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踏進血族總堂,一切迷點重重
看來,他們此刻距離血族並不是很遠。只要能順利潛入,介時尋個機會逃脫即可。
從簡心裏打定主意更加堅定要闖入血族,懷裏緊抱着牌位,似乎這樣會給自己踏實的安全感。
“你們想要將他帶到哪裏?”三長老將心中的遺憾抹去之後,不禁疑惑地問道。
不提起這個事還好,大家差不多已經忘記從簡是個罪人,其樂融融地聊着其他。
三長老的話音剛落,氣氛又開始嚴肅起來。身後倆小兵立即上前接近從簡,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
帶頭精兵忽然拱手畢恭畢敬地說:“回長老的話,這小子的言行舉止極為可疑,我等拿不定主意將他帶回總堂請大長老做主。但此事可能與您有關,還請三長老能與我們前去總堂,莫讓小弟們為難。”
這架勢……肯定是在我們人族學到的,以他們吸血種族的野蠻氣息怎麼會有文明的舉動,從簡暗自猜想。
“何事與我有關?”此事牽連到自己,三長老也頗為吃驚。
帶頭精兵強硬回道:“此事要回到總堂請長老們做主才可說。”
三長老不以為然,將視線放在從簡身上,“他就是躲過吸血藤蔓的攻擊殺害兩門將又打破封印的那個人?”
“正是。”
“那好,我倒要看看他做了什麼與我有關的事。”
此刻內心最不安穩的當屬從簡不可,從他撒下第一個謊言開始,就得想方設法用千萬個謊言來圓第一個謊。
三長老剛出門不久就打道回府,讓還在總堂開會的其餘長老一下就愣原地。
血族的生活作息與人族不同,他們是快節奏的種族,吃喝拉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不像人族,吃喝拉撒都要特別講究。
剛踏進傳說中的血族總堂,從簡有那麼一剎那覺得目的達到了一半。
血族總堂——
三長老出現在總堂不過一刻鐘,幾人還沒來得及寒暄兩句,帶頭精兵就壓着從簡從門外進來。
“啟稟各位長老,我等已將犯人緝拿歸案。”帶頭精兵朝各位長老恭恭敬敬垂頭抱拳,聲音鏘鏘有力如雷鳴一般。
從簡抬眸,前方主位上坐着一位貌似慈祥的老者,雪白的頭髮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似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四目相對,老者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這樣的變化不亞於三長老初見他時所震驚的神情,就好像見到昔日的熟人,特別特別不敢置信。
寂靜的大堂散發詭異的氣息,壓抑得讓人窒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敵不動我不動?’
誰也沒有打破僵局,彷彿時間靜止一般。
“你……不是死了嗎?”良久,主位上的老者才傾吐一句令人反感的話。
從簡的反應錯愕,幾乎不懂他說的是誰。倒是站在旁邊的三長老彷彿聽到了雷鳴極為震驚,“大哥,你說誰死了!”
一句無心的話勾起陳年舊事,或許,也只有她才能讓大哥念念不忘。
默數過往,回憶宛如一條舊巷,寂寥而又幽長。微顫着身子緩緩站起,拖着憂傷的足記向前,蒼老的雙掌在純凈光滑的俊臉上遊離。每一個眸光都是百轉情腸,仿徨、落寞既悲傷。
“你不是她,你不是……既像她卻不是她。”不去思量,他早已遺忘了生死存亡,沾染了莫名哀傷。“她早在兩百多年前離開人世……”
“不可能!你說她嫁給從戎在那鶴嶺過着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怎麼可能會死了。”三長老竟像個七歲孩童紅着眼眶與大長老發生爭執。
大長老望着三長老憂傷神色,垂眸陰鬱道來:“你可能——大致已經忘記了她不是血族。”
三長老後退幾步無法接受事實,“你以前說的都是假的!原來,所謂神仙眷侶只不過是我痴夢一場。大哥,你居然瞞了我兩百多年,呵呵……”
經不住似水流年,人的壽命始終敵不過血族。
“嗷……轟!!”
那一刻,彷彿天崩地裂、地動山搖,血族總堂在一瞬間變成了地獄,幾個人差點就被摔落的房梁砸到,全一窩蜂地跑出外頭。
又是冥象,它不是逃了嗎?從簡帶着疑惑跑出安全的地面,看到眼前的景象才明白冥象為什麼會在血族。
怎麼回事,冥象凄厲的嘶吼,似憤怒又似哀嚎。血族村民用冥象最喜歡的食物將它引誘到這邊,試圖將它控制。
“小子,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解開我們血族的封印。”大長老氣勢雄渾地抓住從簡的手,將他扣在身邊。
帶頭精兵上前湊近大長老耳邊小聲嘀咕,登時,他就像被驚雷嚇到一般。
大長老非常錯愕,不敢置信,“此話當真?”
帶頭精兵點頭,“這小子一五一十說出三長老的臉部特徵,屬下覺得他們……”
“不會!”大長老當即否定帶頭精兵的猜測,“老三當年腦部受過創傷,能安然無恙活下來已屬勉強。若不是在冥珠的治癒下,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他與這小子不可能同流合污,許是哪裏出了差池。”
“可是……”
“別可是了,我相信老三不會做出危害族人的事。此事日後再論,先將冥象控制住,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大長老一聲令下,帶頭精兵前去支援其他血族,餘下他和從簡在遠處觀望。
大長老望着似曾相識的臉龐疑心大起,“冥象不會無緣無故發狂,你說你對它做了什麼。”
真是鍋從空中來,從簡雙眉緊蹙,怒瞪大長老,“我一個不會鍊氣的凡人能對這龐然大物做什麼。倒是你們血族,拘禁冥象恐怕是唯利是圖吧。”
“小子,沒人告訴你我們血族是以血為食的種族?”
“有,但一碼歸一碼,平白無故飛來的鍋我可不接。”從簡扭轉手臂,五根枯枝似的手指如利爪般緊緊鎖着皮肉,一牽扯,幾乎痛得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