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她會永遠愛他
惟一和林渡回到花園別墅。
一進門,灼寶蹬蹬蹬跑過來,抱着她的大腿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林渡臉色不悅,把小不點兒拎開。
“你媽咪累了。”
灼寶理直氣壯:“那我陪媽咪睡覺覺。”
林渡:“……”
他就這麼內牛滿面地看着母子倆上了樓。
林渡心理很不平衡,也跟着上去了,並厚顏無恥地說:
“我也累了,一起睡吧。”
灼寶:“爹地,我餓了。”
林渡:“所以?”
灼寶:“我想要你給我做愛心午餐。”
愛心午餐?
這是他們這種父子關係會說出的話嗎?
林渡:“我對你沒有愛心。”
灼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媽咪,爹地不愛我。”
惟一砸了個枕頭過去,“讓你給兒子做個飯怎麼了?”
林渡:“……”
他堂堂林氏集團的總裁,就這麼被妻兒趕去了廚房做飯。
慘無人道!喪心病狂!!
即便如此,他還是綁起了圍巾,
把冰箱裏所有的食材拿出來,並拿出手機,照着食譜教程開始操作。
陳洲生走進別墅,看見這一幕時,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Boss,是你嗎?”
林渡:“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我做飯。”
陳洲生:“……”
陳洲生眼睜睜地看着林渡又勺子舀了一勺湯出來,品了一小口。
“淡了。”
加鹽。
再品一下勺子裏的湯。
“怎麼還是這麼淡?”
再加鹽。
又品。
林渡陷入深深地懷疑,“我的味覺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陳洲生表情複雜地提醒道:“Boss,或許你應該嘗一嘗加鹽以後鍋里的湯。”
“我就是……”
話音戛然而止。
林渡涼颼颼地朝他飛過去一個眼刀子。
陳洲生嚇得拔腿就跑,生怕被他剁了。
一邊跑一邊說:“我什麼都沒看見,老闆你別殺我。”
老闆下廚時智商為零的事兒,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
過了會兒,一個身穿黑衣,手紋黑蛇,腳踩高幫鞋的男人進來了。
“主上。”
林渡不耐煩,“說。”
譚天恭敬地說道:“有結果了,但……可能不太穩定。”
林渡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不穩定就中止過程。”
“但誰也不能保證中止過程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或許……”
林渡看着鍋里咕嚕咕嚕冒泡的湯,“告訴那幫醫學家,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會親手送他們去見希波克拉底。”
“是。”
譚天轉身離去。
倏地,林渡叫住他。
“主上,您還有什麼吩咐?”
林渡看向他,面色不太自然。
“你……會做飯嗎?”
譚天:“……”
……
浴室里,惟一給灼寶洗澡。
灼寶坐在浴缸里,捏着小黃鴨,肉嘟嘟的小臉通紅。
“媽咪。”
“嗯?”
“媽咪愛爹地嗎?”
“愛啊。”
“會愛多久啊?”
“灼寶愛多久,我就愛多久。”
灼寶哼道:“我才不愛爹地呢?”
惟一笑。“好,不愛不愛,那媽咪也不愛了。”
灼寶愣住,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困惑和着急。
“不可以。媽咪怎麼可以不愛爹地?”
“媽咪學灼寶的呀。”
灼寶丟開小黃鴨,扒着浴缸邊緣,小臉臭烘烘的地說:
“那灼寶就勉為其難地愛一下爹地吧。”
惟一彎唇。
灼寶又問:“媽咪,你不會離開灼寶和爹地吧?”
“怎麼會呢?”
灼寶想了想,忽然從水裏站起來,渾身泡泡,跳出浴缸,跑出浴室。
“哎?你幹什麼去呀?”
灼寶在卧室里找到紙筆,又跑回浴室。
“媽咪,你寫個保證書。”
“什麼?”
“就寫……”灼寶想了想,“就寫,惟一會愛林渡和灼寶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們。”
惟一:“……寶貝,你……”
灼寶急的跺腳,“媽咪你快寫啊。”
“好好好,我寫。”
惟一寫下這行話的時候,其實停頓了許多次。
等終於寫完了,灼寶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折起來。
然後對她說:“媽咪,爹地真的真的很愛你呦。”
“……我知道。”
……
給灼寶洗完澡,惟一正給他穿衣服呢,突然林渡就進來了。
他身上還繫着小豬佩奇的粉色圍裙。
惟一看了他一會兒,道:“你很適合這條圍裙。”
林渡臉黑。
灼寶自己三下兩下套上衣服,然後跑出了房間,獨留二人。
林渡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我想洗個澡。”
“那去洗呀。”
林渡解了圍裙,把她強行抱了起來。
“你陪我一起洗。”
“我不!”
來不及了,他已經踢開了浴室的大門。
惟一扒着門框,寧死不屈。
“林先生,我必須提醒你,距離你跟我坦白真相還有四天時間。”
“哦。”
他掰開她的手,將她扛了進去。
片刻后,浴室里響起惟一的憤怒聲。
“林渡,你他媽不能迂迴點兒嗎?”
“進都進去了,怎麼迂迴?”
“……”
……
飯都冷了,惟一才被林渡抱着下樓。
當是時,她看到灼寶正坐在椅子上,晃蕩着兩隻小短腿,手裏抱着一個漢堡在啃。
惟一驚奇:“林渡,那是你做的?”
林渡臉都青了,“我會做這麼沒營養的東西嗎?”
灼寶:“我叫的外賣。”
林渡惟一:“……”
惟一:“給我也叫一份吧。”
林渡氣的夠嗆,“我做的沒你們想像中的那麼難吃好嗎?”
惟一坐下來,提起筷子,“行,我姑且信你一回。”
她夾了片肉進嘴裏。
過了會兒,她面不改色地說:“灼寶,幫我叫份外賣。”
林渡:“……”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林渡的?
有,下廚!!!
林渡的自尊心受挫了。
但他又很不甘心,拿起筷子,伸向菜肴。
片刻后。
“兒子,也幫我叫一份。”
惟一、灼寶:“……”
惟一抵着下巴,看着那一桌子菜,道:“雖然味道欠缺了一點,但看相還不錯,倒了挺可惜。”
灼寶一邊拿着手機點外賣,一邊背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詩剛背完,一個男人急沖沖地闖了進來。
“一,我的一啊,你終於安全回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千年。
惟一樂了,“來的正好,吃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