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演武大會(下)
雖說侯進通過了第一輪預選賽,在戰鬥中突破了陰陽五行功第一層境界:金。但畢竟未曾鞏固,根基不穩。因而離開大廣場后,欲返迴文華殿再行領悟一番,鞏固一番。卻在文華殿大門口處,碰見師傅李純正。只見李純正雙手背在身後,駐足大門前,目視前方,似乎在等什麼人。
待看到侯進的身影后,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向其招了招手。侯進連忙五步並三步,快速來到師傅跟前,倒頭便拜:“侯進拜見師尊。師尊這是折煞侯進也,怎能勞煩師尊等弟子呢?”
李純正雙手扶起侯進,笑道:“無妨。進兒今日之為,為師甚是樂之。來,咱們師徒兩且入內再言。”說完,李純正率先入內,侯進緊隨其後,二人來到李純正卧室。
李純正道:“進兒,來,坐下。”
“師傅請坐。”侯進看着師傅落座,這才坐在李純正對面。
李純正道:“進兒,你似乎突破了陰陽五行功第一層了?”
“是的,師傅。不過還沒來得及鞏固。”侯進答道。
“不妨,既如此,為師且與你講講第二層的精髓。陰陽五行功第二層:木。所謂木,曰曲直也!金者,從革也!曲直作酸,從革作辛。而無形之中,金木天生相剋。又天干之中,甲為棟樑之木,東方。乙為花果之木,東方。庚為斧鉞之金,西方。辛為首飾之金,西方。東西相對也!木,東方,甲乙,青色,青龍。木:東方,甲乙,青色,青龍。第一層之金,你既已明悟,想必為師也不必過多言語。至於第二層之木,為師也只能簡而言之,多說反倒對你明日不益,你有所了解即可,足以你明日對敵之。天色已晚,你且退下吧。”
“是,師傅,徒兒告退。”侯進再向師傅行了一禮,退出,返回自己住所。
六子早已備好飯菜,端放在侯進房中,候在侯進房間門口,踮起腳,仰頭願望。
“在看什麼呢?六子。”
六子忽感有人在後面排了下自己的肩膀,驚了一跳,迴轉神來,發現是侯進,踹了口氣,手捂着胸口,道:“大哥,可算是回來了,嚇了六子一大跳。”
侯進聞言,哈哈一笑。自從與福叔分開后,跟隨師父來到天山派,除了師父以外,就只有六子和自己最親近了。見六子就這麼候着自己,心中不禁一暖:“這裏還能有誰?偌大的文華殿,除了師父,不就只有你我二人了么?”
六子道:“侯大哥,飯菜早已備好,餓了吧,趕緊去吃吧。”
“好。走,咱們哥倆一起。哥今個兒高興,陪哥喝一杯。”說罷,便拉着六子的衣袖,徑直走進房間,坐定,斟上兩杯酒,二人對飲了一杯,邊吃邊說。侯進將今日自己在第一輪比試中就遇到清宇殿,二人大戰三百回合,詳細講給六子聽。六子聽得也是一驚一乍,聽到侯進險些遇險處,六子的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後面侯進又逢凶化吉,武功反而還大進,六子不免也替侯進高興起來,一頓飯吃下來,二人也是十分高興,侯進便拿出了《史記》,讓六子拿去讀,自己則開始盤膝坐在床頭,開始運功,鞏固陰陽五行功第一層。同時,腦海里想起方才師傅給自己講的陰陽五行功第二層,從字面意思,侯進不難理解,但對木的深層次含義,琢磨了近一個時辰,卻始終不甚明了。侯進心中未免疑惑:“師傅既然給我講了第二層的心法,為何卻不釋義?到底是何用意,為何要說多說無益,對明日不利?”
想了許久,侯進心中的疑團依舊沒能解開,索性就躺了下來,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侯進就早早起床,匆匆吃過六子端上來的早飯,簡單裝扮了一番,便直奔大廣場而去。來到目的后,侯進發現,已經黑壓壓一片,原來很多弟子早已到場,已經在各自的方陣中就坐了。只有一個方陣空無一人,不用說,自然就是文華殿的“地盤”了。侯進剛想邁步去往自己的方陣落座,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青鸞殿方陣中有個小丫頭似乎在向自己招手,兩手還搭在嘴巴上,似乎是在喊自己。於是乎,侯進又徑直走向青鸞殿方陣,坐在了慧兒的側後邊,悠悠隨即走上前來,來到侯進身旁落座。
“侯進哥哥,咋來得何其遲也?”悠悠問道。
侯進笑了笑,應道:“我遲到了么?大會好像也還沒開始吧。”
悠悠抿嘴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甚是俏皮可愛,道:“遲到到沒有,只不過你來得太晚了。不會是昨晚想我們美麗的慧兒姐姐太晚,所以起床遲了吧?”
慧兒回頭,狠狠地瞪了悠悠一眼:“死丫頭,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小心姐姐撕亂你的嘴。”
悠悠佯裝害怕,忙起身縮首,躲到侯進的背後,探出小腦袋,嬉笑道:“怎麼?姐姐着急了?難道姐姐昨晚也在想侯進哥哥嗎?”
慧兒起身,佯裝生氣,作勢起身欲打悠悠。悠悠連忙縮到背後,讓慧兒完全看不到自己,又探出小腦袋,伸出舌頭,扮做鬼臉。
慧兒這才作罷,搖了搖頭:“好了,悠悠妹妹,別鬧了,這裏人多眼雜,你我如此嬉鬧,省得別人看笑話。”
悠悠似乎也知道了,便老老實實坐下,不再嬉鬧……
可這一幕,卻也杯有心人看在眼裏。段清明狠狠地看着侯進,看到三人在嬉戲打鬧,樣子十分親密,恨聲道:“就讓你再多開心會兒吧?等下就怕你哭都來不及。”
天山七子見各殿弟子來得差不多了,便命幾個弟子給各殿領頭的弟子,讓清點各自的人數。不一會,弟子回稟,全部到齊。
劉敬文點點頭,快步來到廣場中央,兩手高舉向下壓了壓,廣場上眾人立馬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劉敬文深吸一口氣,運起內勁,瓮聲大道:“各位,今日將進行第二輪淘汰賽。根據以往規則,上年前三名輪過第二輪,直接參与第三輪正賽。比武名單已經擬好,念到名字的上前來,開始比試。可否明白?”
“明白。”
“明白。”
“明白。”
眾弟子,不管是昨天通過了第一輪,還是落敗的弟子,此時皆十分興奮,齊聲大喊,聲聲震天,響徹九霄。
“青鸞殿,石瑤瑤……”
“到!”
“明月殿,鄭明春……”
“到!”
“你們二人一組,相互比試切磋。”
“清宇殿,劉瑤……”
“到!”
“德馨殿,洪君……”
“到!”
“你們二人一組,相互比試切磋。”
“清風殿,陳開泰……”
“到!”
“武安殿,龍正軍……”
“到!”
“你們二人一組,互相比試切磋。”
……
由於第一輪有一半人落敗,因而第二輪人數要少得多。但能參加第二輪比試的,都不是底子差的底子,武功都有一定火候。因之,第二輪的比武,顯然要比第一輪精彩得多,且耗時也較長,很多組鬥了個旗鼓想到,一時勝負難分,百招開外,才漸漸開始有人被打倒在地,認輸。侯進注意到,七大殿的首座弟子對上對手,基本上都是一招解決戰鬥,除了輪空的上年的前三名弟子以外。心裏暗暗已經,思量着:“這七大殿首座弟子不虧為首座弟子,非同凡響。能晉級到第二輪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太弱的,可幾乎碰到這七人,連一招都接不住,就被“秒殺”,着實厲害,幸好還沒有念到我的名字,雖然對上他們,不至於像那些弟子一樣被一招解決,但也絕對討不了好彩頭。”
侯進正斟酌着,只聞劉敬文念到:“文華殿,侯進……”
“到!”聽到自己的名字,侯進連忙起身,喊了一聲,一個箭步,奔到“戰場”,劉敬文看了看侯進,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喊道:“清宇殿,黃思明……”
“到!”
“嗯?又是清宇殿的弟子?看來我和清宇殿真的有緣分呀!”侯進微微詫異,但見黃思明走到近前,侯進定睛一看:“咦,此人似乎有點兒面熟呀?哦,是了,此人不就是和段清明一夥兒的么?昨天一個劉安就已經夠難纏的,不想,今日又是這夥人?看來這份所謂隨即排位的名單似乎有點兒沽名釣譽之嫌,人為特意安排的。”這下侯進算是明白了,自己接連對上段清明這夥人,肯定是他們故意如此,可見,段清明在掌門屠鴻子心中的地位,連比武名單都可以按照段清明的意願來排。“掌門師伯難道不知道段清明的為人么?不可能不清楚的。可依然如此看重,這段清明也未免太可怕了吧?端的是好手段啦!”
“侯進師弟,別來無恙乎?”黃思明似笑非笑地道。
侯進哪裏看不出這黃思明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因之,亦虛與委蛇,客套地道:“托黃師兄之福,小弟甚是安好。”
黃思明陰陰一笑,細長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緊緊看着侯進,似乎要把侯進里裡外外看穿一樣。忽的哈哈一笑:“哈哈,師弟到時舒坦了,可你劉安師兄不舒坦哩!”
侯進笑了笑,道:“拳腳無眼,劉安師兄技不如人,因此落敗。聽黃師兄的口氣,似乎有問責侯進之意?”
黃思明按了按腰間的劍柄,沉聲道:“劉安那廢物?不值一提。到是侯進師弟,昨日之神勇,讓為兄刮目相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有幸能請侯進師兄指點一二,為兄甚是榮幸!”
侯進道:“誒?黃師兄說哪裏話?要說指點,那也是黃師兄你來指點小弟一二才是。”
“如此甚好,請!”黃思強回應了一聲,向侯進象徵性地拱了拱手,侯進亦回了一禮。二人並沒有立即動手,彼此駐足,看着對方。往往習武之人比武,均先是比拼氣勢威壓,如果能在氣勢上拔得一籌,那便是先聲奪人了。
不過,僅過了一盞茶功夫,二人同時拔劍,大喝一聲,向對方發難。動作整齊劃一,倒像是事先排練了過一樣。二人開始均沒有出狠招,都是在互相試探,摸摸對手的底。
“這小子本來武功連劉安都不如的,可昨日明明在落敗之際,卻為何像換了個人似的,實力大漲,一招就將劉安那廢物打成了重傷,昏迷不醒,當真十分古怪。難道這小子有什麼底牌不成?藏着掖着,在關鍵時刻發難?”黃思明心道。
侯進一邊試探黃思明,一邊觀摩其招式套路。這黃思明和劉安的武功套路大有不同,劉安的劍法狠辣,迅捷,內勁剛猛。可這黃思明的劍法時快時慢,內勁時剛時柔,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候,他的招式看起來軟綿綿,似乎很慢,但其實這是視覺上的錯覺。正因為極快的速度,留下了殘影,就好比眼前看到的蚊子拍打着翅膀,蚊子明明只有一對翅膀,但看上去像是有兩對翅膀一樣。如果你以為他這招式軟弱無力的話,那麼就會掉以輕心,着了他的道,吃暗虧,甚至輕而易舉就會被其擊敗。
“看來這黃思明比之昨日的劉安要強上不少,更加難纏,今日免不了一場苦鬥。”侯進探出黃思明的基本底細,思量着應對之策:如何擊敗對手。
二人幾乎同時劍鋒一轉,不再試探,開始使出渾身解數。雙方戰鬥已成白熱化,十分焦灼,難解難分,一時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第二輪比試,其他組基本上都接近尾聲,分出勝負。就侯進和黃思明依然還在纏鬥,眾弟子的目光均轉向場上打鬥的二人,不禁議論起來。
“你說最終誰能獲勝?”一個弟子問道。
“那自然是黃思明了,清宇殿年輕一輩弟子中,武功實力排行第二,可不是劉安之類的能比的。”一個弟子信心滿滿地道。
“那可未必,話不能說太早了。你難道忘了昨日,這侯進明明已經處於下風,眼看着要落敗了,卻瞬間扭轉乾坤,反敗為勝呢。說不定今日也會如此。看着吧?”
眾弟子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
再說侯進二人,已經纏鬥了近三百招,似乎也開始有點兒乏了。畢竟二人不是夏嬌韻和李純正那般絕頂高手,能斗到一千五百招開外。二人招式比之先前,不再是精力充沛,隨心所欲的施展。而都想以最實用的招式來消耗對手的精力,而自己則能保存實力。待尋覓時機,一擊制敵,從而取得勝利。
《孫子兵法》曰:虛虛實實,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是謂“兵不厭詐”呀。侯進纏鬥許久,見依然不能拿下黃思明,而自己趨近力竭,需用計策取之。當下,侯進本身招式變緩,似乎有氣無力,臉上佈滿汗珠,揣着粗氣。黃思明亦看出侯進的狀況,心下大喜,心道:“這小子終於支撐不住了。嘿嘿。”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彷彿勝利在望。
但見侯進一個急閃身,向後退卻,身體微微向後倒,成弧形彎曲狀。黃思明哈哈大笑:“臭小子,你完蛋了,去死吧。”言罷,平舉寶劍,奔襲侯進,待到趨近侯進身前,運足內勁,一劍直挑侯進面部,空着的手也沒有閑着,時而握拳,時而成掌,掌心冒着寒氣,變緩不斷。其實,這黃思明如此,怕侯進有詐,也是戒備非常,空着的手準備隨時應對突變。
“就是這時候!”侯進朝着黃思明嘿嘿一笑,十分詭異,眼神充滿戾氣,一個下蹲,避開了黃思明挑來的一劍,同時左腿彎曲,膝蓋關節處成一個直角,右腿向前伸出,與地面成水平,一招橫掃千軍如卷席,直奔黃思明下盤,身體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起來,連續橫掃。
黃思明一劍落空,又見侯進笑的如此怪異,暗道不好。雖然料到侯進有詐,佯裝敗退,卻萬萬沒算到侯進來了這一曲,可惜自己的招式已經用實,無法立即轉攻為守,暗罵一聲:“這小子端的陰險狡詐。”只得雙腿一縮,微微一蹬,離地面一尺,欲避開侯進這一掃,同時空着的手,一掌拍向侯進的肩頭。侯進早料到黃思明會這麼應對,心中一喜,正中下懷。快速躍起,身體離地橫躺,與地面持平,雙腿快速踢向黃思明。黃思明心下大驚,傻眼了,就這麼一瞬間,自己人在空中,腳下無處着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侯進一腳一腳踢中自己,只能發出幾聲悶哼,毫無招教之力,最後被侯進一個甩腿,踢中太陽穴,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人事不省,手中的寶劍也飛得老遠。遠處,清宇殿方陣中,四名弟子起身,連忙上前,將黃思明抬將下去。
“好!”
“好!”
“好!”
……
掌聲如雷鳴般響起,廣場上,一干觀戰的弟子紛紛鼓掌,拍手叫好。
“我說的吧!這侯進更強。”先前看好侯進的天山派弟子得意的說道。
“沒想到一個入我天山派才半年的文弱書生,居然這麼厲害,連清宇殿弟子中武功排第二的黃思明,都被他打敗了。真的不可思議,佩服!”先前支持黃思明的天山派弟子,此時都由衷的敬佩侯進起來,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武力為尊的江湖,誰的武功高強,就會受到人們的敬仰。
不過,卻有一個人恨恨的看了侯進一眼,暗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都是廢物。看來最後還是得我來親手教訓這個小白臉,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天山七子也是面帶微笑,侯進再一次刷新了他們對其的認識。清風殿殿主馬慶陽贊道:“純正師兄真是好眼光,一個文弱書生,居然能在半年內,武藝精進如斯。黃思明身手本不弱,把侯進和他分一組的時候,我還稍稍有點兒擔心,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掌門師兄,您怎麼能任由段清明胡來?聽他之言,將侯進與黃思明分一組?畢竟侯進學藝不久,萬一有個閃失,如此資質,若折損在此,我天山派豈不是虧大了?”
屠鴻子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非是我由着清明的性子,實數無奈!清明父母早亡,而為兄與其父乃摯交好友,其父遇害前,將幼子清明託付於我。見其可憐,而為兄終身未取,膝下無子,便將清明視為己出,因而從小就將其寵溺壞了,才養成飛揚跋扈的性子,都是為兄的錯。只是清明雖然薄情寡性了一點,但並未作出太過出格的時,也從未在外辱沒過天山派,因此,平日對其所作為,為兄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馬慶陽憤憤道:“可是,師兄,你也不能由着段清明的性子來呢!就算現在沒有犯什麼大錯,不過長此以往,段清明無人約束,恐怕將來也會捅出大簍子來的。師兄不得不防。”
屠鴻子賠笑道:“慶陽師弟說得事,都是為兄疏於對清明的管教。不過為兄也不完全算由着他來,將侯進與黃思明分到一組。昨日,侯進的表現,師弟你也看到了,這師侄居然是在戰鬥中頓悟,修為才精進,連勝劉安與黃思明。其實,這何嘗不是鍛煉侯進的一次機會呢?若是一直將其庇護在我們七人的羽翼之下,恐怕他難有成長哩!在分組之時,其實我詢問了純正師弟的意見,他亦是同意的。”
馬慶陽,夏嬌韻等五人齊看向李純正,目光帶着詢問。李純正笑了笑:“掌門師兄說的不錯,這個也是我首肯的。進兒就是實戰太少,只是與人切磋的話,得不到鍛煉。前幾日,段清明等人與頑徒有所過節,差點起衝突。(明明是段清明等人找侯進的麻煩,如今馬慶陽又責怪屠鴻子之意,李純正卻如此說,卻是為屠鴻子推脫。)以段清明眥睚必報的性子,必然要借演武大會來再找進兒的麻煩,正好,為兄要挖一挖進兒的潛能,因而應允。”
武安殿殿主咋了咋舌,看看李純正,又看看屠鴻子,道:“二位師兄,你們可也真是心大,就這麼對侯進有信心?萬一……”
李純正手撫山羊須,笑了笑,道:“沒有萬一了,這不?進兒不是完好無損么?還贏得這麼漂漂亮亮。好了,敬文師兄,該你出馬了。”
劉敬文點點頭,來到大廣場中央,沉聲喝道:“至此,第二輪淘汰賽全部結束。現已到午時,大家先下去用膳吧,修整一會兒,下午,接着進行第三輪正賽。都散了吧!”
眾弟子聞言,紛紛退卻。一時間,廣場有恢復了寂靜狀態,空無一人。天空中,暖春的陽光格外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