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趴在玻璃牆上的展銘,現在將額頭都抵在了上面。
裏面,一個人,成大字型固定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管里的平台上,仰面向上。當展銘敲敲玻璃的時候,就見一個長方形的紅色激光束,從上而下,按一定的速度移動,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只見那玻璃管中冒出殷紅的東西。很快第二道激光束落下,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速度越來越快,光束愈來愈小,就像一把把利刃,將裏面的人從手腳開始,一片一片連帶骨頭的切下來,在場的其他人,幾乎個個發寒。
如果讓魅影見到這些,她一定會說——你比你老爸還要會玩。
很快的,四肢基本上及成為片狀,整齊的排列在他原有的肢體處。
……當只剩下一個腦袋的時候,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進去,將他的頭蓋骨敲開,將腦取出來,放入大腦監測。
展銘沿着玻璃牆向下,滑跪在地上,片刻之後,慢慢的轉身,靠着玻璃牆而坐,將下巴放在曲起的膝蓋上,掃視那一群已經臉色蒼白的“犯人”,看他們瑟瑟發抖的樣子,真的很好玩。
展銘微微的眯着眸子,看上去異常的慵懶,跟剛才的血腥畫面完全的格格不入,可是明明就是他主導的這一切。“你們不用着急,一個一個的來,我時間多得是,慢慢玩。不如一起來看看,這個傢伙的大腦里都有些什麼好東西吧。”
在差不多是個人的操控下,很快,一些清晰的畫面呈現在一面牆的顯示儀上,就跟放電影一樣,一切都是這個人的記憶,由眼睛看到的東西。
從死亡前的一段時間,激光束的模糊與清晰的交換,顏色的改變,都在顯示着他死亡前的恐懼。視屏的放大,就像是從他的角度看到他的死亡,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手臂是怎樣被一片一片的切下來的。估計能夠承受的人沒有幾個,不發瘋,就已經是好樣的啦。
將他的記憶,慢慢的向以前推移,看到了他接觸的人,接觸的事——
展銘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這樣方式提取信息就是不一樣,雖然從此人的大腦里得到的東西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多,更別提最核心的人員,但是,卻暴露了另外的一批滅組織的成員,將這些人的大腦一個一個的取出來查看,一定會牽扯出另外的一批,直到找出最後的人。
下一個,展銘選擇這批人的頭目。
又是另外的一個玻璃房間,這個頭目,被一層金剛石從頭部分為上下兩個區域,脖子處被夾得死死的,兩層之間密不透風。得到展銘的命令后,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去看到那人扭曲的臉。外面的人怎麼知道,現在的他,頸部以下,感到體內無比的壓力,似乎身體的血液就要破體而出,也的確是這樣,眼見着,身體就炸開了,就剩下一顆在上層的腦袋,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這是怎麼做到的?”乾林壓抑着內心的惡寒,幾乎冰涼的身體,還有胃裏的翻騰,冒出了自己的好奇念頭,也大概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向一邊的子豪問道。
“下面一層,模擬外太空真空場景,身體的血壓遠遠的超過外界,就跟一個不停加氣的氣球,這裏不同的是,減少外面的壓力而已,做的很完美,弄成了無壓環境,這樣的結果是必然。”子豪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尖端的高科技,被他用來殺人,也只有他想得出來,浪費。”奇香說道。奇香的平靜讓子豪吃驚,就算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這樣殘忍的殺戮場面都受不了,奇香,居然可以一直面不改色,不知道他的內心是不是像他表面一樣的平靜。
奇香根本就沒有控制自己的聲音,安靜得出奇的空間,完全的被展銘聽到了耳里。起身,走到奇香的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邪戾的笑容,“小香兒,你說什麼呢?”
“你耳朵應該沒有問題吧,需要我重複嗎?”
展銘將頭靠在他肩上,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貌似你說得有些道理。——走,喝酒去。”展銘帶着他往外走,子豪等人跟着離開,但是,並不代表會因為他們的離開,這裏的事情就會結束,展銘要這群人大腦里的所有信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他們幾個在一起,晴一般不會跟在展銘的身邊,還是帶着傷痛的眼神,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就算他知道你愛他,他也同樣的不會回頭,不會回頭。
一家最為混亂的迪廳,五個人(多了一個吳悔),展銘的邪魅,子豪的睿智,奇香的冷靜,乾林的嬉笑,吳悔的戾氣,無不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舞池裏的放縱,酒杯里的絢爛,這種看似墮落的生活,誰知道隱藏在後面的邪惡。
展銘喝了很多的酒,差不多有了8分的醉意,子豪想要帶他回去,卻被他拒絕。看着這個醉鬼離開,“這個樣子,真的沒有關係嗎?”奇香淡淡的問道。
“就算他喝趴下了,他也死不了,走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做。”那些從人腦里獲得的信息,還要由他們來完成。
展銘醉醺醺的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當敲開一個小區的某道門的時候,他靠在牆上似乎站不穩了。陳亦晨明顯的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展銘會出現在這裏,隨手就想要關門,展銘的腳抵在門口,自然不能讓他如願。強行的推門而入,很大爺的幾就進入客廳,倒在沙發上。
完全的沒有注意到還有另外的一個男人在場,這個傢伙也有一副好皮囊,可以說,與展銘不相上下。看到展銘的時候就露出了強烈的殺氣。“就是這小子?”向陳亦晨問道。陳亦晨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就是老天賜給的機會,我現在就了結了他。”說這就從腰間拔槍。
“仇,不要——”陳亦晨慌忙的抓住他的手。
被陳亦晨喚作仇的男人,眼角向上挑,顯示着他的憤怒,“為什麼阻止我殺他?”
“我、我……”陳亦晨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只好鬆開手,背對展銘,不想看到他的死相。仇的火氣更加的旺盛,跟陳亦晨相處幾年,對她的情緒反常會不知道嗎?就憑這一點,展銘也必須死。可是,當他的目光再次的轉向沙發的時候,那裏已經沒有了展銘的影子。同時敏銳的感覺到來自右側的危險,想要反擊的時候,已經被打倒在地,子豪毫不客氣的將他的四肢都脫臼,整個過程太快,以至於讓陳亦晨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撲過來的時候,被展銘直接的推開,倒在了沙發上。
展銘踩在仇的胸口,居高臨下,看着仇眼睛裏的不可思議、恐懼,以及因為傷帶給他的疼痛。蹲下來,“說吧,你跟陳亦晨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女人。”仇不服輸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哦——原來是這樣。”展銘的眼中閃過一抹殘忍。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陳亦晨,她感到了危險,極度的危險,不停的往後縮着身體。在展銘還有一米就靠近的時候,突然就往外沖,但是,怎麼可能會比展銘的速度快,一把拉回來,丟在沙發上,嘶嘶幾聲,撕碎陳亦晨的衣服,“你幹什麼,放開我——”陳亦晨冰冷的眸子,在恐懼里顫抖。
展銘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她,他想幹什麼。
“展銘,你個混蛋,你要敢動她,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聽着仇的怒吼,展銘直接的無視了。第一次,他這樣殘暴的對待一個女人,折了她的手指,折了她的肩,肌膚上幾乎沒有一寸好的膚色,比他老爸曾經的瘋狂還要殘忍。就因為他的獵物不再完整,他很生氣,陳亦晨苦苦的哀求,不管怎樣的冷漠,還是難以抑制的落淚。
在展銘進行到最後的時候,他的心終於有些軟化,因為知道陳亦晨還是在之前還是完璧之身。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慾望,起身,將她的脫臼的地方復原。抱進浴室,仇噴火的目光,全然當成了空氣。將她洗乾淨,再擦乾身上的水,抱回房間的床上。
從仇的身上踩過去,離開——
仇已經憤恨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步,他深愛的女人,眼睜睜的看着被展銘強佔,無情的虐待,自己想螻蟻一樣的渺小無力。組織里關於展銘的資料,說他只是一個靠家庭生存的寄生蟲,何曾想到會如此的恐怖,自然堅定了仇勢必殺了他的念頭。
展銘放過仇,因為他根本就不屑動手了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