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贅婿
北海市。
夏初,入夜微涼。
“林銘,你去把碗再洗一遍!”廚房外,身着富麗的中年女人指着剛剛洗好的碗,面色不善的命令道。
林銘無奈看去,此人乃是自己的丈母娘陳怡香……見其發怒,林銘不敢有一絲怠慢,連忙再次走進廚房,動手洗起了碗。
自己是北海市出了名的上門女婿,入贅陳家三年,沒有一點地位!不僅如此,還時常被陳家人辱罵,小事中雞蛋挑骨頭。
家中的地位,連狗都不如!
妻子陳心柔是北海市第一冰冷女神,無數富二代為了追求她擠破腦袋,最終卻被陳老爺子一錘定音,將她許配給了林銘,還交代不許離婚。
如今,林銘得大師真傳,創立屹立於世界之巔的光明殿,站立於世界之巔。
現在歸來,林銘為報當年之恩,入贅陳家,受盡冷眼也絕不離開。
這一切,只因林銘在生死關頭之時,陳心柔出手相救,才得以保住性命。
陳老爺子知道林銘身份后,應林銘要求,將陳心柔許配給林銘,還約定保守秘密。不過在結婚不久之後,陳老爺子病逝,帶着那秘密一同入土。
臨終前,陳老爺子交代的最後一句話便是不許陳心柔離婚,對於這句話陳家人並沒有放在心上,久而久之,林銘成了陳家人眼中廢物。
“明天是我奶奶的壽辰,你換身像樣的衣服,到時候不管別人怎麼說你都不許還口。”
陳心柔冷了一眼林銘,口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知道了。”
林銘低聲應到。
自陳心柔結婚以來,陳心柔便成了陳家人的笑柄。
林銘多次想出手,卻被陳心柔給爛了下來,生怕自己惹事。
但是陳心柔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北海第一家族沈家來見林銘,林銘還不一定看上一眼。
第二日,天色漸漸亮起。
陳家莊園中,聚滿了人,放眼望去,皆是北海市頂級權貴,每一位身價都上了千萬,甚至還有幾位集團富豪,資產上了幾十億!
今日,同聚於此!
“天佑我陳家,子孫後代皆為人中龍鳳,揚我陳家風華,築我陳家輝煌。”
陳老太君站在主桌上,一臉欣慰的看着來人。
“北海市乾隆實業送上一對寶珠,祝老太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北海脛骨醫療送上百年人蔘一株,祝陳老太君年年益壽,保陳老太君萬歲。”
“太谷集團知陳老太君喜手鐲,特派人花重金買下一對手鐲,祝陳老太君喜笑顏開。”
“............”
陳老太君看着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笑的合不攏嘴。
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愣住,目光被那吸引而去。
“陳心柔,你們這一脈陳老太君壽辰不送禮物嗎?”
此人乃是陳心柔的弟弟,陳新宇。
從小以來,陳心柔各個方面都壓着陳新宇,但陳心柔和林銘結婚之後,陳新宇借題發揮,藉此不斷來嘲諷陳心柔。
“你別急,我們會送。”
林銘瞥了一眼陳新宇,淡淡道。
“陳家女婿林銘送上一包茶葉,祝陳老太君年年益壽。”
林銘隨手丟出一包茶葉,高然道。
“送一包茶葉?還是這麼隨手一丟?他不過就是一個上門女婿,怎敢如此囂張。”
“就是,我要是個上門女婿我一定連一個屁都不敢發,他也不怕被趕出陳家。”
“這你們就不懂了,陳老爺子在時交代過,陳心柔絕對不能離婚。”
“.........”
眾人竊竊私語,低嘲道。
“林銘!你什麼意思!”
陳新宇見狀,雙眸怒色,沖林銘喊到。
林銘輕笑一聲,“沒見識的人安靜點。”
“你......”
陳新宇手指林銘,怒色滿滿,卻又擠不出一個字。
“放肆!林銘!你好大的口氣啊。”
陳老太君身邊,一中年男人怒斥一聲,氣勢洶洶,口氣嚴厲。
說話的人叫陳國行,陳新宇的父親,也是最有機會成為陳家繼承人的人。
“我好大的口氣?你們還不承認自己的無知?”
林銘不屑,嗤笑道。
“夠了!”
陳老太君怒喝。
眾人征然,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陳心柔見陳老太君生氣,識相的陪上笑臉,跪到陳老太君身前,“奶奶,是我的問題,是我沒給您準備好禮物,我現在就再去準備。”
說完,連忙拉起林銘,準備離去。
“不用了。”老太君手一擺,連看都不看陳心柔一眼,“你們這一脈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本來就沒什麼錢,還能準備什麼禮物。”
此言雖難聽,但不失其理。
陳心柔剛剛結婚之時,陳老爺子對陳心柔一脈絕對的重視,但陳老爺子去世后,陳心柔便遭到了各種針對。
“新宇,扶我上主桌。”
陳新宇立馬露出得意的笑容,攙扶着陳老太君往主桌走去。
陳心柔眉頭一皺,本來還指望借這次壽宴從奶奶這裏分的一點家族資源,可到頭來,不但沒有分到資源,反而惹了奶奶生氣。
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林銘,准抬腳跟上陳老太君。
“主桌已經滿了,你們這一脈就在下面吃吧。”
陳心柔聽后,身體微微一震,自己好歹也是陳家的人,居然要和一些外人坐一起,這傳出去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沒事,坐哪都行。”林銘拉了拉陳心柔的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陳心柔望着主桌,那裏笑聲滿滿,反觀自己身邊,這不公的對待,何時停過。
現在的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爺爺為何要把自己許配給林銘這樣的廢物,還下了死命令,不許離婚。
“你是不是也想坐上去。”
林銘籌到耳邊,輕聲道。
陳心柔瞪了一眼林銘,若不是林銘,自己又怎麼會如此不受待見,不耐煩的開口道,“想啊,為什麼不想,我也是個陳家人,憑什麼不能坐那上面。”
“自從爺爺去世之後,我這一脈就不受待見,真不知道我爺爺到底在想什麼,要把我許配你。”
“算了,跟你說也沒用。”
陳心柔頭一低,委屈的落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