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敢教訓我的妻子
“這是怎麼回事?”人群中有人驚呼:“這不是簡先生,他怎麼倒在血泊里?”
沈倩茜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汪瀅瀅驚魂未定的臉上流轉,眸中盡顯訝異。
腦中一道電光閃過,模糊的記憶忽然在腦海中重合。
這不是……這不是她和顧瑾言婚後一起參加的第一場宴會?難道是活過來了?她分明是死了,被丟進狗場活活咬死。
汪瀅瀅不敢置信的動了動手指,觸上自己的心臟,有力的搏動着。
眼中的渾濁逐漸恢復成一片清明。
她重生了,活在了父母和顧瑾言都還沒死,自己還未毀容也還未失聲的時候。
老天有眼,竟讓她重新活過來了!
重活一世,她定要讓那兩個害得她死不瞑目的渣男賤女,血債血償!
“汪瀅瀅,這個時候你不在樓下陪表哥,為什麼會和一個野男人在一個房間!”
沈倩茜似是反應過來,疾聲厲色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汪瀅瀅的鼻子,咄咄逼人的質問着。
沈倩茜是顧瑾言的表妹,身為沈家大小姐,又是沈家的獨苗,顧瑾言這個表妹在前世可沒少讓她吃虧。
她怎麼會跟簡子航在一個房間。
汪瀅瀅的眸光陡然黯了下來,諱莫如深的眸光被她盡數收斂。
這還多虧了她的好妹妹程可宣啊!
上一世她在這場宴會上偶遇了簡子航,在程可宣的推波助瀾下她避開了顧瑾言偷偷和簡子航見了一面。
見面后她喝了簡子航遞過來的一杯酒,之後她就不省人事,再醒來就是如現在一樣,沈倩茜帶着一堆人來抓姦。
不同於現在的是當時她並沒有砸傷簡子航,而是衣不蔽體的和他滾在同一張床上……
再然後,她被沈倩茜拖拽着到了樓下大廳,顧瑾言震怒,而她,成為整個A城上流圈的笑柄。
更讓汪家跟着被抹黑,這件事更是她噩夢的開端,多年以來一直讓她抬不起頭活在外人的唾棄中。
她的名聲,也是從這一天開始敗壞的。而顧瑾言也是從這一天後,看向她的眼神只有嫌惡。
當時的她,被蒙蔽太深,現在想來許多東西在當初早已初現端倪,恐怕那杯酒沒那麼簡單。
而程可宣和簡子航,也早就已經對她下手!
多般思緒不過是一念之間,面對沈倩茜盛氣凌人的質問,汪瀅瀅斂了眸中滔天的怒恨,搶在沈倩茜再次開口前雙手捂着胸口,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含淚倉惶道:“是他,他要侮辱我,我為了自保,才失手打傷了他。”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沈倩茜臉色有些掛不住,強硬的攥住汪瀅瀅的手腕想要像前世那樣將她拖拽下樓。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跟野男人有姦情!”沈倩茜鄙夷的一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表哥結婚前就想跟這個野男人私奔,現在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沈倩茜嘴角的冷笑更甚,“我看啊!分明是你見事情敗露,就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髒水盡往別人身上潑,你這個盪.婦,走!跟我一起去見表哥。”
沈倩茜嘴上不停,手上越發使力,汪瀅瀅皓白的手腕被她捏的生疼,一心想要像前世一樣,把她拖到樓下去。
然而此時的汪瀅瀅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玩偶,她是從地獄歸來的索命陰魂。
汪瀅瀅竭力反抗,然而身體剛醒,腦子裏還墜的厲害,此時又哪裏敵的過沈倩茜。
推推搡搡間,汪瀅瀅還是被她逼到了陽台。
汪瀅瀅背抵着欄杆,正下方一個豪華的露天泳池,正泛着粼粼波光。
“看你還往哪裏躲!”沈倩茜惡毒的笑着,抓着汪瀅瀅的手越發用力,猛的將她往陽台外推。
分明是想將自己推下去出糗!
誰知汪瀅瀅早有準備,大半個身子險險地抵出欄杆外,她手腕用力,將沈倩茜順勢拉了過來,目光冰冷的看着沈倩茜掉了下去。
‘嘩啦!’
重重的落水聲伴着沈倩茜的尖叫,在平靜的泳池上盪起層層水花。
“快救人!沈小姐掉下去了。”
汪瀅瀅大驚失色道,追過來的保鏢看到沈倩茜落水立刻轉身跑開。
汪瀅瀅唇間勾笑,冷眼看着沈倩茜在水中撲騰的模樣,好一會兒才收了笑意,跟着眾人一同下了樓。
“賤人,你竟然敢推我!!”
沈倩茜剛剛被人從泳池裏撈上來,精心描畫的妝容花了一臉,身上的禮服也被陽台上的欄杆掛破,高高的岔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隱秘的春光若隱若現。
她慌亂用手扯着破掉的裙子,口不擇言的怒罵道。
汪瀅瀅則是一臉無辜,小鹿斑比般的水眸里霧氣盈盈。
“剛才是沈小姐拖拽着我,把我扯到陽台,怎麼變成我推你了,大家都看到了,沈小姐可不要血口噴人。”
言下之意,是你沈倩茜拉着我,自己摔下去的還要來反咬一口?
眾人紛紛瞭然,看向沈倩茜的目光也多了些揶揄和玩味。
本就一身狼狽,還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沈倩茜精緻的面容氣到扭曲,當下便不管不顧,一心只想要汪瀅瀅付出代價。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好好教訓這個女人!”
沈倩茜癲狂的怒吼着,紅着眼瞪着汪瀅瀅,對身邊攙着她的保鏢大聲喝道。
汪瀅瀅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沈倩茜一聲令下,她身後的保鏢立刻圍了過來,堵住了她的退路。
汪瀅瀅臉色微沉,早就知道這位大小姐嬌縱,可沒想到她竟真敢讓手下在眾目睽睽下動手。
看到汪瀅瀅被堵在中間,沈倩茜露出得意的笑,十分解恨的冷喝。
“給我好好的教訓她,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誰敢!”
一道清冷的嗓音噙着壓抑的怒火,冷冷的丟了過來。
正在思索對策的汪瀅瀅被這個聲音狠狠地震了一下。
只見顧瑾言長腿交疊,正穩步向這裏走來,煙灰色的西褲將比例修長的雙腿包裹,同色系的外套微微敞開,露出裏面做工不菲的襯衣,刀削斧鑿的輪廓線條分明,微沉的臉色更顯眉目深邃。
他越過眾人,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冷冷的掃視眾人。
“我在這裏,誰敢教訓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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