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在前面
李家的人匆匆離去，一路上提心弔膽。
他們還以為林凡是想要搶奪他們之前在秘境中獲得的物品，有些李家的子弟甚至已經想好了付出生命。
不過，襲擊他們的林凡，此時仍在風石鎮，完全沒有急着走。
他想要知道下個秘境的消息。
但秘境又不是大白菜，更不是野草，哪裏那麼容易出現。
就連情報都難。
沒得辦法，林凡只能選擇來到世界的另一面，也就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黑暗面。
得益於他在林家十八年間的所見所聞。
林凡很清楚，該在哪裏找這些人。
暗香樓。
這個一眼望上去好像有些像是紅燈區的場所，實際上卻是這大玄王朝最強的殺手組織。
集暗殺、情報於一身。
人人喊打，但卻又詭異的好好存在。
戴着面具的林凡走了進去，在櫃枱對着老鴇說了兩句，便被帶領着來到了一個地下密室中。
一個帶着半邊金色面具，把玩着骰子的人輕聲開口道：“秘境的消息？那東西只有在大城的分部才有，我們這小小的風石鎮分部，拿不到那種貴重的資料。”
林凡沒有開口，臉上也沒有失望。
看着林凡的樣子，這個人笑了笑，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雙手拄在桌子上：“不過嘛，你要是真想知道秘境的消息，我倒是可以賣給你，不過是以私下交易的方式。”
這傢伙的話貌似不太可信。
林凡很清楚地知道，這些潛伏在暗中的傢伙，根本就沒有人品可言。
更何況還是以私下交易的方式，如果想要坑他一手，之後來個翻臉不認人，簡直不要太輕鬆。
“多少？”林凡輕聲開口，語氣充滿了平淡。
“不貴……”
聽到林凡願意詢價，這人露出的半邊臉上可以看到很明顯的笑容：“只要二十顆玄石，我就可以給你想要的消息！！”
二十顆？
別看林凡在第一個秘境中拿到了三百多顆玄石，又在風石鎮秘境中找到了一千多顆。
但一個正常的肉身境武者，出入一次秘境能找到三顆玄石已經算是不錯。
正常的修鍊消耗，大概一個月才用得上一顆。
林凡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明顯是天價的消息：“二百兩。”
“什麼？！”極其詫異的一聲出現，林凡對面的那人瞅了瞅林凡，有些喪氣道，“這麼點銀子，我很難辦事啊。”
林凡倒是洒脫，輕聲道：“那就算了。”
“別。”看到林凡轉身就要走，這人反倒是變了臉色，“二百兩就二百兩，就當是和你交個朋友，成交。”
給高了。
林凡回頭看着面前的人，倒也沒有繼續壓價。
他從錢袋中倒出二十兩黃金，隨後對面的人將黃金用手臂攏了回去，仔細查驗。
黃金自然都不是假的。
驗過了錢款，這人緩緩開口道：“一個月後，清江府華安庄有一個大型秘境開啟，從我們這邊趕路過去，大概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不過你不是武者，為什麼要打聽秘境的消息？”
“那不是你該問的事情。”面無表情地陳述完，林凡看了一眼想要打聽他消息的傢伙，轉身就走。
在擁有足以自保的實力之前，林凡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特別之處。
“嘿嘿。”在林凡走後，拿到了二十兩黃金的人嘿嘿直笑。
他賣給林凡的是一個並不算隱秘的消息，那情報根本就不值二百兩白銀。
不過嘛，情報這東西賣的本就是一個信息差。
他也不算欺騙林凡。
人啊，不吃虧怎麼能成長呢？
想到自己這次小賺一筆，這人臉上的笑意就停不下來。
殊不知，這並不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
清江府。
位於上林郡的東邊，已經出了上林郡的範疇。
大玄王朝郡府並立，上面的單位都是州。
一個郡和府的面積，基本上和後世的一個地級市大小相同，而州的面積則相當於省。
要去清江府嗎？
出了暗香樓，走到暗處摘了面具換了衣服。
林凡在風石鎮的街上，無意識的向前遊盪。
在林家的十八年間，他也就對於上林郡的情況了解得多一點，清江府那邊什麼情況，他倒是完全不明。
不過，僅僅在低頭看了一眼戒指之後，林凡就決定前往清江府。
沒辦法，不去秘境的話，實力就等於停止增長。
他現在的玄石缺口實在是太大，根本不是正常慢慢積攢可以獲得的。
六百多塊玄石，都夠三十多個武者修鍊一年了。
哪裏那麼容易通過正常渠道獲得。
“駕——”
取回了自己的馬，林凡買了一份粗糙的地圖，就向著風石鎮的東大路前進。
倒不是他不想買好的地圖，而是這風石鎮根本沒有太精細的。
這個時刻，林凡無比懷念導航。
不過錢也確實不多了。
大手大腳的花費，大筆大筆的開銷，讓他十八年間積累的銀兩，飛快的消失着。
“吁。”
走出風石鎮大約二十里的一個偏僻拐角處，林凡前面的路被倒下的樹攔住。
這並不是被風颳倒的小樹，而是一顆被人故意砍伐，直徑大約半米的大樹。
什麼人會攔路？
聽到身後的聲響，林凡回過頭去。
望着眼前這些氣勢不凡，手持各種兵器的武者，林凡的心中已經得出了答案。
一把手持環手大刀的糙漢子用刀指着林凡，臉色十分兇狠地開口道：“把你身上的東西全都交出來，不要自討苦吃。”
林凡嘴角微微一咧，略帶嘲諷的開口道：“自討苦吃？”
“就憑你們？”
在那攔路打劫的糙漢子還沒有繼續開口之際，就看到林凡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鳥。
沒等他們思考出這些鳥是什麼作用，無數的蒙古死亡海鷗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身邊。
嘭嘭嘭嘭嘭嘭——
連續不斷的爆炸，讓幾十個山賊瞬間亂成一團。
在連續二十聲爆響之後，所有的蒙古死亡海鷗散開，彷彿烏雲一般盤旋在天上。
地面上血液扎眼，殘肢遍地。
“死了……？”
看着面前躺了一地，已經沒有動靜的山賊，林凡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
他不是弒殺之人，不過對於山賊和強盜，貌似沒有任何留情的必要。
“別，別殺我。”
當林凡走到那些山賊身邊，打算拾取一下戰利品的時候，一個僥倖未死的山賊連忙開口。
眼中閃過一絲喜意，林凡語氣溫和地對着山賊道：“你們的山寨在哪？”
“在，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