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態度截然相反

第六章 態度截然相反

夜晚,月亮被烏雲遮住。

少女躺在花園地面上,一身紅衣染上血色,臉上的血跡模糊了她的眼睛。

此刻寒風刺骨,少女身上的傷口疼得很。

兩隻小手抓着燈籠的小奶包,看見不遠處的少女,微微歪頭,眼神好奇的眨巴眨巴眸子。

少女睜着眼睛,神色獃滯的望着夜空,腦海里的畫面,與他們那時說話的聲音,揮之不去。

阿遠怎麼會騙她……

一定,一定是他們在演戲騙她,阿遠不可能騙她,阿遠對她那麼好,怎麼可能是利用。

“呀,原來是千月姐姐吶~”小奶包嗓音甜膩,語氣輕快的說著。

聽見聲音,少女轉臉,目光看着一襲青裙的小奶包。

“你很得意是吧?”千月表情冷冷的,咬了下牙,道。

小奶包抬起燈籠,燈籠閃爍的燈光,清清楚楚的照到少女那張血跡斑斑的臉。

千酥目光無奈:“姐姐,你真的好笨。”

少女忍住身上的痛,站起身,一把推開小奶包,咬了咬牙齒,惡狠狠的說:“你等着,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小奶包一雙白嫩的小軟手舉起燈籠,塞到少女手裏。

少女怔住。

下一刻。

少女眼底泛起凶光:“這個破燈籠,你給我做何?”

小奶包沒說話,轉過身,抬腳邁步。

千月瞅見小奶包轉身的模樣,頓時鬆開燈籠,抬起鞋子,狠狠的踹壞燈籠。

燈籠里的燈火,沾上了千月的鞋子。

*

小奶包不需要什麼燈籠,也可以看清楚黑夜裏的場景。

小奶包扭過身,看到少女鞋子沾上的火,還有少女腳腕上的六道鞭傷,她嘴角輕勾。

透過銅鏡,看見人間的千酥,是這副表情,孟婆抬手扶額。

“死定了吧,我是死定了吧。”

“什麼死定了?”聽見孟婆自言自語的話,路爵放下名單錄,走近孟婆身邊,語氣疑惑的,出聲問。

孟婆抬手指着銅鏡里的畫面,苦笑道:“小丫頭壓根就沒喝湯,你看看小丫頭現在這個表情,不可能是喝了湯的樣子。”

路爵聽言,瞥了一眼銅鏡里的小奶包,他皺了皺眉:“沒喝就沒喝吧,反正她如今,亦只有幾歲的智商。”

*

晚膳時辰到了。

小奶包像只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走近桌前。

千冥瞅着小奶包這副模樣,眼底劃過笑意,他伸出手,拎住小奶包后衣領。

小奶包仰頭,眼巴巴的望着千冥深邃的瞳。

“哥哥,要抱抱。”千酥嗓音軟趴趴的。

千冥目光漠然:“哦。”

小奶包看着千冥眼神漠然的亞子,軟軟的小手鬆開千冥細腰,低下腦袋,像是受了委屈的說:“所以哥哥,愛會消失對嗎?”

什麼愛會消失?小兔子是從哪學來的話?

小少年思及此,拎起千酥衣領,一把放到自己懷裏。

千酥猝不及放的趴進小少年懷裏。

小奶包愣了一瞬,抬起雪白的小手,碰了碰千冥冰肌玉膚的下巴。

“哥哥的下巴,好涼快呀~”酥酥喜歡涼涼的呢,酥酥也想擁有,哥哥這樣涼涼的體質呀。

千冥嫣紅的唇瓣輕掀:“用膳吧。”

小奶包聽言,軟聲軟氣的:“好呀哥哥。”

千冥嗯了一聲,抬起瓷白修長的手指,握住筷子,夾起面前的一小塊熟肉,他低頭,目光瞅着,此時眼神亮晶晶的小奶包。

“吃。”

說完,千冥抬起筷子夾着的小熟肉,放在小奶包嘴巴前。

小奶包看見小熟肉,張開嘴,她嗷的一聲,咬住小熟肉。

千酥腮幫子鼓了鼓,眼裏彷彿有着光芒閃爍。

*

國師穿好衣服,伸出病態白色的手指,抓起床榻邊上的狐狸面具。

沈芸禾坐起身,瞅着國師要拿面具,抬手握住國師的手,盯着國師那張好看的容貌,出聲:“國師大人長相如此俊美,為何日日戴着面具?”

國師沉默。

他抬起狐狸面具戴在臉上,眼睛看着沈芸禾:“此事不是你該問的,倒是那個千冥,你該多多關注。”

“你什麼意思?”沈芸禾皺眉。

“你自己去看一看,自然就知曉。”

*

沈芸禾來到世子用膳的地方。

看着世子親手喂飯給小奶包,她長袖下的手指掐住手心。

小奶包歪過頭,瞅見大夫人一臉溫柔的笑着,伸手抱住世子哥哥的腰,抬起明亮清澈的杏眼,望着世子哥哥的臉,道:“哥哥,大夫人來啦。”

千冥蹙眉,側頭看向大夫人。

他眼神敏銳的看見大夫人脖子上,那抹不可描述后才會出現的痕迹。

小少年攥着筷子的手指瞬間握緊。

找到沈芸禾那個姦夫,他就能查出來上一世,到底是誰……

思及至此,小少年壓制住心底的怨氣和恨意,嫣紅的唇抿了抿。

沈芸禾皺了下眉,瞅見小少年人好好的坐在這裏,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慌。

下一刻。

沈芸禾抬腳,幾步走近小少年,伸手揉了揉小少年腦袋,明眸皓齒的笑:“為娘好久沒和千冥一起用膳了,不如這次,為娘陪千冥用膳可好?”

小少年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抓住身旁小廝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嘴角。

千酥看着千冥擦嘴,不高興的放開千冥腰,低着頭,說:“哥哥都不給酥酥擦嘴,哥哥是討厭酥酥了嗎?”

千冥:“抬頭。”

小奶包聽到話,抬起腦袋盯着千冥。

千冥握着手絹,輕擦着小奶包嘴角。

小奶包揚起笑:“哥哥最好啦。”

沈芸禾長袖下攥的拳頭,攥的指關節泛白。

千冥把手絹扔在桌上,抱起小奶包軟乎乎的身子,站起來。

小少年看了一眼沈芸禾,他垂下眼帘,看着千酥閉眼睛秒睡的樣子,冷聲說:“千冥今生只有一位娘親,小姨莫要亂了稱呼。”姓沈名云云的那人,是他的母親,而沈芸禾,不配自稱‘為娘’。

沈芸禾臉色微白:“我雖曾是你的小姨,可現如今我是將軍的大夫人,你怎能再叫我’小姨’這個稱呼。”這中間究竟出了何事,為何千冥的態度與從前截然相反。

聽着沈芸禾對千冥說話,小奶包微微蹙眉。

古代人講話文縐縐的,聽着好難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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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青梅又戲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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