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天道好輪迴
喬知語走過去,一把將祁子霄拉入自己的懷中,握着他的手,發覺他指間一片冰涼,不由得蹙起了黛眉,“笑笑,你怎麼了?”
祁子霄沉着臉,抿唇沒有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喬知語只好嚴肅地質問許紹康,“你對笑笑做了什麼?”
許紹康聳了聳肩,故作輕鬆道:“我能對他做什麼?我找你有要緊的事,他不讓我去找你,我就跟他爭論了幾句而已。”
喬知語抱緊兒子,對着許紹康冷聲說道:“他還是個孩子,你跟他爭什麼?”
頓了頓,她別過身子,嘲諷道:“何況,你能找我有什麼要緊事?許紹康,我早就說過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做陌生人不好嗎?非得我把你當仇人對待是吧?”
她從未見過祁子霄露出過這樣的表情,許紹康一定是跟祁子霄說了些什麼!
許紹康表情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道:“我真的有要緊事找你幫忙。”
見他難得這麼正經,喬知語半信半疑,她揉了揉祁子霄的腦袋,輕聲哄道:“笑笑,你先回房間去,媽媽等下過去找你,好嗎?”
祁子霄握着她的手不肯松,顯然是不願意讓喬知語和許紹康單獨相處的。
喬知語也不想跟許紹康有單獨的接觸,便直接對着許紹康問道:“有什麼事直說。”
許紹康淡淡地瞥了祁子霄一眼,儘管覺得他是個電燈泡,但眼下他並不佔據局勢的主導權,只好妥協地說道:“關於我爸的病,他昏迷了五年都還沒醒過來,我是想着媽的年紀也大了,這五年來她也是硬撐着自己去照顧爸,如果爸能醒過來的話,媽一定很高興吧。”
提及沈又伶,喬知語不禁心疼起來,這五年來,沈又伶時常偷偷地抹眼淚被她發現了好幾次,她也曾從寇媽的口中,知道了很多關於許先生和沈又伶之間的故事,所以她完全能明白沈又伶心裏對於丈夫成為植物人的痛有多深。
“我能幫什麼忙?”
這件事不僅關乎於沈又伶,倘若許新翰醒過來的話,許老爺子也會高興,畢竟許新翰可是他最驕傲的兒子。
喬知語受許家五年的恩惠,只要能幫得上忙的,她必定義不容辭。
許紹康看了一眼一直瞪着他的祁子霄說道:“聽說徐景澄醫術高明,他跟你應該是老熟人了吧,能否請他給我爸看一下病。”
他的話點醒了喬知語,對啊!徐景澄的醫術有多高超,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好多疑難雜症他都能治,說不準真的有希望可以讓許新翰醒過來!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去跟徐景澄說,但他願不願意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喬知語其實跟徐景澄並不熟,真正能喊得動徐景澄的人也只有祁子霄了。
許紹康不解,“他跟你不是朋友嗎?”
喬知語彎腰抱起祁子霄,很淡定地解釋道:“他跟我兒子是朋友,他之前能幫我,也全是看在我兒子的面上。”
許紹康:“???”
他自然是不敢相信那麼有名的一個‘神醫’,居然跟一個五歲的孩子交情這麼深?
對於剛剛還‘得罪’了祁子霄的他來說,如果徐景澄真的不願幫忙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去求祁子霄這臭小子幫忙?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祁子霄冷哼一聲,板著臉摟住喬知語的脖子,“媽媽,我們走。”
顯然,他是不願意幫許紹康的。
喬知語並沒有着急着讓祁子霄幫忙,她此刻更好奇的是許紹康到底跟祁子霄說了些什麼。
許紹康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母子倆轉身離開,拳頭握得緊緊的,原本還想通過這件事跟喬知語拉進關係,沒想到一切都是自己太過於冒失了。
他應該找個更好的時機約喬知語單獨見面的,這樣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尷尬的局面。
……
另一邊,喬知語抱着祁子霄回房了,一進屋,她把門給鎖上了,母子倆坐在沙發上,四目相對。
“笑笑,你告訴媽媽,剛剛許紹康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祁子霄擰着眉,沒有說話,儘管他心裏對於許紹康說的那兩句話特別的好奇,可是一向沉穩的他,此刻卻不知道要怎麼辦。
喬知語握住他的手,安撫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沒關係的,我是你的媽媽,無論是什麼,媽媽都會保護我們笑笑的。”
祁子霄動容了,糾結之下還是將那個問題問出了口:“媽媽,當初你為什麼要回國啊?”
喬知語很詫異他會忽然之間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很耐心地跟他解釋道:“因為爺爺不想讓我學攝影,想讓我在許氏集團工作,可是攝影是我的夢想,我在國外有自己的工作室,當初也是為躲着爺爺吧,恰好當時有個頒獎會在國內,我就順勢回國了。”
“那你是真的因為車禍才忘了我們,也忘了爹地嗎?”
這話一問出來,喬知語頓時就猜到了一大半,“許紹康是不是跟你說,我是因為他才回國的?還是說,你覺得媽媽是故意要忘掉你們嗎?”
“我沒有這樣想。”
祁子霄連忙解釋道:“我知道媽媽很愛我和魚魚,無論怎樣也不會是故意要忘掉我們。”
“你呀,就是因為太在意媽媽了,所以才會被許紹康的三言兩語給矇騙了,他就是故意這樣騙你,讓你多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喬知語瞬間就明白了許紹康的用意,“雖然我不記得五年前我跟你爹地到底發生過什麼,可是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你爹地對我愛,無論怎樣,五年後我跟他再次重逢,重新在一起了,那麼這一次,誰也不能使我們分離。”
祁子霄仰頭看着母親,母親在提及父親時,眼睛裏都閃耀着光,這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而許紹康口口聲聲所謂的愛,只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和他朝夕相處五年的女人,成為了別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