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霸道王爺1
夜深人靜,繁星滿天,春日百花在朦朧月光下影影綽綽,暗香襲人。
然而,秦珂無心欣賞這樣的美景,她反手一拍,脖頸處立馬出現一隻屍體和一灘血。
夜色好是好,就是蚊子忒多。
一陣風吹來,有些冷。
她伸手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襟,坐在水榭懷疑人生......
她早上剛起床就被告知綁定了個快穿系統,任務是拯救她筆下的女配們,改變命運,成為男主的白月光。不然......她就再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而且還將承受這些女配們的結局。
可她以前寫文只顧一時爽,把女配寫得又蠢又毒,下場一個比一個凄慘,死的死殘的殘。
這怎麼搞?
“唉......”她幽幽的嘆了口氣。
“王妃困了?奴婢扶您回去歇息吧。”身後的婢女說道。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秦珂更覺得悲催了。系統也沒給她個心情緩衝的時間,早上才起床呢,晚上就穿進了她第一本小說《謀情》,成了剛剛成親不久的秦王妃——炮灰女配。
這本書的劇情也簡單,說的是女主林雪盈與男主李承澈青梅竹馬,默默陪伴在他身邊多年,兩人共擔風雨,李承澈漸漸感動而愛上了她,最後兩人終成眷屬的故事。而女配蕭玉嬋,原本是蕭丞相的女兒,但因出生時就被認作是不詳之人,從小被送去祖宅養大,直到及笄才回上京,於是被聖旨賜婚嫁給了李承澈,成了蕭丞相麻痹秦王李承澈的一枚棋子。而李承澈恰好與蕭丞相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對於她這個王妃都沒正眼瞧過,反而將青梅竹馬接近府中噓寒問暖,蕭玉嬋吃醋,處處針對林雪盈。最後蕭丞相倒台被全家斬首,蕭玉嬋也被李承澈休棄下堂,她因愛生恨想殺林雪盈,卻死在了李承澈無情的刀劍下,成了一個促進男女感情的炮灰。
李承澈此人,她筆下的第一個男主,再熟悉不過,古代霸道總裁一枚,嫉惡如仇,當然也有些傲嬌。若是一般情況下,攻略這個么男主,那都不是事,可關鍵是,她原身的爹跟人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啊,男主分分鐘想飲其血嗜其肉的那種。
這......真是頭大啊!
她緩緩起身,丫鬟想要過來扶她,她沒讓,繞過她徑直出了水榭。廊下的紅燈籠明晃刺眼,無一不昭示着這場婚事盛大,蕭丞相為表感謝聖恩,將這場婚事辦得熱熱鬧鬧,吹吹打打了整整三天,像模像樣的。但再盛大又如何?李承澈瞧不上她,故意在邊疆拖延時間不肯回來拜堂,因此,大喜之日洞房裏頭卻是冷冷清清。要是換做原身,一個受父母冷落了十幾年的小姑娘,如今好不容易嫁人了又受夫君冷落,估計哭哭啼啼整夜不得安眠。
不過秦珂覺得很好,至少她還有幾天時間想想接下來怎麼做,等秦王回來,她就得立馬進入備戰狀態了。
回到新房,映入眼帘的還是一片大紅,大紅色棉被,大紅色簾帳,不遠處燃着兩根粗壯的紅燭。燭火忽明忽暗,將屋內照得半昏半明。
屋內陳設精緻奢華,中央是一塊六扇的山水屏風,屏風下是一個橋台,上面擺放着一對拉絲嵌銀的雙龍戲珠香爐,不知道焚的什麼香料,整個屋子香氣縈繞,沁人心脾。
左邊靠牆是座一人高的梳妝銅鏡,桌上擺放了各色精緻圖案的匣子。楹窗下是一張紅木雕花貴妃軟塌,窗邊的小几上擺放着一盆盛開的蘭花,蘭花旁邊牆上掛着一幅仕女圖。屋子裏地上鋪着圖案精美的地毯,赤腳踩上去,柔軟舒適。
如果拋開悲慘的命運,正兒八經當個王妃,她也覺得挺不錯的,丫鬟奴僕成群,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用每天坐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苦逼碼字,更不用為了點數據熬得頭禿。
最關鍵的是,有錢花,金山銀山一大把,什麼高奢尖貨想買就買,不帶怕的。
這時,旁邊的丫鬟喚了她一聲,“王妃?”
“啊……哦,有什麼事?”
“王妃現在要歇息嗎?奴婢讓人抬水進來洗漱如何?”
她這才想起來臉上的妝還沒卸呢,還有頭上硬邦邦沉甸甸的髮飾,頂得她腦仁疼,於是點頭道:“好。”
沒過一會兒,一眾婢女魚貫而入,抬水的,捧衣裳的,端長巾的,各自忙活,還有人過來要給她解衣裳。
“我自己來。”她拒絕道。
洗個澡都排場這麼大,她有點不習慣,讓人都出去后,自己坐在綉凳上將拆頭上的髮飾,面前是塊巨大的銅鏡,只不過現在夜黑,也看不清人,於是她自己胡亂的招呼着,扯了很久,總算解開頭髮,才起身往凈室走去。
直到坐進溫熱舒適的水中,她才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幽幽長舒了一口氣。
約莫再過幾日,李承澈就要回來,和他一起回的還有原女主林雪盈。既然要攻略他,那原女主肯定也要提防,但她一個人明顯人手不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陪嫁丫鬟,如果有,自己就得好好收買一番,有人才好辦事。
她兀自思索良久,直到感覺有些冷了才起身穿衣,喊丫鬟進來幫她擦乾頭髮后,已經是哈欠連天,困的不行。
......
日次醒來時,已是天方大亮,丫鬟婢女們捧着洗漱用品進來,服侍她穿衣起床。
這種每天睜開眼就有人伺候的日子真是美哉,她想,要是真的該多好啊。
她看向領頭的小姑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原名叫彩荷,與奴婢一起的還有另外五個,都是管家安排過來伺候王妃的,管家說,王妃可以重新給奴婢們賜名。”
小姑娘白白嫩,說話很伶俐,看得出應該是這裏的大丫鬟。
秦珂說道:“不必了,就按你們原來的名字就好,你今年多大了?”
彩荷恭恭敬敬的回道:“奴婢今年十五。”
秦珂想起一事,問道:“我自己的丫鬟呢?在王府嗎?”
“奴婢不曾聽聞您帶了丫鬟過來,咱們芳春院的丫鬟婆子都是王府里的。”
秦珂聽完心塞得很,蕭丞相還真是對她放心,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丟進秦王府,連個幫手都不給。他以為麻痹李承澈靠什麼,就靠她這張臉蛋嗎?真是氣人!
她草草吃過早飯就準備出去逛逛。
既來之則安之,目前還不清楚情況,不能輕舉妄動。
王府佔地廣闊,僅後花園就挖了偌大一片湖,湖中種滿了荷花,小荷尖尖含苞待放,煞是好看。
亭台樓閣,假山林立,各色叫不上名字的花齊齊盛開,一片奼紫嫣紅。古人建庭院的審美和技術果然匠心獨運,漫步在這樣的花園裏,呼吸着沒有污染的新鮮空氣,簡直是人間享受。
秦珂沿着小路,穿過嶙峋怪石的假山,來到一處院落,牆垣青瓦間,樹木鬱鬱蔥蔥,牆外還種了一片竹林,看得出此地的主人高風亮節的氣韻。
秦珂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婢女彩荷臉色有怪異,回道:“回王妃話,這裏是昭逸院,是…...王爺居住的院子。”
實際上,這裏才是正院,按理說,王妃嫁過來就該住在這裏,可不知為何,管家卻安排了芳春院給王妃住,芳春院不僅院落窄小,而且離正院也遠。這裏頭有何意她們也不敢猜,只盡心服侍好主子,聽命辦事便是。
原來是李承澈住的,她點頭,又看了幾眼,轉身走了。
......
下午的時候,秦珂收到了一封書信,是丞相府送來的,蕭丞相估計是聽道了她心中的碎碎念,信裏面只簡單說了讓她安心嫁人,不必有任何顧慮,有什麼事日.后再商討,怕她不適應王府,決定明天送一位嬤嬤過來陪她。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她只想要幾個丫鬟,但他卻送個老嬤嬤來監視她,估計是怕她不聽話亂了他的計謀。
秦珂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按兵不動吧,老嬤嬤也有老嬤嬤的好處,雖然可能會受掣肘,但這種在古代宅斗中生存下來且屹立不倒的人,或許能更好的幫她出謀劃策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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