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時母找上門
時黛收拾了一下包,從公司離開,剛出公司大門便看到了和保安交纏的時母,以及時染。
“我女兒真的在這裏上班,我有很要緊的事情要找她!”時母不管不顧的往裏面沖,將那沒素質的模樣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旁的時染可能覺得丟人,站的離時母很遠,但她不阻止時母丟人,畢竟站在這個地方,沒人認識她時染,全都認識時黛。
“抱歉,您真的不能進去,您女兒若是在這裏上班,您可以給她打電話,或者在一旁等着她出來。”兩個保安伸手才勉強攔住時母,畢竟她是一個婦女,不好動粗。
時母也仗着這個優勢,不管不顧的往裏沖,“你們還能欺負我一個婦女不成?我有急事找她,她電話沒人接——”
時母帶來了一場公司門口的下班擁堵事件,很多人被堵在公司大廳里出不去,延遲下班難免會心情不好,忍不住就指責時母。
“你這人怎麼這樣?也不知道這是誰媽,一點兒素質都沒有!”
“這麼多人都等着下班呢,你怎麼好意思堵門呢?”
“到底誰是她閨女,趕緊站出來呀!還不把這丟人的媽帶回家?”
站在人群后的時黛着實腦仁疼,她萬萬沒想到時母會找到公司來,下午時母確實給她打過幾個電話,被她掛斷了,想來是急不可耐,才找過來的。
“黛黛!媽在這兒呢,你快讓媽進去!”時母和兩個保安奮力鬥爭之際,發現了人群后的時黛,扯着嗓門就喊,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時黛留。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時黛身上,除去幾個設計部今天剛剛被時黛俘獲小心心的員工外,別人都顯得很嫌棄。
“黛黛,快讓媽進去呀!”時母見時黛在原地不動,急的揮手,心裏也惱怒這保安怎麼這麼執拗,現在都知道時黛是她閨女了,還不讓她進去!
時黛沉沉的呼出一口氣,抬腳往門口走了過去,正準備說話,卻見時母使勁推了一把保安。
“你還不鬆開我?我告訴你我女兒是你們設計部的主管!”時母把那副醜惡的嘴臉發揮到極致,末了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似乎嫌棄被保安碰過了。
時染和‘皇室’的經理苦苦哀求寬容幾天,對方也給了一個機會,時染才能回家。
她很識趣的主動認錯,並且暗示時母他們是時黛慫恿她買那麼貴的酒,花了那麼多錢。
時母和時父得知時染竟然欠了那麼多錢,當時就震驚了,尤其是時父,都想那棍子打死時染。
後來時染說出時黛嫁給霍靳川,懷的也是霍靳川的事情,時母和時父才冷靜下來。
可這一冷靜,各種想法從腦袋裏冒出來,時母覺得時黛是攀上高枝嫌他們丟人,所以故意跟時家撇清關係,怕他們給她丟人!
想是這麼想,時母也不能真的戳破臉皮,所以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先跟時黛打個感情牌。
“黛黛,都這麼晚了你才下班,媽做了很多好吃的,你跟媽回家吃東西吧?你一個人在外面,媽挺不放心你的。”時母扯着笑臉往公司裏面走,這次保安沒在攔着,眼睜睜的看着時母進去了。
時母打量着時黛,不過是搬出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時黛面色泛紅,人好像也胖了一圈,怎麼覺得泛着貴氣了呢?
“如果我沒記錯,一個月前我們就斷絕了母女關係。”時黛聲音不帶感情,別當她不知道時母這個時候對她這麼熱情是為了什麼。
還時染欠下的錢罷了!
別說時黛沒有,她就是有,也不能替時染還那筆錢。
時母以為她在公司會抹不開面子?
那時母真的想錯了,時黛不可能被她一下子牽着鼻子走,她若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時母天天來公司鬧,時黛乾脆就別幹了
時母笑容僵住,像是聽到了什麼令她難過的要命的話,她複雜的看了時黛一眼,失望的說:“黛黛,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雖然……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可你畢竟是我養大的!”
“沒有生恩,也有養恩呀!當年我錯把你從醫院抱回來,可這麼多年我也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了呀!?如今我辛苦賺錢供你讀大學,你出息了,你就要用我不是你親生母親這個理由拒絕和我相認嗎?”
說話間,時母老淚縱橫,那模樣讓方才討厭她的人又生出了憐憫之心。
唯獨時黛,冷眼看着她,如果時黛沒有記錯,前世時母也總是用眼淚來迫使時黛妥協,就連被騙喝下麻藥的時候,時母都在哭,她還以為養育之情永遠割捨不斷呢。
“姐,從你在家裏搬出去以後,媽她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時染走過來,挽住時母的胳膊,承受住痛哭到身體都站不穩的時母的重量。
“人家都說,養育之恩大於天,你能不能看在媽她把你拉扯大的份兒上,別這麼絕情?”
母女兩個一塊兒哭,這場面就顯得更加悲壯了。
就連那幾個力挺時黛的設計部小姑娘,看時黛的眼神都變了。
這母女兩人的哭聲,硬生生把公司大廳逼出來一絲追悼會的模樣,所有人面露難過的模樣,唯獨時黛面無表情。
若是前世,她看了這兩張痛哭的臉指定要她們說什麼是什麼。
可是這一次,她忍不住笑了,諷刺味十足:“好,我不絕情,那你們倒是說說,現在讓我回家除了吃飯,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比如說,時染從‘皇室’欠下的四百零八萬巨款……”
四百零八萬!
時黛清晰的聽到了周圍人的吸氣聲,也親眼看到了時母和時染變臉的速度,快的驚人。
“從我跟你們斷絕關係至今已經快一個月了,你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時染欠下一筆巨款的時候來,目的性太強,只要不傻都能發現你們的意圖。”
時黛聲音清晰而又淡淡,“按道理講,時家養我二十多年,時家有難我應該幫,但那也得量力而為,總不能……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吧?”
前世,時母不就是要了她的命么!
時母哭着的動作一僵,眼神有些虛,看了時黛一眼,被時黛眼底的寒烈驚的背脊發涼!
霍靳川從會議室出來,就聽周步說了樓下正在發生的事情,他一隻腳都邁進辦公室了,又縮回來,直接乘坐總裁電梯下樓,電梯門打開,他放輕腳步走出來,剛好聽到時黛的話。
莫名的,他心裏一緊,站在人群后安靜的觀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