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路要當心!
這時,沈千嫿半遮住臉來到世子慕雲塵身邊,“雲塵哥哥。”
連喚了幾聲,也未見慕雲塵回應。
只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遠處的沈卿苓,沈千嫿不由得心生妒意,她恨恨咬牙,暗道:沈卿苓,我跟你勢不兩立!
慕雲塵看着沈卿苓,不由得想起他和沈卿苓的婚約,他多期待沈卿苓能成為他的世子妃。
八年前的噩耗,讓慕雲塵消沉了很久,以為世間再無沈卿苓,可現在她竟然回來了。
然而,他卻連上前同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沈臨淵見沈卿苓受了驚嚇,便命人帶沈卿苓回房休息,其餘人繼續回到宴席。
趁眾人散去,沈千嫿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別以為你進了我們將軍府,就是將軍府的小姐了,我告訴你,我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沈千嫿趾高氣揚道。
沈卿苓冷笑,“有我沈卿苓在的一天,將軍府大小姐的位置就輪不到你!”
說完,沈卿苓繞過沈千嫿離開。
沈千嫿本想着沈卿苓死了,那麼她和慕雲塵的婚約也就不作數了。
可如今她居然又回來了,一想到這兒,沈千嫿便是一肚子火氣。
趁沈卿苓轉身不備,沈千嫿竟是伸手欲狠推她一把!
卻沒想到沈卿苓身體微微一側,沈千嫿重心不穩,登時摔倒在地上。
“沈卿苓!我跟你沒完!”
“好妹妹,走路要當心!”沈卿苓垂眸瞥向沈千嫿,說完,轉身就走。
“小姐,將軍府規矩這麼多,還有一個討人厭的小姐,要不咱們回萬鬼谷吧。”秋瑜跟在沈卿苓身側,小聲道。
“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要跟來的人是誰呀?”沈卿苓打趣的看向秋瑜。
轉頭便看到湖中涼亭里一名男人正悠閑的靠着柱子飲酒,仔細一看,他的側臉莫名有些熟悉。
“那是何人?”
“回大小姐,那位是弈王。”領沈卿苓回院子的圓辛答道。
弈王?那個南清國唯一一位異姓王爺嗎?
她似乎在哪裏見過……
“大小姐,到了。”圓辛提醒道。
沈卿苓將視線落在了漪瀾院的門匾上,時隔八年,她回來了。
邁腳進院,映入眼帘的是正競相綻放的芍花,圓辛告訴她,老將軍只要得了空就會親自來照顧這些芍花。
沈卿苓回了她當年的房間,房裏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就像是她未曾離開過一樣。
沈卿苓來到了她的書案前,翻出了當年母親教她寫字的捲紙。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圓辛和秋瑜相互看了一眼后,出去了。
沈卿苓看着這些捲紙,往日種種再次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現代的她是一個孤兒,從未體驗過親情母愛,是柳如鶯讓她感受到了母愛的溫暖。
這八年來,沈卿苓無時無刻都在想她……
不知不覺中,淚水浸濕了捲紙。
這時,“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秋瑜和冷休進來。
“小姐,這是今日刺客身上的圖案。”冷休記住刺客身上的圖案后,畫了下來,交給沈卿苓。
沈卿苓從悲傷中抽身,看了一眼,“和當年那幫黑衣人身上的圖案一樣。”
當年墜入懸崖前,她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其中一人脖子后的蜘蛛印記。
“如此看來,當年追殺小姐的人和今日的刺客是一幫人。”冷休分析道。
“暗中去查查這個印記是何來歷。”沈卿苓將圖紙交還給冷休。
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不出意外應該能查到到底是誰三番五次的想要她的命。
轉眼功夫,冷休便消失了。
咚咚——
“誰?”秋瑜警惕的問道。
“奴婢們奉二夫人之命,給大小姐送飯。”
沈卿苓用眼神示意秋瑜去開門。
接着幾個丫鬟便給沈卿苓端來一桌子的菜。
“二夫人說,大小姐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奴婢。”小丫頭屈膝行禮后,告訴沈卿苓。
“代我謝謝二嬸嬸。”沈卿苓溫和回應。
丫鬟們離開后,秋瑜習慣性的拿出銀針一一試毒。
“小姐,沒問題。”
沈卿苓眸色漸深,“現在沒問題,不代表以後一直沒問題……”
……
壽宴過後,弈王容景弈喝的酩酊大醉,沈鶴祥命人幫弈王的侍從長辭將其送回王府。
早已在王府等候的太醫洛子寒見容景弈回來了,急忙上前幫長辭將容景弈扶回房間。
剛回到房間,容景弈便吐了一口鮮血。
“快躺下,我瞧瞧。”
長辭見洛子寒眉頭微皺,擔憂道:“洛太醫,王爺情況如何?”
洛子寒一臉疑惑的收回手,“奇怪了。”
“怎麼了?”容景弈抬眼看向他。
“按理說你身中司曼陀之毒,三個時辰內必死無疑,可王爺體內的毒已然被克制住了。”
說著,洛子寒看向容景弈,“王爺可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什麼高人?”
聽了洛子寒的話,容景弈立馬想到了沈卿苓。
他以為在路上就此一別後,再也不會遇到,可沒過多久,他又在鎮國將軍府遇見了她,隨後才知道她就是沈卿苓。
“此話何意?”
“此毒非同一般,也並非尋常大夫就能解,就連我都得費些功夫,若王爺不是遇到了高人,那後果不堪設想。”洛子寒嚴肅道。
容景弈聽聞,眸底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她……竟如此厲害?
接着,他眉梢輕挑,問道:“你知道嗎,沈卿苓回來了。”
“沈卿苓?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洛子寒皺了皺眉頭,“會不會是冒充的?”
“沈老將軍確認過了,的確是她。不過他對外宣稱,當年沈卿苓受了重傷,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外休養。”
容景弈眸光漸深,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床邊。
“就怕當年沈卿苓遇到劫匪並非偶然。”
“不僅如此,只怕當年我恩師的死也跟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說起來,洛子寒從醫也是受了柳如鶯的點化,雖說柳如鶯不是他的師傅,但他打心底里認為柳如鶯就是他的恩師。
“這麼想來,沈大小姐回來莫非是為了報仇?”洛子寒思慮道。
畢竟柳如鶯當年慘死,他至今都覺得這其中必有冤情。
“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報仇?別到時候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洛子寒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容景弈卻笑了笑,“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