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或許是雙胎?
宋詩詩看着季雲琛認命的去把帕子丟掉,又在回來的時候,從案上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心中便只剩下滿足和甜蜜。
在他將水端給自己的時候,宋詩詩乖乖的接過,順便不乖的用小指裝作不經意的撩過了他的手背。
季雲琛目光一熱。
她連忙低下頭,喝起水來。
是溫的,像生活,不驚艷,但舒服和真。
她喝完后,舉起杯子,又乖乖的遞給季雲琛。
季雲琛卻不接,反作一副緊繃繃的冷臉道:“既然喝了我的水,那還生氣不生氣?”
宋詩詩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月亮一樣,騰出一隻手去拽他的袖口,輕輕搖了搖。
“小女子哪裏敢生侯爺的氣,只求侯爺饒恕小女子失禮。”
季雲琛被逗的再也綳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滑頭!”
宋詩詩努努鼻子,示意自己右手上的茶杯,又一語雙關的:“那你到底接不接嘛?”
“接,這輩子也就被你這個小女子給吃定了。”說完,季雲琛接過她手上的茶杯,又放回桌子上,再折身回來。
“瞧瞧外面月亮都不願意出來了,天已經這樣黑,快睡吧。”
宋詩詩聽話的點點頭:“好,對不起,你白日裏這樣辛苦,我晚上還要讓你費神。”
季雲琛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輕柔的為她把散落到臉頰的碎發挽耳後。
“說的什麼傻話,身為你的夫君,讓你高興是理所應當的,旁的都是小事兒。”
宋詩詩的心就像是被春水融了一般,不禁暗暗嘀咕:“花言巧語,到底是從哪裏學的。”
因為兩人離得近,縱使是她的小聲嘀咕,季雲琛也全聽進了耳朵里。
有了前車之鑒,他這會兒可不願意讓宋詩詩一個人去胡思亂想,連忙解釋:“這不是花言巧語,這是由心而發的,我真的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詩詩,你要信我。”
“我知道,逗你的。”
季雲琛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快睡吧。”
他為宋詩詩掖好被子自己,又隔着被子吻了吻她的肚皮,才躺下。
一夜無夢,第二天,季雲琛醒來的時候,宋詩詩還在睡,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提着自己的靴子,又從衣架上把自己的衣服搭在手臂上。
出了門,撞上自己貼身侍衛那探究的眼神,季雲琛覺得好一番沒面子。
他冷着臉,裝作若無其事的,到另一個房間換好行頭,之後揉了揉自己發疼的眼穴,心中直嘆氣:女人,尤其是懷孕的女人,真的是……
真的是什麼,他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了,怕自己哪一日不小心脫口而出,又引得一陣鬧騰。
宋詩詩醒的遲,她醒來的時候早飯已經熱過兩遍了,蜜兒服侍着她穿鞋,一邊道:“早上柳夫人來過一趟,說起來您相看相看穩婆,若是合適,打今兒起就讓她們先住在咱們院子裏面,以防萬一。”
宋詩詩穿好鞋子,站起來,接過另一個丫頭端着的茶水,在口中漱了一下之後,拿帕子掩着吐進了另一個小盆兒里。
這才問:“不是還有兩個月的嗎?這個時候就要請穩婆了嗎?”
蜜兒取了干巾,浸濕擰乾,遞給宋詩詩:“柳夫人說是要近年關了,若不在年前把人給找好,若是剛好趕在正月里就不好找了。”
“原來是這樣。”宋詩詩用熱錦巾擦了擦臉,長吁一口氣:“居然又馬上要年關了。”
蜜兒示意其他人把東西都撤走,這才站到宋詩詩的身後,為她捏着肩膀:“可不是嘛,一轉眼就又一個新年了,今年想必會更熱鬧呢。”
宋詩詩一笑:“那可不。”
新皇登基的第一年怎麼會不好好操辦呢?
果然到了正月頭一天,皇帝帶領群臣祭祖,之後便下詔大赦天下,免賦稅一年。
百姓歡喜,對新皇愛戴有加。
過了年關后,季雲琛總算不那麼忙了,一個月能抽出幾天時間,安安生生的陪着宋詩詩。
“明日就是元宵節了,本來還想帶你去街上再看一次花燈,可看這肚子怎麼就這樣大了?”
季雲琛略微驚訝的撫着宋詩詩的腹部。
宋詩詩也無奈的看着自己鼓起來的肚子,平常婦人懷孕都沒有這樣臃腫過,偏偏到了她自己就遇到這種難事。
她一手撐着腰,一手揉了揉眉心:“我看也許這肚子裏不只是一個,兩個三個都說不定呢。”
季雲琛素知自家夫人醫術高超,聽她這樣說也就全信了。
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亂:“那,兩個?我聽人說女子懷孕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十分辛苦和危險。那你這豈不是更危險?這怎麼辦?”
宋詩詩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模樣,素白的指尖戳了戳他:“還能怎麼樣啊?獃子,難道現在還能說不生了嗎?”
季雲琛苦大仇深地盯着宋詩詩的肚子,一時間竟真有種不讓她生了的衝動。
可偏偏又知道這是最不現實。
以季大將軍這智謀雙全的腦子,來思考女子懷孕的事情,總覺得十分怪。
季雲琛猛的站起身。
宋詩詩唉了一聲,問:“你又要去做什麼?”
季雲琛招手讓蜜兒過來陪着宋詩詩,然後同宋詩詩說:“我進宮去找兩個太醫過來。”
宋詩詩無奈,心想的是不是自己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便企圖安撫他:“沒什麼事兒的,懷單胎和雙胎都一樣,不過都是生嘛,生一個生兩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就不要去找太醫了,我自己本身不就是個醫師嗎?難道夫君信不過我嗎?”
“自然不是。”季雲琛否認,他眉心蘊着濃重的心疼:“我是要去找兩個太醫來咱們府上先住着,若萬一……”
那句有事兒他不願意說出來,便直接跳過:“他們也好幫得上手。”
宋詩詩:“太醫院的規矩嚴,怎麼會讓太醫外宿,你這未免太興師動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