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刺殺，自導自演
看到身着官服的人，管家頓時迎了上去。
他接過對方的令牌後轉身通傳道：“老爺，是司查監的人。”
“讓他過來吧。”
“是。”
那名司查監的官差走近，躬身對着何善之行禮。
“見過執宰大人，下官慕容敬，次此前來是請何莫少爺去趟司查監，問明當日刺殺的詳情。”
何善之面色一肅，擺手道：“有什麼要問的就在府內問吧，不必去司查監了。”
“這，似乎不合規矩。”
慕容敬面露難色。
“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何善之第一次顯露出他執宰的威儀。
慕容敬不敢拂逆，只好躬身道：“我們今日查到刺客的車馬來源，是城東的茂源車行，便拿着刺客畫像去確認，店內夥計卻說，買馬車的是何莫少爺本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
何善之聞言皺眉，轉頭看向何莫道：“你去買過馬車？”
何莫還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去過。
但此時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否則豈不變成自導自演了一場刺殺。
“沒有。”
何莫否認后，看了眼慕容敬，忽然計上心頭道：“車行的夥計在哪，我要和他當面對質。”
慕容敬道：“此時在司查監內。”
何莫眼前一亮，好機會，自己可以趁着去司查監的時候離開家，再伺機回到國都魔院。
“那我同你去一趟司查監。”何莫主動道。
何善之阻攔道：“不行，刺客沒有查明，你此時自己出門太不安全。”
“爹，此事非同小可，若真的有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在暗中搞鬼，恐怕會生出許多事端，您若不放心，多派些護衛和我一起去便是。”何莫勸道。
他深知自己若是待在家中，很難有機會再出去，此時去司查監是最好的時機。
何善之考慮一會兒，轉頭吩咐道：“何啟跟着一起去，務必保證你弟弟的安全。”
“是，爹。”
何啟立刻點頭。
幾人也不耽誤時間，慕容敬領頭走在前面，直奔司查監。
路上慕容敬臉上堆笑，和氣的與何莫攀談。
“何莫少爺，真要多謝您的配合，否則這個案子還真不好推進下去，上頭給我們催的緊，勒令3日內必須查出兇手。”
“慕容大人說的哪裏話，我是案件的當事人，您快些查出兇手，我才能早點安心嘛。”何莫十分客氣的笑道。
見他如此客氣，慕容敬倒是有些意外，本以為宰府的公子會很驕傲。
對比起來，走在兩人身後幾米遠的何啟便是如此，整個人透着高高在上的氣息，眼神直視前方，根本沒有答理慕容敬的意思。
雖然何啟在家中是個話癆，但在外人面前，卻保持着冷傲的態度。
“何莫少爺，您是不知道，我們司查監上上下下昨天全撒出去查這件案子。
可是那兩個刺客實在很專業，從他們身上根本追查不到任何線索，甚至沒人見過這兩人，必定是專業的殺手無疑。”
慕容敬見何莫好說話，便更加願意與他多談幾句。
何莫一聽，與那日張立江判斷的一樣，點頭道：“嗯，我知道，不過他們是否屬於什麼刺客組織呢？”
慕容敬立刻回答道：“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某些人豢養的刺客。”
他觀察了下何莫的神色，似乎怕這個回答太過簡略，又補充道：“我們掌握的刺客組織中，僅有一個能行事乾脆不留痕迹，但是這個組織已經在20年前被陛下派人剿滅了。”
何莫好奇道：“陛下派人剿滅的？”
“正是，當時陛下剛登基不久，朝局不穩，這個組織趁着各勢力暗中較量的機會，短時間內崛起，暗殺了不少官員，一下引起了朝廷的重視。
但是他們做事非常隱秘，根本無跡可尋，哪怕刺殺失敗，刺客也會自盡而亡，身上不留一絲線索，司查監追查許久，毫無進展。”
慕容敬頓了一下，繼續道：“後來，陛下親自關注了這件事情，派人設局假意委託，又順着殺手的行蹤一點點暗中追查。
整整歷時2年，才終於發現了這個組織的大本營，隨後派兵一舉剿滅。”
何莫聽着，心中不由產生一個念頭，追問道：“這個組織剿滅以後，朝局是否穩定了許多。”
“那是自然。”
慕容敬點頭道：“當時朝中官員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變成下一個刺殺目標，平日行事更是謹言慎行。
陛下派兵剿滅了那個組織，官員們紛紛拍手稱快，無不對陛下心生感念。”
何莫勾起嘴角，心中佩服道：好手段！
想來，這個刺客組織根本就是皇帝李肅一手操辦。
否則，又有什麼人能夠短時間內培養如此多刺客，還能讓司查監根本查不到任何線索。
如此一來，皇帝既能利用刺客滅掉不聽話的大臣，又可以假借剿滅刺客組織立威，從而穩固朝局。
當真是一舉兩得。
就算有些聰明人能像何莫一樣猜到些許端倪，但是一沒有證據，二也不敢開口得罪皇上。
想活命，就只能老老實實的閉嘴，陰謀與陽謀並重，再無人敢忤逆皇帝的威嚴。
這位上奇怪國的皇帝不一般啊！
何莫暗暗想着。
今天沒能見他，倒是有些可惜了。
慕容敬不知道何莫竟然想了這麼多，言歸正傳道：“從刺客身上查不出什麼，我們便順着馬車的線索追查，終於在今天早上，找到了刺客乘坐馬車的來源。
我們帶着刺客的畫像去找店夥計確認，他說沒有見過，不過那輛車確實是從茂源車行賣出的。”
聽他這樣說，何莫疑惑道：“夥計怎麼會指認是我去買的車呢？”
“車行每賣一輛車都會有記錄，賬本里買車人的名字就是何莫公子您。”
慕容敬回答的同時，悄悄觀察着何莫的反應。
何莫沒有任何錶情變化的說道：“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不能證明買車的人就是我。”
慕容敬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我們拿了您的畫像給夥計確認，同時還擺了幾幅其他畫像混淆其中。
但是店夥計一眼便認出您的畫像，十分肯定那日去買車的就是您。”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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