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西川第一位女醫
皇后稱病,把金印寶璽都奉到了太極殿皇帝案前,本該快意的皇帝卻大怒,頭一次摔了摺子,那幾日太極殿內人人自危,尤恐受到了波折。
連季雲琛也忍不住跟宋詩詩吐槽,說皇帝最近脾氣不大好,平日裏輕拿輕放的事,如今竟然都重重責備。
尤其是針對皇后她爹,那種老臣,縱然想動,又怎麼能這樣冒進呢。
宋詩詩聽了,反而覺得皇帝這是在意皇后的,做的一切更像是小孩子鬧脾氣,非要奪得那個人的目光一般。
這種做法,其實幼稚了些,這皇后看似溫軟,實則骨子裏又倔強,恐怕不吃這一套。
反而會越推越遠,直到真的冷了心。
因為這件事,施行女子學院的事也就耽擱了下來,宋詩詩也不急,在家裏逗弄稀罕那兩個孩子。
最終定了男孩為哥哥,女孩為妹妹,希望這樣可以讓哥哥保護妹妹,雖然若干年後,妹妹一直不服,憑什麼一起出生的,自己卻要低一頭。
哥哥取名致宣,季致宣,妹妹取名菡萏,季菡萏,自然小名仍然是大寶二寶的叫着。
如此過了兩個月,宋詩詩再一次進了宮,這次卻不是皇后召見,而是皇帝召她為皇后診脈。
看着皇帝雖然依舊冷冰冰一張臉,可眼角餘光卻總往皇後身上落,宋詩詩心中一笑,看來是和好了。
“皇後娘娘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早些憂思過度,之後若能放寬心,於胎兒定然是有利的,以後生產時也不會有大兇險。”
“兇險?”皇帝冷聲截斷宋詩詩的話:“你說生產時皇後會有兇險?”
宋詩詩偏首回道:“女子生產本就兇險萬分,皇後娘娘身子本就弱,故而要讓她多加鍛煉,多走一走。這樣不僅她的身體會強健,孩子也會更健康。”
皇帝看向皇后,皇后低垂着眼,沒有說話。
皇帝又看回宋詩詩:“好,朕記下了。還有一事,朕聽皇后說,想提拔你進太醫院,做這第一位女醫,不知你可願意?”
皇后抬眼看着皇帝。
宋詩詩也顧不得想,到底是皇帝的主意,還是皇后的主意,連忙謝恩:“多謝陛下,娘娘的恩典,臣女願意!”
相比於她的激動來講,皇帝更為鎮定一些:“既然如此就可入職太醫院,之後皇后這胎就由你來看護吧。”
宋詩詩一概都應下,等回家和季雲說過之後,沒想到季雲琛卻沉着臉:“讓我媳婦去照顧他媳婦,打的好主意,居心叵測。”
宋詩詩一時無奈,不知該說自己沒想到這一層呢,還是該害怕他這口無遮攔。
但不管皇帝是什麼目的,終歸是如了宋詩詩的意,她拽了拽季雲琛的衣服,說:“我明日就要去太醫院了,陛下既然給了我這個恩賞上,我也不便去提建立女醫學校的事情。我就先在太醫院站穩腳跟,等皇後娘娘平安生下孩子之後再提這個事情。”
季雲琛捉住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搦在兩掌之間,低聲:“總是為別人打算,你都多久沒有理我了。”
宋詩詩無奈:“你怎麼像個大孩子一樣,我不是天天都陪着你的嗎?”
季雲琛哼了聲,攔腰將她抱起,拋進床榻里,用行動告訴她,她到底晾了他多久。
……
次日,宋詩詩忍着周身被碾壓的疼痛,起了身子,她對着鏡子看着脖子上,被某人故意弄出的痕迹,忍不住嘆了口氣。
讓蜜兒給自己找了一副多寶項鏈戴上,幸好能夠擋住,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但正因為這個項鏈看着過於華麗了些,乃是季雲琛受封賞時,得的珍寶。
那些本接了旨意的太醫院人都已經十分不滿這位侯夫人了,覺得她真是本末倒置,枉顧禮法。
如今見她這樣穿金戴銀的奢靡樣子,更是個個冷眉豎眼,就差罵上一句,女子誤國了。
宋詩詩踏進太醫院,完全沒有一個人理她,都各做其事,就算是有小童捧着藥材走過,也目不斜視的,彷彿根本就看不見她一般。
這樣的冷遇,實則比宋詩詩想像的要好太多,畢竟但凡第一個成事,總要接受質疑。
而如今,只不過是冷漠而已,她受得了的。
她走進去,尋了個稍年輕的問了句:“敢問同僚,院判在哪?”
那年輕的瞥她一眼,沉不住氣的哼了聲。
宋詩詩一笑:“同僚若是不願意說,那我就在這裏等,或者去問問陛下。”
年輕院士猛的看向她,憤然無比:“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詩詩只是笑着看着他,卻不再多說什麼。
直到年輕院士自己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藥材,帶她去找院判。
宋詩詩成功的見到了太醫院院判,院判是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像他這樣的年紀,能坐上院判的位置,可以稱得上一句英才了。
宋詩詩卻不由的想到,那季雲琛不滿三十就坐上了將軍之位,統帥三軍,世襲侯爵,又該什麼。
索性這位院判並沒有為難宋詩詩,問她懂些什麼,好給她安排位置。
宋詩詩笑了笑:”聽說太醫院典籍眾多,我想先研究幾日。”
院判自然同意,讓那位年輕院士帶她過去。
一個人坐到太醫院的藏書閣后,宋詩詩掃過琳琅滿目的醫書,滿足的笑了。
不管那院判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都不在乎,本身她來到太醫院就沒有想久留於此,在太醫院不過是她為以後女子從醫而邁出的第一步罷了,她的目的不止於此。
宋詩詩進入太醫院后,每日都要去一趟鳳儀宮,給皇后把脈,晚上再回去陪兩個孩子。
小孩子長的特別快,尤其是大寶,一點都沒有消瘦下來,讓宋詩詩擔憂他會不會長成個胖子。
至於二寶,倒是比剛出生時要好許多,整個人不再那麼瘦弱了,宋詩詩覺得這還要歸功於季雲琛的精心餵養。
而二寶也越來越黏季雲琛,季雲琛對這個女兒也是千嬌百寵,平日裏一個大粗人,冷着一張臉。到女兒面前卻是柔和一張臉,不曾對她高聲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