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賜婚2

第九章 賜婚2

小皇帝說完,目光落在千冥和小奶包身上。

下一刻。

他出聲:“朕今日,要賜婚給你們。”

小奶包杏眼睜大的看着小皇帝,聲音軟軟的:“是很快成婚那種嗎?”

小皇帝看着國師轉過身的背影,他神態瞬間淡然:“只是定親罷了。”

說完,小皇帝一旁的貼身太監走到桌前,拿起幾幅畫,出現在小奶包和千冥的眼前。

貼身太監嗓音醇厚,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做了太監的人。

小奶包聽着這極為熟悉的聲音,她心底發笑。

“這些畫,是陛下特意為世子和小姐選出的,幾個婚配人選。”

貼身太監頂着高冷的神情,抬起蘭花指,把一幅畫交給千冥。

小奶包鬆開了千冥的腰,杏眼亮亮的,看着千冥左手打開的那幅畫。

良久。

千冥看完了所有女子的畫,他蹙着眉:“臣沒有一位看中的人選,臣請求皇上,讓臣在適婚年齡,去林厭寺修行,做和尚。”

小奶包驚住了。

哥哥為了不結婚,竟然犧牲這麼大,她好佩服哥哥呀。

思及至此,小奶包伸手拿起貼身太監手裏的一幅畫,看着畫中一臉風騷,眉飛色彩的陸賜,小奶包扭過頭,瞅向小皇帝的臉:“皇帝陛下,這位大哥哥,今年多大了?”

小皇帝瞥了一眼畫中的陸賜,道:“這位是陸賜,是本國第一皇商家中的嫡子,今年十四。”

千酥聞言,兩隻小軟手緊緊抱着畫,語氣乖乖的:“我喜歡陸哥哥,我要嫁給他。”陸賜那麼好欺負,肯定特別好玩呀。

小皇帝目光意外,側過頭看着千冥:“和尚一事,朕允了,只不過你妹妹的婚事,長兄如父,不知你這個長兄,對千小姐嫁給陸公子這一事,可有什麼意見?”

千冥微微磨了磨牙,眼裏劃過煞氣。

他低頭瞅向千酥:“酥酥真的確定,自己喜歡陸賜?”

小奶包不知為何,聽見哥哥的話,突然有種,哥哥好像要殺了她的錯覺。

小奶包微微仰頭,一雙杏眸彷彿有萬千星光閃爍,那眼神,像極了喜歡。

“是呀,酥酥喜歡陸哥哥。”

千冥看着小奶包眼眸,他表情陰冷的,攥緊拳頭。

“不過才見一面,為何喜歡到要嫁給陸賜?還有其他幾幅畫,酥酥不看一眼,再決定嫁給誰?婚事並非兒戲,酥酥要懂得這個道理。”他伶俐的妹妹,怎可以喜歡一個傻子。

在千冥看來,陸賜就是個傻子。

明明被他手下打了那麼久,居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裏做得不對。

小奶包腮幫子鼓了鼓,看起來軟萌萌的:“酥酥懂這個道理呀,酥酥喜歡陸哥哥人美心善的模樣,因此,酥酥認定陸哥哥,不會再看其他男子的畫。”

千冥攥緊的拳頭髮出骨節掰動的細微聲響。

“既然酥酥喜歡,”說到這,千冥扭頭看着轉身坐下椅子的小皇帝:“皇上,臣妹這樁婚事,臣無意見。”

小皇帝聽到千冥聲音里似乎透露着殺氣,他挑了挑眉,說:“既如此,朕即可下旨賜婚。”

*

出了宮門。

小奶包看着像是會散發冷氣的千冥,剛想說話,就聽見國師的聲音。

千酥扭過頭,瞅見站在對面,一身白衣,換了一個露着半面臉面具的國師,她那隻拉着千冥手腕的小軟手,瞬間放開了。

小奶包兩隻小手提起衣裳的裙擺,踩下宮門前台階,噠噠噠的跑近國師面前。

千冥看到千酥鬆手跑向國師,他情緒更加煩躁。

小奶包伸手拽住國師衣擺,眼睛賊亮,軟聲軟氣的說:“國師叔叔,你長得好年輕呀。”

本來還在生氣的千冥,聽見小奶包這句話,嘴角微微翹起弧度。

國師露出的那半張臉神色僵硬。

片刻。

國師微微彎腰,一雙狐狸眼型的黑眸,看着小奶包那雙像是琉璃,又像是星辰的瞳孔。

他嗓音溫潤如玉,乍一聽,彷彿是書中說的,陌上人如玉的公子。

“我府中有很多好玩的物件,不知千小姐,願不願意今日去我府中看這些好玩的物件?”

不知為何,千酥忽然覺得面前這個樓遠塵,像是個拐賣販子。

小奶包思及此,扭頭看着抬腳下台階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面若桃花,眉眼之間隱隱透露出戾氣,他腰間的兔子玉佩,隨着他走步的動作,微微晃動。

小奶包回過頭,沒再看千冥,她視線看着國師。

國師嘴角帶笑,語氣猶如低段位的綠茶:“千小姐為何不回復我,難道是因為我年紀大了,不配邀請千小姐嗎?”

小奶包眼珠子轉了轉,說:“那些好玩的東西,不會只是讓酥酥看而已吧,那樣的話,酥酥才不要去呢。”

千冥走到小奶包身邊,他伸出一隻肌膚無暇,柔滑白皙的手,拎起小奶包衣領,直接塞到自己懷裏,抱緊了。

小少年目光敵意的看着國師那雙精明,又騷氣的狐狸眼。

在他看來,這位國師,可是比陸賜騷氣多了,陸賜終究是比不得。

國師瞅見小少年這樣毫不掩飾的敵意,眼裏閃過一抹譏諷。

他視線看向千酥眼睛:“當然不只會讓你看看,我本是想送你物件,但不曉得你是否喜歡那些物件,就想着邀你前去府中做客。”

如果這是現代,這位肯定是個靠臉不走心的拐賣販子吧。

小奶包心底暗暗想到。

千冥目光陰沉:“既然國師如此喜歡送東西,不如去林厭寺附近的村莊,送那些貧苦村民東西,說不定村民們會因此敬仰你。”

聽着千冥一句一句的話,國師心情愉悅了。

定然是師傅算錯了,眼前說話不經大腦就知道懟他的小世子,根本毫無可能是重生歸來的人。

師傅這次算錯了,他賭贏了。

小奶包看着國師嘴角壓不下去的弧度,十分懷疑國師是不是整過容沒整好,整得臉部神經抽了。

思及至此,千酥開口,她軟軟的嗓音:“那我現在就去你府中呀,國師叔叔~”

小少年低垂眼帘,模樣低落。

“酥酥原來沒想着帶哥哥一起去啊。”說著,小少年目光灰暗,彷彿靈魂被抽走,眼裏沒了光和色彩。

小奶包聞言,抬頭看着千冥。

看見千冥這樣,小奶包咬了咬嘴,想狠下心說不帶哥哥去,可又說不出口,最後,小奶包抬起小手緊抓着哥哥的衣領,像是只乖巧軟綿的小兔子,紅了眼,啪嗒啪嗒的淚掉落在臉上。

“哥哥別生氣,別不開心,酥酥錯了,酥酥道歉,酥酥心裏最喜歡的是哥哥呀,酥酥會帶着哥哥去國師叔叔府邸的,酥酥不管去了哪裏,都不會拋下哥哥一個人的呀。”

千冥抬起目光,看到千酥她紅了眼眶,濕漉漉的眼,他心裏的某一處,忽然變得柔軟。

小少年伸手,輕輕抹掉千酥眼底的淚。

從馬車走下的陸賜,想對千冥打招呼,卻在看見那一刻的千冥,他閉上了嘴,靜靜的看着千冥與千酥。

很多年後,陸賜仍舊記得這一天,那位像地獄裏爬出來,唇紅齒白面若桃花,心底卻是陰暗的小少年,在那一刻,突然眼裏有着藏不住的溫柔。

小少年聞到千酥身上散發的奶香味,他嫣紅的唇輕啟,語氣柔和:“我沒有生氣不開心,酥酥也沒做錯什麼,酥酥不必道歉。”

千酥和千冥都去國師府,陸賜也要跟着去。

佈局風雅的馬車之中。

小奶包接住國師扔給她的果子,低着頭,張嘴想咬。

千冥目光淡淡的,瞥向陸賜手中完好的糖葫蘆。

陸賜愣了下。

片刻。

陸賜忍痛割愛的握着糖葫蘆,在小奶包面前晃了幾下。

小奶包想吃果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墨黑卷卷的眼睫微顫,表情彷彿小兔子一樣,又軟又乖。

“唔,是給我吃的意思嗎?”小奶包軟軟的嗓音,聽着讓人喜歡。

陸賜微微皺眉,心底想着,他不喜歡這位未婚妻,未婚妻很討厭,居然搶他唯一的糖葫蘆。

陸賜思及此,面上笑嘻嘻的:“對呀,誰叫你是我小媳婦。”

呵,還沒成婚,就先佔口頭便宜了,這種傻子,妹妹長大了絕不能嫁,如今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小少年如此一想,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盞,輕抿一口。

小奶包咔嚓一聲,咬下一小口糖葫蘆,她眼睛眨啊眨,表情乖寶寶的亞子。

陸賜這一瞬間:對不起,是他沒保護好他的糖葫蘆,糖葫蘆終究是錯付了。

小奶包才不管陸賜這個沙雕心裏想什麼,她心情好的晃了晃兩條小腿,嘴裏咔吧咔吧的吃糖葫蘆。

陸賜這麼笨,將來做他的夫人,肯定可以振妻綱,罰跪搓衣板。

小奶包吃完一串糖葫蘆的時間,就已經腦子裏想了很多振妻綱的東西。

她轉身抬手摟住千冥,一下子趴到千冥身前,眼皮打架似的,看起來迷糊呆萌的模樣:“哥哥,酥酥好睏好睏呀。”

國師看着小奶包這樣子,他聲音溫和道:“四人一個馬車很是擁擠,為讓千小姐休息的好些,不如把我的馬車給千小姐單獨休息用。”

聽見國師的話,陸賜目光納悶的看向國師。

之前明明大家都有馬車,坐各自的馬車即好,偏偏國師要和千冥這個小世子湊在一輛馬車,為了不讓自己的專屬國師牌馬車丟了,國師還特意讓小廝去在後面趕馬車,讓小廝做了車夫的活。

陸賜看見國師這樣,他就把馬車扔在皇宮門口,跑到世子標牌的專屬馬車,也跟着擠一擠馬車了。

國師放下摺扇,他含笑的狐狸眼,此刻瞅着小奶包。

小奶包眼裏閃過一抹狡黠:“國師大人,酥酥一人在馬車裏會害怕的,大人可不可以陪酥酥一起坐大人的馬車呀?”

千冥聽見小奶包主動說出的這些話,驀然間,他不淡定了。

小少年微微低頭,他兩截白皙的手腕,被小奶包一把抱住了。

千冥看着小奶包抱他手腕,冷冷的說:“不放手,想找死?”他此刻很想扭斷小.千.酥.兔子的脖子,把兔毛拔的乾淨,做成一道清蒸兔子或者麻辣兔頭。

國師看着千冥明顯生了氣的模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下一瞬,他目光平靜的移開千冥,眼睛瞅向小奶包,輕輕笑着:“自然是可以的,倘若千小姐一人在馬車中休息,我也是會擔憂千小姐的安全。”

小奶包聽言,兩隻小手鬆開千冥,她啪嗒一聲,跳到馬車地板子上,高興的蹦躂了幾下,說:“國師叔叔竟然會擔心酥酥呀,簡直太好玩啦。”

國師聽到小奶包口中的末尾的那六個字‘,他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千冥看着小奶包背影,眼底染上笑。

小奶包轉過身,撲到千冥身前,兩隻小手抓着千冥腰間佩戴的兔子玉佩,聲音輕輕的,只有千冥才能聽到。

小奶包嗓音軟軟的:“哥哥待會兒可不可以,裝作想陪着酥酥一起進國師馬車的樣子呀?”

千冥怔住一瞬,下一刻,他眸光陰翳的瞅着小奶包散發奶香味的的脖子,微微磨了磨牙,伸手摘下腰間掛着的兔子玉佩,一把塞到小奶包手指里。

他低頭靠在小奶包耳邊,低聲道:“兔子笨了。”

兔子笨了是什麼意思?

小奶包獃獃的看着千冥。

片刻。

小奶包低眸看着手裏的兔子玉佩。

千冥沒吭聲,他端起茶盞飲茶。

*

國師帶小奶包坐上馬車,扭頭看見要上馬車的千冥,皺眉說:“這馬車,只能容下兩個人,方可休息的好。”

看着睜眼說瞎話的國師,小奶包目光瞅向站在馬車前的千冥。

小奶包瞬間眼眶紅了,像是被誰欺負了的模樣,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着,聲音哭腔:“哥哥,酥酥沒你休息不好,酥酥後悔了,酥酥不要在國師叔叔車裏睡。”

千冥蹙眉,語氣不解:“你才剛進馬車裏,尚未休息,怎會知道,沒我會休息不好?”

“酥酥的話,哥哥都不信了,哥哥是討厭酥酥了嗎?”說著,小奶包微微皺了皺鼻子,側頭瞄了一眼國師的後腦勺,她抬起手指,放在鼻尖,聞了下沾過藥粉的指尖,想聞聞,是不是和孟婆說的一樣,是無味道的。

這時,國師扭頭看向小奶包,他眉目含笑,語氣溫柔的膩死人:“我陪着千小姐,千小姐你也能休息好的,又何必非執着於小世子陪着。”

*

小半個時辰過去,小奶包躺在馬車裏的榻上,睡眠不安的皺着眉,額頭一直冒着冷汗。

目光瞧着小奶包被夢魘纏身的國師,眼裏帶着譏笑。

千冥坐在大將軍府標牌的馬車裏,閉眼沉睡。

陸賜歪頭看着千冥,他感覺千冥有些奇怪。

另一邊。

國師俯身注視小奶包的臉,伸出一隻病態色白的手,掐住小奶包的下巴,冷笑道:“要不是看你的臉皮好看,我才不會留你活到現在,你倒好,還妄想算計我。”呵,愚蠢。

小奶包不知夢外的情況,她看着一身黑衣,戴着鬼面面具的少年,此刻握着一把染着血的長劍,一步步走到她身前。

她想後退,卻發現身後是燃燒靈魂的地獄火。

少年眼角猩紅,那雙赤紅色的瞳孔,閃爍着殺意。

下一刻,他抬起長劍刺向小奶包。

小奶包被長劍刺中,杏眼看着少年身邊,突然出現的牛頭馬面,她神色害怕的後退一步,腳腕上沾到了地獄火。

小奶包腳腕疼,她眼眶濕潤,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少年眼神平靜的瞅着小奶包流淚。

片刻。

少年再次抬起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向小奶包。

小奶包唔得一聲彎下腰。

她蹲在地獄火里,粉雕玉琢的臉上,有着痛苦。

與此同時,夢外。

陸賜瞅見突然出現的刺客,擄走了沉睡的千冥和國師,他癱在地上,目光陰冷。

馬車被圍住的刺客佔據,他們矇著黑布,手指在翻找馬車裏的東西。

沒多久。

陸賜看着小奶包身體被其中一個刺客也擄走了。

陸賜很想喊出聲,但是他此時說不出話,無法求救。

*

子夜。

小奶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看見被綁在對面的國師,眼神微變。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

小奶包閉上眼,等待那人走進破舊的寺廟。

那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站在小奶包對面,一雙眸子閃了閃。

他聲音醇厚:“走不走?”

小奶包聽見聲音,瞬間睜眼,目光瞅着那人熟悉的面容,她微微皺眉:“是你綁架我們?”

那人翻了個白眼:“綁架個鬼,這都是國師策劃的。”

“那國師現在,真的暈了嗎?”

那人聽見小奶包這話,無語道:“當然了,不然我會和你說話不壓低聲音嗎?”

小奶包腮幫子鼓了鼓,眼睛看着那人一身女裝的模樣,她嗓音軟軟的:“那你走吧,我不走,哥哥還在他手裏,我不能走。”

那人:“切,走就走。”

*

國師為了逼真些,也給自己下藥了。

良久。

國師手下進來,解開了綁着國師的繩子,看見國師醒了,行了個禮,恭敬的說:“大人,你安排的事,目前一切順利,不知那個陸賜,要如何處置?”

國師站起來,他病態色的的手指理了理衣裳,目光居高臨下:“陸賜的臉皮不錯,好生養着,如果他覺得活着沒意思,可以直接打暈扔到師傅那裏,師傅近來,缺了不少葯人。”

手下聽見國師溫和的聲音,蹙了蹙眉。

*

手下離開后,國師走到小奶包身前,伸手拿出藏在袖子裏的藥瓶,神情恍惚了一會兒。

下一刻,國師把藥瓶打開,他掐住小奶包下巴,讓小奶包張開嘴。

他目光狠狠的,灌着小奶包喝藥瓶里的葯。

小奶包被綁在柱子後邊的兩隻小軟手攥緊拳頭,她忍住苦藥的味道,彷彿未醒來的模樣。

國師扔掉藥瓶,目光痴迷的看着小奶包臉,聲音聽起來有些病態:“小傢伙的臉皮,可真是想現在就拿到手。”

小奶包聽言,皺了下眉。

國師沒注意到小奶包皺眉,他轉身點燃熏香,手指摘下臉上的面具。

片刻。

他嘴角上揚,聲音近乎低喃的附在小奶包的耳旁:“從今日開始,你的夢魘會更加嚴重,你將逃不開夢魘,終生無法脫離。”

小奶包攥緊的拳頭漸漸鬆開,聽着國師重複了幾遍之前的低喃,她睜開眼睛,眼底無光,猶如傀儡的開口:“從今日開始,我的夢魘會更加嚴重,我將逃不開夢魘,終生無法脫離。”

瞧着小奶包精神被控住的樣子,國師側過身離開小奶包身旁,他微微彎下腰,伸出一隻突然變成青筋暴起的手指,撿起地上的空藥瓶。

忽地,一位手下從外面的房檐上下來,行了個禮,出聲:“大人,剛才有人來報,說千月姑娘快撐不住了。”

樓遠塵低垂眉眼,他看着空藥瓶上刻着的花紋,輕啟唇瓣,語氣冷漠道:“哦。”

半個時辰過去。

小奶包睜開眼,看着國師突然抱起她的模樣,嗓音軟軟的說:“國師叔叔,我們此刻是在哪裏呀?”

國師:“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裏,只知曉是被綁架了。”

小奶包歪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繩子,轉眸看向國師的眼睛,側過頭趴在國師耳邊,輕聲說:“國師叔叔,我的哥哥是不是也被綁架了,還有呀,叔叔是怎麼解開繩子的呀?”

國師微微垂眸,神色自若的樣子。

“我自有我的辦法解開繩子,至於小世子在哪裏,我不知道。”

聽着國師的話,小奶包眨巴眨巴杏眼。

下一刻。

小奶包微微皺了皺鼻子,嗓音擔憂道:“哥哥會不會出事呀,我好害怕。”

國師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就在這時,寺廟外傳來了動靜,沒多久,一幫國師的手下,臉上矇著黑布,他們偽裝成的綁匪,看見小奶包醒了的模樣,他們按照國師的吩咐,立刻抬起長劍指着國師。

“你們這些官府的走狗,不交出銀兩,老子絕對不會放你們走。”其中一位身形很壯的男人,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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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青梅又戲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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