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350

“現在宣判，安月、安華天，因故意傷人獲罪，但是念其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有自首的情節，判安月有期徒刑15年，安華天經鑒定為精神分裂，對其終身監禁治療。”當法官宣判的時候，我看見安月微微顫抖着走到我們面前，深深地鞠了個躬，轉身離去了。

“都結束了……”顧大海出來以後跟我說。

“是啊，結束了。”我穿好外套。

“我們還差一件事沒完成。”顧大海看着我，“我們去復婚好不好？”

“……我不知道，讓我想想。”我看着顧大海，“華天的病因我而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顧大海，我走了，華天的事我感動深深的內疚，都是我，不然華天的生活不會有這樣的巨變，我真的想不明白，請給我時間，也許想明白了，我很快就回來，也許……

總之有很多很多的也許，所以，對不起了。”

我留下封信就走了，自己悄悄的離開，誰也沒通知，那一刻我想我是要永遠的離開這個傷心地的。

“我的家人就拜託你了！”我那天對着沈浪說，因為我要去找我的愛人，我的小魚。

“顧大海，你一定要給我把那個死王八蛋帶回來！”阿蒙狠狠地給了我一拳。

“我知道了，找不到我不回來！”這次我是下定了決心了，哪怕我會死在日本，我也要找到她。

“你好，歡迎光臨……”門口的女孩子站在哪裏讓我有點恍惚，她多像我的小魚啊。

“你好。”我傻乎乎的看着她。

“要吃點什麼嗎？”她看着我，“先生？”

“啊，對不起，我想要杯咖啡。”我拿出錢包裏面的照片掉了出來。

“啊，是魚啊。”那個服務生撿起了照片。

“你認識她？！”我幾乎瘋狂了，我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了，就天天在這條町走來走去。

“是啊，她長得我和很像吧？我們也是這樣才認識的。”她笑起來沒小魚好看，少了一點靈氣。

“請進，我去叫她。”我跟着那個服務生到了一戶小小的人家門前。

“多謝了。”終於要先到她了，我按捺下心裏的激動，恭恭敬敬的行禮。

“是誰呀？”她笑着出來和以前一樣，“誰……”

“嗨。”我對她笑着。

“你怎麼來了？”她收起了笑容。

“我來接我的小魚回家，沒有她在大海裏面游着，世界都沒了顏色了……”我眼淚充滿了眼眶。

“你是傻瓜！”她緊緊地抱着我，這次我知道，她想明白了，完全想明白了。

當顧大海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知道，許久以來我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豁然開朗了，如果不跟顧大海回去，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知道死去。

我愛他。

他的傻，他的笑，他身上的味道，他看我的眼神，我一直都記在心裏，不，刻在骨頭上面，有人說過，上帝用肋骨造就了女人，所以男人生生世世尋找他的肋骨，我就是顧大海的肋骨，沒有我，他會痛徹心扉……

351

“顧大海，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幾乎是蹦着從醫院出來的。

“什麼？”顧大海好像在開會。

“我們有孩子了！”我對他大聲的喊，完全不管走在馬路上，誰愛看就讓他看去。

“真的！萬歲！！”顧大海狂喊着，“呃，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我開會呢，回去跟你慶祝啊。”他匆匆掛了電話。

“啊！”我站在林楚的廠房門口大聲喊着。

“你要瘋啊？”林楚站在下面看我。

“我有孩子了！”我不搭理她，繼續開心我的。

“切！”林楚聳聳肩膀走了。

她本來是要去國外定居的，我和阿蒙抱着她死命的哭，還撕了她的機票，扔了她的行李，把bobo也爭取到了我們這邊，對着她又哭又鬧，還不叫她睡覺，活活折騰了她三天，我們輪班來哭，她只好放棄出國定居的打算，現在正跟我們鬧彆扭呢。

“你替我高興不？”我看着林楚。

“切，我美死你。”林楚白我一眼。

“我知道你高興，但是你不好意思說。”我對着林楚傻笑。

“啊！饒了我吧，我不走了，老天爺，別讓這倆傻女人天天看着我了……”我抓着林楚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個晚上，她都要瘋了。

“小魚啊，別到處亂跑，回頭摔了。”我媽最近住在我這裏，她美其名曰要伺候我月子，其實就是想煩死我。

“就是的，別出門啊。”顧大海拍我一下，本來他媽也要來，我跟顧大海死說活說才給推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剛剛弄走顧大海的他媽，我媽又來了。

“你們想憋死我啊？”我氣死了都。

“去！不許胡說！什麼憋死！不吉利！”我媽順手給我一個小嘴巴。

“啊！打我啊！”我揪着我媽的衣服撒嬌，記憶裏面彷彿從來沒和老太太這麼親近。

“別鬧，過幾天生了，你愛去哪就去哪……”

“哎呀……媽呀，肚子疼……”我突然覺得一陣一陣的肚子疼。

“少給我裝蒜啊，嚇唬我，討厭！”我媽掐我一下。

“不是……媽呀，真的疼……”我汗都出來了。

“怎麼辦！”顧大海站旁邊蹦躂。

“是啊，怎麼辦？”我媽慌裏慌張的看着我。

“我靠！都看我幹嘛呀！！叫救護車啊！”我都快翻白眼了，還得自救。

“對對，電話多少來着？”顧大海拿着手機問。

“112……”我媽趕緊給我拿住院的包。

“我的娘……那是交通故障台！”我瞬間崩潰了，早晚要死在顧大海和我媽手裏……

“救命啊！”我躺在床上面尖叫，一邊叫一邊罵阿蒙，死王八蛋，她從來沒有告訴我會這麼疼！

“怎麼樣了？”阿蒙和陳露跑進來看。

“你個死王八蛋！”我頂着一腦袋汗拚命的打阿蒙。

“哎呀哎呀！你幹嘛？”阿蒙躲在陳露的後面。

“死……王八蛋……哎呀……你怎麼不告訴我這麼疼……”我現在死的心都有。

“你不是看過我生孩子么，還不知道啊？”阿蒙跟我翻白眼。

“男孩還是女孩？”醒了第一件事情我就是要問是男是女。

“男孩。”顧大海看着我笑。

“太好了，逃脫阿蒙的魔掌了……”我鬆了口氣。

“什麼話！跟誰愛要你閨女當兒媳婦似的。”阿蒙氣的撅着嘴。

“你心裏是鬱悶的吧？”我看着阿蒙的背影。

“沒事，你再生一個好了。”她看着我笑。

“打死也不幹……”我差點暈過去。

352

“快來快來！”我們都站好了招呼林楚。

“等等，等等。”她看着鏡頭，我們說好了，帶所有的家眷照張全家福，看看在過幾年大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站好，站好！”bobo幫林楚弄好頭髮。

“我數了啊。”我看大家都站好了。

“1！2！3！茄子！！”

某年的又一個春天來了，大家都帶着最燦爛的笑容，因為我們都幸福了，真的好幸福，我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要和大家在一起，還要再嫁給顧大海一次，不然真的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