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營救老夏
清晨,六點。
營救夏老師的行動展開。
頂樓下一層的“住戶”,來到了頂樓豪宅的門。“咚~咚咚”
頂樓豪宅打開,開門的是一個身着紗裙睡衣的曼妙女郎,“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住戶”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滿臉鬍子,看不出年齡。只見他一臉憤怒的表情,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壓根就沒有被女郎的美貌吸引,“你家漏水了,我家客廳都被淹了。”
女郎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展顏一笑,如春風桃花,滿面的風情,悠悠開口,“是嗎,你稍等,我去看一眼。”說完,轉身回屋,關上屋門。
沒過多久,屋門打開,女郎再次出現在門口,只是換上了一身修身運動裝,“先生,我看了一下,我們所有的水龍頭都是好的。也許是你家自己的水管破了吧。”
男子聽完她的話,更加激動,“怎麼可能,我們家的是好的。你別騙我,肯定是你家的水,漏到我家裏了。我一定要看看去。”說著就要去推門,打算進去。但是退了兩下,沒有推動。
此時,女郎的臉上已經佈滿了寒霜,手扶大門,攔在門口,盯着男子的莽撞行為。
男子沒有推開房門,索性不推了,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沒有找到電話,然後指着女郎,“好男不跟女斗,你等着,我讓物業來。就不信了……”說著,走下了樓梯。
女郎看着他的背影,略有沉思,然後輕笑一聲,關上屋門。
很快,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聲,依然是剛才的女郎打開的房門。看到門口是兩個身穿物業制服的年輕人,“來得好快呀。”說話間,突然抬腿上撩,踢向左手的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的身手如此狠辣,如果真踢上,自己可就對不起祖宗了。本能的雙手下探阻擋,與此同時,身體后撅,藉著女郎的力道,向後退了一大步,躲開了這一式撩陰腿。旁邊那人看到此情形,後退一步,怒聲道“你什麼意思!”。
女郎收回腿,依然裊裊婷婷的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着兩個人,“這天下能不為本姑娘姿色所動的人,基本沒有。能躲開我這招偷襲的,更是少之又少。除非那人呀,心懷鬼胎,打一開始就在防備着我呢。我說得對吧,同志!”
那兩人聽她最後對自己稱呼“同志”,心中暗苦,知道已經被對方看破了,也不再隱藏了,揪着領子上的話筒,“隊長,被發現了,強攻吧!”彙報完,兩人沖了上去,想要將女郎控制住,為後面跟上來的同伴爭取一些時間。
只是,想法是好的,結果很無奈。誰知這女郎的身手太好了,出手抬腿力道大的驚人,而且速度也是如同閃電一樣,迅捷無比。一人對兩人,沒有半點吃力,兩個躲閃,一記重拳,一招膝頂,僅用了幾秒地時間,兩人已經被打的滾到了走廊的另一頭。
二人像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呻吟,血沫沿着嘴角流了下來,內臟受損了。此時,在樓下待命的特警,從樓梯口沖了出來,正好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有幾個人急忙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掏出兩粒藥丸,塞進他們的嘴裏。
其他的特警和女郎面對面對峙了起來。忽然,聽到房內傳出聲音,“幽蘭,回來吧。換飛雄吧。”女郎聽完,收起招式,退回了房內。從裏面走出一個魁梧的歐洲人。
此人足有兩米,全身都是虯起的肌肉,綠色的眼睛,嵌在深凹的眼眶裏,陰騭的看着眼前特警們,呵呵一笑,說了句英語,“弱小的黃種人,殺光你們,啊……”,咆哮着沖了過去。
對面的特警並沒有因對方的身高和氣勢而怯戰,帶頭的一名隊員,飛身上前,閃過對方的沖拳,貼近歐洲人的身體,猛地就是一肘。但是,打到對方身上的時候,才發現,輕敵了。這歐洲人的肚子就像一塊石板,自己的胳膊被震的生疼。此時想撤,但是,先機已失。
歐洲人看到自己的腹部被擊中了,快速抬腿,去頂特警隊員的後背,一隻手同時摟住了特警隊員的肩膀。打出去的那隻手,已經收回來,抓住特警隊員的後背,把人舉了起來,甩向了天花板。
“嘭”的一聲后,隨後那名特警隊員“啪”的摔在了地上。
後面的隊友看到同伴受傷,快速的沖了上去,掩護其他的人把傷員撤回。
短短的十幾分鐘,對於那些特警就像經歷了一次煉獄,眼前的大漢,就像一尊石刻的雕像,打不疼,打不動,也打不退。
在後面指揮的鄧隊長看到此情形,有一些後悔輕敵了,對方顯然不是一般人,但是也不像特種兵,或雇傭兵。他察看過每個傷員的傷勢,都是傷筋斷骨,很像從亂石的山坡上滾落一樣。但是,如果是對戰,拳腳不可能將皮肉,像刀斧一樣切開。想到這裏,他忽然明白了一些東西。看到谷雲哲和張建強也在旁邊察看隊員的傷勢,於是走了過去,“谷先生,你們有什麼見解。”
谷雲哲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理會他。旁邊張建強趕忙抬頭應付他,“鄧隊長,我兄弟在思考呢,有一些失神,沒事,一會就好。”
鄧隊長疑惑的看了看閉着眼站着的谷雲哲,沒有繼續打擾他,而是又問了張建強一遍剛才的問題。
張建強地頭看了一眼,“鄧隊長,我也沒經驗,但是,就憑自己的感覺來說,對方哪是人呀,純粹一架機器。下手太狠了。”
鄧隊長聽完他的話,非常贊同,連連點頭,“對,就像一個機械人。”
張建強接著說道,“鄧隊長啊,不行的話,就動槍吧。這樣下去,別說救老夏,咱們可都要交待在這裏了。”
鄧隊長思索片刻,剛要說話,谷雲哲的聲音傳了過來,“是的,讓他們撤下來吧。”
兩人連忙看向他,谷雲哲接著說,“我和張哥上去。”聽完他的話,張建強嚇得一哆嗦,但是看到谷雲哲給了他一個眼色,沒有說話,相信自己的兄弟,不會做不靠譜的事情。
鄧隊長還是有一些為難,畢竟那兩人的身份只是群眾,自己才是保護群眾的人,“可是,可是……”
谷雲哲知道他的顧慮,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放心吧,你看過我倆打架的。我倆的實力還是有的。況且對方不是普通人。”
鄧隊長聽他最後這句話,應該是知道了一些東西,下意識的問道,“對方是什麼呢。”
谷雲哲看了他倆一眼,“蠱人”
張建強以為自己聽錯了,“古人?什麼年代的”
谷雲哲聽他這麼問,知道他倆聽錯了,“就是雲南苗人的蟲蠱的蠱。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蠱。鄧隊長讓你的隊員們停手吧。”
鄧隊長不再猶豫,下達了停手的命令。
谷雲哲和張建強來到頂樓的豪宅。在電梯裏,張建強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不認為自己能打贏。谷雲哲給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原來,剛才沉思的時候,就是在和五彩詢問,如何能戰勝對方。五彩把對方的來歷和罩門所在,細緻的述說了一遍。
對方是外八門的人,裏面有蘭花門的九碣媚功,索命門的離魂斬,還有蠱門的巫蠱。但是裏面最核心的是另外一門,千門。這是讓五彩最感慨的一門,千門為伏羲所創,但是現在被世人用來設賭騙財。不過千門裏的算計籌謀的手段,可以說是神驚魔怕!
對付他們的方法也都述說了一遍,蘭花門最不俱,只要冥識罩身,就不會意動心搖;索命門,他們已經交過手,不用擔心;而這蠱門的巫蠱,也不怕的,只要超越對方,就可以讓蠱毒反噬;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個千門的人,一般千門出身的人,也是有機關門的手段,這兩門有很多的重合之處,因此這兩門的人也被稱作千機變,變化莫測,不容捉摸,最是難對付。
雖然對方有千機之變,但是自己有一定之規。只有讓谷雲哲自己在戰鬥中歷練,歷經各種險境,才會快速成長起來。最後告訴他一句話“隨心所欲!”
谷雲哲把五彩的話,原原本本的和張建強說了一遍,讓張建強放心不少。
在豪宅的門外,歐洲大漢環抱站立在門口,頭頂都快頂到天花板了,對面是特警隊員,持槍而立,其中有不少被攙扶着。
此時,谷雲哲和張建強走出電梯,讓那些特警隊員全部撤了出去。特警隊員已經收到命令,沒有耽擱,全部坐電梯,離開了。
谷雲哲看着對面的大漢,健碩的體型很是羨慕。張建強更誇張,甚至低頭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
歐洲大漢看他們站在那裏,也不上來,以為是膽怯了,鄙視的用中文說道,“你們這些黃種廢物,換人也不行的。”
谷雲哲聽道他拿自己的人種來開玩笑,就像當初滿清時期,被列強稱作“東亞病夫”,一種憤怒的感覺,如同火山一樣,從身體裏猛地噴發出來。站在他旁邊的張建強甚至感覺到了一股熱風,扭頭看向谷雲哲。
谷雲哲站在那裏,伸出右手的中指,指向大漢,然後又變換成拇指上翹,緊接着轉手向下指地。
大漢看着他的手形變換的侮辱自己,怒不可遏,咆哮着沖了過來,一記重拳直衝谷雲哲的面部。這一記重拳遠超之前的所有,飽含怒火又快如閃電,只有將谷雲哲的腦袋擊碎,才可解了心中憤怒。
看着大漢重拳的拳風獵獵,谷雲哲向前一衝,右手成拳,和大漢的拳頭硬碰硬,撞到了一起。
“砰!轟~”拳風振蕩,吹的張建強的頭髮亂擺。
再看對拳的兩人,谷雲哲還舉着拳頭站在當場,而大漢此時扶着自己的胳膊,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是胳膊麻痹了,還是不相信自己被擊飛的事實。從門裏快速走出兩個黑衣人,拉起大漢的肩膀,飛快回到了屋內。然後,才從裏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哀號,和有東西被踢翻在地的聲音。
張建強也愣在了當場,眼前的一切,很不可思議,可是,現在大漢凄厲的嚎叫從房內不斷地傳出。事實告訴他,這是真的。忽然,他像個孩子一樣,抬手猛地拍了一下谷雲哲的後背,“我去!!!兄弟,你什麼時候練的這麼生猛了!哈哈哈~~”
谷雲哲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沒受傷,非常滿意,信心更足。看到張建強的樣子,也特別高興,“你要是跟着練,也行。”
張建強此時也有一些後悔,但是想了想,畢竟答應了自己的老婆,要一起的,不能食言。咽了口唾沫,“我忍!”
他的樣子把谷雲哲逗樂了。
此時,那個女郎再次走出戶門,站在了兩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