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擊掌相約賭局誓

第7章 擊掌相約賭局誓

祝虎的笑臉再也維執不下去了,三角眼狠意流動,歷聲道:“扈成,你是存心不想和我們祝家結這門親了?這可是我二叔寫了信,也贊同的親事啊。”

祝虎的二叔祝朝安,是樞密院樞密使童貫的親信,官拜樞密都承旨,雖然只是五品官,但是一來身居要位,執掌樞密院機密文書,二來又得童貫青眼,端得是位高權重,祝虎抬出祝朝安來,威脅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扈成冷笑一聲,道:“那是你二叔,不是我二叔,他贊不贊同,關我鳥事?”

祝虎氣得連聲道:“好、好、好,扈成,你不要不識好歹,若是惹急了我們……。”

扈成冷笑一聲,道:“惹了你們怎麼樣?要謀了我們扈家去嗎?”

祝虎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怒火硬給壓了下去,他們家的確想要把獨龍岡三庄都給並下來,但是祝家的實力不足,現在要是和扈家撕破了臉,只把不能把扈家拿下來,還要引得李家戒備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祝彪突然開口;“扈大哥,我和三娘的事已經傳播開來了,若是我不把這話收回,三娘只怕嫁不出去。”

扈成冷冷的道:“這個不勞小郎操心!”

祝彪就像沒聽到扈成的話一樣,接著說道:“而且扈大哥是豪傑,我們不敢得罪,可是就在這獨龍岡上,只要有人敢來求娶三妹妹,我祝彪就敢弄死他!”

扈成的眼睛微微眯起,向前一步,殺意橫流的看着祝彪,那祝彪全不在意的和扈成對視着,眼中狠決之意,也是不肯輸給扈成半分。

扈成這會真有點頭疼,雖然他引着扈三娘去喜歡了武二郎,可是祝彪這孫子像附骨蛆一樣的貼在自己的身上,也當真難弄,而且他現在也不可能把祝彪給弄死,而一但扈三娘和武松沒有結果,他就是找來什麼樣的高手給扈三娘做老公,也不敢說就不怕祝彪給弄死。

“孫子兒!”扈成咬牙切齒罵道:“你究竟想怎麼樣?我也把話放在這裏,大宋天下有都是地方,不行的話我把我妹妹嫁到江南、河北,湖廣、四川去,反正不能讓我妹妹嫁給你!”

祝彪陰陰一笑,道:“扈大哥,我們打個賭吧,咱們都是學功夫的人,咱們以武而定,只要你能贏了我們,我們祝家再不提這婚約,而且三妹妹不管嫁誰,我們都不去管,但是;要是我們贏了,就請大哥高抬貴手,讓我和三妹妹鸞鳳和鳴,不知道可行否啊?”

扈成冷哼一聲:“拿我妹妹當賭約,這事沒門!”

祝彪挑釁的道:“怎麼,扈大哥不敢比嗎?”

扈成剛要說話,一旁的欒廷玉開口道:“扈家大郎,咱們必竟是鄰舍,總不好鬧得翻臉,以後也不好見面,不如你們就比一比,要是小郎輸了,我來說他,讓他放手。”

扈成還不說話,蕭嘉穗突然開口道:“你們人多,我師弟一個人,怎麼和你們比?”

祝虎急忙道:“我們三局兩勝,蕭聖僧,和扈大郎兩個,我們兄弟三個,若是你們贏了兩局,那我們就輸了,第三局無須再比。”

蕭嘉穗湊到了扈成的身邊,道:“師弟,你有把握贏他們兄弟嗎?”

扈成心道:“如果那盞燈給得承諾不錯,那我就有鄧元覺的本事,而鄧元覺是和魯智深一樣的人物,這祝氏三傑捆成一個,也不可能是魯智深的對手,這點倒也不必害怕。”

想到這裏扈成道:“這三個廢貨,不論拳腳、兵器、馬術,文字、算學我都不懼他們。”

蕭嘉穗道:“那你就答應下來,我們兩個足以勝他們三個了,不然總這樣下去,也沒有一個結果。”

扈成點了點頭,向欒廷玉道:“欒教師,我看你面子,就應下這個賭局,只是不能這樣賭,不然的話,他們兄弟三個輸了當贏了說,這我可受不了。”

欒廷玉道:“這樣,我去東庄,請‘撲天雕’李應出來,再請吾山腳下‘馬王爺’韓伯龍,本縣提轄‘清福神’葉光孫來做證見,就在這岡中的大校武場上比度,大郎以為如何?”

扈成想了想道:“好,三天之後,我們就比武!”

“輸贏勝負,各安天命,切不可失言!”祝彪一邊說一邊伸手向著扈成,扈成冷笑一聲,道:“好,各安天命,切不失言!”伸出手來,和祝彪擊掌三次,定下了暫約。

祝虎看着扈成和祝彪擊完掌,招手道:“好了,我們回去吧。”說著又指了指還圍着廳口的扈家莊客,道:“大郎!”

扈成擺擺手,扈家的莊客都散了開來,祝家的莊客簇擁着祝氏三傑和欒廷玉,大搖大擺的出庄去了,扈成看着他們背影,咬牙切齒的道:“老子少不得要讓你們吃一回苦頭!”

“你們不應該答應他們!”一個聲音響起,扈成和蕭嘉穗一齊回頭,就見葉天壽走了出來,沉聲道:“你們兩個人少,他們人多,只要在比武的時候,算計點辦法,你們自然就要吃虧了。”

蕭嘉穗聽了這話道:“師弟,你可有什麼好朋友能請來助拳嗎?我認得的人都在南邊,三天之內,實在是趕不過來。”

扈成苦笑一聲,他的原身,就是一個憨傻的,雖然有一點急智,但是卻沒有什麼大的見識,上哪裏去找朋友啊。

蕭嘉穗看出扈成的為難,只得道:“罷了,大不了你我輪番上場就是了。”

葉天壽微微搖頭,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向扈成道:“小弟母家也是姓葉,就是龍尾坡下的人,我母親少年流落北地,一直念着家鄉,和我說起,他們家在龍尾坡也是一個大家,外祖名諱叫葉升,是兩榜進人出身,聽我說母親說,她還有一個同胞哥哥,但是我母親只記得那舅舅的小名叫芳哥,再就不記得了,小弟想煩扈家大哥為我打聽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我外祖家的人了。”

扈成一怔,道:“你說說你外祖叫什麼?”

葉天壽先是一愣,隨後道:“我外祖父叫葉升,表字文斗。”

扈成一拍大腿,叫道:“那就是他們剛說得提轄葉光孫的老父啊!”

蕭嘉穗和葉天壽都有些吃驚,扈成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們不要在這裏說了,那葉提轄,當初是河北投軍,所以登得籍貫一直是河北,後來花了大錢過來到這裏做官,來了之後,我們才知道這是他的老家所在,這傢伙平素里就在家裏住着,我們卻到他家去就是了。”

三個人匆匆出門,那龍尾坡離着扈家不遠,一會就到了,遠遠的就看到一處黑門大院,雖然比起扈家莊來要小得多了,但是一看也是人家氣象,扈成就引了葉天壽過去,那門前站崗卻是土兵,不等走近,先把棒架了起來,然後才行禮道:“大郎,我們家提轄不見客。”

扈成哈哈一笑,道:“你們家提轄必以為我是為了祝家的人,來走關係的!你去告訴他,我卻不是來走這關係的,是把他的親戚帶來了,讓他快出來見面,若是晚了,我就把人帶走了。”

兩個土兵看得納罕,卻是不敢不動,急匆匆進宅子裏去回報了,扈成、蕭嘉穗、葉天壽三個人就在門外等着。

約等了一刻鐘上,才聽見腳步聲響,跟着一個生得清奇秀俊的男子隨着土兵走了出來,遠遠的看到扈成,回頭罵自己身後的土兵:“你這狗頭,我幾時有親戚了,竟敢胡亂回報,一會少不得打你!”

扈成哈哈一笑,走過去拱手道:“葉提轄,你認為我是在騙你,那你還出來做甚啊?”

葉光孫淡淡的一笑,先還了一禮,才道:“下官雖然也在這一方住着,但卻不是獨龍岡的人,這證見實在沒有資格來做,聽到大郎求見,就出來見見,正好和大郎也說明一下。”

扈成哈哈一笑,道:“這個不妨得,提轄做不做這證見,扈成不管,只是我這裏當真有一個人說是你的親眷,提轄看看,若是不是的時候,我且牽回去就是了。”

葉光孫眉頭微皺,有點奇怪的看着扈成,心中暗道:“這話都說開了,他怎麼還用這個借口啊?莫不是真有我的親眷嗎?可是我孤身一人,哪裏來得親眷啊?”

葉光孫正在孤疑之間,葉天壽已經走過來了,大概是血脈自有聯繫,兩個人的眼睛一對上,立時就都眼直了,互相看了半響,那葉光孫手哆哆嗦嗦的抬起來,叫道:“菲……。”話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葉天壽這會確認了眼前的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搶上一步,跪倒在地,雙手捧着一對鴛鴦玉環尖聲叫道:“舅父!我娘就是葉菲啊!”

“唉呀!”葉光孫用力一跺腳,抓住了那玉環,直痛得肝腸寸斷,向後就倒,扈成在一旁直翻白眼,一伸手把葉光孫給扶住,心道:“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被我給碰到了,這葉天壽是個女人啊!”本來扈成還沒認出來,可是那一聲尖叫,一下就讓他聽出來了。

葉光孫緩了幾緩,指着葉天壽道:“你……你是……。”話說一半,又停下了,扈成知道這裏肯定有故事,於是道:“葉提轄,你和令甥回家裏敘話吧,我還要準備三天之後的比武,就不多留了。”說完與蕭嘉穗兩個向葉光孫行了一禮,就此告退。

葉光孫心緒煩亂,也顧不得再多問,胡亂道了一聲謝,送都不及送,拉着葉天壽就進家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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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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