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會放過你
周宛聽到薛薴示弱的話語,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又瞬間瞭然,畢竟現在她薛薴才是那個低人一等的。
周宛想到此,便不免有些得意。
“不會,畢竟薛策劃師的那塊蛋糕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最後那幾個字,周宛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雖然是嬌媚的聲音,卻也能聽出那語氣中的不善。
經理是記得那天慶典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見周宛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不免在心中為薛薴嘆了口氣,其餘的他也無能為力。
李棟在這方面卻有些精神大條,愣是沒有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笑嘻嘻地摟住了周宛,對着薛薴做了個請的手勢。
“都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婚禮的事情趕緊討論起來吧。”
薛薴一愣又隨即回過神來,連忙帶着李棟和周宛去了貴賓室。
雖然有周宛在,但是薛薴還是保持着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然後便開始了策劃前最基礎的詢問,以便了解客人最基本的信息。
“不知道兩位喜歡偏什麼風格的婚禮呢?”
“我也不是很知道呢,薛策劃師有什麼推薦嗎?”周宛先開了口。
薛薴也不知道周宛心裏打得什麼算盤,還是很認真的回復了她。
“那可以先看看這個冊子,有幾款基礎的風格,不知道二位是更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婚禮呢?”
“我更喜歡中式,宛宛你呢?”李棟翻看了一會便合上了冊子,抬眼看向了周宛。
周宛心中還在想着要如何刁難薛薴,冊子也只是隨便翻看了幾下,聽到了李棟的話這才回過神來。
“都聽你的好了。”周宛就這樣應答道。
卻又在翻看冊子的時候小聲嘟囔了一句,“但是西式的真的好浪漫哦。”
李棟沒聽清這句,薛薴卻聽的清楚。
薛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聖母,腦子一抽,話便出了口。
“我們也可以策劃中西結合的婚禮,以前也是有過的,如果二位想看的話我可以去把之前的資料給找出來的。”
周宛聞言,有些驚訝地抬起了頭,看着對面的薛薴。
薛薴的表情卻絲毫未變,好像剛剛說這話的不是她一樣。
倒是李棟聞言覺得可行,便讓薛薴取了之前的資料來看。
幾個人認真地商討了一下午的策劃案,從風格到配飾,但僅僅是半天,還有許多方面都未涉及。
薛薴看着日頭也漸漸晚了,便提出了改日再請李棟和周宛來討論。
臨走前,周宛突然提出要去洗手間。
“薛策劃師也陪我一起吧,我正好不是特別認識路呢。”
周宛這一個下午都沒特意刁難,薛薴本都要鬆了一口氣了,卻沒想到周宛提出了這一說來。
但只是去個洗手間的事情,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樣想着,薛薴便同意了周宛的請求。
兩人走到洗手間后,周宛對着鏡子便開始補妝,薛薴便在一邊陪着。
“別以為我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就謝謝你。”周宛補着高光,突然開了口,語氣還有幾分傲嬌。
“儘可能滿足客戶的需求是我應盡的義務。”薛薴冷着臉回道。
“切,怪不得看你這麼不順眼,什麼脾氣。”周宛又是小聲嘟囔。
薛薴卻笑了出來,“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薛薴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心裏難免有些雀躍,周宛這個樣子顯然是不會再找她麻煩了,那自己的工作也就順心多了。
想到這兒,薛薴臉上佈滿了笑容,一掃之前的陰霾。
可她不知為何,心裏還是有點發慌。
正思索着還有沒有什麼事情遺忘的時候,薛薴被一個人突然就抓住了手腕。
薛薴下意識掙扎,卻發現抓住她手腕的那個人,是李棟。
正當薛薴恢復鎮定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心慌來自於何處。
因為擔心周宛使壞便一直提心弔膽,可她卻忽略了一旁李棟的眼神,那種意味不明卻又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一直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讓人忍不住的顫慄和發抖。
“李總,這是什麼意思?”薛薴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和平時一樣平靜,可身體卻忍不住地發抖。
“薛小姐是真的很好看啊。這麼好看還要工作,是不是也太可惜了一點?”李棟一邊說著,手已經不安分地摸上了薛薴的腰。
“李總,您不是要結婚了嘛?這不合適。”說罷,薛薴便推開了李棟,並且往後退了一點,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給隔開了。
“周宛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么?你們女人不都是這樣么?要是跟了我,我保證你一個月拿的錢可比你現在的工資高多了。”
李棟說完便又要上手。
薛薴深知此時若是推脫,李棟恐怕會更加變本加厲。可李棟這單生意卻是大生意,如果弄砸了,她也不好做,公司也不好做,想到這,薛薴只能假意答應。
她裝作略帶羞澀的樣子,“李總讓我再考慮考慮,況且周宛也馬上就要出來了,被看到了不好的。”
李棟這才作罷,和薛薴並肩往大堂走去。
周宛補完妝才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洗手間,可卻聽到拐角處有人交談的聲音。
她可以放慢了步子,避免高跟鞋的聲響打草驚蛇,卻聽到了李棟和薛薴的交談。
可周宛出來的慢了些,只聽到了兩人談話的後半段,她只聽到了李棟的輕慢話語和薛薴假意逢迎的做作聲音。
那一刻周宛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背叛,她緊緊地握拳,任憑指甲狠狠地嵌入了手掌之中。
她忍不住的顫抖,她很想衝出去質問兩人究竟在幹些什麼,可她沒有這個底氣。
周宛抱着環住了自己緩緩蹲了下來,她甚至沒有力氣只能靠着牆壁支撐自己。
她甚至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生怕被兩人發現,直到兩人的聲音都已聽不見了才敢發出點聲響來。
她感覺悲傷,悲傷過後便是憤怒。
那一刻有股滔天的恨意衝上她的胸膛,撕裂了她的理智。
薛薴,你這個賤人!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