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生人
這斯里蘭卡前總統投胎的事情在外國早已被傳得沸沸揚揚了,具體也就是說一個才剛剛兩歲不到的孩童,竟然每天都會像已故的總統一樣行佛教禮,並且還認識已故總統生前的許多同事。
當然那些表面的東西都是可以人為教出來的,也許是孩童的父母一直給孩子灌輸了有關已故總統的信息呢!
可有一件東西那是絕對做不了假的,也就是孩童準確無誤的說出了已故總統住所的情況,甚至就連一些比較私隱的東西藏放在什麼位置也都精準無誤。
這個轉世案例一經專家之口複述出來,立馬便給再生村籠罩上了一層厚重的神秘色彩。
緊接着村裏的幹部也站了出來為村民辯護,聲稱他們村子並沒有開發什麼旅遊業,完全就不需要用這種造謠生事的方式來吸引遊客的眼球。
至於這個村子的民風那就更不用多說了,大多都是地地道道的侗族人,這侗族人素來就有一片他們自己活動的區域,根本就不去接觸外界那些爭名逐利的東西,所以完全沒有理由去撒那麼大的一個謊言。
這種種的情況都指明了再生村的再生人似乎確有其事,不過這也使得再生村走進了大眾的視野,引來了一些熱衷於輪迴玄學之士的關注。
而不死郎君所講故事中的主人公也正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出場的,那位主人公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再生村裡毫不起眼的一名農婦罷了。
不過這位農婦的事迹卻很快讓她成為了再生村裡最具神秘色彩的再生人,原來這位農婦在接受某報記者調查再生人的新聞線索時,無意間道出了自己不僅擁有前世的記憶,而且還是帶着前世的東西轉世的。
這一消息頓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瞬間便讓取材的記者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追問農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那農婦本性淳樸,眼見事情已經開了頭,於是也不再藏着掖着的了,直接將她耳根處的一個殷紅印記露給了記者看。
記者一開始還並不明白農婦的意思,一頭霧水之餘,還是帶着閃爍不定的眼神瞅了那個印記一眼。
這不瞅不要緊,一瞅還真把記者嚇得一個踉蹌,險些就栽倒在了地上。
原來記者瞅見的印記上面赫然竟是一個人的名字,當然一個普通的人名並沒有什麼駭人的地方,可那個人名的字體卻讓記者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心情久久無法平復。
其實誰都知道侗族人一直以來就有自己的文化傳承,雖然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字,可是他們非常注重自己的語言,一般在農婦這樣年紀的人都是不會去接觸漢族語言的,那就更別說文字了。
更何況那個農婦耳根處的名字要是簡體中文的話,興許記者還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但偏偏那個名字的字體乃是一九七七年以後就很少出現在大陸人視野里的中文繁體。
要知道中文繁體那可是民國時期盛行的字體了,後來伴隨着新中國的成立,中國各地都開展了掃盲組,教那些不識字的中下貧農、工人階級學習文字。
但因考慮到繁體字不易學習,便用簡體字漸漸的替代了繁體字,直到七七年簡體字大量推行,中文繁體字也就漸漸淡出了大眾的目光。
若那個時候還是廢繁立簡初期,記者看到這樣的繁體字根本也就不會覺得稀奇,畢竟人的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說改就能改正過來的。
而如今新中國都成立好幾十年了,大街小巷的牛皮癬廣告都見不着半個繁體字了,可在一個就連漢族語言都沒接觸過的侗族農婦耳根上為什麼會出現如此離奇的繁體字呢?
幸虧那個記者的腦子還算靈活,很快他就想起了還有一個地方一直仍在使用繁體字,那便是咱們祖國的寶島台灣。
於是記者大膽猜測,農婦耳根處的繁體名字會不會是某位台胞的傑作呢?
畢竟自打改革開放的春風席捲華夏大地以後,台胞返鄉的數量每年都在遞增,指不定農婦家裏興許就招了一位台胞來做乘龍快婿呢!
然而農婦卻很直接的打消了記者的那種想法,並坦言自己耳根處的印記源於前世的父親之手。
記者在聽到這樣一個離奇的說法時,宛如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頓時都懵了,腦子那是一片漿糊,接下來的採訪也就被迫中斷了。
幾天以後,記者心情徹底平復下來,並事先做足了心理方面的準備,這才再次登門繼續取材。
而這一次的採訪,記者的收穫更是豐富,他不僅知道了農婦耳根處的印記由來,同時也弄明白了有關農婦前世的身份。
原來通過這個農婦講述,她的前世本是民國時期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命運多舛,紅顏薄命,這位千金小姐早早便香消玉殞,踏上了黃泉路。
由於這位千金小姐走得太過突然,她的父親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噩耗,所以也跟着一病不起了。
而這慈父躺在病床上彌留之際,卻不忘交代妻子用他的印章給已故的愛女留下了一個印記,說是下了黃泉避免走散了。
當然慈父留印這件事並非出自農婦之口,農婦只是道明了耳根處的印記是前世父親的名諱,其它的訊息都是記者通過許多資料庫的老檔案才查詢到的。
至於那個千金小姐喪命一事,曾經還被一度奉為了民國十大奇案,至今都未查清她是死於綁匪勒索錢財,還是醉漢見色起意,要不然記者也不可能在塵封多年的老資料里,找尋到有關那位慈父的信息。
不死郎君的故事講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正聽在興頭上的我差點還以為自己是在茶館聽說書呢,竟險些就去接話說“欲知詳情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了。
當然那都是我閑暇時聽說書聽得太多了的緣故,情不自禁便會想起那句說書人的結束語,不過聽說書可跟我不愛聽故事是兩碼子事。
我聽說書那是因為工作需要,必須得了解古代文化,以便下地之時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從而少在墓室里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