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從來不騙人

茶惜走在前面，那些人看到茶惜時。臉上一片死灰，他們知道自己恐怕過不了今天了。茶惜不是喜歡殺人的人，但是他們死的話，會死更多的人，而且讓茶惜起了殺心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着極強的業力！

“你們與我是敵非友，我也不想為殺了你們找什麼借口了，你們也別想着做最後一搏，既然我敢出現在這裏，就證明我一定是有機會殺了你們的，而且你償應該也知道，我對魔修的了解，完全可以在你們自爆之前，擒住你們，並讓你們生不如死。”

其他人看了看茶惜，“如果我們說，我們想試試您的實力呢？您會如何？”

茶惜幽幽嘆了一聲，非要逼她做那樣的事嗎？

虛覷突然說道：“自爆不成的後果如果，你們有心理準備嗎？”

自爆不成的後果？他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自爆給茶惜他們造成傷害，但是卻從來沒聽說過什麼自爆的後果啊？

“看來你們不知道了。”虛覷說道。茶惜也不知道還有自爆不成的後果一說，虛覷問道：“你還記得在天葬谷里的程宗吧？”

茶惜歪頭想了想，隨後就想起來了，和琦幽在一起的那麼人嘛！

虛覷說道：“我是地府里二十八侍衛之一的虛覷，掌管着地府里的一切發生過的事，所以我知道程宗自爆后的事。因為他的魂魄已經到了地府了。”

茶惜看着虛覷，她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呢。

虛覷雙手合在一起，隨後再張開，一道光投向前方，那裏出現了一道門，而門裏面卻不是像虛覷說的那樣，只是一個畫面，而是一處景物，就好像是他們真的透過門，去看裏面的東西一般。

裏面是程宗，雖然他的臉已經扭曲到認不出來了，但是茶惜卻還是認出了他身上的一些標誌。他身上冒着許許多多的水泡一樣的小泡，好像隨時都會把他的身體撐破，卻又不破。而那些水泡每鼓起一點，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就深了一分。

程宗在這裏，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程宗以前在他們那裏的地位不低，所以他們知道也不算過分，而且，他們同樣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自爆成仁了！但是虛覷卻說他沒有自爆成功？這又是怎麼回事？他們會相信虛覷嗎？

茶惜卻恍然想起了什麼，“對哦。正其說過，程宗就是利用了自爆的力量，先是把紫湛逼走了，之後馬上停下了自爆，不對，是延遲了一點時間，所以他才有時間去傳消息……不會是那一點時間讓他的魂魄拖離了身體吧？”

虛覷點點頭，證明茶惜猜的沒有錯。茶惜有點驚訝，其他人更是不信。虛覷又說道：“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自爆一個試試看。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好了，這裏面不受我的控制，所以進入那個空間裏，無論是我，還是後土娘娘都不能把你們救出來，你們就要在裏面受着無限的煎熬，你們可考慮清楚了。”

虛覷無比認真的說道：“不要以為，你們已經死了，就不會出現那種狀況，自爆是有違天道的行為，受到的，自然不是一般的處罰了。”

眾人猶豫起來。看程宗那樣苦痛，他們也有點怕了，不怕死歸不怕死。但是無盡的痛苦，想想就夠可怕的了！

其中一人卻是認出了茶惜身邊的緋紅，他叫道：“孤風大人！”

緋紅苦笑着搖搖頭，“我不再是孤風了，你們被騙了，被聖人騙了，我也是。我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聖人，還是罷手吧，轉世之後再重新來過就好了。”

“不，你不是孤風大人，孤風大人不會說這種話！”說著，他就要自爆。

茶惜在阻止與不阻止之間猶豫着，她也不想看到有人那樣痛苦，但是她卻有點不相信虛覷的話。

虛覷看到茶惜的猶豫，就知道連她都不相信他的話，他還真是失敗啊，或許他說的有點太駭人聽聞了吧。虛覷也不解釋，只是手上結了一個封字印，那人的自爆頓止，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聲音讓人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而虛覷還是一臉的木然。

而這時他們才注意到，程宗好像也在喊着，只不過他好像已經滑力量再發出一點聲音了而已。

“我從來不騙人，而且忘記告訴你們了，我的能力就是混亂與秩序，所以。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你們每一個人先進入自爆狀態，再馬上停止。在其他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是在地府的話……呵，不信你們可以試試，但是我再說一次，我從來不騙人。”

說著，他還向他開出來的“門”里看了看，其他人感覺一陣惡寒。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有兩個鮮明的倒子在他們面前放着，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但是如果說怕，他們一點不敢動了，還能說不怕嗎！！

緋紅慢慢的把她知道的事告訴給其他人，同時也勸他們不要再為聖人賣命了，到最後聖人是得了好處了，但是他們呢？他們三萬人看是很多，但是不能成聖，在他們修到一定時間之後，就會失了本性，之後就是死路一條了。有什麼值得他們這樣付出？

也許是緋紅的勸說有用了，也許是他們怕了，反正他們沒有抵抗的被淵婁送走了。隨後是地府的千年洗鍊之後，他們就可以轉世重生去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吧。

茶惜推了虛覷一下，你還真會編呢，我都被你嚇住了。淵婁卻在離開時說道：“虛覷從來不騙人。”

茶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那麼，這件事就是真的了？你的秩序與力量也是真的。你還親手把一個人送到了那裏受苦？”

虛覷皺眉，卻也點點頭。茶惜怒極，本來想罵虛覷輕視生命，虐待人等等，但是她卻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去這樣指責虛覷。虛覷這樣做沒錯，而且，他這樣做，反而是救了其他人。

如果有人自爆，最後她還會去阻止的，結果是和虛覷做的差不多。而且虛覷也已經提醒過他們了，是他們自己不聽，也怪不得別人。

茶惜有點悶悶不樂，虛覷本來已經等着茶惜把他趕走了，其實他不想來，因為他知道，茶惜知道他的能力之後一定不會喜歡他的，而除了二十八侍衛之外，幾乎沒有人喜歡他。特別是他知道茶惜的個性，就是看不慣別人受到折磨。

不過茶惜經過這麼多事之後，也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也算是再一次的長大了吧。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怪你的，你們二十八侍衛有什麼樣的能力也不是你們自己能決定的，所以我也不應該指責你。”茶惜lou出一個微笑，真心的微笑，“就像是我們出生，父母親無論給了我們怎樣的樣貌，我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不是你的錯。”

本來想着自己被趕回去之後應該做些什麼的虛覷，已經盡量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而後他又發現，原來事情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糟，這樣的反差讓他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除了他們親如一體的二十八侍衛之外，只有後土幾人對自己如此了。

就算那些對自己恭恭敬敬的人，背後怎樣說他，他都知道。因為他可以看到地府里發生的一切，這也是他的能力之一，這就是他的悲哀之處了。而茶惜能理解他，他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越是像他這樣的人。越是對這些事敏感，虛覷背過身子，茶惜大概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理解和親身體會是不一樣的。所以茶惜更覺得自己剛才那種責怪他的行為……

茶惜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一個哭起來的男人。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還不能理解，所以也沒明白虛覷這是怎麼了。

但是跟着淵婁一起來的姜子牙卻正好看到虛覷撲在茶惜身上哭的樣子，一時間竟然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看了茶惜好一會兒，但是茶惜卻沒有看到他的存在。姜子牙的醋罈子就翻了。跑到茶惜身邊，拉開茶惜和虛覷，把茶惜抱在懷裏，以示自己的所有權。

虛覷很無辜的看了看姜子牙，淵婁走過來，瞪着姜子牙，“你憑什麼欺負虛覷！”

姜子牙指着虛覷，“我欺負他？你憑什麼抱着惜兒！”

虛覷臉上紅紅的，lou出了一些小女兒的樣子來，茶惜疑惑的看着虛覷，她只是感覺平時虛覷不怎麼愛說話，而且好像總是避免着和人接觸，從剛才開始她以為是因為虛覷的能力使他自己感覺到自卑，但是現在感覺卻是另外一個樣了。

因為虛覷總是躲在為他出頭的淵婁身後，那樣子……那樣子……

茶惜看着平時同樣不怎麼說話，但是此時正和君子一般的姜子牙吵的不亦樂乎，兩個人，好像都是在為自己愛人在吵架，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嗎？不過這樣罵人也太難看了一點吧？

茶惜似笑非笑的看着虛覷，虛覷注意到茶惜的目光時臉紅了一下。茶惜“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這一笑就不可收拾了。笑得為她而吵架的兩個人有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