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辯不清方向
聲如洪鐘!
李逸悠悠轉醒,皺起眉頭,想要尋找這道聲音的出處。可是,其聲音空曠,如同四面八方籠罩而來,但仔細去聽卻又辯不清方向。
“你且聽好!吾乃神農,今日傳你醫道!“
“為醫者,懸壺濟世,廣結善緣,今天我殘魂將散,我畢生所學盡數傳授與你,切記,不可作惡,不可步入旁門左道,不可為禍天下!“
“這是三道玄絲,擁有無窮妙用,你,好自為之……“說完后,所有聲音戛然而止,一切如夢似幻∶
當李逸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梯田邊。
微風吹來,帶着絲絲燥熱,之前的種種一切,就如同做夢一樣。
伸開手,李逸臉上浮現出來短暫的迷茫。
但看到縈繞指尖的三道白絲,李逸整個人猛然站了起來。
“不是夢!這不是夢……“剛說完,磅礴的記憶湧入腦海之中。
這些記憶涉獵甚廣,醫武謀鑒,琴棋書畫……無所不含,這其中更是包含神農研究畢生的農業以及曠世奇醫等等。
在這股記憶的衝擊下,李逸感覺腦袋彷彿要炸開了一樣。
好在,僅僅維持了短短的一瞬間,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神農的一切融會貫通李逸的腦海之中。
“想不到,老子大難不死,獲得了神農傳承!'緊緊握了握拳頭,李逸的目光朝玉米地看過去。眼前,玉米地凌亂不堪,這是李逸充滿屈辱的開始,同時也是新生的開端。
“李二狗,鍾蝶!你們兩個給我等着!'
說完后,李逸抹了抹身上的血跡,扭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剛回到村子頭,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整個長壽村。“女兒,你醒醒啊!快醒醒,娘不能沒有你。聽到哭聲,李逸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李逸聽出來,這是村頭趙嬸的哭聲。守寡多年的趙嬸,和她的女兒小燕相依為命。這哭聲,讓李逸知道事情不簡單。
看了一眼縈繞手上的三道白線,李逸心頭有了決定。順着哭聲的方向走去,一兩分鐘後邊來到了村長家承包的魚塘面前。
這時候,魚塘周圍站滿了人,一個個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些什麼,
而在人群中,趙嬸的哭聲尤為惹人心酸。
透過人群看過去,隱隱可見趙嬸懷中抱着一個濕漉漉的女孩。
那女孩雙目緊閉,嘴唇呈現一片青紫色。“溺水。“
看了一眼后,李逸大概知道了什麼情況。
若是沒有繼承神農傳承之前,李逸也只能搖搖頭,而今天,李逸卻不忍心看趙嬸母女陰陽兩隔。剛欲施救,人群裏面響起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晦氣,真他娘的晦氣,老子讓你餵魚,你卻把自己淹死在這裏,若是這魚賣不出去,所有責任都由你負責。
話音響起的時候,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儘是厭惡之色。
看着中年男子和孫二狗長相有七分相似,而除了長相外,同樣是又矮又胖。
上樑不正下樑歪,孫二狗除了好事什麼都做,而這個村長孫不仁同樣如此。
長壽村山高皇帝遠,孫不仁就是這裏的土皇帝。雖然他的話讓人十分氣憤,但是眾人也只是敢怒不敢日。
在這裏,如果誰招惹到了村長,那麼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而趙嬸的女兒生死未卜,孫不仁卻只關心他的魚苗,這讓趙嬸怒了,將女兒輕輕放下,趙嬸衝著孫不仁就抓了過來。
“孫不仁,我和你拼了,你還我女兒的命,你還我女兒的命啊!“
趙嬸衝過來,孫不仁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鄙夷之色。趙嬸哭的聲嘶力竭,再加上時常吃不飽肚子,她一個女人又豈是孫不仁的對手。
就見孫不仁一腳踹過去,直接把趙嬸踹翻在地。“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老子已經夠倒霉的了,趕緊把你的女兒找個地方埋了,老子看着就晦氣!“
女兒死得不明不白,自己又被孫不仁這樣欺負,趙嬸所有的怨氣無處發泄。
她彷彿被抽幹了力氣一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人雖癱倒,但是眼中卻是充滿了怨毒。
“哎!可憐的趙嬸,小燕只能白死了。'
有人嘆了一口氣,而此時,孫不仁冰冷的目光瞅過來。那人一愣,瞬間就知道多嘴了,當下緊緊閉上嘴巴,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孫不仁作威作福慣了,在所有人心裏,他就是這裏不可逾越的天,長年踩在別人頭上,眾人已經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就在認為已經擺平這件事的時候,李逸緩緩來到了趙嬸的面前。
“小雜種,你給老子添什麼亂,信不信把你家地充公?“
孫不仁尚不知道李逸和孫二狗之間有過節,當然也可能知道,不過他不會放在心上罷了。
李逸看了一眼作威作福的孫不仁,隨即把目光移開,落在了趙嬸的身上。
“趙嬸,讓我看看,小燕或許還有救。此話一出,孫不仁嗤之以鼻。
而聽到李逸說完,趙嬸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她一把抓住李逸的胳膊,神情激動而又擔心。
李逸微微有些吃痛,不過面對喪子之痛的趙嬸,李逸則是輕輕說道∶“趙嬸,我來試試吧,小燕命不該絕,要是再耽誤下去,可能就難救了!“
聽到這番話,趙嬸連忙拉着李逸,激動的說道∶“李逸侄子,我不耽誤你,你看看小燕,她才十幾歲啊……“
不同於趙嬸的激動,周圍眾人則是嗤之以鼻,甚至有些人嘀咕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李逸這傢伙卻在這裏大放厥詞,戲弄-個死了女兒的寡婦,真是一個敗類!““沒爹沒娘的孩子,一點教養都沒有。
......
人群嘰嘰喳喳,面對強勢的孫不仁這些人不敢放屁,但是面對李逸卻是口無遮攔。
這時候,李逸皺了皺眉頭,眼前這些村民的話,他沒有理會。
摸了摸縈繞指尖的白線,李逸朝小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