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審問
藏好東西，薔薇出了房間，之後離開鳳棲宮。
太醫院吵吵的不行。貴妃把東西拿到太醫院，御醫直接驗證，發現這個瓷瓶中的東西就是殺死麗婕妤的毒。貴妃高興的差點蹦起來。後來高公公就出現，把瓷瓶和剩餘的紅色液體都拿走。
貴妃也不管這些，她要一個公道。
於是一刻鐘后，皇帝、皇后、貴妃，淑妃，都聚集在鳳棲宮的大殿中。
秦淵瞄了一圈，沒有發現薔薇。不過不要緊，有人會跟着薔薇。
貴妃像個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嘟嘟的把事情講了一遍。大體的內容大家都明白，就是貴妃認為是淑妃指使麗婕妤讓狗咬貴妃，之後淑妃怕麗婕妤把自己供出去，用毒藥殺死里婕妤。淑妃認為把毒藥藏到御賜的花瓶中就會沒事，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盡然被貴妃誤打誤撞找到。
“如此看來，這幕後主使的確是淑妃妹妹。”皇后聽完貴妃的敘說直接下結論。
“娘娘不覺得太草率了嗎？”陌歌心中有了計較，一定是貴妃和皇后聯合對付自己。要是這樣，自己到是安全的。因為陛下忌憚劉公國府已久，是不可能讓貴妃在後宮一支獨大的。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嫁禍於臣妾。”陌歌看向掌握生死大權的俊美男人。皇后還是太天真了，一定不知道陛下要的是什麼。陛下是一個有野心的勤政帝王，普通的情情愛愛根本無法吸引他。
“那你說說，哪裏有疑點。”秦淵看着沉着冷靜的陌歌，心中讚賞。這個女人，可柔情蜜意，可通透豁達，可聰慧伶俐，是個可人心的女人。
“單憑一個瓷瓶，不足以說明什麼。當初貴妃娘娘被咬，養牲處的人說看到麗婕妤去了那裏，接觸了那條狗。之後皇後娘娘就說麗婕妤是主使，很快，麗婕妤就死了。”陌歌自信的微笑，“之前貴妃娘娘說是臣妾給她一盆花。”
“那花，本來就是你送給本宮的。”貴妃截話。
“是，不過已經證明那花沒有問題。如今，貴妃娘娘突然闖入永樂宮，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直接打碎花瓶，找到毒藥。”陌歌看向皇后。
“一切，太巧了。巧的就像有人拿着一根錢，一直想把臣妾圈入裏面。”陌歌鏗鏘強有力的說道。
“巧舌如簧的傢伙。”貴妃指着淑妃厲聲訓斥。
“這裏，還輪不到貴妃姐姐教我。”陌歌豪不想讓。
皇后看向和自己一桌之隔的皇帝。皇帝一臉淡漠，讓人猜不出心思。
“陛下，您怎麼看？”皇后心跳如雷，期待着皇帝說出自己期望的話。
可惜，皇帝再次讓皇后失望。
“如此看來，疑點重重。”秦淵是不會讓事情就這樣結束的，他很期待後面的事情。“淑妃禁足永樂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永樂宮一步，期限未定。”
皇后的心掉入谷底。貴妃預料到這件事無法撼動淑妃。那個麗婕妤已經死亡，只有一瓶毒藥，無法做到證據確鑿。不過沒關係，她本來也沒有指望陛下。後面的事情，是陛下無法全權處理的，那才是重頭戲。
“陛下，臣妾被狗咬的地方才好。”貴妃暗暗提醒陛下。
“此事一直是皇后在查，那不如就讓皇後繼續查查。一定要證據確鑿，把真兇揪出來。”皇帝無視貴妃，直接起身，“朕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走了。”
皇帝說完就帶着人離開。
陌歌被人架出去之前深深的看皇后一眼，之後又看向貴妃，像是無言的宣戰。
皇后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腦子一片混亂。那可是宮中秘葯，那可是獨一無二的毒藥，陛下怎麼就那麼輕飄飄的放下呢？難道陛下真的愛上那個故作清高的女人？
貴妃看到皇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行了一個禮帶着人退下。
……
在外面閑逛的薔薇在御花園找了一棵樹，挖了一個坑，又用土埋上。埋完之會，薔薇在土的上面栽了幾顆小草，把自己的一根長頭髮放到小草上。
做完這一切，薔薇腳下匆匆的離開這裏。
回到鳳棲宮的薔薇知道了事情的結局。說不失望是假的。薔薇覺得自己絞盡腦汁做的事情沒有收到該有的回報，心中不爽的很。
薔薇細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勁。這是宮廷秘葯，不可能不引起注意。如今這樣的局面，是陛下造成的，那陛下這麼做，是因為愛淑妃，還是因為有什麼想法呢？
來不及多想，時間到了，薔薇該去伺候皇後娘娘。
一下午，皇后都沒什麼精神，一直歪在床上。薔薇和其他宮女在外間靜悄悄的候着。
到了晚上，薔薇去御花園，發現埋東西的地方被挖開，又被埋上。
御書房。
高公公對皇帝彙報事情。“陛下，那個薔薇什麼也沒有埋，應該是打的馬虎眼。”
“紅色的毒藥交給他了嗎？”皇帝問其他的事情。
“已經交給那人。”高公公老實的回答。
“製造這種毒的人，都應該被凌遲處死。”皇帝說出冷颼颼的話。高公公低着頭，什麼也不敢說。
宮廷秘葯，一直都存在，這種查不出成分，又無法配出解藥的宮廷秘葯卻很少。陛下的生母就是被用宮廷秘葯毒死，所以陛下對這種東西十分痛恨。
高公公心裏嘀咕，感覺有人要倒霉。
晚上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薔薇想着老鼠洞裏的毒藥十分不安。她悄悄去了一趟御花園，匆匆掃了一眼。她敢肯定，那裏被翻過，而她被盯上了。
這種感覺可真不好，感覺自己隨時會死。
薔薇查看了進度條，還差很多，她必須要做些什麼。皇后現在士氣低迷，就看貴妃那裏了。
兩日後是淑妃的生日，貴妃準備那日去永樂宮中給禁足的淑妃一個驚喜。
在淑妃生日的前一天，皇后大晚上召見薔薇。
燭火在晃動，皇后側着身子撥動燈芯。透過燭火，薔薇有些看不清皇后的神情。
薔薇來了這麼久，一直覺得自己不了解皇后。你說皇后聰明吧，她常常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失去冷靜，你說皇后笨吧，她卻藏着很多的秘密。比如那個被薔薇殺死的老婦人，比如死去的麗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