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吞噬者文明的優勢

阿忒斯沒法替整個吞噬者文明作出決定，但在他的星區範圍內，他還是有絕對的發言權的，立刻就答應了天使們用自己的星區作為試點，進行位面固化器的鋪陳。

阿忒斯之所以會答應天使們的要求，不僅僅是因為天使會議上的那幾句話，身為一片星區的星長，他自然不是幾句話就能蠱惑的蠢貨，在會議上之所以那麼失態，是被天使們的氣勢所迫，而事後，衛子佟將一部分與復活者大軍戰鬥的記憶畫面共享給了他，讓他深切地認識到天使們所在宇宙的災難到底有多可怕。

所以，阿忒斯與天使們達成了一種攻守同盟的關係，這裏的攻守同盟不僅僅針對卡爾的復活者大軍，還針對吞噬者文明內部其他敵視阿忒斯的軍閥勢力。

如果阿忒斯遭到其他軍閥的入侵，天使們會加入反擊隊伍，採取特殊作戰模式進行斬首行動。

而阿忒斯則會全力協助天使們在他的星區佈置位面固化器。

這份協議由衛子佟全權代表天使文明與阿忒斯簽署，當然一紙協議是否真的有效還取決於雙方的自覺性以及利益和相互之間的威懾力量。

無論是天使還是阿忒斯，在面對卡爾以及卡爾麾下的復活者大軍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轉圜的餘地，無他，只因為他們都是主物質位面生物，和卡爾不會有共存的可能性，這是雙方之間的自覺性，至少在解決這個麻煩之前，雙方真正撕破協議的可能性很小。

至於利益，天使們要求的不多，阿忒斯完全可以承受，在利益上，雙方沒有什麼太大的衝突，反倒是阿忒斯，如果遭遇到其他軍閥勢力的入侵的話，更加需要天使們協助，因為天使們擁有和吞噬者文明完全不同的科技，這一點，是不再協議共享內容之上的。

衛子佟向阿忒斯展示了他們的反黑洞炸彈，作為一種威懾武器存在，而阿忒斯本身的軍隊數量對天使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威脅，一旦天使們使用了反黑洞炸彈，或許可以毀滅一大批艦隊乃至星區的所有高層，但相對應的，天使也會承受整個吞噬者文明復仇的怒火。

協議達成，天使們開始動了起來。

她們在阿忒斯星區官員和軍隊的引領下進入星區的各個樞紐區域，進行位面固化設備的規劃。

她們的到來引起了大量的人圍觀，畢竟吞噬者文明稱霸這片宇宙太久了，其他智慧物種要麼被同化，要麼被毀滅了，他們基本見不到其他智慧物種，天使的出現確實讓他們感到十分的新奇。

而且天使一個個長得貌美如花，看起來養眼極了，哪怕有上官的斥責，很多人依舊不願離去。

陪同的官員一邊斥責那些鄉巴佬一邊對着天使們賠笑。

說實話，這些官員們並不是真的氣惱，對於這幫屬下的騷動，他們能理解，且有深刻體會，當他們第一次看到天使的時候，也是驚艷不已，驚艷於宇宙中居然有這麼美好的種族，全是美麗的女性。

而天使們呢，對於這些人的圍觀與驚艷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們當中很多都是老牌天使，那種被眾生圍觀和驚艷的場面早就不知見過了多少次，就算是一些新生代天使，也是她們原來文明獨一無二的存在，大場面也經歷過不少，沒太大驚奇的。

對於這些外族人，她們甚至懶得去做出任何錶情，每一個天使都是面無表情地開始工作的。

確認了樞紐的各種設備節點之後，天使們便展翼飛出空港碼頭，在宇宙中拉出一個個操作界面，一串串數據流從她們眼中的乳白色光暈中閃過，對這片區域的掃描開始了。

空港上的無數人看得痴了，紛紛流着口水發出驚嘆。

“好美啊，這是什麼物種？”

“不知道，可以去問問上官。”

“能不能去搞幾個這樣的奴隸來？”

“你在想屁吃？沒看那些上官對她們都很是恭敬嗎？說不定是什麼特彆強大的聖族。”

“聖族？這個說法不錯，你看她們一個個的美麗且聖潔，肯定是吞噬神麾下的聖族。”

“以前從未見過，資料上也沒有。”

“吞噬神麾下的聖族，你敢上傳到資料上去嗎？”

“也是。”

“……”

天使們如果想，自然能檢測到這些人的議論，但她們卻下意識的將這些垃圾信息給篩選掉了，掃描工作一完成，她們就將匯總數據上傳到了神聖知識寶庫，等待天使之城那邊的回饋。

……

位於天使之城科研院的天使銀月接連收到來自各處區域的天使們的信息匯總，開始進行規劃。

但她目光卻時不時會瞟向一處，那是位面固化設備的模擬實驗進程。

她不得不重視，因為她們現在如此大張旗鼓所做的一切的關鍵就是這個位面固化設備，如果位面固化設備出了什麼差池，不說之前的工作是白忙活了，但多浪費很多時間是肯定的。

而她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每多浪費一秒，在面對卡爾的復活者大軍的時候，她們就會少一份勝算。

……

而衛子佟這邊，則隨着阿忒斯一起前往了中央星區，去說服那些文明議會的成員參與起來。

這是衛子佟的要求，阿忒斯不得不答應。

畢竟衛子佟和阿忒斯不同，阿忒斯只考慮到自己星區的安危，而衛子佟卻要整合整個吞噬者文明的力量一同對抗卡爾及其麾下的復活者大軍。

他心裏明白，沒有一個宇宙的支持，他們是無法和復活者大軍對抗，因為復活者大軍本身就代表了一整個已知宇宙，而且還是已知宇宙三萬年來的所有力量。

不說那歲月的底蘊，單單就是那恐怖的體量就讓只有百萬數量的天使們望塵莫及。

哪怕單個天使的實力再強大，呢也不可能對抗整個已知宇宙，因為復活者們是沒有情感的，他們無所畏懼，不像以往那樣，他們一個個文明相互之間矛盾不斷，根本無法整合，忌憚於凱莎的實力，幾乎沒有一個文明膽敢正面抗衡在職數量只有三萬的天使文明，他們有思想，有自我意識反而好對付，因為他們同樣有了恐懼，而當他們全部都成為了復活者之後，這一切的桎梏便消失了，莫說三萬在職天使，哪怕是三億在職天使也無法對抗。

而吞噬者文明的體量，卻剛好合適，吞噬者文明的戰士數量經過統計大約有三千萬億兆（這裏的“兆”指一億億），他們的精神力總量匯聚起來絕對是一股恐怖到極點的力量，而他們的總人口數量更是多到無法計數，統治者們已經不想去統計了。

因為已經沒意義，普通民眾在這個時代已經成為了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統治者們只有在從他們當中選取戰士或人才的時候才會想到他們，以吞噬者文明如今的生產力水平，隨便撥出一點兒資源便能養活他們，他們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無用的階級。

但衛子佟卻是正好看中了這些所謂的無用階級，因為他媽呢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怎麼說呢？吞噬者文明一百年前統計過一次人口數據，那時候是新的文明議會剛上台，所以他們顯得十分的積極，但統計所耗費的精力卻比他們推翻原有的文明議會還要困難上百倍。

最後的人口普查無疾而終，但已經普查出來的結果是吞噬者文明的人口總量達到了驚人的七百萬億兆兆！

這還只是一百年前的不完全統計的結果，可想而知，吞噬者文明真正的人口數量到底有多恐怖！

而這些人口對於衛子佟來說就是海量的精神力，因為他們當中絕大多數都是被政府供養着的，無事可做，多餘的精神力無處發泄。

如果衛子佟不去爭取這些人，那麼等到卡爾降臨的時候，這些人就會成為卡爾的復活者大軍，到了那個時候，哪怕位面固化設備再高級，覆蓋面再廣，吞噬者文明也會在頃刻間覆滅！

所以，衛子佟這次不僅要勸說那些文明議會的大佬們協助自己佈置位面固化設備，還是來推銷精神翻譯器的。

這一次文明議會參與的人很多，不再是幾個常任理事，各個星區都有人來了，衛子佟放眼一瞧，好嘛，果然不愧是宇宙級文明，像阿忒斯這樣的巨無霸星區頭頭就有上千個，要知道，被砍阿忒斯統治的那一片區域叫星區，名字有些上不得檯面，但他的星區的疆域可是有八百萬光年的，不知有多少個銀河系那麼大，天使們去掃描各個樞紐的時候人手都有些不足，一名天使要負責好幾光年的區域。

而那些疆域較小的星區代表更是不計其數，一眼都看不過來……

而那位位於首座的文明首腦所代表的中央星區，疆域足足有三億光年，其治下的軍隊和民眾都是多到不可計數。

阿忒斯十分熟絡的與三十多名巨型星區星長在一起談笑風生，並向他們介紹了衛子佟。

經過阿忒斯的介紹，衛子佟知道了這些個星長是阿忒斯附近的鄰居，屬於一個利益共同體，疆域都在五百萬光年以上，都是鎮守一方的大軍閥。

平日裏，阿忒斯就是作為他們的代表出席文明議會的常任會議，他們和阿忒斯之間不說榮辱與共，但至少沒什麼太大的利益衝突，一些共同發展的事情是可以拉上他們的。

而其他的軍閥頭子們，也有各自的小團體，團體與團體之間也彼此有交流，但更多的是對立。

唯一一個沒有太多參與者的團體便是中央星區了，因為他們本身，就代表了一個巨大的團體，哪怕是阿忒斯這邊的體量加在一起，也不夠中央星區一個看的。

“看來你們文明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啊？”衛子佟略帶嘲諷地說。

阿忒斯乾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點點頭，說：“的確不是，因為彼此之間距離太遠，有些想聯合也聯合不到一塊兒去，固定範圍內的一些勢力就會自發的形成一個個利益共同體，不服從的，基本都會被其他人一起幹掉的，軍閥嘛，不就是這樣？”

“你們也是奇怪，文明都發展到這種高度了，居然還會形成軍閥這種怪胎？”衛子佟不禁反問。

“沒辦法。”阿忒斯嘆息着說，“因為文明發展到瓶頸了，對外開拓沒什麼進展的話，就會出現內耗的情況，這麼大體量的一個文明，一旦發生內部戰爭，很容易形成軍閥割據的形式，畢竟距離太遠，征伐難度太高，很多人都會形成一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契，而且……吞噬神也挺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的，因為這樣的話，它們就不用被那些更加強大的吞噬神統治，至於名義上的做個小，沒人會真正在意的，除非那個人有實力挑戰中央星區。”

“原來如此。”衛子佟點點頭，隨後他又搖搖頭，說：“你們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利用率又那麼的低下……”

“額？”阿忒斯有些不解，反問：“何解？”

“你說……”衛子佟凝神望向前方的空曠處，說：“如果那些無用階級的人，全部變成了復活者，情況會怎麼樣？”

“嘶……”阿忒斯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復活者的可怕他是從衛子佟共享的記憶片段里見過的，如果那些無用的人口全部變成復活者的話……

阿忒斯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他知道，復活者已經不再是主物質位面的生物，不會像現在這些人這樣，受到宇宙環境的制約，他們將會成為橫掃整個吞噬者宇宙的災難，哪怕是吞噬神，恐怕也無法倖免……

“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阿忒斯的腦子有些亂，一時間理不清頭緒。

片刻后，他豁然抬頭，死死地盯着衛子佟，說：“你有辦法的是不是？你告訴我，你肯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衛子佟沒有說話，而是丟給阿忒斯一個類似於VR頭盔的東西，說：“試試這個。”

阿忒斯有些狐疑地接過頭盔，再度看了一眼衛子佟，他想不出這個虛擬現實頭盔對於解決復活者席捲的問題有什麼作用，但他還是戴在了頭上。

啟動開關，一瞬間，阿忒斯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強項拉升到了一個奇怪的白色空間，這裏除了一望無際的潔白，什麼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虛擬界面，上面羅列了他的簡單信息。

“姓名：阿忒斯，

性別：男，

種族：吞噬者附屬神河體種族，

文明：吞噬者文明，

精神力強度：387，

開始退出。”

阿忒斯忍住了繼續探索的慾望，點擊了“退出”，意識再度回歸到身體之內。

他摘下頭盔，不解地看向衛子佟，問：“這是什麼？遊戲？”

“不。”衛子佟搖搖頭，說：“這是精神翻譯器，你們吞噬者文明版本的，我只開發了最原始的功能，它完全可以將神經元接駁系統替代，同時還可以匯聚無數人的精神力做成許多事情，比如這樣。”

說著衛子佟念頭一動，兩人前方便出現了一張桌子。

“憑空造物？”阿忒斯一瞬間兩眼放光。

“也不算憑空造物。”衛子佟搖頭說：“當你的精神力枯竭的時候，它是會消失的，但你可以讓其他人接替你對它進行精神力輸出，這是一種精神錨定，而你們吞噬者文明最不缺的，就是這些精神錨定人群，而精神力的作用還有很多，這是你們吞噬者文明的一個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