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肌膚相親
自從與小翠戀愛以來,文冬的生活有了一種全新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好而甜蜜的感覺,一種充滿激情而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逐漸改變着文冬的生活習慣,由從前的一個人逐漸過渡到兩個人的愛情生活上來。
文冬雖與小翠戀愛多日,可依然是相互尊重,不敢越雷池一步;雖彼此傾心愛慕,但依然表現得含蓄、羞澀,也許真正的愛情就是這樣不會過早地表現出親昵吧。隨着時間的推移,彼此之間日益表現得情真意切、情意濃濃了。這天中午時分,文冬吃罷午飯,稍作休息之後正準備去學校,這時小翠來了,她笑盈盈地對着文冬喚道:“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翠對文冬這樣稱呼,並從此一直這樣稱呼,從來不曾直呼其名,文冬有時甚至懷疑小翠是否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文冬見小翠到來,眼睛一亮,沒等說話,小翠先說開了:“下午我們學校包電影呢。”文冬一聽,笑道:“好啊,真羨慕你們。”小翠說道:“電影就是你愛看的那部小說《第二次握手》。”“真的?這部電影應該是值得一看,可惜我們學校沒包,真是遺憾!”文冬露出很是遺憾的神色,接着又說:“晚上給我講講電影拍得怎樣。”小翠歡喜地應道:“是,遵命!”文冬說道:“好了,我要去學校了,咱們一起走吧。”他們倆此時正好是同路,於是兩人一同下得樓來,肩並肩走在大院當中,完全不避旁人。此時,小翠的母親曹玲正坐在不遠處與李梅梅說話,這個梅梅最愛嚼舌頭了,是個十足的長舌婦,她見兩個年輕人走得那麼近,就笑曹玲:“你女兒肯定跟文冬好上了,他們天天在一起呢。”曹玲忙解釋道:“瞎說!人家文冬是在輔導我女兒的功課。”話雖這麼說,曹玲還是注意到女兒與文冬關係不一般。
文冬與小翠旁若無人地走出了大院,兩人有說有笑地在大路上走着,很快就拐進了一片桔樹林,在林中兩人一前一後逶迤地穿行着,不一會兒小翠就有點跟不上了,“哎!慢點!”聽上去似乎有點楚楚可憐了,文冬見她那副氣喘吁吁的俏模樣,情不自禁笑道:“一看就知道沒經過什麼鍛煉,要不要我背你呀!”“去!人家天天走路上學,算不算是鍛煉呀?就沒見你這樣走路的,這麼快!”小翠嗔怪道,文冬只好放慢了腳步,讓小翠靠自己更近點。林子裏靜悄悄的,偶爾樹梢上會傳來鳥的鳴叫聲,這鳥兒好像也是成雙成對的,靜靜中,文冬忽然說道:“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小翠茫然道:“誰知道你想做什麼?”文冬本想說:“我真想擁抱你。”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敢說。小翠見狀白了一眼文冬,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微抿了抿嘴,又望了望文冬,然後低頭“哧”一聲笑了。兩人一路卿卿我我地穿過桔林,來到了大堤腳下,前頭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街上的路,也就是電影院方向,另一條則是去沙洲中學方向的,文冬自然是走這個方向。可沒想到岔路口小翠沒走電影院方向,卻緊跟在文冬身後,文冬詫異地說道:“你不去看電影啦?”小翠這才停下腳步,抬頭凝望着文冬,沒說話,只是微微笑了笑,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然後很不情願地轉身朝着反方向走去。背影裊裊、楚楚可憐,文冬看在眼裏,愛在心上,站在大堤之上目送着自己的心愛之人,直至遠去。
放學回來,一進大院就見小翠與其父正打羽毛球,父女倆你來我往打得很認真,也很開心,哦,今天是周末,她父親是回來休假的。看到文冬,小翠衝著他扮了個怪臉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集中注意力繼續打球,瞧她那歡聲笑語的樣,真是開心極了,不知是和她父親打球的緣故,還是原本自己就是心情好的原因,總之一句話,笑聲不斷。
晚飯後,文冬閑來無事,寂寞無聊,然而棋又無對手,因為文錦回老家休假了,小翠的歡笑聲不時傳來,自己愈發覺得孤獨、寂寞,於是獨自一人來到平頂之上,文冬每遇寂寞,閑愁時,總喜歡到這裏踱步,以排遣內心的不爽。站在高樓之上,極目四望,心胸豁然開朗,頓感渾身舒暢,在這詩意般傍晚時分,文冬面向北方,不禁思緒萬千,感慨不已,在那遙遠的省城有着一位自己曾朝思暮想的佳人,那是初三時的同學、沙洲中學一位老師的女兒楊穎,她直接從初中考取一所省電子中專學校,現已是該校二年級學生了。
初中三年級的時候,文冬與楊穎是同學,因為楊穎是歷屆生,每次月考都是第一,再加上又是班裏美女,所以引起了文冬的注意;同時,文冬在班上也是相當優秀,尤其是文冬的朗讀,那更是聲情並茂,抑揚頓挫中更顯優美、動聽,因而班上的每次朗讀誰都知道必是文冬,那麼這同樣引起了楊穎的注意。兩人經常是走路碰面時相視着對方,目光相碰時又急急避開,所不同的是楊穎只是眼皮輕輕往下一撩,依然落落大方地走自己的路,而文冬則有些慌亂地扭開頭,眼睛看着別處,結果是,這短暫相視的眼神久久縈繞在文冬的腦海里,令他回味無窮。有一次,文冬去堂兄那裏拿複習資料,出得門來,老遠就看見楊穎慢慢走來,然後在走廊那端的第三個房間門口停住,那是她父親的房間,右手拿着鑰匙準備開門,同時側過頭面對着文冬,雙眼緊緊地凝望着。此時整個走廊里只有他們兩人,靜悄悄的,靜得都讓文冬有點緊張,起初低垂着眼睛,接近楊穎時忍不住抬眼望了一下,不望則已,這一望令文冬嚇了一大跳,只見楊穎那張漂亮臉蛋上漆黑的眼睛不知是多情還是原本就是這樣正深深的凝望着自己,四目相對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此時文冬腦子裏迅速閃出一句成語:暗送秋波!面對一位少女如此的眼神,文冬急忙扭頭看着別處,失魂似得與她擦肩而過下樓去了。文冬儘管內心緊張,但感覺是甜美的、愉悅的,那種少女秋水般的眼神令文冬魂牽夢繞難以忘懷。不久,畢業了,大家各奔前程,天各一方,閑暇無聊時那醉人的眼神時時縈繞在文冬的腦際,揮之不去,久而久之,則深深地陷入了單相思的痛苦中而不能自拔,文冬因此深受其害,精神上受盡折磨,幸好後來還是走出了單相思的陰影,獲得了新生。
多麼難忘的往事啊!雖然過去一年多了,可仍然有時候會凝神遙望北方,嘆息不已。放眼現實,聽到小翠那悅耳的銀鈴般的笑聲,自己不僅知足,而且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文冬不禁發出一聲感嘆:人生得一知己佳人足矣!
不知何時樓下的喧鬧聲沒了,在黃昏的幽暗裏整個大院內顯得靜悄悄的,只是偶爾會從人家裏隱隱約約傳來點點滴滴的說話聲,哦,該下樓去了。來到天橋上,正好程雲也坐在天橋的長椅上,手裏拿着他家裏的那個微型收音機在聽着,於是文冬就和程雲聊了起來,話題無非是下午電影內容,最後聊到了小翠身上,程雲說:“班裏的同學都說小翠近來特別喜歡笑,比剛來的時候開朗多了。”文冬聽了笑問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程雲看着文冬若有所思地微笑道:“
可能知道一點吧。”說完,兩人同時都笑了。程雲對文冬很是尊敬,對文冬的話往往是言聽計從,對文冬的事當然是守口如瓶,甚至有時還會出謀劃策,因而兩人的關係非常密切。
回到房中,天色已經很暗了,文冬信手拿了一本書無聊地翻閱着,可怎麼也看不進去。正當自己感到非常寂寞的時候,小翠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了,她是直接從家裏過來的,那輕盈的腳步聲聽來令文冬倍感親切、甜美,那踏着台階一步一步清脆悅耳的足音直令文冬激動不已。終於,小翠推門而入,然後又反手關上,那俊俏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人未到話先到了:“怎麼啦?不認識我啊,這樣看着我!”說完,人已到了文冬的身旁,靠着書桌笑盈盈地看着文冬。“你怎麼才來呢?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寂寞嗎?”文冬有點抱怨地說。小翠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聽了文冬的怨言,更是開心地說道:“你以前不也是一個人,那是怎麼過來的?”文冬裝作有點不高興地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不是已經有了你嗎?”小翠收斂了笑容,柔聲說道:“我爸今天很高興,一個勁地和我說話,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而且,我爸說我的背不夠直,甚至有點彎,這樣對女孩子不好,於是他就給我按了一會兒背,把我的背按得直直的。”說完,挺了挺胸,做了一個樣給文冬看。文冬抬頭看了看小翠已經聳起來的胸部,覺得挺美的,於是說道:“你爸這是愛女心切,總希望自己的女兒沒有一點缺陷才好。”小翠微笑着輕輕點了點頭,表示黙認。
有人說,戀人間的親昵是從手的接觸開始的。是的,這句話用在他倆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文冬邊與小翠輕言細語地說著話,邊欣賞着她此刻的俏樣兒,只見她紅潤的臉蛋上充滿光澤,一雙長有黑長睫毛的大眼睛時時因微笑而閃動着,那張鮮潤而飽滿的嘴唇正一張一合輕柔地說著悄悄話,那容貌有着一種少女特有的青春靚麗之美,且上身穿了一件淡黃色羊毛衫,不緊不松地裹在身上,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兩隻袖子稍稍捋起,露出了半隻細嫩的胳膊,文冬的目光停留在小翠的小手臂上,輕聲說道:“你的手真好看。”小翠微微笑道:“手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這個樣嘛。”說完,放在書桌上的右手動了動。文冬此時有點戰戰兢兢地伸出手輕輕捉住小翠的這隻手,出乎意料小翠沒有縮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文冬撫摸。文冬一邊撫摸着小翠的手背,一邊聲音有點發顫地說道:“手指尖細、柔嫩,手背富有彈性,小手臂充滿了肉感。美!真是太美了!”說完,輕輕握住小翠的手,同時感覺到小翠也在握住自己的手,兩人手握手久久不肯鬆開。
第一次與自己的戀人肌膚相親感覺真是美極了、溫馨極了,此時的小翠更是滿臉羞紅,目如秋水,情意綿綿。兩人卿卿我我繼續說著悄悄話,真有說不完的情話、看不完的情態,只恨時間如流水,轉眼到了該分離的時候了,無奈戀戀不捨,各自成眠。
周日的早晨灰濛濛的似乎有點涼意,窗外的桔林中靜悄悄的,沒有往日鳥雀的喧鬧聲,臨窗一望,原來外面正下着濛濛秋雨,被綿綿細雨凈化了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這樣的天氣寂靜、安寧,最適宜家中靜讀,這正合文冬之意。啞鈴鍛煉、洗刷完畢之後,文冬拿起了語文課本進行朗讀,那鏗鏘有力、抑揚頓挫充滿感情色彩的讀書聲傳遍大院,大家對這種朗朗讀書聲都習以為常、不足為怪,而且暗暗稱讚文冬讀書之用功。正當文冬陶醉於朗讀的時候,小翠帶着滿臉的驕傲神情來了,自己的戀人如此的不同凡響能不驕傲嗎?
昨晚,懷着一種既興奮又羞澀的心情離開文冬來到自己的卧房,妹妹小燕早已入睡,進到房內並沒有立刻上床,而是靜靜地坐在書桌旁想着心事,最近母親暗示自己與文冬的接觸要注意分寸,母親哪裏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深深愛上他了,愛得都有點身不由己了,沒辦法,請母親原諒女兒吧!女兒已經長大了!思畢,輕輕翻動了一下被文冬撫摸過的這隻手,低頭凝視着,回味着初次被戀人觸摸令自己心跳的感覺,臉不禁熱辣起來。呆坐了一會兒,然後帶着一股暖暖的綿綿情意上床睡覺了。
一覺醒來,就聽見樓道的那端隱約傳來文冬的讀書聲,側耳細聽了一會兒,慵懶的自己稍稍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妹妹不知何時起床下樓去了,房內只剩自己一個人靜悄悄的,今天是周日,可以舒舒服服睡個懶覺呢。悠悠的讀書聲不絕於耳,彷彿是一曲優美的音樂縈繞於自己的耳際,令自己陶醉不已。忽聽樓下有人說在下雨,細細一聽,果然淅淅瀝瀝下着小雨,不禁想起“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的話來,自己心愛之人此時不正是這一名聯的具體體觀嗎?想到此,自己精神一振。,伸伸懶腰,自言自語道:“
該起床啦!”穿好衣服,下得床來,對着穿衣鏡梳理着頭髮,然後雙手握着往腦後輕輕一攏,也不扎辮,任其飄散,-----看着鏡中的自己俊秀挺拔、亭亭玉立,感覺很是自信。推開緊閉的窗戶,一股帶着寒意潔凈的新鮮空氣撲面而來,令小翠深深吸了一口氣,啊,外面的雨真美!煙雨迷濛,絲絲綿綿。
倚窗觀景,微感涼意,心中情不自禁暗暗牽挂起那個“他”來-----過去看看!於是和着文冬的讀書聲,邁着輕盈的腳步,滿懷莊重而自豪的神情穿過樓道和天橋,來到文冬房中。此時,文冬也正好讀完,見小翠面帶盈盈笑意,雙眼柔似秋水,站在自己身旁渾身充滿着青春的魅力,自感如今有這樣一位溫柔漂亮的女友陪伴是多麼的愜意、多麼的甜美呀!文冬不禁脫口說道:“我是多麼的幸福啊!”小翠“嗯-----”了一聲,隨後滿懷喜悅地微笑道:“看把你美的,臭美!”文冬立刻接口逗道:“不對,是‘甜’美,不是‘臭’美。”小翠“撲哧”一笑,邊笑邊說:“是!是!是!是‘甜’美,不是‘臭’美。”文冬滿意地笑道:“這還差不多。”此時小翠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這真是“幸福的兩個人”呀!(《幸福的兩個人》乃是一首情歌對唱!)
窗外的雨還在濛濛地下着,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天地昏昏暗暗的,整個大院寂靜無聲。在這幽靜的書房中,聽到的只有彼此不勻的呼吸聲,看着小翠那煥發著光彩的臉,文冬忽然有了一種想親近她的慾望,這種慾望驅使着文冬慢慢伸出手輕輕捉住小翠的一隻手,撫摸着、揉捏着,動作輕柔,生怕有丁點傷害,然後緩慢地拉到嘴邊親了一下,此時小翠已是滿臉緋紅,情意綿綿。文冬接着顫聲道:“我可以抱抱你嗎?”小翠還以溫柔地點頭,呼吸有點急促了,於是文冬慢慢站起來面對着小翠,彼此目不轉睛地對視着,此時此刻,一切言語都是多餘的,唯有溫柔的親昵才是最佳的表達方式。只見文冬緩緩伸出雙手搭在小翠肩上,用力一攬,緊緊地把小翠摟入懷中,此時的小翠渾身溫軟如棉,慌亂中雙手緊抱文冬腰間,整個人如雲裏霧裏不知所措,雙目緊閉,心慌意亂任由文冬揉摸着自己的後背;文冬開始用嘴搜尋着小翠的香唇,然後用力狂吻着,初時小翠因慌亂而不知如何回應,稍後,很快適應,以同樣的瘋狂回吻着文冬。兩人就這樣緊緊擁在一起,在這秋雨綿綿的早晨開始了他倆的第一次接吻,他們吻得是那樣的充滿激情,以致於不停地變化着吻姿,彼此緊緊地摟抱着,恨不得把對方摟成一個人,如饑似渴,如膠似漆。窗風吱吱,晨雨綿綿,兩人直至許久才稍稍鬆開,然後小翠雙手從文冬腰間抽出,又輕輕抬起摟住了脖頸,雙眼迷離臉桃紅,微抿了抿嘴,又情意濃濃地望着文冬,嬌羞地輕聲道:“你真壞!”文冬微笑道:“你的嘴裏有股味道。”小翠嗔怪道:“人家一起床就到你這裏來,還沒來得及洗刷你就這樣,還說呢!”說完,頭靠在文冬的胸前,身子軟軟的,就像一隻小羔羊似的。看着小翠那可愛的嬌態,文冬的心中更添了幾分憐愛之情。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小翠雙手勾着文冬的脖子輕聲道:“好啦,我該下去了,不然,你又要說我壞話了。”文冬看着小翠溫柔的雙眼,微笑道:“我就喜歡這樣抱着你,抱你一整天。”小翠柔聲道:“不會累嗎?”文冬笑道:“抱着心愛的人,累也值得!”聽了文冬的話,小翠聳了一下鼻子,扮個怪樣,輕笑道:“甜言蜜語!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對待人家!”文冬用額頭抵着小翠的前額,深情地說道:“有了你,我已是很知足了,剩下的事就只有用心讀書。對你,只會越愛越深,信不信?”小翠微閉着眼睛,輕聲回應道:“信!”說完,兩人又緊緊地親昵起來,近於瘋狂。秋雨依然綿綿地下個不停,淅淅瀝瀝給人以陶醉之感,偶爾有陣陣略帶寒意的溫潤涼風拍打着窗戶,依然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這似乎是老天爺刻意為眼前的這對戀人營造的靜謐氛圍,以使他倆能忘情地親昵-----真是天公作美呀!
一番親熱過後,小翠說道:“我真的該下去了,還沒洗臉刷口呢。”文冬看着那緋紅而溫柔的臉,笑道:“還用得着刷口嗎!”
小翠羞臉笑道:“去你的!”說著,邊笑邊向外面走去,出得房來,看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於是伸手拿了文冬的雨傘,笑道:“讓你沒傘淋雨去!”說著,又俏皮地笑了笑,便轉身下樓去了。目送着小翠在雨中行走,雨雖不是很大,然而也是綿綿密密、絲絲不斷,直瀉在小翠的周圍,雨中的她煞是好看,那挺拔的身姿,那款款的步態,那手臂輕擺時微微向外翹的手指頭,還有那輕輕飄動來不及梳理的披肩發,在這綿綿絲雨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尤如雨中仙女般。文冬心想:“這般模樣,不知她母親會說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