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 有情人終成兄妹
據李勝交代,他這次來容城只是單純的想來看看賽馬,增加增加經驗,回去自己也整一個賽馬場。
追回貸款只是附加行動,事實上,他根本不記得還有孟榮光這筆貸款,因為這事兒是他另外一個合伙人管,他不是很清楚。
他之所以找上宋淼,是因為前兩天突然收到了一封郵件,發件人是賀苓,說是有個合作想跟他談談。
能拿一大筆錢,直接開賽馬場那種。
具體情況就是賀苓知道宋敬喬抱上了一個金大腿,想着先找人拍下她跟別的男人的照片,以此威脅她,如果不給錢,就把照片發給金大腿,到時候大家誰都撈不到錢,從而達到勒索錢財的目的。
但是沒想到那次行動失敗的很徹底。
李勝本來是想收手的,因為賽馬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挺忙的。
但是架不住賀苓這女人風韻猶存……他一時頭昏,就答應找人再綁架宋敬喬一次,來一波大的,能要到錢就拿錢走人,要不到錢,就把宋敬喬扔出去讓流浪漢糟蹋。
但是他還沒開始準備人手呢,剛才在賽馬場看保安追人看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踹了一腳膝蓋窩,當時就站不住了,然後就被拎到了這裏。
“我真什麼都沒幹,我要是知道你們這麼黑,說什麼這活兒我也不接啊!”
李勝冤的要死,四十多歲的男人,憋憋屈屈的窩在豬圈裏,就差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了。
費戎和宋敬喬對視一眼,直接把他關進了另一間房。
李勝聲情並茂的解釋可信度並不高,有一點他沒有提到,那就是白天來拍照的那兩個人。
這樣不足掛齒的兩個笨蛋,李勝交代清楚了,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損失,反而是隱瞞的話會讓他得不償失。
他應該不會選擇隱瞞,那就意味着他真的對這兩個人不知情。
“那倆人說他們是賀苓和宋淼派來的。”
費戎摸着下巴道:“這兩撥人的共同點就是賀苓,我只能這樣猜測,賀苓是個兩面刀,一方面對宋淼說她不會傷害你,並雇了兩個笨蛋來迷惑人,一方面又跟李勝商議着要置你於死地,宋小姐,這個人很不簡單。”
“是。”
宋敬喬心情也沉重起來,“我跟她無冤無仇,如果硬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她缺錢,想利用我拿到足夠的錢去還債,但把我扔進流浪漢堆里,實際上並不利於她拿錢,所以……”
她疲憊的扭頭看向鄭執:“所以是有人買通了她,刻意讓她這麼對我,這樣一來,無論綁架勒索失敗與否,她都能拿到錢。”
而買通她的那個人,除了表面上的彭澤臻,與背地裏的彭澤麓,宋敬喬想不出第二個。
腦子一團亂麻,她很無奈。
偏偏是彭家人,偏偏是彭澤麓。
溫馨的寵物店裏氣氛壓抑無比,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視線不由自主的全部投射到了鄭執身上,鄭執掏掏耳朵,終於看夠了那兩條細細的紅繩,轉過頭莫名其妙的說:“都看我幹嘛?又不是我乾的。”
“你心頭肉乾的。”鄭崢平時最口無遮攔,此時也不例外,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都說我小姨為人瀟洒豁達,結果就干這些下三濫的事情?”
鄭執沒理他,溫潤的桃花眼平靜的望向了宋敬喬:“你也覺得是澤潤?”
“不,彭小姐雖然跟我有矛盾,為人也不怎麼樣,但是她估計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強勢的女人總是希望光明正大的比一場,而不是為了得到你,而讓我被人糟蹋,那樣她會覺得勝之不武。”
事到如今,宋敬喬也沒什麼好瞞的:
“我覺得是彭澤麓,我跟她大學時候在一起讀過書,她曾經把我關在醫學院的解剖室三天,還在我打工時候去冷庫拿原材料的時候試圖把我關進去。”
說起往事,宋敬喬至今恨得牙根痒痒。
“她後來還在深夜搬來一個醉酒的男老師,放到了我的床上,當時我跟驍哥都回家了,不知道她是怎麼進去的,我回來的時候那男的還沒醒,我有點害怕,想報警,但就在短短几十秒內,來了一撥同學,進門就指責我勾引已婚男老師。”
宋敬喬聳聳肩:“我差點被開除。”
“卧槽!這麼狠?”鄭崢難以置信:“她們彭家的女人都太他媽狠心了吧?我媽生我不管我,我小姨把我小叔當備胎,彭澤麓又三番兩次想害你,嘖嘖嘖!蛇蠍心腸!”
“確實壞。”鄭乾也生氣,但他脾氣軟不會罵人。
眾人紛紛指責彭澤麓,一片混亂中,隔着兩個人一隻羊駝,鄭執溫溫柔柔的看過來,眸子黑亮,裏面彷彿有一片星空。
宋敬喬以前覺得這種比喻就是胡扯,現在她明白了,那是因為她沒遇見鄭執。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好看還不睡她。
宋敬喬嘆了口氣,輕輕開口:“鄭總,你想說什麼?”
“彭澤麓為什麼這麼恨你。”鄭執相對理智,他跟彭澤麓不熟,但也多少聽說過一些事情,這位彭家不起眼的小妹妹,實際上可是在私下開了兩家公司。
挖空彭家,她功勞很大。
鄭執溫聲道:“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奇怪。”
“說實在的,我也挺奇怪。”宋敬喬是真的奇怪,她跟彭澤麓就好像是天生相剋一樣,她看見彭澤麓第一眼就覺得這女人好危險。
事實證明,她真的很危險。
“大學時我以為她這麼恨我是因為我搶了她的風頭,但是前幾天彭澤臻說過一句話,她說我搶了彭澤麓的男人。”
宋敬喬想不通:“別說男人了,她身邊兒只要是個喘氣兒的東西我都繞道走,我上哪搶她男人去?而且彭澤麓大學四年一個戀愛沒談,我是上輩子搶的她男人嗎?”
“也有可能是她暗戀的男人暗戀你呢?”鄭棋打了個哈欠:“不過這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才能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不敢再對你下手。”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實施起來很難。
宋敬喬冥思苦想三分鐘,恍然大悟道:“要不我去打聽打聽她暗戀的男人是誰,做個假的DNA證明,讓他們有情人終成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