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月溪安排好傾月住的地方又陪她睡着時,外面的天已經微亮了,想起昨晚雲子辰光喝酒沒有吃多少東西,而且還都吐了,怕他醒了會餓就想着去小廚房做點吃的帶過去,做好之後出了小廚房看見花蕊從房間出來,看她今天精神比昨天好了就知道她這一晚上休息的不錯。
花蕊出來看到自家娘娘從小廚房出來,快走兩步接過她手上的東西說:“娘娘怎麼能做這種事,雪蘭呢?這個丫頭怎麼伺候娘娘的。”然後看着手上的東西說:“這些是娘娘做給皇上的嗎?真香,皇上看見了肯定高興。”
月溪見她好像比昨天好些了也沒多問,害怕又惹她傷心,笑着說:“雪蘭在紫薇殿呢,這又不是什麼我做不了的重事。我們快走吧,皇上應該快起了。”
因為以前雲子辰喝醉了月溪都留着花蕊在雲子辰身邊,然後自己去弄醒酒的東西或者做點東西給他吃,從來沒出過什麼意外,所以這次她把雪蘭留那裏也沒起什麼疑心,可是現實卻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從花蕊手上接過東西自己端進去,可是走昨晚雲子辰休息的寢殿時看到的場景讓她白了臉紅了眼。
床上一男一女不着寸縷的躺在床上,宿醉的雲子辰還未完全醒就感覺到頭痛欲裂,聞到身邊傳來的淡淡的茶花味,讓他覺得有些心安,可是過了一會又感覺好像有些不對,睜開眼睛卻看到那個本該在自己懷裏的人正站在床前,錯愕的盯着他看。
月兒在床邊那自己懷裏的是誰?雲子辰想到這裏一下子驚坐起來,被子也被他的動作滑落但又很快被他撈回來包着自己,金色綢緞的床單上一抹鮮紅代表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旁邊的女子也被驚醒,看着那個驚醒的人云子辰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昨晚抱着的明明是月兒,為何會變成雪蘭?雲子辰還沒想明白這個事情的時候就傳來碗碟摔碎的聲音。
月溪被眼前的一幕弄的不知所措,手上的東西也滑落,門外的花蕊聽見動靜跑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呆楞住了,雪蘭為何會在皇上的床上?按皇上對娘娘的心思是絕對不會要雪蘭的啊。
月溪被摔碎東西的聲音驚醒,冷靜的坐在一旁的榻上說:“皇上,這是你送臣妾的新年禮物?給臣妾添一個妹妹?”說完之後看着床上的人,那日他說自你之後不再納一人的話猶在耳邊,今天他就新人在懷。
雲子辰忍着頭疼想下床解釋,剛掀一點被子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什麼都沒穿,又包好了自己,剛打算開口卻見花蕊氣沖沖的走過來。
花蕊從呆楞中回過神,上前抓着雪蘭就啪啪啪幾個掌嘴,“娘娘對你那麼好你還做這種事,你還要不要臉。”
雪蘭捂着臉叫到:“你憑什麼打我,我現在是皇上的人,你不過是個婢女。”花蕊聽到她的話怒不可遏,準備再打她,卻被月溪叫住了,放下手甩開她走到月溪身邊。
月溪站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個人,然後帶着花蕊走了,雲子辰見她走爬下床隨便套了幾件衣服褲子,要追出去可是卻被一旁的雪蘭拉住,淚眼欲泫的看着他說:“皇上,奴婢現在是你的人了,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雲子辰一把甩開她說:“給朕收起你這套,你這樣子朕看着就厭煩。”說完就要追出去,剛走沒幾步就踩到一個瓷瓶,雲子辰以為這是什麼媚葯之類的,想撿起作為等等會月溪解釋的證據,可是打開一看卻發現是一瓶普通的香粉且散發著淡淡的茶花香,這個香粉是月溪平常最愛用的,月溪不喜歡宮裏做的香粉,獨愛宮外一家老字號的而且每次買的都是茶花味的,所以這個香粉全皇宮只有月溪會用,再看看地上的衣服,也是月溪平常最愛的翠綠色,難怪自己昨晚迷迷糊糊記得自己是和月溪在一起。
雲子辰咬着牙看了一眼還在床上哭泣的人,然後轉身出門走到門口看着一旁一臉莫名其妙的姜公公說:“把寢殿的床,被單褥子一件不留全換成新的,舊的全燒了,再把寢殿上上下下徹底打掃一遍,有一絲不盡心朕砍了你的頭。裏面那個朕沒回來之前不許踏出紫薇殿一步,也不許她進正殿偏殿,只許在院中等朕回來。”
姜公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幾乎是暴怒的雲子辰有些膽顫,點點頭立馬去辦了。
雲子辰施展輕功一下子就到了辰夕宮,卻看到傾月和花蕊在外面拍門,沒心情管傾月為什麼在這裏,上前問花蕊:“月兒在裏面?”
花蕊看見他如看見負心漢一般不理他,依舊拍着門叫着裏面的人,雲子辰見她這樣也不生氣雖然有損他皇帝的面子,她是月溪最除了幾個姐姐之外最親近的人,她也是除了她們幾個最心疼月溪的人,嘆口氣拍了下門:“月兒,你開門聽我說好不好?”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裏面的人卻不像平常那般露出調皮的笑容,而是半蹲下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禮行的規規矩矩,話說的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卻讓雲子辰覺得無所適從,她除了剛進宮的那幾天之外何時這麼規矩過了。
雲子辰想把她拉起來可她卻依舊規規矩矩的半蹲着不起,嘆口氣說:“平身吧。”月溪這才起來,只是起來之後眼觀鼻鼻觀心規規矩矩的站着。
雲子辰轉身把門帶上之後拉着她往裏面走去,月溪乖巧順從的跟着他走進去,走到塌邊拉着她坐下,可是剛坐下之後月溪又站了起來,雲子辰看着她說:“貴妃也坐吧。”
月溪在榻對面的玫瑰椅坐下,然後又不說話了,殿中沉默了許久雲子辰開口到:“月兒,昨晚的事我是喝醉了錯把她當成你了。”
“皇上是天下之主,想納一個妃子也是無可厚非的,無需向臣妾解釋什麼。”雲子辰聽到她的話嘴角有些抽搐,這不就是說:你是皇上,你愛娶誰娶誰,和我解釋什麼。就差一句老娘懶得聽你解釋。
雲子辰諂媚的笑着說:“月兒,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若不想看見她我把她趕出皇宮就是了。”
月溪抬起頭帶着適宜的微笑說:“皇上,張氏既已被皇上寵幸,合該封為嬪妃才是,那能趕出皇宮啊,要不然傳到外面該詆毀皇上了。”
張氏既雪蘭,當年張大娘還在月子裏就被趕出家門,從那以後雪蘭就跟着張大娘姓了。
雲子辰見她這樣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以往的月溪吃醋生氣自己還有辦法哄,可是現在的她冷靜無比,而且面對他只是面對皇上,而不是她的夫君,站起身走到月溪身邊拉着她的手說:“月兒,你以前吃醋不都是直接動手打那個勾引我的人嘛,怎麼今天還要我納她入後宮啊?”
月溪抽回被他拉着的手說:“從前是臣妾不識禮數惹皇上笑話了,女子就該賢惠大度,您說是嘛皇上?”
雲子辰聽到她的話想反駁可是又不知該怎麼反駁,她說的也沒錯啊,她說的的滴水不漏,讓自己無從反駁,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月兒...”雲子辰剛張嘴準備說話,月溪卻突然站起來行禮說:“皇上,時候不早了,您該去上早朝了,臣妾恭送皇上。”
“月兒你聽我說好不好,昨晚....”
月溪不想再聽只衝外面喊了一聲:“花蕊,送皇上出去。”
花蕊走進來說:“皇上,我們娘娘累了,皇上回去吧,雪蘭還在紫薇殿等着您呢。”
雲子辰看着她們主僕倆有些無奈的出去了,剛踏進紫薇殿雪蘭就迎了過來,嬌媚無比的向他行禮,雲子辰沒理她直徑回了殿中,看到寢殿的床已經搬走了,換上朝服又去上朝了,其實今天也沒什麼事,就是接受百官的新年祝賀而已,他們說什麼雲子辰也沒聽進去,直到姜公公提醒,雲子辰才發現百官已經挨個祝賀完了,看到下面的百官個個洋溢着節日喜慶的笑容,本來他今天也該高高興興的,可是想到正在生氣的人怎麼高興的起來啊,站起身說了句退朝然後打算離開金鑾殿,看到雲子恆眼睛閃過一絲光亮,開口到:“燁王爺留步,朕有事與燁王爺商議。”
本來答應想趕緊回去哄媳婦女兒的雲子恆止住了腳步,跟着他去了紫薇殿,剛進紫薇殿雪蘭又迎了過來,雲子辰見到她更加厭煩,可是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她,所以也就沒理她,帶着雲子恆進了書房,讓所以人都出去以後苦着臉看着雲子恆說:“哥,我惹月兒生氣了怎麼辦啊?”
雲子恆看着他這樣有些莫名其妙,當初追月溪的時候他就沒求過自己,怎麼今天月溪生氣他反而求自己了?清了清嗓子說:“父皇以前不是常說嘛,娘子生氣了不管誰對誰錯,直接哄就是了。”
“哄不好,我不小心寵幸了她身邊的婢女。”雲子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把花蕊給..那直接給名分就是了,月溪待花蕊如親妹妹,不會計較那麼多的。”
“不是花蕊,她的新婢女,昨天晚上我喝多了,那個婢女穿了一件月兒最喜歡的顏色做的衣服,還用了月兒的香粉,讓我以為昨晚的是月兒。”越說雲子辰的臉越紅。
“趁月溪還沒發現,趕緊把那個婢女處置了,隨便找給借口把她送出宮,只要在月溪發現之前處理好一切就還來得及。”雲子恆說完之後看着雲子辰的表情,嘴角有些抽搐的問:“月溪已經發現了?”
見他點頭雲子恆嘆口氣說:“你自求多福吧,我回去還有事呢。”
雲子辰看着瀟洒離去的雲子恆喊:“你還是不是我哥了。”雲子恆卻連頭都沒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