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景家
洛淺言回頭,只見一個腿上打滿石膏的人,坐在輪椅上喊着她的名字。
“沈傲城?”洛淺言笑了。
真的是冤家路窄,人果然不能常念叨一個人的名字,要不然真的像她一樣倒霉。
“淺言,你怎麼在醫院?是知道我在這兒嗎?”沈傲城看着面前的女人,即使是沒有化妝,卻依舊自信,精緻,甚至還有一絲的清純在裏面。
“呵。”洛淺言沒想着搭理他,徑直的往樓下走,卻被坐着輪椅的沈傲城一把拽住。
“洛淺言,你只要還跟我,我就不計前嫌,不嫌棄你,還像往常一樣對你。”沈傲城似乎是忘記了自己腿骨折的原因,一把拉住洛淺言。
洛淺言瞬間覺得莫名其妙,被這麼噁心的人說這種話,頓時一陣反胃。
看着洛淺言不動聲色,沈傲城以為是自己說得話讓洛淺言心動,畢竟景辭身邊的女人,肯定不少,瞬間信心爆棚,大膽的想要去拉洛淺言的手。
“誰這麼替天行道啊?”洛淺言忽視了沈傲城的調戲,用力的錘着沈傲城打了石膏的腿,故意問道,“疼不疼啊?”
沈傲城被打折了腿后,及時送到醫院連夜的做了手術。
一條腿而已,倒不至於丟了性命,只是苦不少吃罷了。
“啊!洛淺言!疼!”本就是剛剛做完手術,脆弱的狠,根本受不了洛淺言這一下,沈傲城吃痛,嚎叫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從一間病房裏面跑出來一個貴氣的夫人。
洛淺言認得她,她就是那個前世婚前對她客客氣氣,婚後對她天差地別的“好婆婆”,沈傲城的親媽。
“沈夫人。”洛淺言大方的打着招呼。
“哎呦,淺言啊!”
沈母自然關注了新聞,自己家兒子又鬧出荒唐事,而雖然上次婚宴洛淺言悔婚,可是為了沈家的顏面和洛家的家底,自己兒子不爭氣,她說什麼都得把這個兒媳婦“哄”回來。
看着洛淺言出現在醫院,還以為洛淺言不知道今天的新聞,是來看自己兒子的,有些試探性的招呼,“你是來看傲城的吧,傲城一直念着你呢。”
“不是,昨天沈傲城強我妹妹的時候,順便打暈了我媽,我來醫院看看。”洛淺言話說的露骨又雲淡風輕,好像和自己毫無關係。
沈傲城和沈母都尷尬的在原地,沈傲城根本沒來得及告訴母親腿是怎麼骨折的。
沈母結合自己看的新聞,自然覺得是自己兒子上了洛青瑤,而被報復打折的。
本來想着,騙洛淺言在醫院裏面,好讓她不看新聞,也好回心轉意。
這下自己的兒子可闖了大禍了,索性沈母也不裝了,很快變臉,面露凶光:“是你們洛家把我兒子的腿打成這樣的吧?不賠是不是說不過去?”
洛淺言愣了,沈傲城的腿是怎麼骨折的,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怎麼就歸咎於洛家頭上了。
“怎麼,沈家家大業大的,付不起沈傲城的醫藥費了?”洛淺言嘴上自然是不會輸的,有些輕蔑的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沈傲城,“那可惜了,以後你就剩一條腿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沈母看着面前的女孩,居然還奚落自己的兒子,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我兒子看上你是你的運氣,你們洛家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媽……”
“你閉嘴。”沈傲城叫了一聲母親,想解釋清楚,可惜沈母滿腦子都是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呵。”洛淺言看着原形畢露的沈母,想着與剛才和藹的反差,心裏噁心至極,“是啊,我運氣怎麼這麼好,別人三生遇不上這麼噁心、不要臉的男人,我才二十二歲就遇上了,你說,我多幸運。”
“洛淺言!”沈傲城除了昨日在景辭那裏,從沒被人這麼奚落過,氣的漲紅了臉,完全忘記了自己在輪椅上,想起身打人。
“砰!”
洛淺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只見沈傲城向著她一下子撲了過來,中心沒有穩,直接頭着地的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腿!疼……”
“嘖……真慘。”
洛淺言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沈傲城,忽然想起來了自己被他下藥,這樣倒在地上的狼狽樣子,抬起腿,狠狠的衝著沈傲城打石膏的地方踩了下去……
腳下,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在幹什麼!”沈母看着洛淺言的舉動,一驚,連忙要過去推開洛淺言,洛淺言找準時機,一下躲開,沈母拌到地上的沈傲城,母子兩個人齊齊的倒在地上。
“哎呦……”慘叫聲瞬間此起彼伏。
爽!
洛淺言回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兩個人,如同聽不到一般,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大步流星下樓離開了醫院。
洛氏子公司。
洛淺言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看着桌上那張景辭簽過字的合同,賭氣一般將它劃到地上。
這些糟心的事情,洛淺言只能通過工作不斷的去忘記,可偏偏最近的主要工作,便是景家的房產一案。
這般惆悵着,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洛淺言看都沒看,煩躁的接了起來。
“還有力氣起床嗎?”對方的笑意電話都掩飾不住。
洛淺言聽着那欠揍又流氓的調戲的聲音,恨不得當場就罵回去,但是一想到對方是景辭,那些罵人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景少,我看您已經在合約上籤了字,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讓我的秘書去景氏細談一下合作。”洛淺言努力的保持職業微笑,把話題拉回工作上。
“哦?”電話那頭,景辭的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滿是戲謔,“嘖,洛氏好大的架子,和景家談生意,都不用總裁親自來的嗎?”
“景少想和總裁親自談,我會和家父說明的。”洛淺言冷靜道,“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我要你。”
電話那頭清冷的傳來三個字。
“啊?”
“我要你親自和景氏談。”景辭的聲音冰冷了起來,雖說冰冷,卻帶着一絲痞氣,“畢竟,你來談,我們都省些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