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行 第六十八章 山村妖影(待大改)

君子行 第六十八章 山村妖影(待大改)

香玲緊咬着着嘴唇,同時,她那雙大眼睛已是有了瑩瑩淚光。自從來到這玄門之後,墨白一直都是那個對她最好的人。雖然失去至親的痛苦,始終還在她的心中徘徊不散。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後,她有了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而在其中,她最為親近的便是墨白了。那個在她最害怕的時候,會一下坐在地上靜靜陪着自己的那個大哥哥。當然,雲初夏、周牧言和方羽幾個人,也是對自己很好的。

現在,墨白說要外出遊歷。使得香玲的心中,好似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墨白哥哥,我會好好練劍的,我也會聽雲姐姐的話。但是,你會很快回來嗎?”

說話的同時,香玲眼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而這時,墨白輕輕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同時,用極其溫和的語氣說道:“哥哥答應你,一定不會離開太久的。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練劍,當然,不要忘了給那柄劍取一個名字。就這麼約定了好不好?”

聞言,抽泣着的香玲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言為定!”

在墨白就要轉身離開之時,雲初夏似是想起了什麼。她趕忙走到墨白的面前,輕聲說了兩句之後,便把一件東西塞給了墨白。

墨白也沒有推辭,只是笑着說道:“等我回來時,會加倍還給你的。”

一襲白衣勝雪的翩翩少年,在城門處告別了雲初夏三人之後,便是獨自一人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非是人情淡薄人心不古,而是少年怕一回頭就不捨得走了。從自己第一次與周牧言幾人結識的那天起,之後的每一天,似乎都是與他們待在一起的。

這一次,是墨白第一次獨自離開。雖然很是不舍,但卻也是必要的,因為,他最近總是會想起那麼一句話......

“現在的你還幫不到我......”

溫室中是可以生得花朵的,只不過這花朵適應不了強者為尊的世界。躲在這玄門之中修鍊,自然是安全且舒適的,但對於自己來說,這種的環境似乎並不適合。

所以,當周牧言對自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是認清了一些道理。因為,即使自己拋開一切不去理會,但處在脫凡境還在闌珊學步的自己,去了又能做什麼呢?說到底,作為一個武修來說,想要去幫到身邊人的時候。首先,自己要去擁有那份力量才行,否則,憑什麼呢?

自離開玄門的多天之後,墨白一路都沿着官道前行。他並沒有明確的目標,每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也只是隨着自己的心意選擇了一個方向。

一路上,墨白都在走走停停。行進時欣賞着路邊風光山川江河,而停下時,則是專心精進自己的劍道招式。

一日,墨白沿着山間小路深入了其中的腹地。知道已經日落黃昏之時,才在那金燦燦的餘暉下,看到了炊煙裊裊的小山村。在這裏,周圍都有着高山環伺。山間和路旁的草木也已經開始萌芽,並且漸漸掛上翠綠的顏色。

“好幽靜的地方,或許可以找一戶人家借宿一晚。”

墨白輕聲自語着,腳步也是朝着小山村的方向走去。這時,他還在包裹之中掏出了一個小錢袋。這錢袋是在分別之時,雲初夏塞在墨白手中的。按她的話來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出門在外也總不能身無分文吧。

只不過,看着手中這用綢緞縫製,並且還綉着精緻花朵的錢袋,墨白就只能皺皺眉頭了。一個大男人帶着這樣的錢袋,這着實讓人有些難為情。還是......先拿出一些比較好。

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墨白也已經進了村子。在路過一戶農家的時候,只見那戶人家高掛着不少大紅燈籠,在那兩扇木門之上還貼着大大的喜字。而且看這門庭和房子的規模,肯定也是這村中的大戶人家了。

不經意的在門前走過,那寬敞的院內被一盞盞燈籠照的格外明亮。同時,也看到了不少村名正在院內忙裏忙外。

就在這時,一名衣着華貴面容消瘦的老嫗抬頭看到了墨白。二人在那一瞬間四目相對,見對方看來,墨白只好微笑着向對方點了下頭。

正當墨白還沒走開幾步的時候,身後便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小夥子!小夥子留步!”

尖細蒼老的聲音自墨白的身後傳來,墨白轉身看去,只見正是先前與之對視了一眼的老婆婆。

“婆婆您好,請問您可是有什麼事情?”

“小夥子,看你這身裝扮和容貌,好像不是我們這村兒里人吧?”

那老嫗說話的同時,還向前兩步靠的很近。而且,她還在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墨白。

聞言,被這名老婆盯得有些彆扭的墨白,只好尷尬的笑道:“老婆婆,我的確不是本地人。遊歷途中路過這裏,正想找一戶人家借住一晚。”

老嫗略加思索了片刻,隨後便是滿臉堆笑的說道:“借住一晚......那正好,今天吶正是我家小姐辦喜宴。我看你就在這兒借住便是,等一會兩對兒新人拜堂之後,還有豐盛的宴席。”

“婆婆好意我心領了,但怎麼好意思在大喜的日子叨擾呢。”

“這話兒怎麼說的,既然來了那就是客。大喜的日子再多加一雙筷子,也是好事兒!來來來,婆婆帶你進去。”

說著,那滿臉帶笑的老嫗便是拉住了墨白的手。隨即,她便向那紅燈高懸的院門走去。

老嫗顯得很是熱情,雖然墨白有些尷尬,但也是盛情難卻,也就全當是這裏的民風淳樸好客了。

被那老嫗拉着手腕,墨白尷尬的同時,也是感覺到這老婆婆還真是有一定的氣力。看起來至少七八旬的年紀,不光有把子力氣,同時走路的時候也很是穩健。

隨着她一步跨入那座宅院之中。只見那院內已是擺下了不少的桌椅板凳,同時,院內也有着近百口的村民。

此時,剛進入院內的墨白就成了眾人的焦點。那些村名的神情都是有些怪異的盯着他,不知所謂的墨白,已是隨着老嫗在有空位的桌旁坐了下來。

墨白雖然感覺有些彆扭,但此時,也是滿懷好奇看着院內的一切。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墨白所經歷過的事情也不算少。不過,這民間嫁娶的喜事倒還是第一次見識。

雖然,墨白還是能夠感受到很多人投來的目光。新奇的環顧四周,在他進入院子之後更是發現這戶人家的闊綽。按理說,這偏僻的小山村內應該都是些草木民舍才對。而這一戶人家,相比起青陽城內的一些小財主也差不了多少了。

只是在觀察之下,墨白越發得感覺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明明這嫁娶的民間喜事,這些前來祝賀的村民卻顯得有些沉默且木訥。並且,在那些艷紅的燈光照射下,這院內的氣氛就更是有些特別了。

“大哥哥,你是從外面來的?”

在墨白的身旁,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兒開口問道。

“嗯,我路過這裏,便跟那位老婆婆進來了。我聽說,是這戶人家的小姐出嫁。那一會兒,是不是會有新郎官兒來迎親?”

小男孩兒搖了搖頭,“沒有,新郎官兒早就被接過來了。”

聞言,墨白有些疑惑了。他皺着眉回想了片刻,隨後再次問道:“那......應該就是倒插門兒了?”

小男孩兒猛地點頭,可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在他身旁的一個婦人,便是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同時,還用一種嚴厲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見狀,墨白只好向那欲言又止的小男孩兒報以微笑。看來,這婦人對自己這個外鄉人是有一些戒心的。不過,倒也是情理之中。

就在這時,此前邀請墨白的那個老嫗從屋內走了出來。她掃視了一眼院內的村民,隨後高聲說道:“承蒙各位鄉親父老來祝賀!老婆子我先代我家小姐謝過各位了。接下來,就要準備兩位新人的拜堂儀式,還望各位鄉親能喜慶一些。”

老嫗的嗓音很是尖細,但是她說話的底氣卻是很足。在她講完之後,很多村民都是極為配合的掛上了笑容。而在墨白的身旁,那名婦人也是碰了下身邊的小男孩兒。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身披大紅花兒的青年男子,一手牽着紅色嫁衣頭頂蓋頭的新娘子走了出來。

那新郎官兒的年級要比墨白小上一些,臉上的稚氣尚且猶在。但其身材挺拔,並且相貌也長得還算不錯。就是,這娶妻的大喜事,他的神情在墨白看來有些不對。

常言說,人間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今天是我們家小姐,跟楊公子大喜的日子。接下來,兩位新人就要在各位父老鄉親的見證下結拜成為夫妻。”

在那老嫗說話的同時,那一對身着婚服的新人也已經站在了喜案之前。

這時,老嫗走到那身着大紅嫁衣的女子身旁。隨後,她附耳輕聲問道:“小姐,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那女子的身材極好,其身高也幾乎快趕上那新郎官兒了。在配上那一身有着精美刺繡的大紅嫁衣,雖然頭頂這蓋頭看不清面容,但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此時,對於老嫗的詢問,女子並未開口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一旁,那還帶着稚氣的新郎官兒,總是時不時的看向身旁的新娘。而這時,那老嫗清了清嗓子后開始主持新人拜天地的儀式。

“一拜天地!”

隨着老嫗的聲音,這一對兒新人朝着燃香的喜案齊齊一拜。

“二拜高堂!”

這時,兩人又是向著一對中年夫婦拜了下去。只不過,在墨白看去的時候。那一對兒中年夫婦似乎顯得有些拘謹,不管他們到底是男方還是女方的長輩。此刻,卻是看不出有什麼歡喜的神色。

“夫妻對拜!”

兩位新人都向後稍退了半步,隨後向著對方又是一拜。

“送入洞房!”

當老嫗喊出這一句的時候。那身披大紅花的新郎官兒終於是忍不住了,他頓時便是留下了眼淚,並且求助似的看向那對兒中年夫婦。

“爹!娘!你們救我!”

聞言,那中年婦人也是哭了起來。只不過在她要去拉她的兒子時,卻是被一旁的中年漢子給按住了。那中年漢子雖然也是雙眼泛紅,但此時,他硬是強忍住了衝上去的想法。

救我?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把墨白有些搞糊塗了。當他再看向那些村民的時候,不少人都是悄悄低下了頭不做言語。還有一些人,則是瞪着那名娶妻的少年,似是想讓他不要亂說話。

就在這時,那矇著蓋頭的新娘,突然一把拉住了少年的手。隨即,那名少年便是表情木訥的止住了哭聲。

“兒啊!兒子!”

中年婦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是一旁的中年漢子卻是緊緊按住了她。對於婦人的哭喊那少年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隨着紅衣新娘走進屋子。

“這是怎麼回事?”墨白向同桌的村民問道。

可是,並沒有人去回應他的發問。在拜完堂之後,每個人都是在靜靜地吃着喜宴。猶豫不覺的墨白,此時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不明白,這就是新婚之喜該有的樣子,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樣的古怪。

“哐噹!”

突然之間,緊閉的院門被人由外一腳踹開。緊接着,便有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從外面徑直走入院中。

“孽畜!我多年前便已經放過你一次,沒想到,你竟是躲到了這偏遠山村再造殺孽。”

這男子在言語間很是憤怒。而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墨白便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不可能讓墨白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修道者?但是總感覺又有些不同之處。

在墨白看向那名男子之時,那男子也同樣注意到了墨白。不過,在片刻之後他便是收回了目光。

而此時,那名老嫗突然擋在了男子的面前。隨後,她聲音有些陰森的說道:“又是你!我家小姐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使得你三番五次來壞好事。”

“哼!”

男子輕哼了一聲,他冷冷的看着面前老嫗,“害人性命,你還敢跟我說這是好事?看來,我上一次就不該放過你們兩個孽畜。”

見兩人劍拔弩張,而此時的新人也已經拜過天地。那些村民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個接一個的溜了出去。

原本還在猶豫的墨白,此時也算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他靜靜的坐在那裏並未動彈,轉而看着正在對峙的二人。在沒有真正弄清楚事情經過之前,墨白時不會輕易做出什麼舉動的。這樣不僅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很可能好心卻辦了錯事。

“哼!不要總是拿你們人類的三綱五常,來限制我們一族。多少年了,你們這些道界來的偽君子,只是部分青紅皂白的對我族出手。我告訴你,我家小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也都是拜你們所賜!”

這時,男子從背後取下了一柄,銘刻着奇怪紋飾的長劍。同時,他向那老嫗厲聲說道:“我曾經便放過你們不止一次,但現在你們卻還是不知悔改。如果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聽聞此言,那名老嫗完全沒有讓路的意思。此時,她反而是露出了原本的兇相。在她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忽然之間生出了不少灰色的濃重毛髮。而她的嘴裏,也是支出了兩顆長長的牙齒。

妖!

墨白的心中一驚,他雖然在書中曾看過關於妖的一些故事,也曾聽周牧言幾人提及過一些。但是,他還從沒真正的見識過妖。

就墨白所知道的。這妖應該都是生活在萬妖界的,而萬妖界距離此處相隔何止百萬里,這妖此時竟是出現在了這裏。

而此時,讓墨白心驚的,還有這妖物能化身為老嫗的神通。

老嫗的身形正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變化着,她的腰深深地彎了下去,同時,她的嘴也開始向外凸出了不少。並且,其臉上的灰色毛髮也變得越發濃密。那兩顆巨大的牙齒,也已經長到了三寸有餘。這是鼠妖?

兩天前,在遙遠的另一處地界,一名僕從的呼喊由遠及近。

“星月少爺,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連府一名叫小三子的僕人,踉蹌着跑進內院,他急促的叫喊聲,打斷了正在專心練劍的連星月。

“小三子,怎麼了?你說我爹出什麼事了?”連星月收住劍式趕忙問道.

此時,跑到連星月面前的小三子喘着粗氣,說道:“老爺......老爺他去雪城白家提親,他被打成重傷回來了!”

“什麼?快說!我爹怎麼樣?他現在在哪裏?”連星月焦急的追問着。

小三子帶着哭腔的回道:“老爺他在卧房,已經快不行了,少爺你快去!”

聽聞小三子的回答,連星月沒再與其多說,丟下手中的劍,疾步沖向自己父親連文生的房間。

剛跑到小院中的時候,連星月就已經聽到母親袁清顏的哭泣聲。

連星月三步並作兩步推門而入,屋內只見父親顏色蒼白躺在床上,母親跪伏在床邊悲切的哭泣着。

站在床邊不遠處的大夫看見連星月,他只是不停地搖頭嘆息。

連星月來到大夫面前,急切的問道:“王大夫,我爹他怎麼樣?他傷得重嗎?你能不能醫好我爹?”

面對連星月連珠式的反問,王大夫又是深深嘆了口氣,他無奈的說道:“連少爺,連宗主他被傷的太重,五臟六腑都被重創,若不是有深厚的修為,根本撐不過這麼多天的路程。老朽傾盡所能也是無力回天了。”

似是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連文生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極其虛弱的說道:“夫人,你先帶人下去吧。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月兒交代。”

袁清顏本是名門望族家的大小姐,淑德端莊尊長愛幼是她一貫的做派。聽聞丈夫的話,她強忍着抽泣聲深深地看了連文生一眼,便帶着兩個侍女和王大夫出去了。

見母親等人的離去,連星月趕忙跪伏在父親的床邊,有些哽咽地說道:“爹,到底發生了什麼?您怎麼會這樣?”

此時的連文生仗着不錯的功底,在兒子的攙扶下勉強地坐了起來。

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月兒,為父撐不了多長時間。接下來要跟你說的話你要謹記,絕對不可衝動行事。”

“爹!孩兒明白,我一定按你說的做。”再也止不住的淚水,從連星月英俊的面頰滑落。他不停地用手拭去眼前的朦朧,心疼的看着連文生。

“月兒,你聽好了。”連文生艱難地順着氣息,隨後又說:“自你爺爺隕落和你二叔的失蹤,咱們鄴城御劍宗便急速衰敗。一切都怪為父資質平庸無力撐起家中基業。曾經你爺爺與白家宗主給你定下的娃娃親,現在也被白家否認成了笑話,說到底不過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咳咳......”

咳聲打斷了連文生的話,好不容易平復之後。他接著說道:“為父就你一個兒子,可惜你從小到大隻能修習劍式,修為和身體從無寸進。你爺爺說你天生三魂缺二,一輩子都不能做一個武修強者。”

聽着父親的話,連星月低下了頭。他今年已經十五歲,就如父親所說從小到大他只能拚命修習劍式。在這個世界沒有修為不能煉體就只能做一個普通人,一個弱者任人魚肉的螻蟻。

連文生繼續說道:“你爺爺他曾經是驚艷整個人間界的強者。為了你在十三年前離家而去,尋找能夠幫助你的方法。足足兩年的時間你爺爺他終於回來了,他給你帶回了一柄生鏽的古劍還有一塊玉佩。你爺爺說這兩物可以幫你,只是會非常得危險。”

說到這,連文生似是回憶起當年。滿臉悲傷繼續說道:“跟我交代之後,你爺爺他在當晚便隕落了。這些年來為父一直不想讓你涉險,所以從沒有向你提起。現在我已油盡燈枯,你要擔起我們御劍宗的擔子。兩物就存放在家中密室,照顧好你娘和宗門。為父的仇不需要你報,記住!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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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殺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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