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565你的母親陸千渝
白嶼禾見兩人都像是在看敵人一樣看着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感情是兩人以為她是一個不懷好意的人,畢竟她今天穿的有一些正式。
她清了清嗓子,這是她堂姐,第一面總要留下比較好的印象。
“陸小姐,我叫白嶼禾,你可以叫我嶼禾,我的爸爸是你的叔叔,你爸爸是我的親大伯。”
陸挽箏震驚:“你說什麼!”
她沒有理解錯吧,面前這個女孩和她是堂姐妹的關係?
白嶼禾倒是沒有生氣,正常人突然得知這個消息估計會比面前的女孩更加震驚,“我說,我們是非常近的親戚關係,我們兩個的爸爸是兄弟,一母同胞的那種。”
陸挽箏沉浸在這其中,蕭祁風聽了白嶼禾的解釋,依然沒有放鬆,他見着白嶼禾只有一個人,但是卻沒有小看她,既然是隱世的古武家族,那麼她一個打兩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他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確保陸挽箏的安全。
“所以現在白家是誰在當家,你的父親?”
如果現在當家的人白嶼禾的父親,那麼他們此番更加需要警惕,他們並不知道當年的內亂是誰,就算是一母同胞,但是為了利益,兄弟相殘又如何。
自古以來,兄弟相殘的也不再少數。
白嶼禾擺擺手,“我那老爹一天天的無所事事,年紀不大,每天就知道逗逗小鳥,唱唱小曲,要是這樣的人當了家主,我第一個不同意。現在當家的是我的大伯,也就是陸小姐的父親。”
這話一出,陸挽箏和蕭祁風兩人皆愣住了,所以這是代表當年的內亂,是她老爹贏了?
想的同時,陸挽箏也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她聳了聳鼻子,“所以我的爸爸是現在的家主?”
白嶼禾:“沒錯,這一次來就是得了大伯的命令來接你,不過在會白家之前,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得知了現在的家主是自己的岳父大人,蕭祁風對白嶼禾的敵意也放鬆了下來,但並沒有全然相信,畢竟這只是一面之詞。
陸挽箏抓着蕭祁風的衣角,晃了晃,抬頭看他,蕭祁風感覺到陸挽箏的小動作,偏頭看她,兩人視線一對,像是在無聲的交流信息。
“我們邊走邊說吧。”陸挽箏挽着蕭祁風的胳膊,幫着一起推裝行李箱的小推車,一面催着白嶼禾出發。
蕭祁風:“我們現在去哪?”
白嶼禾嘆了一口氣,她這個堂姐夫怎麼疑心病那麼重!
“去醫院。”
“不是已經驗過DNA了嗎?”蕭祁風脫口而出,對方能知道他和陸挽箏今天出現在N市,一定是對他們做了調查,甚至是連白家那些人的蹤跡,可能都是對方故意放給自己的,就是為了引他們來N市,為了能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所以白家那些人找了之前給陸挽箏做過DNA的一聲,就是為了透露消息。
既然是認識自己的醫生,那麼襲擊一定可以干預到最後的結果,所以白家有理由相信他們得到的檢驗報告可能是偽造的。
白嶼禾倒是沒想那麼多,既然是找了對方認識的醫生,可沒有人規定只能找一個醫生,所以他們對檢驗的結果是非常確定的。
“大伯這會兒正在醫院,所以我帶你們先去醫院,晚些,再回白家,家裏的房間已經給你們收拾好了。”她剛才回家,特意豐富了人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因為不知道這個堂姐的喜好,所以裏面的裝修基本上沒怎麼動,就是放了些必要的傢具,“對了你們的院子我只是讓人收拾了一下,具體的裝修還想問問你們怎麼打算。”
陸挽箏和蕭祁風跟着白嶼禾來到了停車地方,上了她的車,夫妻二人坐在後排,白嶼禾這次是自己開車來的。
既然這麼快就找到了岳父,蕭祁風自然是要陪着陸挽箏在N市這邊多住一段時間的,“田園風加北歐風就可以了。”
“行。”
陸挽箏對裝修這類事情不關心,只要廁所好,她住茅草屋都可以。她更關心的是白嶼禾的前半句,“我爸爸在醫院?他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去醫院總會有理由的吧,哪怕沒有見過面,但是他們之間有着最為深刻的血緣羈絆,這讓她不得不從心底關心他。
“別擔心,大伯身體很好,他是在醫院照顧大伯娘,也就是你的母親陸千渝。”
白嶼禾也是從白瑞辰那知道了些當年的事情,在京都的那段時間裏,她也查到了陸挽箏在找不停的找自己的媽媽,如今聽到自己的媽媽還活着,堂姐一定很高興。
果然,在陸挽箏聽到自己的媽媽還活着的時候,先是腦子一片空白,緊接着身子本能的顫抖了起來,她臉上的笑容已經藏不住了,甚至都有了喜極而泣的狀態,她突然抱住身旁的蕭祁風,“蕭先生,我媽媽還活着,我就說她還活着,當年沒有找到媽媽的屍體,我就知道,她肯定沒有死。”
陸挽箏由最開始的興奮再到後面慢慢的冷靜下來,蕭祁風攬着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裏儘可能的舒服一些。
白嶼禾通過後視鏡見狀,知道自己給了陸挽箏太大的希望,她欲言又止,知道看到陸挽箏從蕭祁風身上離開,她才繼續說道:“當年大伯娘出了車禍,雖然人還活着,可是她的身體受損,至今還在昏迷。”說的難聽點,陸千渝現在的狀態就是植物人,一個隨時有可能破碎的植物人。
“嶼禾,能開的快一點嗎?我想早一點看到媽媽。”
哪怕媽媽成了植物人,只要她不放棄,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總有一天她會醒過來的。
此刻的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自己的媽媽,想要和她訴說這幾年自己經歷的事情,無論他聽不聽得見,只要能見到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白嶼禾雖然沒有經歷過陸挽箏經歷的那些事情,但是她能體會到陸挽箏此刻內心的焦急,“你別著急,我已經在不超速的情況下努力開車了。”
蕭祁風同樣安慰道:“別著急,十多年都等下來了,這幾十分鐘的還等不了嗎?不收拾收拾情緒,岳母雖然昏迷了,但是你去見她的狀態依然要好,你美美的去看她,岳母肯定不捨得多睡。”
這樣的話其實一點也沒有營養,但是也能做到一種信仰吧,人如果沒了信仰,大概這日子過得也如行屍走肉一般。
陸挽箏點了點頭,擦掉了眼角的淚水,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頭髮,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一個非常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