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艱難抉擇
梁柏晨本以為司御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趕考書生，便不忍他為此事而喪命。
那位首領呵斥道：“趕緊走，別耽誤老子殺人！否則老子連你一起殺！”
司御冷笑看着他，開口道：“今日誰死還不一定，這位兄台何必胸有成竹呢？”
他自幼習武，柔弱的表面下隱藏着不為人知的力量，因此面前區區幾個毛賊他還是應付地過來的。
首領聽見他口出狂言，氣得怒火燃燒，指着他命令手下道：“這個書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兄弟們上啊！先殺了他再殺梁柏晨！”
殺手們一涌而上，揮舞着刀劍，眼神中透露着殺意。
但司御絲毫不畏懼，站在原地冷眼瞧着他們，緩慢地放下背上的背簍，想着等會兒打架時沒有負累。
梁柏晨擔憂他的處境，喊道：“小兄弟，快跑吧！那些殺手你是打不過的，就別管在下了。”
可他喊完，瞧見的卻是司御面對那些殺手，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沒想到那小子竟會武功啊，深藏不露啊！”首領震驚。
手下擔憂他們會在他手上敗掉，就這麼提了一句。
但首領還是很有底氣說道：“就算他會武功，我們這麼多人，就不相信他會全都擊敗，耗也耗死他！”
被他這麼一激勵，手下頓時有了信心，殺手上完一批又一批。
可那些殺手們的武功不敵司御，瞬間就被反殺了，司御完全不覺着累，看着首領道：“你們還有多少人就一起上吧，不至於浪費我的時間。”
隊伍中一些不服的殺手沒等首領命令，就上前跟他比試比試，但司御打起架來遊刃有餘。
首領看到這個場景目瞪口呆，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書生實則武功高強，不是他們能敵得過的。
“老大，如今怎麼辦？”他剩下的手下聚攏過來，擔憂地問着他解決辦法。
如今看來，他們是打不過司御的了，如今之計逃為上策。
“跑！不能被他們抓到。”首領迅速想出辦法，堅定地看了眼手下。
手下與他對視一眼，然後便知他心中想法了。
殺手們死傷慘重，拿着刀劍往後退，然後迅速離開。
司御將一柄刀刺入最後一個殺手的胸膛，隨後看到殺手們狼狽逃走的場景。
梁柏晨以及他的侍衛都看呆了，愣了會兒神，反應過來時殺手以及狼狽逃走了。
他們一致上前向司御抱拳致謝：“這位兄台真是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此前他們還不相信憑司御一人力量能救下他們，只是如今現實擺在眼前，他們心中對他只有欽佩了。
司御承受不住他們的拜禮，也抱拳向他們鞠躬，解釋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下只是路過，不妨事。”
他們客套着，可是不知那些殺手心有不甘，在暗中又放了一支冷箭，專對着梁柏晨發射。
司御察覺不對，向後看去發現一支鋒利的箭正朝着梁柏晨射過來，直擊命門。
“小心！”他大喊一聲，衝去保護梁柏晨。
在他的幫助下，那支冷箭穿過梁柏晨的肩頭，不料卻射中了他身邊的侍衛。
侍衛因此而喪命，梁柏晨被冷箭所傷，口吐鮮血，倒地暈厥。
“梁知府！梁知府！”司御擔憂地去查看他的傷勢，眉頭緊皺在一起。
他此時暈厥，又受了箭傷，如若不趕快治療，恐有性命之危。
“不行，得救人！”司御當即下了決定，但是看到自己的背簍，又反應過來自己是要趕路赴考的，若是錯過了趕考時間，就得等下一次了。
怎麼辦呢？要救人還是要趕考？司御停頓在原地。
在心裏一番掙紮下，他終究是扶起了梁柏晨，扶着他往城裏走。
司御想着先救人要緊，畢竟科考還會有下一次，人命只有一條，他不管便不會再有其他人來管了。
他扶着梁柏晨按原路返回，這條路也有些讀書子弟為了趕考而走，其中有一位認識他的讀書人。
讀書人看着他扶着一個暈厥的人往回走，不免覺得奇怪。
“司兄！”他喊住司御。
司御回頭，看着他有些面熟，卻不知他的姓名，便沉默下來。
那人打量梁柏晨全身上下，看到他身上的箭傷，觸目驚心，忐忑問道：“司兄，這人是誰呀？”
梁州知府遇刺一事暫且還不能透露消息，以免殺人者席捲重來。
司御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冷淡說道：“若是你沒什麼事，我要先走了，救人要緊，若是因你耽誤了救人的功夫，相信你也擔待不起。”
他冷言冷語，讓那人說不出話，只能讓路他們，他繼續扶着梁柏晨而走。
那人忽然想起趕考一事，急忙在後頭問道：“司兄，科考一事難道你不急嗎？時間快到了！”
可是那人卻沒有聽到司御的回答，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犯起了嘀咕：“有什麼好高冷的，就愛端着這人。”
讀書人繼續往前走，途徑剛才經歷激烈打鬥的地方，頓時嚇得腿軟。
“這……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想起了剛才司御身邊人的箭傷，也不知司御是從何種情況下救下那人的。
打鬥的地方殺氣騰騰，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願冒險往前走。
他拿定主意：“這地方戾氣那麼重，我看還是儘快繞路而行吧，別耽誤科考才行。”
話落，讀書人便繞路而行，只是想起那滿地屍體的林子，身上仍是會嚇得出一身冷汗。
他繞路時正好看到有一人想着往林子那走，想到林子裏的屍體，出於同情心喊住了他。
那人與他也是趕路的書生，他便與那人繞路而行。
路上，他將自己碰見司御一事吐槽了一遍：“剛有位與我們一同趕考的人為了救人而選擇放棄考試，你說他這是不是傻呢？”
那人聽着他一路上說了那麼多，只敢應和，不敢苟同。
“還有啊，你是沒有看到那林子的血腥，滿地屍體……”讀書人又給他描述了一遍林子裏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