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侯進遇到麻煩
李純正板起臉,恨鐵不成鋼,喝道:“傻站在門口乾嘛?還不進來?”
侯進這才回過神來,嬉笑了一聲,才進到房間裏。鶯兒也轉過頭來,看到侯進,不禁低下了小腦袋,作害羞狀,心直砰砰跳,細如蚊聲和侯進打招呼:“侯進師兄,你好!”
再次見到鶯兒,侯進也甚是歡喜,將今日睡過頭,可能被師傅責罵的事拋之腦後,微微一笑,溫和地輕聲道:“鶯兒,你好,咱們又見面了。”
聽到侯進回應,鶯兒這下更加害羞了,臉都紅了。這些都被李純正看在眼裏,心道:“看着丫頭的神態,貌似是對進兒有好感,似乎進兒也是如此。一個青春貌美,一個俊朗多才,郎才女貌,到是十分般配。如二人有意,我這個做師傅的到是可以撮合撮合,只是不知屠師兄肯否割愛?找個時間探探三人口風。”隨即轉念又想:“進兒如今正是學藝的黃金年齡,若是被兒女私情耽擱了,到是可惜。算了,我和師兄都老了,以後是這幫年輕人的天下了,還是看他們自己的緣分吧。老頭子我就不瞎摻和了。”
不過侯進心有狐疑,心道:“這鶯兒姑娘為何大清早的,就來找師傅?莫非有什麼大事不成?算了,先看看再說吧。”
李純正哼聲道:“進兒,儘早為何起得如此遲?又想偷懶,懈怠功課了?”
若是李純正知道,侯進昨日夜裏老是想着女孩子,像得了相思病一樣,還做了一晚上的春夢,因此事而睡過頭,恐怕氣不打一處出,免不了一頓戒尺。侯進不知該如何作答,吞吞吐吐道:“師傅,我……”
還沒待侯進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李純正擺擺手,不耐煩道:“行啦,行啦。就這點出息?你還能有有什麼成就?不過演武大會臨近,老夫就不計較你今日之事了。但死罪雖免,活罪難饒!罰還是要罰的,就罰你圍着演武廳跑五十圈,不許偷懶,然後把青蓮劍歌心法給默寫五十遍。”
“啊?師傅,這……”侯進聞言一愣,這師傅真狠。
李純正喝道:“什麼這呀那呀的?怎麼,臭小子還敢討價還價不成?”
侯進連忙拱手作揖,一張臉成了苦瓜相,道:“師傅言重了,徒兒不敢。”
李純正哼了一聲:“量你也不敢!”
鶯兒見侯進吃癟,憋着笑,漲紅了臉。實在忍不住,抿嘴笑出了聲。那樣子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侯進都看呆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師傅的斥責。等鶯兒笑了幾聲,眼角餘光發現侯進又在盯着自己看,連忙收起笑臉,低下了小腦袋,很不好意思。
李純正見侯進又在發愣,冷哼道:“劣徒,眼中還有師傅么?”
侯進打了一個冷顫,道:“師傅說哪裏話呢?侯進當然是以師傅為尊了。”
李純正道:“口是心非。算了,不與你臭小子一般見識了。最近有些不堪入耳之言傳到了為師這兒,說你與青鸞殿那幫女娃娃不清不白的,可有此事?”
侯進連忙辯解道:“絕無此事。此乃居心叵測之徒杜撰而已。”
李純正道:“為師自然信你。不過,為師也得提點你一下,讓你常去青鸞殿的目的。若是讓為師知道你真做出出格之事,為師決不輕饒。”
侯進急道:“師傅教誨,徒兒永不敢忘。徒兒去青鸞殿,是為了和青鸞殿弟子切磋武藝,絕不敢有絲毫非分之想,更不敢做出欺師滅祖之事,天地可為徒兒見證。”
李純正微微點頭,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下來,道:“如此最好。你夏師叔坐下大弟子慧兒,也是習武之良才,修為如今堪比江湖二流高手巔峰了,直逼一流高手了。為師讓你長與她探討武藝,絕對對你有好處的。”
侯進道:“慧兒師姐的確天縱奇才,侯進有所不及。”
李純正笑道:“嗯,不錯,知道自己與別人的差距,也是好事。不過,既然心裏清楚,就更應當勤加苦練,不能有絲毫鬆懈。假以時日,你絕對能超過那個丫頭,甚至超過為師,武藝臻至化境。為師老咯,師兄,師弟他們也老咯,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天山派還得仰仗你們才能傳承下去哩。”
侯進連忙百伏在地,道:“師傅言重了。師傅正當盛年,哪裏老了?一代將才廉頗老將軍八十歲高齡,還能一頓三斤牛肉,一壇酒,兩碗飯,領兵作戰。他都不老,何況師傅比當時之廉頗還年輕許多,師傅何故言老乎?”
李純正聞言,仰天哈哈大笑,笑得像一個孩子一樣開心,心道:“老夫真是撿了塊寶了。進兒如此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能讓老夫開心一笑。真討人喜歡,怪不得青鸞殿那幫女娃娃如此和進兒親近,也不枉老夫一番疼愛。”手撫了下下巴略帶銀色的山羊須,滿臉慈愛地看着侯進,道:“難得進兒一片孝心,懂得讓為師開心。為師還不老,為師還不老,哈哈!哈哈!話雖如此,不過事實如此,這天山派早晚屬於你們這一輩的。能看到你如此上進,為師甚是欣慰。”
鶯兒也頗為一驚:“平日裏,李師叔總是一股嚴肅相,很少見他能如此開心過,方才笑得像一個孩童一樣天真爛漫。看來侯進師兄深得李師叔喜愛,恐怕也只有侯進師兄才能讓李師叔開心吧?”
話鋒一轉,李純正收起了笑容,恢復了往常的嚴肅,道:“好了,不扯那些了。說正事了。演武大會臨近,進兒你得好好準備一下,爭取取得一個好的成績,到時候,為師將傳授你一門新的劍法。這幾日更加要刻苦,勤加練習,不可懈怠,知道嗎?”
侯進點點頭,應道:“徒兒明白,師傅且寬心。”
李純正滿意地點點頭,又對鶯兒道:“丫頭,你且先行回稟屠師兄,李純正隨後便道。”
鶯兒聞言,拱了拱手,道:“是,師叔,鶯兒告辭!”說完,鶯兒起身,便抬步向房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有轉過頭來對侯進道:“師兄,再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文華殿。
侯進笑了笑,連忙應道:“鶯兒,再見。”便又望着鶯兒的背影,目送她離去。
李純正輕咳了聲,喝道:“人家都走遠了,還看?還不領罰?為師要去掌門那裏,商議今年年演武大會一事。”
侯進訕訕一笑,應了一聲:“哦。”便就朝着演武廳飛奔而去。
李純正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小子還是個情種,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罷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管不了那麼多。還是去屠師兄那裏了。”一個閃身,眨眼功夫便沒了人影,好像李純正從來進沒進過房間一樣。
話說侯進跑向演武廳,接受責罰。雖然沒有人監督,但侯進依舊照做,如果連這點自律都沒有,還需要人監督的話,那就不是侯進了。跑完五十圈后,又吩咐六子取來文房四寶,開始默寫青蓮劍歌心法口訣。
六子看着侯進洋洋洒洒,揮斥方遒地寫着。雖然不認識字,看不懂,但他覺得侯進的字寫得非常漂亮,眼神里充滿無比羨慕。
“六子,想學嗎?”侯進笑着問道。
“嗯,想學!”六子點頭如雞啄米般,十分渴望讀書識字。
“那好,哥教你。”侯進道。
侯進從書櫃裏取出一本三字經,自己讀一句,讓六子跟着讀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遷。”
讀到這裏,六子不禁有點兒狐疑,問道:“侯大哥,狗怎麼不叫?”
侯進微微一笑,柔聲道:“此苟非彼狗。咯,你看……”說著,侯進提起毛筆,寫下了兩個字:“狗”和“苟”,又手把手教六子寫這兩字,同時,也給六子解釋這兩字的含義,雖然同音,但不同字,意思更是千差萬別。還別說,六子雖然不適合習武,但確實有讀書識字的天賦。剛開始,侯進教他的,還似懂非懂,但教了一段三字經之後,這小弟弟居然一學就會,還能結合前面所學,來聯想後面的,舉一反三。大半天的的功夫,便將一部三字經倒背如流。隨之,,侯進也給六子佈置了作業:將自己默些出的青蓮劍歌,拿出一張,讓六子照抄,練練字。有不認識的字,侯進再來教他。
時間過得非常快,不知不覺都已經夕陽西下,一天快要過去了。六子也早早就去廚房,給侯進和李純正做飯去了。其實,在午時的時候,李純正便從清宇殿回到文華殿中了,路過侯進房間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發現侯進在教授六子讀書識字,微微一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沒有出聲,打斷二人的興緻。
“師傅,您在房間嗎?”侯進站在李純正門外,輕輕敲了幾下門,喚道。
“進來吧,進兒。”房中傳出李純正的聲音。
“師傅,這是我默寫的青蓮劍歌心法口訣,一共五十分,請查閱。”侯進雙手拿着一摞紙,恭敬地遞向李純正。
“不用了,進兒。為師責罰你,並不是單單讓你默寫青蓮劍歌,是希望你要記住,想在武學方面有所成就,一定要勤於練,半刻都不可怠慢。知道嗎?”
“是,師傅,進兒明白。進兒一定時刻銘記師傅的諄諄教誨。”
“今日為師去往清宇殿,是同你掌門師伯以及五位師叔商談演武大會一事。已經有結果了,決定演武大會將在三天後的辰時舉行。這三天時間,進兒一定要勤加練習,或者可以去你夏師叔處,同他弟子切磋,有什麼疑惑之處,也可以詢問為師,知道嗎?”
“是,師傅,徒兒知道了。”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吃過晚飯後,早點休息,明日早點起床,聞雞起舞,再不用為師多說吧?”李純正囑託道。
“是,師傅。徒兒告退。”言豈,侯進向李純正請了晚安,便退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打開房門,侯進便聞到了飯的香味兒,還有一壺小酒,一疊花生米,幾個蔬菜,便是侯進的晚餐。六子早早便準備好了,擺放在侯進的桌子上,就等着侯進來食用。
六子給侯進斟上一杯酒,便退在一旁,如同僕人一般,隨時聽后侯進吩咐。雖然以前家裏也有不少僕人,吃頓飯也有不少丫鬟和下人在一旁伺候。如今卻家破人亡,雖然知道仇家,但現在還不能報仇,侯進想想心裏就覺得恨。自嘲一笑道:“我想這些幹什麼?三年時間,才過去半年而已。況且以我現在的武功,別說報仇,就算找上門去,恐怕也要被亂刀分屍了。好久沒有見到福叔了,還真有點想念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現在在什麼地方?”
轉過目光,看到六子站在身旁,便道:“六子,傻站着幹嘛?坐下來一起吃飯呀?”
六子道:“侯大哥,我是專門服侍你的,不敢和你同桌吃飯。等你吃完了,六子再去外面吃。”
侯進板起臉,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那你就算是我弟弟。不用你服侍我吃飯,咱們兄弟兩坐下來一起吃飯。”
六子依舊沒有動身,還是站在侯進身旁,道:“侯大哥,這……這不好吧?”
侯進佯裝生氣,喝到:“叫你坐,你就坐,還站着幹嘛?”
六子這才坐了下來。雖是坐下來,卻只是屁股惦着椅子一點點角,身子前傾,隨時準備起身。經過侯進再三說教,六子這才真正坐下來,心中不禁一股暖流:“自從爹娘過世后,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想到此,眼淚忍不住順着臉頰流下來。
侯進和聲勸慰道:“傻小子,如果你不嫌棄,以後你就當我是親哥哥,你是我弟弟。”
六子帶着哭腔,道:“受了不知道多少冷眼和欺辱,如今侯大哥對六子這麼好,肯當我是兄弟,我求之不得呢?怎敢嫌棄?大哥!”說完,正式叫了侯進一聲大哥,擦乾眼淚。
侯進笑道:“嗯,這就就對了!好兄弟,來,陪哥哥喝一杯。”說完,侯進給六子順手也斟了一杯酒,舉杯相碰,一飲而盡,一聲一聲感嘆:“好酒!”
可六子就出糗了,六子看侯進一口就幹掉杯中酒,於是,便有樣學樣,舉起酒杯,想一飲而盡,可酒剛一入口,就皺起了眉頭,還一邊用手扇風,眼中再次噙滿了淚水。可這次不是哭泣,而是被酒給辣的,道:“大哥,這酒咋這麼辣呀?好辣,好辣,好難喝呀!為什麼好像你喝得如此開心?”
侯進哈哈一笑,大聲道:“哈哈,傻六子,你還不會喝酒吧?剛學喝酒,可不是你這麼喝的喲?你現在不明白的,酒可是世上的好東西,人間極品美味呢!酒能陶冶人情操,能激發人的靈感,還能一醉解千愁。以後等你再長大些,你就能明白的。”
聽侯進說著這些,六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貌似就可能還真的是好東西。於是,便又小抿了一口,還是覺得太夠腥辣,難喝。不過,還是捏着鼻子,將這杯酒慢慢喝完,惹得侯進又笑出了聲。
一頓飯後,六子收拾好碗筷,端來熱水,服侍侯進洗漱完,便各自休息去了。這一晚,六子睡得是最安穩的一晚,睡著了,臉上還帶着笑容。
翌日,清晨,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公雞剛剛打鳴,侯進便起床,簡單洗漱,吃過早飯後,便開始了晨練。一個時辰后,侯進便收拾好,,打算去青鸞殿,找慧兒和青青姑娘他們指教武藝,順便打探下演武大會。
正當侯進經過廣場處,突然,有五個天山派弟子攔住了去路,將侯進圍在中間。只見為首之人,伸長九尺,比侯進個頭還要高大,身強體壯,儀錶堂堂的臉上卻帶着一絲陰鷙,明亮的眼神中夾雜中一絲狠厲,手中拿着一把摺扇,腰掛長劍,搖晃着頭,脖子咯吱咯吱地響,頗有股頤使氣指,盛氣凌人之感,一般人見到,估計都會畏懼三分。可侯進也是大戶人家出身,三教九流,什麼樣的的人沒見過,自然不憷這五人。不過,看着五人的氣息,和沉穩的步伐,武功絕對不差,侯進心中不免生出忌憚:“這五人不好易與,特別是為首之人,武功應該高出我不少,其他四人,一對一的話,我還能立於不敗之地。若是同時與這四人交手,別說攻擊,恐怕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吧?再加上這個為首之人,恐怕我得要被揍慘了。看着五人的架勢,絕對不懷好意?”
正當侯進思索着應對之策時,那為首之人陰陽怪氣地率先開口道:“這位想必就是李純正師叔坐下弟子,還是唯一弟子,侯進,侯師弟了吧?”
侯進只得硬着頭皮,耐着性子應道:“正是。敢問這位師兄是?”
為首之人沒有開口,翻了下白眼。身旁之人一聲冷哼,答道:“連我天山派的段清明大師兄都不認識,這位小師弟,你怕是在天山派白待了吧?哼!”
侯進侯進拱了拱手,道:“這位師兄有所不知,師傅他老人家對我管教甚是嚴厲,每日只能練習武藝,很少出文華殿,故而未能識得段師兄,還望見諒。”
段清明嘿嘿一笑,道:“侯進,是吧,想不到一個大老爺們兒俊得像個小娘子似的。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也像個小娘子一樣。不如,師兄讓人給你穿上女裝,在喬扮一番,絕對是個美人兒,大伙兒,說是不是呀?啊?哈哈!哈哈!哈哈!”說完,段清明就高聲放肆大笑起來,其他四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紛紛誇讚大師兄真是太有才了。
等五人笑完,侯進似笑非笑地道:“段師兄可真會說笑話,侯師弟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麼會是小娘子呢?不知五位師兄攔住小弟去路,有何貴幹?”
段清明鼓起掌來:“不愧是李師叔的弟子,真聰明。咱們找你,自然是有事。”
侯進抱拳,微笑道:“敢問師兄,有何見教?”
只聽段清明道:“聽聞李純正師叔新收了關門弟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弟子。多年來,李師叔從未收過徒弟,不想卻收了這麼個俊俏的公子哥。想必侯師弟定有過人之處。今日湊巧,偶遇侯師弟,為兄想與侯師弟切磋一番,還請不吝賜教。”
侯進道:“同門師兄弟切磋武藝,實屬再正常不過。只不過,段師兄之名,小弟早有耳聞,只是未見其人。今日有幸得見,小弟萬分榮幸。段師兄武藝高強,小弟才入門,才疏學淺,絕非師兄對手,還請師兄能指點小弟一二,小弟萬分感激。”
段清明聞言,哈哈一笑:“喲,侯師弟嘴巴挺甜的呀,這麼會哄人?一定很討女人喜歡吧!侯師弟的眼力勁兒還不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也罷,為兄就不與你切磋,免得人說為兄以大欺小,恃強凌弱。這樣吧,你和這四位比劃,比劃,如何?”
侯進心道:“看來,今日有場真正的比武,非打不可了。也好,就當鍛煉自己吧。”便應道:“既然師兄有此意,師弟怎敢不應承呢?”
段清明道:“好,爽快!這才像個爺們兒。劉安,你去會會這小師弟,指點指點他。”但隨後又湊近劉安的耳朵,囑託道:“記住,下手輕一點兒,可別把他揍得太狠了,畢竟還分屬同門,他還是李純正李純正師叔的徒弟呢?打壞了,李師叔那裏可不好交代。”
只見劉安彷彿勝券在握一般,滿不在乎地道:“大師兄,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劉安手下有分寸。”隨後面對侯進,抱拳瓮聲道:“侯師弟,請了!”
侯進客套道:“劉師兄,您為尊,小弟怎可先出手,失了禮數?”
劉安喝道:“既如此,劉安就得罪了!”說完,拔出佩劍,舉起,與肩持平,朝着侯進刺來……
有些天山派的弟子看到這邊貌似要比武,便三五成群的圍攏了過來看熱鬧。漢人喜歡聚集看熱鬧,原來古時候便有之。有甚者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大喊大叫,起鬨起來:“快打,快打!快點兒。”“哈哈!!啊哈哈!”“有好戲看了!”……
這時候,一群女弟子分開人群,為首一俏麗女子一個閃身,用未出鞘的劍擋住劉安刺向侯進的劍,一聲嬌喝:“住手!”
段清明一愣,定眼一看,哈哈大笑,眼睛還放肆地盯着嬌俏女子股騰騰的酥胸看着,咽了口唾沫,心道:“這娘們兒越來越嬌艷欲滴,看得本公子心癢難耐,真想一口吃掉。”大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慧兒師妹呀!一段時日不見,慧兒師妹越發美麗動人了。要不,今日師妹與為兄喝上兩杯美酒,探討一番如何?”
原來,突然闖進人群的人,是青鸞殿一眾女弟子。慧兒吃過早飯,本來本來還想在演武廳演武一番,哪知悠悠那個小丫頭急匆匆跑過來,將侯進遇到段清明等人,被攔住去路圍了起來一事跟慧兒說了,還不忘打趣慧兒:“哎呀,姐姐,快點去,不然你的侯進弟弟要被打死了”。慧兒自然自然少不了要賞悠悠一頓板栗頭,便不再細說。慧兒擔心侯進被欺負,便帶着一眾青鸞殿女弟子前來解圍。
慧兒冷冷地道:“段清明,你再到處亂看,小心本姑娘挖下你那對狗招子。”
段清明依舊厚着臉皮,嬉笑道:“喲,慧兒師妹幹嘛這麼凶呢?不喝就不喝唄!”
慧兒冷聲道:“本姑娘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你也真夠無恥的,髒了你的名字清明二字。明知道侯師弟剛來我天山派僅僅半年而已,武藝尚欠,你卻還不知恥地說不以大欺小?真的可笑!既然你段大師兄有如此如此興緻,不如師妹來和你比劃,比劃,如何?”
段清明聞言,臉色開始陰沉下來,心道:“慧兒這妮子武功高強,修為不在我之下,甚至可能比我還要強上一些。對上她,覺得討不得半點便宜。”於是,不接慧兒言語,反而繼續對侯進道:“侯進師弟,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不會是是靠女子庇護吧?這可不是男子漢所為!”
慧兒哪裏聽不出,這段清明對上自己,占不了上風,就像用激將法來對侯進,於是,不等侯進說話,搶先道:“段清明,你又算什麼男子漢,師兄欺負師弟,還好意思說。走,師弟,不用搭理這個小人,跟師姐走吧!”說完,拉起侯進的衣袖,便想離去。
侯進卻對慧兒道:“師姐稍後。侯進有話和這位段大師兄說。”便鬆開慧兒的手,看着段清明,佯裝悻悻然,道:“師兄,看來今日,師弟無法向你討教了。改日有時間,咱們師兄弟再來比劃,失陪了!”
說完,侯進主動拉起慧兒的手,揚長而去。慧兒輕輕掙扎了下,可侯進握得緊緊的,不放手,便任由其握住自己的手,心裏有中說不出的感覺,覺得十分美妙,嫣然一笑。
再看段清明,看着慧兒的手被侯進握着,慧兒還沒有拒絕?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的慧兒,臉色陰沉了下來心道:“原以為慧兒不懂男女之事呢?原來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哼,小白臉始終是小白臉,居然還靠一個娘們兒庇護?還不忘奚落我一番。遲早有一日,小白臉會落在我手上,以雪今日之恥!”隨即對四個跟班大喝一聲:“我們走!”說完,五人快步離開廣場。
原以為有好戲看的人群,這下沒熱鬧看了,發起了牢騷:“這算什麼事兒?說比武,現在又不比了?真掃興!”
“可不是,沒想到我們大名鼎鼎的段清明大師兄,居然怕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噓,小聲點兒,小心被段師兄聽到,有你好果子吃的。”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段清明,什麼玩意兒?仗着自己是掌門的的首席大弟子,平時耀武揚威,也就算了,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怕一女子。”
“你知道什麼?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可是本門七子之一,青鸞殿殿主夏嬌韻坐下第一弟子,聽說武藝修為還在段師兄之上,你說段師兄對上她,能佔到便宜么?”
“說的到也是哈!”
……
看熱鬧的眾弟子,見主角都走了,再聚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便三三兩兩地散去了……