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姑娘醫術了得
“豬驚了!快退散——!”
一陣驚悚的聲音驚喊,頓時大街上的百姓們恐懼,滿竹簍的白菜漫天掀飛!
正見一匹彪悍的黑豬發出嘶叫聲,肥身橫衝直撞,發了瘋地沖向前處。
不遠前頭正有一穿着粗衣,扎着小辮的姑娘,躺在陳舊的破席上昏迷。
“……桃桃!醒醒,快醒醒!”
阿婆吃力地欲要搬起她的身體,想要避開那兇猛衝來的黑豬。
驚雷般的聲音在腦中爆炸響起,一陣噩夢的驚嚇!陶桃猛然睜開眼。
那雙靈動的秀眸驚魂不定,她大口喘着氣,視野逐漸清晰。
“姑娘,小心!——”
一陣嘶吼般撕裂的尖嗓聲響起。
就見眼前,一隻龐然大物的黑豬,如鋪天蓋地般朝她而來!
危險就在近前。陶桃沒有時間多想,她及時反應,並迅速推開眼前的瞎眼阿婆,抬手摸到一旁刀具攤子上的銳刀!
“吼——”
黑豬囂張的發出吃人般的巨響聲,便要將陶桃吞噬。
陶桃瞬間低身,仰面避開黑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牢握緊手中的刀刃。
隨着“噗——!”地迅捷一聲,傳出刀穿過血肉的聲音。
陶桃刻意避開黑豬的要害部位,直直將刀刃狠刺在豬身之上!
“嘩……!”那滾燙的新鮮血液濺灑在她的臉龐。
黑豬發出凄厲的嘶叫聲,倒地抽搐,只能任由鮮血流淌!
陶桃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心窩的心跳聲如打鼓。
她大口喘氣,雙腿發軟,終是癱軟地倒下,緩緩躺在地上。
“……桃桃!”
“姐姐,嗚嗚……”
耳廓邊響起一陣孩童悲傷啼哭的聲音。
那白髮的瞎眼阿婆扔了拐棍,伏倒在陶桃身上大哭,道:“……桃桃啊!”
胸口傳來溫熱的濡濕感,陶桃睜開雙眼時,就見老人與男童,正悲拗地看着她。
她努力撐起發軟的身子,勉強站起身來。
“姐姐!姐姐你醒了……”
約莫八歲男童,瞬時抱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到她衣擺上。
陶桃低頭看了一眼孩童,並抬眼打量,環顧着四周。
就見眼前十幾米處的一些百姓們,呆若木雞地杵在原地看着她,一片寂靜。
距離她五十米處,有一名十四歲左右的姑娘,手裏拿着一包黑色的東西,手在發抖着。
陶桃眯緊了眼睛看,那姑娘臉色頓時慘白,逃也似的心虛地邊回頭邊跑了!
百姓們頓時湊過來圍觀,一堆人都圍着這頭壯碩無比的黑豬瞧着。
“……乖乖!這姑娘刀工不錯!平時在家沒少殺豬吧?”
“小小年紀,真看不出來。厲害!”
“這黑豬好似還沒死罷?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人,不好好拴着!”
人群緊密似魚群一般湧進,議論聲綿延不休,愈演愈烈。
陶桃把刀具擦拭乾凈,歸還給攤販小廝,說道:“你的刀,多謝。”
賣刀具的攤販小廝一臉避之不及的模樣,吞咽了口唾沫,道:“沒事兒!”
兇猛的黑豬黝黑的眼睛,抽搐着。
人群前,正有一名挎着藥箱子的老行醫路過,瞟了一眼這兒。
陶桃的目光追隨着街上的老行醫,說道:“老郎中,請等一下!”
被人叫喚,老行醫便下意識頓步回頭。
百姓們自覺讓開一條人道,讓老行醫走進來。老行醫看了一眼黑豬,問道:“小姑娘,怎的?”
陶桃看了眼黑豬粗大的脖子上戴着結實的繩索,想是有主人。
“你可會治豬傷?”
她兩指併攏,按壓在豬身的傷口上。
老行醫十分不悅地瞟了一眼,說道:“老夫治得是人,不是畜生!”
許是猜到他會這麼說,陶桃半蹲身,便向他伸手道:“那懇請老郎中借我藥箱一用,我來試試。”
老行醫在百姓的攛掇之下,不得不慢慢放下身上的藥箱,落在地上,說道:“你可別給老夫弄髒了啊!”
陶桃抱起藥箱,熟練地從裏面拿出止血藥粉、紗布、鑷子、針線,並將藥粉倒了少許在黑豬的豬身上按壓了半晌。
后便拿出針線,熟稔地縫線,手法細緻,針線緊密。
老行醫老臉震驚,瞪圓眼睛瞧着,說道:“這針法了不得,你師出何人?”
陶桃手握着針線一頓,一針一線恰當好處。
五寸的刀口少頃便被縫合起來,非常人能夠如此熟稔的完成。
縫完針線,陶桃將藥箱物歸原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鄭重遞交道:“多謝您的藥箱!”
老行醫接過藥箱時,老臉帶着幾分詫異,便多了一些對她的讚賞。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讚賞,這丫頭前途無量。
“桃桃……你沒事吧!”
一位顫巍巍的老人聲音,帶着些許的哭腔,深深地握住桃桃的手,很是心疼。
“我沒事,阿婆!”
陶桃攙扶着阿婆到一旁的草席上,坐下。
望着陌生的環境,以及眼前不認識的阿婆與弟弟,她陷入了怔仲。
她是現代醫科聖手,陶桃。是一場醫鬧事故將她送到了這裏。
緣分的是,她跟這副原身同名同姓。
只不過,原身是一個渾身破爛,且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貧民窟式農家女。
來源於這副身子的原身記憶,便似浪潮一般風雲翻湧進顱中。
“嗚嗚,姐姐……”
八歲弟弟陶木哭腫了眼睛,萌寶抽泣着,擁住了現已安然無恙的姐姐。
陶桃便因此白撿了個便宜弟弟與阿婆。
正想着,一陣尖酸刻薄的聲音陡然傳來:“娘!他們就在那兒!”
只見穿着棕色褙子三十左右的婦人,犀利的眼神掃了過來,帶着一股不善的狠厲。
那婦人身旁跟着的約莫十四歲的姑娘,便是先前見到陶桃跑了的那位。
陶桂蘭瞟了一眼破碗裏面的銅錢,譏諷的說道:“喲,討飯才討了一天,就討了這麼幾個錢?”
“就是!這麼點兒怎麼夠貼補家裏呀!”
嘴上雖嘲諷,陶青青卻熟練的蹲下,把破碗裏的銅錢全都倒在手裏頭,一個銅板子兒都不剩的收走。
陶桃從原身大腦的信息里得知,這跋扈的陶青青便是自己的表妹,而眼前強勢的婦人,便是陶青青的娘親,自己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