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成了香餑餑
竇馮飛甘願拜我為師,眾目睽睽之下,有的人滿心歡喜,有的人卻憂心忡忡。
河北夏王跟河南王世充和長安城的李淵,三者目前已成三足鼎立之勢,詩文論道大會上暗流涌動,明人不說暗話,大家都是搶着來搶奪人才的,於是我成為名副其實的被搶奪對象,夏王網絡到我這樣的人才自然皆大歡喜,竇馮飛百事成功,更是板上釘釘的事。
刀尖客悻悻離座,跟樹影雙雙離去,刀尖客頓足悵然道:“恭喜夏王得到文武雙全的李劍白!我們臨時有事,就不再叨擾夏王了!”
夏王心裏跟明鏡似的,假裝客氣說:“代我向你家主公王世充問好!”
刀尖客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地敞亮道:“在下一定帶到!感謝夏王惦記我家主公。”
樹影眼神複雜地掃我的身旁,疾步跟着刀尖客離去,突然又回頭對我一笑道:“李劍白,我倆還會見面的!”
竇金鳳小聲嘀咕道:“我家的人,你死了這條心吧。”怕明月說自己小心眼,指着離去的樹影“長得漂亮武功又好就了不起啊,想搶走咱家李劍白,門都沒有!”
明月點點頭說:“看好你的人吧,李劍白成了香餑餑,別看不住人,被別的姑娘搶了去!”
竇金鳳聰明地忽閃着眼睛,話裏有話說:“你也不是跟我一樣的心思?不過——”
“不過什麼?”明月有點心虛,快速問道。
“反正就是,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句話說出口,竇金鳳就後悔的臉紅了,很難想像這話出自一個公主的口中,而且封閉的思想作祟,她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破天荒的謬論了。好在她是公主,沒有人敢責怪和評論。
明月也臉紅說:“我可不敢跟你搶,李劍白公子心高氣傲,怎能看得上我一介江湖人士。”
“嘚嘚,好像他李劍白不是江湖人士似的,本公主眼界開闊,李劍白他喜歡就好,我倆還是好閨蜜不是?”
明月頗為識趣說:“那是當然!我倆自幼便是好姐妹!”
李世民和李建成也跟夏王告辭,接下來的慶功宴是夏王的表演,以他們的身份坐在這裏只能心裏難受,還不如學着刀尖客和樹影借故離開,一會酒席開場就不好離開了。
李世民和李建成不約而同地向我抱拳告辭,在他倆眼裏,這裏所有人除了夏王和我以外,誰都沒有放在心裏,李建成是太子身份,李世民不便搶了大哥的風頭。李建成呵呵笑道:“李兄今日表現想必轟動了大江南北,有時間到長安城,我請你喝酒!”
我謙虛說:“太子日理萬機,能惦記着在下,在下實數驚恐,有待他日,定當前往拜見。”
“那我可等着李兄了!說好的,一定來找我!”李建成誠心誠意地說道。
“我一定的!”我人很爽快,人家一個太子誠心邀請,我自然誠心感謝。
李世民拉着我的手,哈哈大笑說:“你叫李劍白,我叫李世民,一個姓不說,咱倆還並肩戰鬥過!緣分這東西真是好!長安城,我的天策府人人皆知,咱倆喝酒拜把子怎麼樣?”
李建成皺了皺門頭,提醒說:“二弟切勿亂搞江湖義氣,父王歷來反對結黨營私,再說拜把子這事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李建成軟弱膽小,那是歷史上出了名的,但說他毫無過人之處那是純粹瞎扯,我個人覺得他的才能絕不在李世民之下。天策府,這三個字我當然震撼,李世民就憑這個組織跟太子勢力相抗衡。但拜把子卻是有點荒唐,我覺得有點過於江湖義氣了。
李世民卻不反駁大哥,依然面不改色地對我說:“夏王義子竇馮飛都能拜你為師,我李世民為何不能跟你磕頭拜把子?桃園三結義,哪一個不是草莽江湖出身?我李世民不稀罕那些條條框框,就一句話,心情好乾什麼都行!”
我點點頭說:“天策府如雷貫耳,假以時日,我一併拜望二位公子,到時候一起把酒言歡好不好?”
李建成和李世民開心大笑地離去,我們三個像是有個默契的約定,不論太子李建成,還是天策府老大李世民,我投靠任何一家都能壯大自己的勢力,但我知道腳踏兩隻船這種日子不容易,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
夏王佈置好了一場盛大的酒宴,竇馮飛和我坐在夏王兩側,看得出來,他對我無比的優待,席間大家喝得轟轟烈烈,尤其是竇馮飛一個勁地向我敬酒,突然之間從桀驁不馴變成了乖乖虎,一時間我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竇馮飛藉著酒勁,突然對我小聲說:“我姐對你可是用心頗深啊,夏王府里裡外外那個看不出來她的那點心思。”
我打了一個酒嗝,偷偷看見竇金鳳和明月也在暗地裏觀察我這邊,心虛一下,搖搖頭說:“你姐赤霞掌門的徒弟,夏王的掌上明珠,我,我不行,高不可攀啊。”
竇馮飛慫恿道:“別忘了還有我呢,我跟我姐關係好着呢,我給你加把勁,這事呀,八九不離十,到時候咱倆不僅僅是師徒關係,還是大舅子小舅子的關係呢。”
我醉眼迷離笑了笑,指着他說:“你真好心?你竇馮飛那點小心思恐怕不單單如此吧?說吧?什麼條件?”
竇馮飛尷尬說:“我師父就是我師父,一猜就中。當然我也有條件,你知道的,我喜歡明月,可我姐姐卻一直反對,別看她倆是姐妹,心卻不在一起,否則怎麼反對我倆的事呢?”
我心想,你小子懂啥,明月是夏王的貼身侍衛,江湖上響噹噹的名號,你卻是夏王未來的接班人,說來就是王儲了,跟一個打打殺殺的江湖人士自然無法聯繫在一起,竇金鳳反對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這人看中的是真情實意,什麼門當戶對的,都是扯淡,只要兩心相悅,為何不能在一起?
我情緒作祟,忽然拍着胸脯說:“徒弟呀,為師答應幫你!”
竇馮飛淚流滿面,感動說:“謝謝師傅,但我出身勝過她,但武功跟她差很遠,你能幫我嗎師傅?”
我確實喝醉了,今個大方一會,一把拉過竇馮飛,從我懷裏逃出一本小冊子,悄悄說道:“你內功不行,自然什麼招數都力不從心,這是你的缺點。這個是我在一個漢代墓穴中的得到的武學密集《赤霞神功》,想必赤霞掌門也未必會吧,但你只要痛下功夫,一定能超過明月的,弄不好,赤霞掌門也敗給你!”
竇馮飛大喜過望,將秘籍揣在懷裏,噗通就給我跪下了。
大傢伙喝酒正開心呢,竇馮飛上演這一處,眾人都驚訝了,尤其是夏王不明所故,指着竇馮飛道:“一晚上磕了兩回,何故?”
夏王醋罈子翻了,眾目睽睽之下,義子反覆向我磕頭,他這張老臉沒法擱了,顏面何在?威嚴何在?
我哈哈大笑,一邊扶起竇馮飛,一邊說道:“我徒弟喝多了,一不小心摔倒了,年輕人酒量不行啊。”
我小聲對竇馮飛說:“這事絕對保密!你要一鳴驚人!”
竇馮飛佯裝摔倒爬起來的樣子,說道:“父王我喝多了,這就回去休息!”
我抱拳告辭說:“夏王,我跟殿下一起回去吧!”
夏王起身離座,喊道:“索性都散了吧,今天的宴席到此為止!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