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十一月的京城大雪紛飛,外面是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的寒冷,紫薇殿書房內卻溫暖如春,一個面如冠玉的清逸俊朗的男人正低頭看着手上的東西,突然一本厚厚的冊子扔在桌上,紙張的塵屑紛飛,嚇了一跳的雲子辰抬起頭看着月溪說:“怎麼了月兒?誰惹你了?”

月溪可憐兮兮的看着雲子辰說:“子辰,你娶個皇后回來行不行?我保證不和她爭寵。”

雲子辰放下手上的筆,微怒的看着她說:“以前是誰說絕不和別人分享丈夫的,今天又讓我去娶個皇后回來,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挽起寬大的袖子。

月溪苦着臉翻着剛剛被她扔在桌上的厚冊子說:“賬本太難看了,我根本看不懂,也管不好,我掌管六宮不就是禍害六宮嘛,你娶一個皇后回來管六宮行不行?”

雲子辰好笑的看着她說:“我娶個皇后回來管理六宮,你幹嘛去?”

“我吃喝玩樂啊。順便給她喊加油。”月溪說著舉起手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

雲子辰拿起賬本翻看着,一邊看一邊說:“你掌管六宮又不是才開始,怎麼今天才聽你抱怨。”

月溪在他身邊坐下,吐了一下舌頭說:“那段時間是花蕊看賬本,算賬本,各處有什麼事也是花蕊管,我就是空有一個掌管六宮的名頭。”

雲子辰翻看了一下,確實自花蕊出嫁之後的帳真的是算的一塌糊塗,指了幾處教月溪,卻遲遲不見她回應,抬頭看向她,她卻一臉花痴的樣子看着他,“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月溪崇拜的說:“你怎麼什麼都會啊?管理天下,與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盤旋,還會武功,長的還好看,沒想到你連賬本都會看。”

雲子辰拍了她一下說:“不會看這個被戶部的糊弄怎麼辦,還有各地的稅銀賬單我不得過目啊,什麼都信任別人來的話,那天下早就亂套了。”

說完又教月溪看賬本,月溪學了一下午學的頭暈腦脹的什麼也沒學會,雲子辰無奈的看着她,這丫頭平常玩一學就會,正經事就不會,月溪看着他好像生氣的樣子說:“我不看了,學也學不會,你不娶皇后那以後這些你來管,反正我不管了,你把我降為更衣,把我趕出皇宮我也不看了。”說完就躺在寬大的龍椅上滾來滾去。

雲子辰把她扶好說:“好好好,不看,我過兩天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說完就收起剛剛月溪拿來的賬本放一邊了。

月溪怒視着他說:“你真要娶皇后啊?”

“不是你讓我娶的嘛,放心啊,她的寵愛不會超過你的。”

月溪伸出手掐着他的脖子說:“敢娶別人,我掐死,然後和你同歸於盡。”

雲子辰抓下她的手說:“要麼你自己學着管理六宮,要麼我娶一個回來管。”

月溪瞪着他許久,然後弱弱的拿過賬本,翻開看着令她頭疼的數字,雲子辰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抽出她手下的賬本說:“我逗你的,我說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是看看有沒有合適頂替花蕊位置的,以後你掛着掌管六宮的名頭就行。”

月溪抱着他的胳膊說:“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我的,你敢娶別人我就敢休夫。”

雲子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說:“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休夫都敢說。”

月溪抱着他胳膊嘿嘿一笑,雲子辰任她抱着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沒多久姜公公走了進來說:“皇上,娘娘閔大人閔夫人進宮了,說是要向皇上和娘娘請安。”

月溪一聽高興的跳了起來,叫姜公公請他們進來,因為花蕊隨閔堂回鄉祭祖,所以她們兩人也三個月沒見了,花蕊一進來月溪就丟下雲子辰抱着花蕊撒嬌了:“花蕊,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雲子辰聽見她說想別人,很不開心的瞪着月溪,怎麼感覺好像又有人和他搶媳婦,花蕊推了一下蹭着自己胳膊的頭說:“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想我啊。”

雲子辰讓規規矩矩向他行禮的閔堂起來之後開口說:“花蕊聽旨。”

花蕊立馬跪下接旨,雲子辰清了清嗓子說:“你與皇貴妃感情深厚,自你出嫁后皇貴妃一直不舍,朕念南無姐妹情深,恢復你以前一品女官的職位,恢復以前一直特權,以後每日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隨時聽從娘娘調遣。”

月溪聽后跑過去把桌上的賬本拿過來放花蕊手裏說:“以後就交給你了。”

花蕊看着手上的賬本想了一下說:“所以姐姐你是因為這個才想我的?”

月溪擺擺手說:“哎呀,不要計較這麼多嘛,我還是很想你的,這幾個月玩的開不開心?閔大人的那些宗親沒有為難你的吧?有沒有拿你皇貴妃義妹的身份壓她們?”

花蕊紅着臉說:“沒有,有相公在她們不敢欺負我。”

“那就行,你的皇貴妃義妹的身份可不是說著好聽的,你說是我義妹,我早就拿你當親妹妹了,知道嘛,所以不管誰欺負你,都可以拿這個身份壓她們,有我給你撐腰呢。”月溪一邊說一邊拉着花蕊回辰夕宮了,回到辰夕宮樂瑤又是一陣調侃,導致花蕊到傍晚忙完出宮時臉上的紅還褪不下去。

自此以後花蕊每天上午入宮傍晚快要關宮門時出宮,她也成了龍吟國史上第一位擔任皇宮一品女官的朝廷命婦。

用過晚膳之後月溪又拉着雲子辰在御花園散步,雲子辰本嫌天氣太冷不願帶她出來,可是耐不住月溪的百般撒嬌,兩人走到一顆大樹下的時候,聽到樹另一邊傳來一道女聲:“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月溪一聽到聲音眼睛一亮,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傾月的,拉着雲子辰悄悄繞過去,悄悄看着樹的另一邊,而那邊的人一個厲聲問話,一個只知道低着頭,所以兩人誰也沒注意到這邊。

身穿紅色勁裝傾月盯着面前的人,把剛剛的話又問了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歡我,能不能直接說。”

而站她對面的人,面無表情,只是垂着眼看着地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地上有金子呢,聽到她問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喜歡?什麼是喜歡?自己從小到大隻知練武,保護皇上,其他的也沒人教他,沒人教他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啊。

“你不喜歡我?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上次我落水你不顧寒冷也跳下水救我。”

雲樂很認真的說:“娘娘吩咐卑職除了好好教姑娘習武之外,還要保證姑娘的安全,不然卑職沒辦法向娘娘交代。”

傾月紅着眼看着他說:“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月溪吩咐?不是因為喜歡我?”

應該是吧,畢竟娘娘的吩咐嘛,皇上都聽娘娘的,他聽皇上的自然也要聽娘娘的,雲樂這樣想着可又感覺好像哪裏不對。

傾月見他不說話當他承認了,白裏透紅的臉又白了些,輕咬一下嘴唇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以後也不用你教我武功了,這些時間多謝你的教導,以後你可以回到皇上身邊了恢復你本職工作,而不是做一個委屈你的武師傅了。”

傾月說完就跑走了,獨留雲樂看着她的背影皺眉,許久之後還是想不明白,轉身離開。

樹后的月溪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朝兩邊走的人,奇怪的說:“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傾月姐姐怎麼喜歡上雲樂了?”

“雲樂一表人才的,傾月喜歡他有什麼奇怪的?”

“我沒說雲樂長的丑,這雲樂一天到晚冷冰冰的,面無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死人呢,傾月為什麼會喜歡他呢?還有靖王爺呢?他不是天天跟在傾月身後嘛,怎麼會容許傾月姐姐喜歡上別人。”

雲子辰也回答不上她的問題,只是搖了搖頭。

兩人回到辰夕宮的時候,看到東配殿的燈火通明,月溪讓他先進去了,然後自己進了東配殿,看着又在哭的傾月說:“我認識傾月姐姐快十五年了,這還是第二次看見傾月姐姐哭呢。”

傾月抬起頭看着她說:“月溪,我是不是真的很招人煩啊?怎麼我喜歡的人都不喜歡我啊?”

月溪明知故問的說:“姐姐是說靖王爺嘛?我還以為你放下靖王爺了呢。”

傾月紅着臉低着頭說:“不是靖王爺,是雲樂。”越說聲越小,最後就像蚊子哼哼一樣不過月溪還是聽見了,驚訝的說:“傾月姐姐喜歡雲樂了?那你哭什麼啊?”

傾月一邊哭一邊說:“雲樂他不喜歡我,他對我好只是因為你的吩咐,我是不是很不招人喜歡啊?”

月溪笑着說:“姐姐,當初我只吩咐了雲樂教你武,其他的沒吩咐,按他的心思沒人讓他這麼做,但他又做了,說明他是發自內心的,只是他自己都沒察覺而已。我聽皇上說他們兄弟四人的貼身侍衛是當初先皇精挑細選的,從小就除了習武和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其他的什麼也知道,而雲樂的性子又冷冰冰的,我想他也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發自內心的對你好。”

“真的嗎?他沒有不喜歡我?他雖然平常獃獃的,會這麼遲鈍嗎?”

“應該是吧,只是傾月姐姐你想好了嗎?靖王爺怎麼辦?你放下了可是靖王爺沒放下,雲樂又是這樣的性子,你再想想按靖王爺的脾氣知道你要嫁給別人,他是什麼反應?”

傾月被說的沉默了,雲樂到底喜不喜歡她還不知道,靖王爺又天天來纏着她,讓她頭疼不已,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月溪見她在認真的思考也不打擾她,離開了東配殿,還非常貼心的關上了門。

第二天傾月的貼身婢女跌跌撞撞的跑進正殿給了月溪一封信:月溪我走了,他如果喜歡我肯定會來找我的,只有他確定了心意我才有信心與他賭一次。

月溪笑着把信燒了,然後讓傾月的貼身婢女先回燁王府了,她本來就是冰煙給傾月配的丫鬟,所以她只能回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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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出身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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