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機場恐慌

二五.機場恐慌

聽胡美麗一說起,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雖然他早就懷疑那泉水有些古怪,但怎麼也沒想到,徐龍能靠着那玩意兒活過來。胡美麗說,林家的那個潘婷告訴她,徐龍似乎通過泉水為原料,研究出了一種葯。這葯無色無味,只要混到水裏被喝下去之後,人就會喪失心智,成為徐龍的傀儡。

徐龍要是把葯倒在自來水廠的凈水池裏,一天就能感染全錦城的人。郭路簡直不敢想像,要是全城的人都成了徐龍的傀儡,這個世界還不瘋狂了?

無論如何,今天也一定要阻止他。

他電話聯繫了陳網。陳網也很緊張,說一定要趕快通知下去,然後托他先去自來水廠看看情況。

自來水廠門口情況很不對。守廠的武警用沙包把大門口堵上了,還架着機槍。郭路的帕傑羅網一露頭,噗噗噗的機槍就掃過來了。

郭路探個腦袋出去高喊:“喂,我是刑警隊陳大隊長!”換口氣又喊,“派來的!”

對面根本不管你是陳大隊長還是派來的,兩挺機槍掃瘋了,把帕傑羅打得滿身都是洞洞。郭路網從車子裏跳出來,轟隆一聲,帕傑羅就變成了大火球。

郭路一看那些操槍的武警就知道壞事了。對面的人個個眼珠子直,一看就不像正常人。他把史密夫做的大手槍拉出來,雙槍在手轟轟兩槍。沙包飛起來能有二十米高,人也差不多。這槍果然給力,只兩子彈,就擺平了至少二十個。

他衝過廠門,看見那些被炸翻的武警歪歪斜斜又站起來了,嘴裏毫無意義地嗚嗚啊啊亂叫。郭路嘆口氣,光劍一揮,把這些活死人都大卸了八塊。

整個廠都籠罩在奇怪的氣氛里,個個看起來都很不正常。郭路網開始還喊了幾聲,結果引來一堆行屍朝他圍過來。幾百個行屍,砍過來還是很費點時間的。

他闖進凈水處理車間。一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橫過凈水池的天橋上,似乎在檢查什麼儀器。

“徐龍!”

他大喊一聲,那個白大褂朝他轉過臉來。郭路一看楞了,這人他不認識。

如果潘婷在,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那個武警頭頭,當然現在已經變成了傻子。

穿白大褂的武警頭頭嗬嗬傻笑着,舉起手裏一大瓶子水,說:“倒進去,倒進去。看見你來就倒進去。”郭路一急,掏出雙槍。武警頭頭這時已經把瓶子翻過來,郭路也開槍了。萬毫米子彈從瓶子中央穿過,引了大爆炸。天橋整個被炸斷,瓶子也炸得不見蹤影。一團黑東西飛上天花板,撞了一下又掉下來,正掉在郭路腳邊不遠。郭路一看,正是武警頭頭的腦袋,已經燒糊了。

很多炸得七零八碎的東西都掉進了凈水池,就算有鐵絲網護着,誰敢保證沒有毒液滲進去?好在陳網已經在着手切斷總供水管道的事情。郭路想,應該來得及吧。

但是徐龍在那裏呢?

三流縣機場依舊是一副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

上面下了嚴令,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許向社會亂公佈消息,以防引騷亂。所以機場這邊雖然暗地裏加派了不少便衣警衛,但表面上還是很太平。

但是電視裏已經有了一絲不和諧的氣氛。自來水廠的事情不知道被誰捅出去了,有記者要去現地採訪,但被軍警拉起的警戒線阻攔。現在直播場景里。兩邊正吵得不可開交。

機場的平面大電視之前,等待起飛的人正坐在椅子上休息。一個帶無框樹脂眼鏡的瘦子坐在候機樓的長椅里,靜靜地看着對面那個女孩和她媽媽嬉戲,臉上的笑容平和而溫暖。

“你們是在等人嗎?”他忽然和小女孩的媽媽搭訕。

“是啊。”

“最近真是不和諧啊,難道瘋人院裏的瘋子都跑出來了嗎?”帶無框樹脂眼鏡的瘦子指着電視說。

雖然是有點偏激的言論,但小女孩的媽媽表示贊同。她附和說:“就是,越來越糟糕了。”

帶無框樹脂眼鏡的瘦子看看錶說:“哦,差不多到時間了,我該走了。再見,祝你們今天愉快。”

小女孩和媽媽都招手跟他再見。

湯會秀推着小麗在機場大廳里散步。她針對小麗的情況,精心設計了脈案,現在小麗已經可以轉動上身,短時間說話和微笑了。今天是黑豹秘密潛回國內的日子,小麗說一定要到機場來接他,誰勸也不聽。

帶無框樹脂眼鏡的瘦子走到貴賓休息室,推門進去。趙德接老頭正在裏面,神色不安。

“小龍,你來了。”州憂二凶年都有點抖,“你謊今天能做掉郭路。就在眾裏帶無框樹脂眼鏡的徐龍向趙德柱微笑:“師父,你不要擔心。我已經計劃周全,明年今天就是郭路的忌日。”

他隨手從旁邊的飲水機里接了一杯冷水。遞給趙德柱:“來,師父,喝點水靜靜心。”

過了一陣子,貴賓休息室里蹣跚着走出一個人來。戴着棒球帽臉擋了一半去,雙手很不自然地舉着,喉嚨里嗚嗚地低吼。

小女孩一眼看見了這個人,指着給媽媽看:“媽媽,他好奇怪哦。”

他臉色灰黑,頰窩深陷,眼神就像開魚一樣。再加上走路的樣子歪歪斜斜,確實嚇人。

媽媽擔心地看着那個人。這是個穿黑西裝的大漢,擺出那個樣子,着實有點滲人。“不要看”她捂住女兒的眼睛,“叔叔會生氣的。”

一咋,機場警衛朝這叮,人走去,邊走邊謹慎地掏電棒。“喂”他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穿黑西裝的大漢突然撲上去,狠狠一口咬在機場警衛的脖子上!

這可是真咬,鮮血飛濺。警衛痛得不停地掙扎。但很快就被大漢壓住。周圍的人都嚇呆了,有湊上去想勸架的,也有不斷朝後面縮的,還有幾介,拿出自己的馴來拍攝。小女孩偷偷從媽媽指縫裏瞄了一眼,嚇得尖聲大叫。

“閃開!”一個貌似是便衣的人突然站起來,從夾克內層抽出一把手槍。他大聲朝周圍的民眾喊:“走!走!走!快離開這裏!”

他衝上去。抓住後頸把撕咬警衛的大漢掀開,用力推倒在地上。

夫漢以驚人的敏捷爬起來。又想朝便衣猛撲。這時便衣開槍了。兩槍在胸。一槍在腰。大漢倒在地上,黑血四濺。

警衛躺在地上不動了,脖子上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地流血。便衣試了試他的脈搏,現沒心跳了。他懊喪地嘆了口氣說:“死,了,慘啊。”大漢的手腳還在蠕動。便衣舉起槍,驚疑地靠近大漢。“馬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

但一句話沒說完,下面的音節已經變為慘叫。剛才被咬的警衛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一把摟住離他最近的便衣,狠狠一口啃在小腿上!

便衣痛得慘叫,的頭對準警衛就是兩槍。這時大漢竟然又爬起來,硬把便衣按倒在地上,又是一頓狂啃。

群眾驚恐地亂跑。湯會秀推着小麗,無助地站在人流中”惶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一個粗魯的傢伙從她和小麗中間撞過去,硬把她跟輪椅分開了。轉眼之間小麗和輪椅就消失在她視線。

又有幾個黑西裝大漢從貴賓休息室里走出來,歪歪斜斜的。趙德柱老頭跟在他們後面,皮膚一樣的灰黑,眼神一樣的獃滯,也低聲地吼叫着。

大辱里人實在太多了,跑都沒地方跑。被咬傷的人越來越多。一轉眼。這些被咬傷的又去啃咬別人。

一個正好在錄節目的女主持人見到這場景,不但不驚恐,反而有點興奮。她大概是以為撈到了大新聞,語極快地對着攝像機說:“這是霓虹電視台天天百姓欄目主持人吳潔芬,在三流縣機場為您回的現場報道。一名身穿黑西裝的強壯男人突然襲擊了一名機場巡警。據稱該名警員已經殉職。但剛才那名警員又以同樣的方式,襲擊了一名持槍的便衣男子”

她正在侃侃而談,舉着攝像機的助手突然面露恐懼,丟下攝像機就跑。女主持人不解地問:小艾。你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怎麼

她突然意識到身後似乎不對,驚恐地回頭,看見一名瘋狂的西裝男子張着血盆大口向她撲來,獠牙尖尖。轉眼之間,她就被壓倒在地。西裝男伏在她身上,拚命地撕咬。掉在地上的攝像機極其忠實地把這一幕傳給了每一個坐在電視機前的人,可以想像他們看到這些真實的地獄場景。該是多麼的恐慌。

湯會秀努力在人群中奔跑。呼喊着小麗的名字。但人實在太多太雜亂了。她怎麼也看不到輪椅在什麼地方。忽然,一瞬間她彷彿看見了。輪椅就在一排長椅的邊上。小麗正在無助地四處觀望,大約是在尋找她。她高喊着小麗的名字衝過去。跟一個人撞了一下肩膀。那個人戴一副無框樹脂眼鏡,面容年輕卻頭斑白。

“小心。”帶樹脂眼鏡的白頭年輕人微笑着對湯會秀說。他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在瘋狂的殭屍中。他閑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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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出個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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