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復活
蕭君武建了七個陣點。吸血鬼已經找好地方所以節省了許多時間,他抱着一具平凡的女屍,放在海岸的中央。女屍長得非常平凡,屬於那种放在人群中一眼就看不出來那種,樂以晗也算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人物,委身於這具身體上一定會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的吧!
吸血鬼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提醒他一句,懷疑地問道:“你確定那個要用這具身體嗎?我看着這具身體長得有點平凡,摸着也是木頭料子,要不再雕刻一下她的臉部。”
就算刻畫不了樂以晗那種美貌,也要應付得過去,表明他們至少曾經努力過啊!還有個借口對樂以晗說,就說我們才疏學淺,實在是整不了你的容貌,既然你醒了那你自己再畫一畫吧!
蕭君武堅決拒絕再在她的臉上動刀子,說:“在這樣也很好,用不着。”
用不着,好吧,你都這麼說了,吸血鬼還能說什麼畢竟以後直接受苦是你自己。
吸血鬼守在旁邊,看着蕭君武忙碌一切。他的作用就是帶來解憂館和那些謀害清酒度娘的人。但是蕭君武不喜歡聽別人叫她“清酒度娘”,所以吸血鬼都改成“樂以晗”。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被綁的像個八角章魚一樣的周可溫坐在人堆中間,呆楞着問。
蕭君武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連救不救得過來都難說,天地的性命都系在這個時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最好都期望樂以晗還能活着。
“我知道。”他來的路上已經聽過休息惡鬼描述樂以晗死時的狀態了,沒有外傷沒有內傷,身體呈現燃燒裝死亡,這種神話般的死亡方法就像古書上殘存的那些記憶。
這個世界上有神,真的神靈。神靈派一群人住在沙漠黃泉中守護有關神靈的秘密。外界的人都想要窺探神的秘密,只有真正了解過神的人才知道神的可怕。比如,他不允許自己的真實性記載在任何一本書籍上,所以有相關文字的時候就被自動燃燒!
這種情況和吸血鬼描述的一模一樣。
所以,清酒度娘樂以晗窺探了神諭,知道了神靈的秘密,所以被神靈抹殺了!
蕭君武只是輕微地抬了一下子眼皮子,極其輕蔑和不屑,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在做最後的掙扎,他關心的根本不是清酒度娘的死因,只是他真的很好奇,如果自己留下幾個解憂館人,她會不會怪自己殺的太多了,沒有給她留下泄氣的機會。
周可溫自認為有資本和蕭君武談條件,心裏的自信心增加了一點。
“我知道阿晗為什麼會死,但是我要你放了他們。”
“說吧!”蕭君武就當是在打發無聊的時間,將這些東西佈置好后還要等到一個好的時間,與世俗不同的好時機——大風大雨,電閃雷鳴。世界上所有出現的東西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老天爺愛每一個被創造的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地偏愛,就像愛自己的親生子女一般。
“你先放了一部分人。”
“呵。”
吸血鬼看着沉默的氛圍,也不敢動靜,根據他對蕭家人這些年的研究,你惹誰都好就是別跟蕭家人正面交鋒,你跟誰對峙都行就是別跟蕭家人對峙,他們就像一隻可怕的狼首,有無盡的耐心等帶着自己的獵物,所以他們是最能坐得住冷板凳的人。要想摧毀他們的堅持,必須讓他們心如死灰,再無翻盤之力。
聽起來很難是吧!其實一定啊也不難,他們愛的人最能做到這些,只是往往他們所愛之人都喜歡英年早逝。被他們所謂光明正大的為了你好的愛情淹沒了光輝,成為一顆暗淡的星辰,最終被其他明亮得星星擠下夜空,再無容身之處。
蕭君武坐在那具身體的旁邊,在身體上左劃一刀優化一刀,他覺得還不滿意,就在身體的後背上畫了一朵花,看着像花,其實是一隻你磐重生的鳳凰,火紅的顏色像是要把那句身體帶着一起燃燒起來,格外好看。
“你最好別跟他僵持,不會有好下場的。”吸血鬼好心的提醒,他真象一個老婆子,不是提醒這個就是提醒這個。
蕭君武畫得滿意了,瞅了一眼旁邊那些被綁着的人,臉色都不太好,也是,馬上就要陪葬了誰能心情好,可以諒解。只是吸血鬼下一句話才讓他明白緣由。
吸血鬼湊到他身邊,解釋說:“你不搭理他們。他們要跟你談條件,說是把他們中的一部分放了才肯告訴你樂以晗的死因。”
“哦,”蕭君武瞭然了,原來如此,難道知道樂以晗的死因這件事情很重要嗎?比讓樂以晗復生還重要?這群人指定是出了什麼大問題,要是讓他們給樂以晗陪葬,會不會帶着她把她的智商也拉低。
蕭君武想想就覺得可怕,如果把她本來就不高的智商再拉低,那他們夫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母親都這樣了要是兒子的腦子再出點什麼問題,這個家就真的完了。女兒還好,找個好人家嫁了......
越想越苦悶,家門不幸竟然會愛上她!
唉,說什麼都完了,自己忍着吧,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孫子們和外孫們了。
吸血鬼:“......”
周可溫等人:“......”
這是又沒有聽他們說話。
一群人還不如海底里有幸活着的魚蝦鬧騰。
那是的場景,古今奇譚,難得一見。所有的大小魚蝦像是被海底的一特殊的股力量托舉爭先恐後地從海底躍上來。陸地之上狂風大作,祭祀的人都被吸引到天空中,蕭君武靈力最盛,靠着寒山的功法撐過了一段時間,原來說的祭祀不是主動的,而是被動的。
所有的東西在那個陣法被氣得那一刻開始就明碼標價,誰應該死誰不應該死。或者說成只要是被帶到祭祀場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着走出海面的。
蕭君武暗自心驚肉跳,怎麼辦?他還不能死!絕對不能!他還沒有跟樂以晗解釋過自己為什麼會娶張若虛,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過,沒有帶她去過天下的好地方,沒有和她白頭偕老共話桑麻!他還不想死啊!
這種願望驅動着蕭君武動用靈力和內力,在地下磚了一個偏側的小洞,蜷縮着身體躺進去,一定要熬過這場風雨劫難,否則他就見不到樂以晗了,還不知道那些祭祀的人都有什麼下場,會不會靈魂散失在六道之外無法lun回。
沒有人知道,此刻所有的人想的只是還不能死,還要活着,僅此而已。
被放到中間的那個女子靠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吸引到天上,頃刻間便被捲入雲層,被雲層掩蓋直到蕭君武什麼也看不到。
天昏地暗,萬物歸於沉寂。
特殊的一個人是吸血鬼,他沒有做任何掙扎,反而對自己能夠去天上非常嚮往和自得。
不是到過了多久,天上傳來一個聲音。
“蕭君武。”
蕭君武聞聲向天上看去,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平常,天上站着一個熟悉的女子,她的背影最為熟悉,那是一幅被瓜掛在人皇蕭衍牌位身邊的一幅畫——夏后夏依暖。
“祖宗。”蕭君武走出去,天河日麗與剛才的雷光閃作完全不同,“不知祖宗有何吩咐?”
“這個女子,我帶走了。”
“不行。”
“為何?”女子的聲音有幾分惱怒,後面越說越激動,有一種要動手的架勢,“她不喜歡這裏,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要回到原來的世界,你有什麼權力阻止她的自由?讓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安安生生倖幸福福活在她那個幸福快樂的世界裏不好嗎?”
蕭君武不知道她莫名惱怒的原因的是什麼,按理說她是自己的先祖,不應該向著自己,期待自己的徒子徒孫幸福快樂嗎?雖然阿晗也是他的准媳份。
蕭君武沒有察覺到她話語中的一種狠歷,一種想要殺死蕭君武的狠歷。
“祖宗,不是不好,徒孫是最希望她幸福的人。可是徒孫以為,只有徒孫才能給她幸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不信任任何除我之外的人還能給跟我一樣的幸福。”
“大膽!”
“祖宗息怒!”
另一個洪亮的聲音又傳來,低沉而又力度,那個男子一身藍色的衣服從雲層中閃現出來,不僅面容連氣質也和蕭君武有百分之三十的相似。
他的容顏沒有變化,和蕭君武在宗廟看到的畫像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的兩鬢多出了白髮。人皇蕭衍成神時候不是回到年輕時代最好的容顏了嗎?為什麼還會變老?神仙不是不會老嗎?
蕭衍身後跟着一個小女孩子拉扯着他,稚嫩的聲音說:“師叔她丈夫,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師叔說讓我拖住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信不信我以後在師叔面前告你的狀。我把你說的體無完膚,師叔她丈夫,你別去啊!”
蕭衍縱使再不耐煩也不敢對夏依暖的寶貝師侄女動手,自能自己忍下這種氣。
他憎惡的看了蕭君武一眼,說:“把你的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