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太子初來乍到想到處看看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本宮有要事不宜相陪,太子還是去找禮部尚書吧,他定會領太子好好看看的。”月溪忍着心中的怒火笑着說道。
“兩個男人有什麼好逛的,要女子相陪才有趣味嘛。”太子調笑到,龍吟國皇上的寵妃他早就調查清楚了,以前是個青樓女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哄的龍吟國的皇上為她遣散後宮,還把他妹妹趕回去了。
“太子想要美女本宮去給太子尋幾個來。”月溪撐着最後一點理智說到,這人的的無禮真的到了極致,這次看來他是故意來為難她的。
“其他女子哪有皇貴妃如此有風塵味,其他的女子扭扭捏捏的,還是皇貴妃好一些,讓男子食髓知味。”話中的諷刺顯而易見,太子就是看四周無人所以什麼都敢說,普通女子聽到這樣的話早就無臉見人,更不可能和別人說,所以這次他說的話她定然不會傳出去,就算她真的傳出去了,他最多被訓斥幾句,而這個女子招來的卻會是鋪天蓋地的嘲笑。
太子以為月溪會羞愧的捂着臉哭着跑走,這樣也解了剛剛她罵他無禮的氣,誰知道月溪不但沒哭,反而叉腰大喊:“子辰,有人欺負我。”喊完之後得意的看着錯愕的太子。
太子沒想到她不僅不哭,反而敢叫人來,這事本來就是他理虧,被他們皇上知道那自己該怎麼解釋,剛剛還驕傲的以為自己欺負到她的太子,突然有些謊了,剛打算道歉就看到一個白袍男子瞬間到了他們面前。
雲子辰本來看月溪走了,打算處理掉最後一點事情,然後去太極宮參加琉璃國太子的接風宴,可是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整個皇宮敢這麼喊的只有一人,扔下手上的東西跑出紫薇殿,朝着聲音來源施展輕功,也幸好月溪是剛進御花園就遇到了為難她的太子,離紫薇殿不遠,不然哪聽的見,到了之後也沒注意到其他人,抓着月溪的雙臂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月溪伸出手指着太子說:“他,他剛剛罵我。”
太子有些手足無措,他也沒想到這個女子不哭不鬧,也不罵他反而告狀啊,這女子太可惡了,她那怕哭鬧罵人呢,他都會有辦法啊,現在可倒好直接告到皇上面前了,尷尬的笑笑說:“皇貴妃見諒,孤剛剛信口胡沁呢,娘娘莫要當真。”
月溪沒理他,反而哭着說:“子辰,他剛剛欺負我。”
雲子辰給她擦去眼淚,把她拉到身後看着太子說:“太子為何會在這?禮部安排給太子作陪的人呢?”
自然是被他甩了,要不然他那能在這裏光明正大的說皇貴妃啊,太子淡藍色的眼珠子轉了一下說:“孤與他們走散了,偶遇皇貴妃想問問路,可是言語間得罪了皇貴妃,還請皇貴妃見諒。”他這樣說就是篤定剛剛他說的話月溪無臉說出來,可他低估了月溪的報復心。
“那太子還要本宮陪你遊玩御花園嗎?”
讓嬪妃陪同他遊玩御花園?雲子辰聽后眼中閃着怒火看着太子說:“太子,朕的皇貴妃不是地陪,你在你們國家也是這樣和那麼的皇貴妃說話的?當真是豪放啊。”
太子聽到遠處說的也不免有些生氣,他們的皇貴妃是他父皇的妃子,這麼說也太過分。可是這次也確實是他無理,尷尬的笑笑說:“剛剛出來時孤喝了一些酒,剛剛是醉話,皇貴妃莫要當真。”
雲子辰知道若只是普通為難月溪定不會叫他,這次肯定是太子說了更過分的話,說他可以但是欺負月溪的不能就這麼算了,剛打算再開口,月溪卻拉住了他,“算了,他都道歉了,再說下去也不好。”
雲子辰想想也是,他畢竟是一國太子,太過分引起兩國爭端也不好,溫和了語氣說:“太子既已道歉此事就算了,太子既要遊玩御花園,朕陪你。”讓皇上陪他這個太子同游御花園也是給足了面子,太子見有台階也趕緊下了,客氣了幾句。
雲子辰揉揉月溪的頭說:“你不是還要去找玲婕妤嘛,快去吧。”
月溪點點頭,在雲子辰看不到的地方對那個有些傻乎乎的太子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轉身離去。太子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齒,今日本來想給妹妹出氣,結果氣沒出到他先道歉了,這個女子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下次遇到一定要報仇。雲子辰見他一直盯着月溪的背影很是不爽,往旁邊挪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說:“太子,請吧,太極宮給太子安排好了接風宴,逛完御花園時間也差不多了。”
太子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抱歉的笑笑和雲子辰一起走在御花園裏。一圈逛下來兩人都疲累不已,不是身累是心累,說話都要處處小心。
轉眼就到了萬壽節,月溪又是被雲子辰逼迫與他坐在一起,宴席過了一半月溪實在嫌悶溜了出去,順便帶走了苗荌,花蕊今日是按禮部尚書夫人的身份參加宴席,自然不能離席,能陪她出去的也只有苗荌了,雲子辰看見也沒說什麼隨她去了。
月溪帶着苗荌的太極宮的小花園內透氣,苗荌雖然也不喜歡參加這種宴席,可還是有些擔心,離席太久有人會說的,勸到:“姐姐,我們除了太久了,趕緊回去吧,不然皇上要生氣了。”
月溪坐在小池塘邊脫掉鞋襪踩水玩,因為現在所有人都在席上所有她就大膽了一些,聽見苗荌說的回:“有我在,你怕什麼,皇上敢罵你你和我說,我收拾他。”
“皇上疼姐姐自然捨不得罵,可是皇上會罵我啊,何況姐姐這樣會着涼的,皇上知道了該心疼了。”苗荌一邊勸說,一邊覺得自己怎麼像個丫鬟似的。
月溪拉着她坐下說:“我護着你還怕,你以前不是胸大無腦,膽大妄為的嘛,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來,坐下我們一起玩。”
苗荌聽到她說的羞紅了臉,姐姐怎麼老是說這個啊,她不要臉她還要呢,剛打算說話就聽到一道男聲:“皇貴妃還真是豪放啊,大庭廣眾之下脫鞋襪。”
聽到來人月溪嘆口氣扭過身子穿鞋襪,苗荌也站在她面前擋着來人的視線,看清來人之後有些驚訝,這人不是該在席上嘛,突然跑出來幹嘛,雖然這樣想着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玉逸霆也無意為難苗荌規規矩矩的回了一個禮,月溪站起來行禮也知道他定會像上次那樣,所以也只是象徵性的行禮,然後站了起來,淡淡的笑着說:“太子怎麼有空出來了?”
玉逸霆見她又是如此無禮剛想諷刺兩句,想起上次諷刺她自己也沒落好,所以還是算了,“孤看見有人從席上離開,想看看是誰如此沒有禮數,出來一看才知道是皇貴妃,既是皇貴妃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本宮出來沒什麼好奇怪的,太子卻一直安守本分倒不像你的性格,本宮還當是看走眼了,原來太子是喜歡跟隨別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是本宮的丫鬟呢,走哪跟哪。”
苗荌聽后差點笑出聲,堂堂一國太子姐姐居然說人家是丫鬟。
“你...”
月溪沒等他說直接搶先說:“太子這就沉不住氣了?可比你妹妹的氣量小多了,氣量還不如給女子。小鈴鐺,我們回去吧,和這種人待久了會影響我們自己的。”說完不顧身後怒眼瞪着她的人,帶着苗荌要走
玉逸霆上前攔着她說:“罵了我就想走了?欺負我妹妹,現在又罵我,你當真是不怕死。”
月溪見他說話直接,也反嗆倒:“你敢動我?這裏里太極宮這麼近,我隨口一喊皇上馬上來,想殺我也不看看你打不打的過我夫君。”說完鄙視了他一眼,要走,可是剛走沒兩步就動不了了。
玉逸霆走上前看着她說:“你叫啊,你叫啊,我現在就算殺了你,那麼皇上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別忘了我是琉璃國的太子,太子死在你們這裏,你覺得我父皇會善罷甘休?”
月溪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只能瞪着他:你有本事解開我的穴道啊,你看我叫不叫人,我夫君來了打到你哭爹喊娘。
玉逸霆看着她也知道她肯定在罵自己,卻笑着說:“皇貴妃別這麼看着我,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對我拋媚眼的,我這人可沒什麼自控力,萬一把持不住怎麼辦。”說完還做一副害羞的狀態
苗荌見情況不好,想從一旁溜走去叫皇上來,可是剛走兩步就被發現了,苗荌見走不了了,上前擋在月溪面前,看着他說:“太子還請自重,皇貴妃是我們皇上的心頭肉,你若敢動她必會引起兩國爭端。”
玉逸霆看着這個雙腿發抖,卻還硬着脖子與他對抗的人,“那好啊,我不動她,我動你,你不是那麼皇上的心頭肉,我動了你皇上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說完伸手朝着她的臉而來。
苗荌想躲開可又害怕身後的月溪被欺負,一咬牙一抬腳狠狠的踢過去,玉逸霆沒想到她會使這下三濫的招數,捂着襠部蹲在地上,指着苗荌說不出話,苗荌回過頭說:“姐姐,你等着啊,我去叫皇上,馬上就來,你別怕啊。”說完就朝着太極宮跑去。
玉逸霆見她跑走了就知道大事不好,光想着為難皇貴妃,到忘了其他人,咬着牙站起身解開她的穴道,然後忍着痛躲一邊去了,上次的事就惹的他們皇上不高興了,這次再惹怒了他們,那自己這次出使就是來招打的,雖然不怕他們來攻,可是打仗也是傷民勞財的事,還是能少就少的好。
苗荌溜進太極宮在雲子辰身邊悄悄說了一下,雲子辰扔下酒杯就跑了出來,看到月溪安然無恙鬆了口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月溪只是笑笑說讓他別管了。回到席間想起剛剛雲逸霆的狼狽樣就忍不住偷笑出聲,直到玉逸霆回到席上月溪才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