說:“看了一場名牌大學精英與雜牌末流菜鳥爭破頭的往裏沖?!然後別人趾高氣揚的出來,我灰頭土臉的連楊滄海的面都沒有撈着。”

呵呵,柳桑田其實很有自知知明。剛剛她上車時,看到那名抹了#196色號口紅的女子,手中一隻三萬的銀色羊皮包,滿面春風的對着手機說,“媽,下午能見他了”。

戴菲林不好直接指出,但說得更傷人:“田田,你換家公司吧。世界五百強的不好進,國內五百強的門檻還是不高的。”

柳桑田咀嚼着澀味很重的劣質茶葉梗:“我就這麼沒有實力嗎?我是為了我媽,才就近報的桐城財金會計學院的。學校雖不出名,但專業很好,在國內還是排在前十的。”

戴菲林哽住,她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這麼說那是打臉自己的實力不濟,才去混跡娛樂圈給三流明星當經紀人的。

“實力不是說你的專業,說的是除專業以外的東西,現在的社會人脈=資本,那些一步登天的,都是言情小說里的情節是給沒結婚的女孩們填補午夜時光的。”戴菲林老道的說,“我們八成的人都是要流向社會的最基礎層面,堆上面的,哪個不是人民幣把他們墊上去的。”

“人民幣墊腳?”柳桑田比劃了一下,玩笑一句,“那找個男人墊腳快點吧,至少一下子高出一米七……”

戴菲林嫌棄白她一眼說:“男人跟錢相比,錢還是更可靠些。”

“對,有錢,什麼事都能拿來做交易。”柳桑田鄙夷的笑了笑。

戴菲林默然,她在名利場裏打滾的人,交易天天上演。

看出戴菲林面色難堪,柳桑田轉了一個話題,一會氣氛緩和,兩人又興緻勃勃的聊起來。

戴菲林眼內秒懂的閃了閃:“你都知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你好好一顆良家白菜,為什麼送到楊滄海的面前去,你若喜歡他,是因為他們家是蓋房子的,其實就是高級點的水泥工對吧?我想你要對房子有這麼深的執念,那還不如北上,找那個姓王的什麼的……換女朋友跟換頻道一樣快的那個……”

“顏值不行。”柳桑田直接否定這個建議。

戴菲林如見人間奇葩:“你醒醒吧,多少人往上貼啊。”

柳桑田理了理耳邊的一縷發:“錢是好東西,我,柳桑田想用能力賺男人的錢。”

戴菲林嘆了一聲:“知識能改變腦子,改變不了打工妹的命運,你把廣大女明星的臉打腫了。”

“她們賺她們的,我賺我的。”過了一會,柳桑田叩着手機,在桌面上輕擊出一致的節奏,眼中帶笑:“其實你說那位梁小姐倒貼楊滄海的事,我也看了些。說白了,他那樣的年紀,那樣的五官,那樣位置,能在國際明星面前橫,要麼陽萎,要麼他是國內裝君子,國外當嫖~客……”

戴菲林立即遞給她一個深有同感覺的眼神。

“你為什麼一定要進華陽?雖說實習期一萬起,但是楊滄海真的很極品,在他們的圈子裏風評極不好。”戴菲林怕柳桑田聽不進去,開始細數某人的過去,“我知道的一個代言他們家產品的明星,聽說要了他的電話,結果是他辦公室秘書的。在酒店偶遇,對方當天直接退房走人。戲弄得人家差點毀合同。聽說他那方面一直有問題,常常出來入醫院。”

戴菲林說到這裏,目光顯曖昧。

“哦?那真可惜楊滄海張美若天仙的臉了。”柳桑田作惺惺相惜狀,翻着桌上的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已近中午12:00,“他要真有那方面的問題,混跡男同界,還是有奔頭的。”

“田田,你怎麼不去網上說段子?”戴菲林以為自己說話已算得入木三分那種,跟眼前的柳桑田一針入骨髓相比,她溫柔得太多。

“我有更高級的目標,怎麼能被一時虛榮迷了方向。”柳桑田說。

“楊滄海是你的最終目標?”戴菲林不信,但又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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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戀**

文案一

經紀人戴菲林喜歡上少年團里的小鮮肉,為了把暗戀對像帶回國,用盡辦法將對方簽回了自己的公司里。

她親自把血撲少年團□□成頂流天團的經歷,被坊間稱之為“20年度勵志直播——糊團變天團”的傳奇。

一次電影節上,被人問及成功秘訣。

戴菲林,沖鏡頭比了一個“WIN”的手勢:“因為蓄謀以久。”

在國外男團出道的孟飛,遭遇公司雪藏、解約、賠償,所有人都認為流量王成了流星黃,兩年後重新歸來。

孟飛站在最高領獎台上,他向著舞台下比出一個“WIN”的手勢,所有粉絲高喊“勝利”。

只有戴菲林看懂,這是在說“我愛你”。

文案二

娛樂圈經紀人戴菲林一手捧紅,前男團最沒前途不起眼的成員孟飛。

不料對方罷演綜藝活動中秀恩愛環節。

無奈,只得自己親自下場,包攬了所有親熱鏡頭。

經過某一線衛視的神剪,孟飛商業價值排行榜直逼前五。

眼看就能簽下大IP影視劇,一條【吻替】的視頻,明日之星被踢下萬丈深淵。

粉絲:孟飛糊了。

戴菲林:誰說的?他是在磨練演技!

粉絲:那位親他的大嬸是誰?投資方的二姨還是大表姐?

群嘲一周后,孟飛親自下場。

我親自己女朋友,合情合理合法……

御姐經紀人VS腹黑男藝人

一部描寫娛樂圈經紀人成長和男團藝人生存現狀的現實向,職業文。

食用指南

1.HE

2.雙向暗戀

2.成長型

3.因為愛情而努力的00后小鮮肉,真香!喜歡你身上有他的味道請大家收藏:(shouda8.com)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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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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