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傀儡
這種傷勢要是一直拖下去的話,指不定他這身體就永遠恢復不了。
他可不想後面的時間都帶着燒傷渡過。
陳海等人目送着他離開。
這時,那位臉色淡然的老者走了過來,只不過此時此刻他看向陳海的眼中卻帶着不可思議與一絲尊敬。
他來到陳海面前,對他伸出了手說:“陳先生,我是沈家家主沈洪,方才我已經見過你的實力了,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懷疑。”
陳海聞言點點頭,仍然是象徵性的跟他碰了一下手便收回,道:“這樣最好,否則影響後面的行動。”
沈洪點點頭,上下打量着陳海,眼中的讚賞沒有絲毫隱瞞。
片刻后,他便繼續說:“我想了解一下,你為什麼要來金陵,跟那個黑衣男子之間又有什麼恩怨?”
陳海看着他眼中的懷疑,知道不跟他說清楚,他會對自己存有戒心。
但有些不該說的事他不會說。
“我們進去慢慢談吧。”沐澤此時開口道,他已經緩過來了。
心中的亢奮讓他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有陳海這位強大的武者加入,他的復仇一定能完成!
他不是武者,也不知道武者的具體境界劃分以及實力強弱差距。
但是陳海今天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可比那些只會動嘴的老傢伙強多了。
在他眼裏,陳海的實力比其他人都要強大。
沈洪也沒拒絕,跟沐澤一塊進入別墅中重新坐下,而陳海也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說。
他把和黑衣男子見面已經結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不過沒有提黑衣男子為什麼找上自己。
畢竟他們都知道自己是陳家家主,便直接用陳家家主這個名頭給晃過去了,那黑衣男子反正也是盯着大家族攻擊的,陳海因為這個身份被攻擊,這個理由沒人懷疑。
他一個人的實力也打不過那黑衣男子,便帶着家人逃出來了,想辦法再攻回去,正好遇到了沐澤。
整個故事沒有任何矛盾的地方,非常流暢。
可正是這份流暢,讓沈洪感覺有幾分不自然,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他看着陳海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眼,沉默了一下后說:“原來陳先生也是受害者。”
陳海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
沈洪見狀,就直接起身告辭,離開了別墅。
之後進攻的事情則交給沐澤這邊來策劃,之後再通知他們,一致確認后就開始行動。
還真是拿沐澤當個工具,要下決定的時候吵鬧的不行,做完決定之後就將後續的規劃全部交給沐澤這邊。
反正沐澤需要他們的力量,也不可能胡來讓他們去送死,他們有恃無恐。
等老者也走之後,沐澤還未開口,陳海就率先說:“我們單獨出去聊聊吧。”
說罷,他目光看向一旁的武宗,意思明顯。
誰都不能跟着,哪怕這位武宗也一樣。
那武宗注意到陳海的目光,眉頭緊鎖起來:“沐少爺不是武者,萬一你想對他動手怎麼辦?他身邊必須有人跟着確保他的安全。”
“我不就是人么?我能確保他的安全,還是說你不相信我?又或是他不相信我?”陳海淡淡道。
沐澤起身,對那武宗說:“小月,你讓我去吧,不用擔心。我這條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給的,他不會對我做什麼。”
那被稱之為小月的武宗臉色不好看,目光緊盯着陳海。
又看了看下定決心的沐澤,長嘆一口氣后道:“我會在百米之外等着,一旦他有動手的意思我會立刻接近。”
百米的距離,陳海有任何要動手的打算,他都能在瞬間趕過去救人。
陳海對此沒有任何異議,能讓他退百米說實話都超過預期了。
很多事情,要單獨跟沐澤聊才能知道,有人在身邊只會是阻礙。
小月沒有再阻攔,陳海則帶着沐澤走到外面。
部分武者已經開始掩蓋剛剛的爆炸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關注。
小月跟在一百米外,沒有踏進這個範圍一步,但陳海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設了一個隔音陣在他們二人身邊。
只是不知道具體管不管用,但有這個機會已經不錯,只能就這麼說了,希望那傢伙聽不見吧。
“你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是如眼見的那般簡單吧。”陳海一開口,身邊的沐澤瞳孔就微微一縮。
沒想到陳海居然這麼細心,僅僅是見面幾次便已經察覺到這些問題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百米外的小月,然後對陳海說:“嗯,的確不是如看到的那麼簡單。”
“那些家族都沒把你當人看,而且你身邊那些所謂保護你的人,實際上是在監視你對么,你只是個發話人,究竟要發什麼話,不是你說的算。”陳海對他問道。
從進入別墅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二樓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存在,其實力甚至在小月之上。
而沐澤就是從二樓下來的,彷彿是專門去見的那個人,又或是被那個人給叫了過去交代什麼?
只是陳海還沒弄明白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所以並沒有輕舉妄動,使用天星劫一方面是為了讓那老頭閉嘴合作,一方面也是做給二樓那個人看。
沐澤微微低下了頭,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沮喪和不甘:“的確如此,但是只有這樣,我才有復仇的力量。”
“我一個連武者都不是的小孩,不藉助他們的力量該怎麼復仇,正好他們也需要我沐家少爺的身份。”
陳海聞言瞭然,和他猜的差不多,這些事他觀察了一下就發現了,畢竟當年在修仙界時沒少做過。
“然後呢,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你吧?”陳海疑問道。
“他們想得到沐家的一件法寶,我謊稱知道在哪裏,但不在金陵,且有我沐家高手把守,沒有我的身份和我活着的證明,不可能得到那件法寶。”
“他們雖然答應幫我剿滅仇人,但所有計劃都是他們制定,我沒有任何話語權,該用什麼表情,該說什麼話都是他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