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用毒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用毒

遠處,樂以晗沒有和同謀說話。她低頭沉思着自認為無比光榮的事業。

“大哥,你覺得蕭君武是不是喜歡我?”不是樂以晗自戀,而是蕭君武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對愛人的纏綿情語,輾轉反側求之不得,又像是在懲罰不聽話的孩子。這種似夫君又似父親的情感,只有一種可能性,蕭君武喜歡她,還是屬於非常非常喜歡她的那種。

同謀也自認為自己聰明無比舉世無雙,這個孩子的智商令他不得不重新懷疑自己一番,真的是他親生的不錯,這個智商也不像是隨了靈兒,所以由此可得,她這種低智商是被人養出來的,被樂騰和狗皇帝養出的,就是為了讓他風家斷絕高智商的孩子,真狠啊!狠啊!

“大妹子,我實話告訴吧,蕭君武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比喜歡他自己還喜歡。但是我覺得,你這個反應有點遲鈍,也是蕭君武那一些騷操作能讓人覺得他喜歡你就怪了。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一聲大哥,一聲大妹子,兩個人一來一往就把輩分變了,還做實了兄妹的輩分。同謀是沒有建議的,能和自己的女兒打成一片是他心之所願,稱兄道弟也無所謂,總歸是他的女兒,他想養成什麼樣子就養成什麼樣子,他想怎麼寵就怎麼寵,他的女兒他的天,他的心意他做主。

“姐妹,我瞅着你少來也五六十了,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不知道你多大嗎?還是你覺得這些天跟我和警哥在一起,你生了一股子不屬於你自己的信念,覺得你自己年輕了。”樂以晗抽出一把小銅鏡亮到同謀眼前,鏡中出現了一個滄桑而帶紅光滿面的臉,厚道的拍拍他的肩膀,“大爺,您認清現實吧,就是這麼殘酷。”

“這......”同謀無言以對,什麼時候從大哥變成了大爺?!

樂以晗看他吃癟,轉過頭看路,兩個人為了加快行程都是騎馬走小路,馬匹顛簸令樂以晗胃裏翻騰不已。她咽了一口口水,壓下了心中的那股噁心,不能在這裏出問題,他們可是在逃亡,敵人不是蕭君武,蕭君武會給她留下生存的餘地,但是另一個敵人可不希望她存活。

“阿晗,沒事吧?”同謀見她嘴唇發紫,面色蒼白,擔心的停下馬,將樂以晗扶下馬匹,“是不擅長騎馬嗎?沒關係我們不緊急,我去借一個馬車,你等會,坐這裏等會,我去買車。”

同謀低下聲音,對着樂以晗的左耳說:“阿晗,莫怕。暗衛都在你身邊,他們可我厲害多了,遠處的危險會在你還沒有察覺時就幫你解決的,放心,我去去就回。”

樂以晗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虛弱到這種樣子,她虛弱地點點頭,身體就像是被一根繩子緊擰着,眼睛一陣發黑,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只要是入目的都是一片光芒盡頭的黑暗。

“嗯。”

同謀得到她的回答,心裏還算放鬆了一點,他給樂以晗塞了一個糖豆,微笑着說:“堅持住阿晗,不要睡着,等我回來。”

樂以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渾覺的原因,她面前的同謀的身影竟然比樂騰的身影還要高大。樂以晗與樂騰不熟悉,但是樂騰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並且一切為了她的身體健康着想,將王府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

她以為樂騰是她眼中的英雄,默默無聞地對她好;可見到同謀的那一刻,她又覺得這個人可以和自己的父親比較,甚至這個人更勝一籌。

世界上最難以估計的就是父愛和母愛,有的人受此勞累終身不得解脫;有的人受此福祿至死歡愉。可是同時最難以忍受的也是父愛和母愛,它們隱忍而堅強,偉大而隱秘。

同謀向周圍的暗衛撇去一個眼神,讓他們好好照顧樂以晗。自己就前往鎮子上。

一個暗衛攔住了他:“您可以不用去,我們去就行。”

同謀不捨得看了一眼樂以晗的方向,說:“別人選的東西我不信任,她品位高容不得將就。”

他的言語之中是父親對女兒撒嬌的無奈,多麼幸運,他活了一輩子沒有見到自己的心悅之人但是他的女兒還活着,健健康康,並且還有一個勇敢的騎士守護在她的身邊,這樣的情況是他沒有想到的,提不上糟糕,但是更好了。

“老闆,這個馬車我要了。”同謀扔給賣馬車的老闆一個大金元寶。

老闆接過金元寶,咬了咬金元寶的硬度,是純金。他喜笑顏開的解開馬繩子遞到同謀的手裏,奉承地說:“好嘞,給您,您接好走好。我這馬車絕對是最好的,毫不謙虛地說,馬車是絕世無雙的好,但凡有一點故障你就回來找我,我給你原價奉陪!”

胖乎乎的老闆拍胸脯保證,信誓旦旦地目送同謀離開原地。

與此同時,另一隻黑色的暗影隊緊隨同謀而上,他們跟在他的身後,悄無聲息又令人後背發涼顫抖不已。

“出來。”同謀選了一個大地方停下馬車,站在馬車頂部,對着身後的風吹草動的林子大叫一聲,“是誰派你們來的?樂騰?蕭乾?忘了,他們本就是狼鼠一窩,那裏分你和我,苟且!污穢大夏的風氣!”

他的言語顯然激怒了其中一個首領版的大人物。大人物一下子跳出來對着同謀就是猛的一頓鐵冷的短劍攻擊,同謀躲閃自如,完美的起跳,完美地降落。

“就這?”同謀不屑地問,“想當年先皇把你們這隻暗衛交給蕭乾的時候何等的盛況,將我風家追逐白石千里,盡數斬殺,如今倒是越發落魄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草盛豆苗稀啊!”

不聽他說出來,還真感受不到他的諷刺意味之強,每一個字句都是困苦至極,不是同謀身體的困苦,而是誇苦皇帝和樂騰的苦楚,令他們怒而無法言說,最好把他們氣到歸西天。

首領被他激怒了,身後如同海上那般槍林彈雨。同謀恍然大悟,船上的劍雨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出來,真正的指示者不是張侍郎也不是蕭君武,而是處在皇宮的那位,看似把自己的大權交給蕭君武,其實自己背地裏藏着的東西多了去了。

同謀低頭嘲笑的時候,首領趁機發揮,將灌了毒箭的全部扔到同謀的周圍。

所有的毒象是病毒一樣在同謀的周圍蔓延,直到毒氣像水蒸汽一樣被蒸發到頭頂,將同謀圍成一個圓球。同謀有些恨自己剛才大意了才被人趁了空子,他的步伐止步於此,他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這種毒,腐蝕了落葉和表面的黃土。

“你們也只會用毒。”同謀嘲諷地說了一句。

但是即使他停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終歸他是要呼吸的,他所有的空氣僅僅局限於一個球形的小場地,終歸是要被毒腐蝕骨肉的。

“不過,用毒的這件事還真像你們得主子一樣下賤卑鄙。打不過就用毒殺死別人,你們主子的老相好樂騰知道嗎?聽說樂騰樂善好施給自己的妻女祈福,看來是白作數了。”

首領聽到這句話,反應很大不過儘力掩飾了下去。

同謀閉上了眼睛,如果樂以晗在這裏,她會說:大哥他們用毒用的好!既然是他們先破了例子用毒攻擊別人那俺們也要跟隨時事的變化隨機應變。毒是個好東西啊!

但這些不是樂以晗說的話,樂以晗會說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眼前浮現的就是這種場景,樂以晗對他說著上述話。

人之將死也不過如此。不過有些後悔沒有好好和阿晗道別,他們還沒有相認呢!就如蕭君武所言,他死了之後沒有人會知道樂以晗的親生父親是誰。他將永世無人問津。

......

首領看着地上只剩一堆黑水的同謀身體,不屑的看了一眼,敢阻擋他的人就只有這一個下場。

另一個穿着平常的人站到首領後面跪下來,說:“陛下,還要去找永固郡主嗎?”

皇帝冷笑這說:“要,為什麼不要。”當初他為什麼要對風家趕盡殺絕,風家的人都是省心的人不錯,但是卦象上說,風家將會出一個女帝,稱霸大夏。

這種事情,是大夏的恥辱,這種皇帝是要被後事唾罵,並且不得進入祖宗墳墓的。

另一邊,樂以晗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緩過來勁兒圍着大樹林子跑了半圈,找到一條小溪,順着溪流走到下游泡腳。

她嘩啦嘩啦地哼着曲子,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同謀,心裏漸漸生出一個不好的感覺,她從溪邊回來,問道:“他回來了嗎?”

“沒有。”一個暗衛從暗處出來,回答道。

樂以晗心中的不好的感覺愈演愈烈,整顆心猛然間跳動地不停,她沒有心思去數脈搏的跳動頻率,但是她憑醫生的意識知道,至少是每分鐘一百次,幾乎要跳出來了。

“你們去找找他,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樂以晗覺得朝廷裏面的應該針對的人是她而不是同謀。她心裏祈求道:可別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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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館主帶娃來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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