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算計
沈畫點點頭沒在說什麼。
而昌樂這邊則帶着那些秋菊來到了太後宮中,太后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奇異的秋菊,於是疑惑的問道,“本宮在宮中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各式各樣的秋菊,什麼金的綠的白的,也算是見過不少,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深紫色的秋菊,你這是從哪裏尋來的?”
昌樂衝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下去,自己則湊到了太后耳邊小聲說道,“回稟太後娘娘這些花可不是普通的花,這些花都是我找城中西域商人專門買的,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跟宮中的那些青青沒什麼區別……但它卻有另外的妙用。”
一聽到這話太后愣了一下,隨後看到昌樂疑惑的問道,“這花雖然長得奇特,可怎麼看都是普通的秋菊,你說的妙用是指什麼?”
昌樂只是簡單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說道,“太後娘娘,您日後就知道了。”
太后不知道昌樂到底要幹什麼,不過還是皺眉提醒道,“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在這段時間之內仍然沒有抓住皇上的心,那我不得不將你送出宮去。”
昌樂的笑容淡了三分,不過仍然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是,太後娘娘,稍安勿躁,我會給太後娘娘一個滿意的答案。”
“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太后已經不想管這件事了,乾脆揮了揮手讓昌樂退下了。
昌樂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就退了下去。
太后看到昌樂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心中十分沒有底氣。因為通過這段時間她對許雲楚的了解才發現許雲楚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對付尤其是在當上皇帝之後。
她才發覺以前的許雲楚都是假裝的,那個時候許雲楚避其鋒芒,是故意裝出一副軟弱的樣子。
現在了解到了許雲楚真正的一面,她只覺得心裏發寒。
她明白,許雲楚是她根本招惹不起的人。
所以在看到昌樂義無反顧的情況下,太后心裏其實並沒有底氣,可心中又懷揣着一線希望。
因為一旦昌樂成功了,那帶給他的好處絕對要比昌樂只嫁給一個普通的門當戶對的人家,給她帶來的好處要多得多,尤其是現在後宮全都是由沈畫一人把持。
她。我這麼多年的皇后,一時之間突然讓她放權,她心中自然是捨不得的,尤其是現在她覺得許雲楚跟沈畫處處針對她,她手中又沒有實權,雖然表面上是風光無限,但背地裏卻是個可以任由許雲楚和沈畫拿捏的沒有一點權利和辦法的泥人。
她怕哪天萬一許雲楚不高興了,便將她從太后的位置上扯下來。
而且她心中還藏着一件,絕對不能讓許雲楚知道的事情。
這件事情尤為重要。
一旦被許雲楚或者是沈畫知道了,便是天皇老子下凡也保不住她。
所以太后迫切的需要在後宮當中扶持起自己的勢力,一旦自己的勢力壯大起來,就算是那件事情東窗事發,許雲楚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想到這裏,她又看了一眼昌樂離開的背影,眼中多了一絲擔憂。
昌樂自從離開了太后的宮殿之後,眼神當中便多了一絲堅定。
太后說的沒錯,期限馬上就要到了,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許雲楚,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在宮中呆下去。
想到這裏昌樂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丫鬟小聲說道,“之前我交給你的東西呢?趕緊送到我說的地方。”
丫鬟連連點頭。
馬上離開了。
日子沒有平靜兩天,這一天沈畫待在自己宮中逗弄着已經變成太子的許朝暮時,就見許雲楚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沈畫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許雲楚這副樣子一看便知道許雲楚現在一定是碰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這般生氣,趕緊把孩子交給飛絮,走到了許雲楚身邊,拉着他坐了下來問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是又有誰惹您生氣了嗎?”
許雲楚默不作聲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斷成兩截的鐲子。
沈畫接過來看了看,只覺得眼熟,就聽見許雲楚緩緩的開口說道,“這個鐲子你應該認的,這是我母親的遺物,前些日子宮人打掃拜春堂的時候,在拜春堂里找到了這個鐲子。”
沈畫管理後宮之事已經很長時間了,聽到拜春堂這三個字,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問道,“拜春堂,我記得那個地方沒有人住啊。”
許雲楚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接著說道,“自從你入宮之後,我並沒有跟你提過多少關於我母親的事情,其實母親剛剛入宮的時候就住在拜春堂,是後來母親在拜春堂大病了一場,父親覺得拜春堂那個地方陰氣太重,再加上拜春堂,離前朝實在是太遠,所以就將親移了出去之後拜春堂就再也沒有別人去過,但是母親很喜歡拜春堂的那棵梨樹,所以時不時會派人過去打掃,父親見母親很喜歡拜春堂,於是就叫人重新佈置了一番,雖然說那邊沒人住,可十分乾淨整潔,咱們兩個入宮之後,我也會讓人定期去那邊清理,多虧了現在清掃拜春堂的那些人,正事以前伺候過我母親的那些老宮人了,所以才認出了這個鐲子,正是當初我母親剛入宮沒多久,父皇賞賜的。”
沈畫拿過來,仔細端詳了片刻之後,才將鐲子還給了許雲楚疑惑的問道,“這個鐲子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許雲楚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有的,最開始我也沒有把這個鐲子放在心上,只是平日裏母親很愛惜這個鐲子,所以仔細的收了起來,所以也就將這個鐲子記住了,今日拜春堂的那些人拿着這個鐲子去見我,聊起了一些當年的往事,我這才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沈畫坐直身子只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趕緊追問,“怎麼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母親在拜春堂的時候只是一場大病,可是直到今日,那個送鐲子的人跟我聊起了以前母親在拜春堂的事情時,提到當初母親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小產!我原本應該還有一個姐姐或者是哥哥的。”
沈畫心裏一驚,沒想到多年之前居然還藏着這樣一段往事。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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