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番外 岑暮久(六)
第二天。
因為沒有想過會有客人,所以給客人睡覺的被子沒有清洗過,而四季也堅持要跟我睡,於是我就跟她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了。
可能是我對四季是‘小偷’這個猜測還存在,所以一整個晚上我都睡得不太好,早早我就清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四季那張可愛的小臉蛋。
她比我還要早醒來,睜大着眼睛看着我。
看到我醒了,身體很明顯的僵硬,是在害怕什麼的反應吧,聽到我說了一聲‘早’后,她也才跟着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回了一聲‘早’。
果然,四季真是太可愛了!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這種感覺就像是我有一個妹妹,大概有一個妹妹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要是她真的是我的妹妹就好了……
我們兩人醒來后,就開始準備早飯,然後四季跟着我一起把飯帶到實驗室給我的父母,在看到實驗室的時候她的表情很是驚訝,也很害怕,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我也是理解的,普通人對實驗室的印象的確是不太好。
我就跟她解釋這個實驗室很安全,只有我的父母兩人在,他們不會做危險的實驗,在裏面做實驗的期間裏也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也就是燒了我的作業本。
四季聽完后,小心翼翼地問我一句‘就是暮久姐姐的父母開的獨立公司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意思大概是差不多吧,就點點頭說了聲‘是的’,她聽了后明顯的放鬆了不少,也才敢跟我進去裏面參觀。
吃完午飯後,無所事事的我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我的注意力不時放在手機上,等待警察局給我的信息或者電話。
這時,四季突然拿着剪刀走過來,讓我幫她剪頭髮,說她不想要長頭髮了。
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我去問她原因也沒有告訴我,只是不停地重複讓我幫她剪頭髮的話。
我一聽當然是不願意,一是我哪敢幫人剪頭髮,二是四季的頭髮真的很漂亮,剪掉的話也太可惜了。
聽到我拒絕了,四季的表面上有一點點的生氣,一手拿起剪刀,就在我發出‘不要’的尖叫聲中,抓起自己頭上的一把頭髮用力地剪掉了,然後把剪刀重新遞到我的面前。
似是在說,我已經把頭髮剪掉了,你不用擔心什麼,這下你可以安心地幫我把剩下的頭髮給剪掉了。
這個舉動就像是威脅,如果我不幫她剪,四季也可以自己把頭髮給剪掉。
看着掉在地上的長發,再看了一眼四季的頭髮,如果由她剪可能會更糟糕,那還不如由我來幫她,起碼我還可以控制一下,讓頭髮不這麼難看。
於是,我便答應了四季。
可是,我自小玩的遊戲裏面並沒有扮演理髮師的遊戲,所以我的剪髮技術一點都不好。
儘管我剪的動作很溫柔,也很小心翼翼,四季的頭髮還是被我剪得歪歪扭扭,參差不齊,慘不忍睹,就連我這位剪頭髮前信心滿滿的新任‘髮型師’,在剪完后都沒有勇氣再去看一眼。
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
我突然害怕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地獄’,要是被我母親看到肯定會打死我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還在搜索着有什麼膠水可以把剪掉的頭髮黏回到頭髮上時,家裏的大門就打開了,走進來的正是我此刻最不想看到的母親。
她會突然出現是擔心我們兩人,過來看看我們在做什麼,結果她一進來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景象,手裏拿着‘兇器’發著抖的我,還有站在鏡子面前大哭的四季,最後看着地上的一堆頭髮。
不到三秒,‘岑暮久’一聲怒吼就響遍了整個屋子,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人生要完了。
在被訓話了半個小時,母親從四季那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才終於接受了我的解釋,走到四季的面前重新審視她的頭髮。
最後發出了一聲嘆氣聲。
我知道這是在說我的剪髮水平,抱怨我沒有技術就別想成為‘Tony’。
經過我母親的修理,四季的頭髮變得正常了,就是人看的地步,但也因為我的問題,我有一刀是剪得非常的抽象的,導致修理后的四季的頭髮變得很短,短得就像個男孩子似的。
四季對着鏡子看着完工後的頭髮,用手摸了摸后,又是大哭了起來。
嘛,也是能理解的,每個留長發的女孩子在剪短頭髮后,都是要傷心一段時間才會習慣的,也算是必經之路吧。
看着我一臉的理所當然的表情,母親拿着剪到突然就對準着我,就像是在說,‘這可是你闖出來的鍋,你也該把頭髮剪短陪一下四季吧’。
當然是不可以的!要我把頭髮剪短我可是一萬個不願意。
這事情就在我發出慘烈的尖叫聲,抱着頭髮衝進房間后告終了。
後來,四季又在我的家裏住了兩天。
這段時間裏警察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也就是說四季的父母還沒有來找她,感到不相信的我,又再一次的帶着四季來到警察局。
四季在知道我們外出的目的地后,臉上又是表現出了強烈不願意的表情,但她知道不跟着我出去的話,會對我造成困擾,就乖乖換上衣服跟我一同到警察局。
警察局裏,依然是上次的那幾位哥哥姐姐,所以他們都認識四季。
他們在看到我身後的四季,表情都很是驚訝,張開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畢竟在前不久四季還是長發飄飄的萌妹子,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假小子了。
換成是誰都會被這轉變給嚇到。
本來是來打聽四季父親的消息,結果變成了我在極力的解釋頭髮是四季自己想要剪的,並不是我‘虐待’她,也不是我拿四季在玩‘過家家’的遊戲。
在四季好幾次點頭下,警察才相信了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