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越獄進行時
高恩躺在自己簡陋的床上,看着房頂上逐漸熄滅的燈光。
在宇宙中並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但是人類沿襲了地球的習慣,依然以24個小時來劃定一天,海盜船用燈光來模擬太陽起落的光線變化,現在已經到晚上了。
腦子裏思考着老索爾剛剛的計劃,高恩的工作很簡單,進入主動力室后使用【酸液術】捲軸腐蝕牆壁,打通去往逃生艙的道路。
不過如何打開主動力室的艙門,逃跑的路線是什麼,老索爾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讓高恩專註於學習使用捲軸的技巧,不要亂想。
高恩捏着銀白色的捲軸,這張魔法捲軸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摸起來像是高檔絲綢,但遠比絲綢堅韌,怎麼揉搓后展開,都會自動展開成四四方方的樣子,沒有一點褶皺。
按照老索爾的說法,使用戲法級別的捲軸對於魔法學徒並不困難,他只需要捏着捲軸,重新回到冥想的狀態,就能夠使用捲軸了。
可惜並沒有練習的機會了,高恩摸着柔滑的捲軸,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視野漸漸的變黑,高恩仔細回味老索爾帶領他的狀態,慢慢的想像心中的光芒。
一道白色的光芒慢慢的展開,高恩再次走進了這個半真半幻的世界,他小心翼翼的向明亮處走去,高恩抬起手,卻發現手上捏着一張銀白色的捲軸。
是魔法捲軸?捲軸竟然能夠帶到這個虛幻世界中?而且高恩隱約看到捲軸上寫着一些符號。
在現實世界中明明是沒有任何文字的啊?高恩抓着捲軸,繼續向明亮處走去,等到他走到白色光芒中,高恩終於看清楚了捲軸上的符號。
這是什麼?高恩看着熟悉的內容,這就是自己前世每日要看幾百行的程序代碼嗎!?
高恩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實和前世的程序代碼很像,只是語法上稍有些區別,但是作為一名老程式設計師,解讀這樣的代碼只需要分分鐘,高恩很快就讀完了捲軸上的“代碼”,他面色古怪的坐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捏着捲軸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段程序,雖然有些函數和語句高恩並不理解,但他能夠認出,這是一段完整的代碼。
這段代碼彎彎繞繞,故作高深的定義了不少沒用的變量和函數,但是內核卻並不複雜,就是改變周圍“以太”的參數值,使之生成一種特殊的物質。
這種物質恐怕就是酸液了,也就說捲軸上的內容,就是操縱“以太”製造酸液?
這就是魔法?高恩再次閱讀了一遍,很快就記下了常用的函數和變亮,這對於他這個老程式設計師來說,是很入門的代碼了。
高恩放下捲軸,開始打量這片有光的空間,他很快注意到在自己的面前,有三個方形石塊,正處於有光空間的中央。
走到石塊前,高恩發現這個石塊和手上的魔法捲軸大小差不多,高恩想了想,難道這就是奇幻小所里,謄抄魔法捲軸的地方?
高恩抱着嘗試的心態,用手指在石塊上寫下了【酸液術】的代碼,當然他是精簡過了,去處掉了那些冗餘內容,高恩用短短五十行就寫完了全部代碼。
等到寫完之後,高恩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腦子裏被塞進了什麼。
這是【酸液術】的啟動開關!高恩一下子明白,只要自己集中注意力,就能啟動這個開光,釋放出【酸液術】來。
高恩又是高興又是疑惑,劇烈的情緒變化后,他被踢出了精神世界。
躺在床上,高恩想要找老索爾請教剛剛的事情,但是很快他又冷靜下來,老索爾剛剛的話中,似乎又不小的矛盾。
按照老索爾的說法,學徒想要學會法術很困難,所以他才將捲軸給高恩,只讓他使用捲軸。
但是明明學習戲法並不困難啊,只是將代碼謄抄到精神空間的石塊上,就算是不懂編程,只要臨摹下來,也不需要很長時間啊?
高恩摸着自己的下巴,顯然老索爾並沒有說實話。
“索爾把捲軸交給我,如同將只有一發子彈的槍送給我,他這是為了讓我在他的掌控範圍內。”高恩想到這裏,就更加覺得老索爾沒安好心,他恐怕不會乖乖的帶高恩出逃。
但是除了老索爾,誰還會駕駛逃生艙呢?高恩鬱悶的抓頭,現在和老索爾合作,是脫離海盜船的唯一機會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高恩將這些思緒拋之腦後,他再次平靜心情,進入到精神空間中,又拿着捲軸走到第二塊石板前。
和之前那塊一樣,高恩也將【酸液術】的代碼謄抄到石板上,這次他抄寫的是原版的代碼,當程序寫完后,一個啟動按鈕又被塞進了他的腦子裏。
很神奇的感覺,高恩能夠感知到兩個按鈕,也能清楚區分兩個按鈕,但這兩個按鈕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而只是存在於他的精神世界裏。
魔法真的太神奇了,高恩迫不及待想要嘗試施法,但是想到奴隸艙里的監控攝像頭,高恩按耐下試驗的想法,等到明天行動的時候再看法術的威力。
一夜無話,這是高恩在海盜船上睡得最香甜的一覺。當屋頂的燈光逐漸明亮,奴隸艙開始了新的一天。
“我最親愛的奴隸們!”皮埃爾推門進來,他用腳踢了一下門板,發出很大的噪音,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皮埃爾這才滿意的說道:“今天是‘捕魚’的日子,船長說是一條大魚,只要搶完這一單,就可以去空港好好瀟洒了!”
船長這不是在立FLAG嗎,高恩強忍住吐槽的慾望,繼續聽皮埃爾說道:“船長的命令,今天所有人不許離開奴隸艙,明白了嗎?!”
皮埃爾揮舞長鞭,抽掉了一個吃早飯奴隸的餐盤上,鞭子的余勁抽到了奴隸的臉上,直接將這個瘦弱的男人抽倒在地。
皮埃爾走過去,踩住那個男人的胸口,那個男人像是快死的魚一樣扭動掙扎,皮埃爾依然踩的死死的,男人先是大聲的求饒,接着喘不過氣來,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慢慢的不再發聲,只是臉上露出哀求的神色,死死的盯着皮埃爾。
眼看那樣男人就要憋死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求饒,皮埃爾得意的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敢於挑戰他的權威后,這才鬆開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