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臭名遠揚
時黛似笑非笑的看着台上臉色大變的時染,這也怪不了她,若時染沒有貪心的自己搭配顏色,也不會被拓夫盯上。
前世,時黛清楚的記得拓夫在畢業季發行了自己的家裝設計,大膽的採用撞色博眼球,構造屬於小歐式。
時黛將他的歐式轉化成西式風格,雖說風格換了但構造差不多,若不仔細看不會被發現。
但時染用了最博眼球的顏色設計,一下子就吸引了拓夫的注意。
沒辦法,誰讓時黛又記得,前世這個時候拓夫在國內尋找靈感呢?
“你胡說!”時染無暇顧及眼前這個外國男人是國外有名的家裝設計師,“我沒有抄襲!這是我自己辛辛苦苦畫的,我哪裏抄襲了?”
拓夫早就料到時染不會輕易承認,他把自己的稿子再次遞給工作人員,示意他們放大和時染的並列到一起。
工作人員詢問的目光看向校主任,校主任很為難,不得不請示校長,這第一名抄襲,學校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校長臉色黑的厲害,卻不得不讓工作人員按照拓夫說的去辦。
工作人員雙手恭敬的從拓夫手裏拿了設計稿按照拓夫說的去辦,兩張設計圖並列放到一起,除了博眼球的顏色撞擊外,倒是很難看出有什麼抄襲的地方。
“我沒有抄襲!你們看清楚了,他畫的跟我畫的根本不一樣!”時染大聲解釋着,可她越是這樣,越是引起別人的懷疑。
其他人不免睜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
拓夫臉色漲紅,為時染的無恥,“你真是給設計界丟人!我從未見過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女孩子,還是學生呢?!你看好了,若是你只改變風格仿我的外部構造我或許沒有資格指責你,可你如今把內部構造一併搬過來照抄,我就不得不站出來反駁你了!”
拓夫一一詳細的為大家做講解,兩幅設計圖看似不同實則是在同一設計理念上設計出來的地方,簡直太多了!
隨着拓夫的講解,時染的臉上血色全部褪盡,她不敢相信的搖着頭,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時黛。
時黛淡淡的眼睛和她對視,看不出驚訝,卻也沒有落井下石,幸災樂禍。
時染脫口而出的話梗住,且不說她現在無法斷定時黛是不是故意抄襲,就算是,那又怎麼樣?
她能當眾承認她的設計圖是時黛幫她畫的嗎?
不能!
冒名頂替和抄襲,衡量之下她選擇承受抄襲的罪名!
一旦承認了她這次的設計圖是時黛畫的,就會有人懷疑她以前的設計圖也是時染代畫!
“時染同學,你的做法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校長走上台,滿臉失望:“現在,我代表學校做出決斷,收回時染同學的畢業證書,並且取消她第一名保研的資格!”
時染當即心涼了透徹!
畢業證書都沒有,那她以後怎麼找工作!?
“校長,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我——”時染拉着校長的胳膊苦苦哀求,可說了一個‘我’字之後,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校長把胳膊從她手裏抽出來,雖沒明說,可臉上的嫌棄很明顯,他回頭朝拓夫鞠躬致歉:“拓夫先生,很抱歉學校除了這樣的學生,現在我代表學校向你表達深深的歉意,希望您能理解!我們已經收回她的畢業證書,請您消消氣。”
說著,校長回頭示意時染跟拓夫先生道歉。
時染把牙咬的咯吱咯吱響,臉上不甘心和憤怒夾雜在一起,顯得無比猙獰,她遲遲開不了口去道歉!
一旦開口她就會被打上抄襲的標籤!
明明抄襲的那個人是時黛!
“時染同學,你還有什麼話想說?”校長看似慰問實則警告的看着時染。
“沒……有!”時染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她不敢去看拓夫的眼神,因為裏面夾雜了太多的諷刺!
哪怕抵着頭,她也能感受到拓夫鄙視的目光,她再次艱難開口,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
霍氏。
“你是說,她去參加時染的畢業典禮了?”霍靳川得知這個消息,很是意外。
“是,應該是時染邀請少夫人去的。”周步也甚是不解,時黛為什麼要去?
霍靳川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一下又一下,那節奏令辦公室里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從心裏來講,霍靳川有些擔心時黛,她總是和那些危險分子待在一起。
“您說……時染邀請少夫人是不是有別有用心?”周步覺得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時染拿了第一名,陪同的家長臉上都有光,所以去參加時染的畢業典禮可是個美差。
就憑時染的性子,她怎麼可能讓時黛去呢?
霍靳川原本猶豫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之前XX大學的校長有邀請我去參加畢業典禮並且進行講話?”
確實有,而且年年有!好巧不巧的是每年霍靳川不去,所以人家今年……只是口頭邀請了一下,沒有特別慎重!
但周步敏銳的發現了霍靳川話中含義,他快速點頭:“是,每年都盼着您去,可您工作太忙,其實你應該放低身價去多提拔社會上——或者即將步入社會的那些年輕人……”
剩下的話,是周步一邊跟在霍靳川後面離開辦公室一邊說的。
而此刻學校里,經過校長的施壓,時染不情願的道了歉,台下一片唏噓聲,她無敵自從,慌忙跑了。
誰也沒料到,畢業典禮會以這種方式落幕,該看的都看完了,時黛也不繼續獃著,起身離開了演播廳。
還有很多人沒有離開演播廳,所以學校里顯得很僻靜,時黛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小梅?”一道陌生成熟的聲音在時黛身後響起,她腳步頓了一下,想來應該是喊別人,便又繼續往前走。
誰知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小梅?”
這次,時黛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那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但具體多大她不敢確定,畢竟現在這個年代會保養的人大有人在。
就在時黛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時黛,眼睛裏驚喜萬分的模樣,讓時黛一頭霧水。
“抱歉,嚇到你了。”男人朝時黛走了兩步,他並無任何的惡意,所以時黛沒有避開,而是禮貌的笑了笑:“您好,請問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